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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八十一章:第二年

    由于这年头并没有苏伊士运河,所以欧洲船想要前往亚洲,需要自非洲最南端的好望角绕一大圈。

    中国船想要前往欧洲也一样。

    所以不少欧洲传教士其实是先跑到奥斯曼帝国境内,然后在红海中转乘船前往亚洲。

    对于在海上丝绸之路以及远洋航海上摸爬滚打了百多年的欧洲海上强国来说,他们的船前往亚洲都不是什么轻松的事儿。

    才开始向着亚洲之外的海域航行的中国船进入了欧洲与非洲之间的地中海,来到了欧洲法兰西王国的马赛城。

    反正就这船的船长来说这趟旅程堪称奇迹。

    “所以您暂时不打算回去了?”

    小莱布尼茨言语间难掩兴奋神色。

    他专程过来就是为了弄到更多的中国货,可惜来的有些晚,这位中国船长带来的货物已经被抢购一空了,如今只能与这位船长面谈,稍稍满足一下自己的好奇心。

    他对船长感兴趣,南洋公司下属的船长对这位法国贵族小少年同样感兴趣:“最好的结果是在战争之后回去,但这显然不可能,但若是现在启程,回去了正好就会被卷进战争之中。”

    “那,那还请您一定酌情考虑我的家族聘请您为教师的请求!“

    莱布尼茨说的郑重也有些卑微,说话时还十分机灵的模仿着船长之前施行的拜礼作揖。

    会说拉丁语,西班牙语的中国人。

    马赛炙手可热的人物,也是皇室与贵族的座上宾,是他深入了解中国的绝佳桥梁。

    更是中国在欧洲第一个明牌间谍。

    南洋公司的第一年,大量的探险船向着周边海域的诸多国度探索,与众多国度往来摩擦,在他们的港口城市安插人口,置办公司产业,最主要的是搜集情报,传回中国。

    其中自然也少不了知识与科技与人才。

    不过一年的时间相较于整个庞大的世界还是太短了,在欧洲的布局连起步都算不上,但在东亚地区的渗透是很成功的。

    可惜大多数情况下都是中国周边国度偷中国的,中国很难从周边国度偷到点什么有大用的事物。

    真要说有用的。

    那就是土地和人。

    这个偷不过来,只能明抢。

    所以这第一年,大明通过南洋公司在吕宋,文莱又抢了好些土地,把一大堆之前被封为自治土司的部族裁撤了。

    同时也顺利登上了南方大陆,在上面建立了一个卫所。

    大清则是持续向美洲殖民,除却在海上遭遇风浪海难失踪或直接连人带船没了,在美洲一共落地了一万三千余人。

    中美洲的新西班牙察觉到自己北边出了大问题,正在尝试在两面与大清交涉。

    然后,是和平的第二年。

    战争的硝烟味这个时候就已经浓郁了起来。

    无论大明还是大清,似乎所有人都知道这三年过去后会发生什么。

    使得本就短暂的和平仿若惊鸿过膝,一转眼就要到头了,只等明年一过,两国又会深陷于战争的泥潭之中。

    或期待,或惶恐,或平淡无感。

    无论如何,将要决定整个世界命运的战争倒计时一刻不停。

    在这第二年。

    准噶尔诸部团结了起来,终是有了些国度的样子,并对叶尔羌汗国发起了全面战争,交战不过两月,叶尔羌汗国阿不都拉哈汗被俘,叶尔羌汗国沦为受准噶尔汗国控制的傀儡政权。四岛之地由于承担了整个黑旗殖民战略的大部分后勤负担,横征暴敛之下又掀起了些规模不大的动乱。

    明清铁路终是敲定。

    双方各自修建一条轨距不同的铁路,虽然货物交接会繁琐些,但也能防止其中一方在战时利用对方国境内的铁路快速移动。

    诸多大事,一一铺就。

    万千变化,隐匿无声。

    广州城。

    本就是大明最繁华,海贸走私以及海盗产业一把抓的港口城市,在这大明主力发展航海业的几年里自然是吃尽了时代的红利。

    “来一根?瞧瞧这牌子,咱们南方的货。”

    “不抽,报纸上说烟抽多了对肺脏不好。”

    “报纸上说啥你都信啊?报纸上还说抽烟能养朝廷,能延寿呢!”

    饭后一根烟少不了,水手好不容易上了案自然得吃好喝好,如今还多了一样抽好。

    散烟,再拿出打火机掩着火给点上,顺理成章的开始成为男人们生活的一部分。

    “老爷说南方的烟润一些,啧啧,抽不出来。”

    不抽烟,有着一个锃亮光头的水手掩着鼻子:“这一口就得花不少银子,存点儿吧!之前在北边还说那军舰乌压压一大片要是开到南直隶咋办!等后年你哭都没地方哭。”

    “怕甚呢?有南洋水师!”

    光头水手无奈摇头,觉得同伴无可救药。

    二楼远眺,却瞧见远处街市颇为热闹,大批身穿奇装异服的人汇成一股,在衙役的吆喝声中往穿行于城中。

    “咋这么多南洋人。”

    “来搞那个,就是,对!搞留学!之前皇帝又是让各地办学校,又办了皇家学校,他们是到那学校里读书去了。”

    “哦,还有西洋人。”

    水手捏着烟头朝着那些人指指点点道:“可惜了,不说卖到北边,在广州也挺值价啊。”

    “嘶,你说今后打起来了咱们再跑北边,这奴隶的价是不得得涨啊。”

    “这得问船老大和老爷们。”

    水手一抖烟头,烟灰落到楼下,守在酒楼门口等客的黄包车夫惊觉抬头却敢怒不敢言,挪了下位置。

    不多时,有在城郊厂子上班的女工在街对面要结伴搭车,车夫急忙响应,直接无视了酒楼里出来的同样要搭车的做汉家衣冠打扮的西洋人。

    西洋人喟叹一声迈步向其他车夫,面对车夫看他是个白人而故意涨价的行为,也只能掏出标注汉字的怀表看看时间,一咬牙吃下这个闷亏。

    在清国给人当了大半年奴才换来这一门生意,可不能坏了。

    大明是要些面子的,不好在明面上大肆的用奴隶,所以一些大型的承包工程就由挂着清国名头的奴隶主来承包正好。

    在广州修炮台,修高楼,修铁路都离不开奴隶。

    他得赶紧去码头看货。

    从安南拿的货近几个月有滥竽充数的嫌疑,奴隶贩圈子里说最近送来的孩子特别多。

    也不知道报纸上说有大臣主张出兵安南调停战事能不能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