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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风起

    “襄亲王,艾治晏接旨,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早上果尔接到了一道圣旨,将他封为襄亲王,在宫外赐予府邸,宫中的寝宫依然保留,并赐予他可以随意进出皇宫。并将一个亲王的女儿指婚给他做侧妃。

    果尔接了这个圣旨就知道这意味着什么,他没想到自己最亲的皇兄竟然可以这样公然的跟他抢一个女人,他更没想到是,皇兄竟然动用皇帝的权利给他下旨逼他放弃。

    年轻气盛的果尔顿时勃然大怒,接了圣旨之后就直奔养心殿,本打算找皇帝哥哥好好理论一番,结果太监告诉他,皇帝哥哥出宫了。

    他以为皇帝哥哥一定是去找宛如了,便疯了一样冲出了宫,直奔鄂克府而去。

    进了鄂硕府,抓住一个下人就问;“皇上呢?皇上在哪?”

    被抓的人吓得直哆嗦,立马回答说没见到皇上过来。此时的果尔已经失去了理智,根本不相信,于是直奔宛如的小月轩而去。

    他见到宛如的时候,宛如正在房中刺绣,她表情专注而恬静。果尔看到此景时目光立刻被吸引了,动作也放慢了下来,他木纳地一步一步向宛如靠近,他突然间特别希望此时宛如能抬起头微笑的看着他,给他的心里增加一丝暖意,只是事情总是不会按人的希望去发展的。

    丫鬟们看到果尔竟然独自走进了宛如的院子,于是大声问道,“公子,你怎么进我们小姐的院子了呢?”宛如听见后猛然抬起头一脸诧异的看着果尔。

    就是这个表情让博果尔感觉好像突然有把刀刺进了自己的心脏,于是还没等宛如反应过来,就大步的走到了她身边,然后一把抓住她的手腕,怒目横飞的看着她,狠狠地问道;“如果你现在见到的是我皇兄,你的表情是不是就不是诧异,而是欣喜了呢?”

    “你在说什么?什么皇兄?”宛如整个被他吓到了,他说的是什么意思?

    “你别告诉我你爹一直没跟你说,我和我皇兄的身份,你是因为他是皇上才喜欢他的吗?是吗?”

    “你放开我,你弄疼我了。”宛如发现眼前的果尔已经不是往日的他了,现在的他几乎是疯了,她不能再跟一个疯子在这理论,她要做的是立刻挣脱他的手掌。

    “放开?我放开你,你要干嘛什么去?找我皇兄?投入他的怀抱?你这女人真厉害,竟然让我皇兄下旨逼我娶别的女人,现在你高兴了吗?啊?”

    他已经失去了理智,疯狂的摇晃着宛如,想寻求一个答案。

    “你疯了吗?他逼你娶别的女人,你不去找他理论,到我这里撒什么野?”宛如被他话激怒了,她何时受过这样的委屈。于是边跟他理论边使劲的挣脱他的手掌,可是她太低估了果尔了,他从小习武,即使是男人也没有几个是他的对手,何况宛如这一介弱女子。

    她越是要挣脱,果尔就越是生气,因为他此时心里已经扭曲,他觉得宛如现在挣脱他就是为了要去投向皇兄的怀抱。

    “好,你不是喜欢他吗?他不是要纳你为妃吗?我现在就要了你,到时候我看他还能不能再要你,还能不能再纳你为妃。”

    说着他便打算去撕宛如的衣服,这时鄂克闻讯领着家丁冲了进来,几十个人一起上来将果尔架了起来。

    果尔瞬间大怒,开始反击,不消一会功夫便将所有人都撂在了地上,正当他抬起脚接着向躺在地上的人猛踹时,宛如的一声大喊制止了他,“住手。”

    已经疯狂的果尔此时猛然回过头看向宛如,只见宛如拿着平时剪绣线的剪刀对着自己的脖子,然后傲然的看着自己,那眼睛里充满了怨与恨,他顿时傻了,激动的说“宛如,你做什么?”

    “你若继续在这里无理取闹,我只能送一具尸体给你当作贺礼了。”

    宛如眼神里的坚定着实吓到了他,让他突然有些措手不及,甚至乱了分寸,于是立马收了脚,然后抖着声音说道“你,你把剪刀放下,有话好说。”

    “请你,立刻,离开我家,”宛如的声音虽说不大,但是人都能听出她几乎是用了所有的力量来说这句话,此话便也如一击一击的重锤敲向了果尔的心脏。

    鄂克大人此时已经怒发冲冠,所以全然不理会果尔的地位,气愤填膺的说道,“襄亲王请自重,老臣不知道襄亲王为何如此对待老臣及臣女,但是老臣今天定要将此事奏明皇上,请皇上替臣及臣女做主,来人呢!送襄亲王出府。”

    果尔根本没理会他的话,只是傻傻地看着宛如,宛如脸上的表情,宛如的眼睛,宛如颤抖的手,手里的剪子,她白皙的脖子。

    他知道今天的鲁莽真的刺激到了宛如,也真的伤到了宛如,此时的他内心充满了自责,他就这么看了宛如半响后转身离开了。

    看着果尔走出小月轩后,鄂克立马回头看向自己的女儿,宛如仍然机械的拿着剪刀对着自己的脖子,没有丝毫的松懈,仿佛是害怕果尔又杀将回来。

    鄂克一点点靠近女儿,然后哽咽着说“宛如,把剪刀给爹。”

    宛如看了看果尔消失的背影,又看了看满脸焦急的父亲,父亲疼惜的眼神让她自责。

    虽然她知道这身体其实并不是自己的,可是那种父爱给的却极其的真实,于是她慢慢的放下了剪刀,然后松了手,剪刀当啷一声掉在了地上,这声音如一声巨雷打在了鄂克的心头,他走过去,抱住女儿,轻轻地拍着女儿的背。

    宛如抱紧了父亲,眼泪一个劲的往下流,只是嗓子里却发不出一丝的声音。她觉得自己快要憋死了,拼命的想喊出声音来,可是任凭她使出全身力气也枉然。

    她甚至突然想到,自己这是做了什么孽呀?要跑到几百年前来遭受这顿羞辱。所以她刚刚拿起剪刀的那一瞬间真的不是想要吓唬果尔,她是真的想要寻死,因为死对于她来说远比遭受羞辱来的容易。

    随后赶来的鄂克夫人看到了这样的宛如更是心疼不已,抱着女儿又是一顿落泪,一直捧在手心的女儿何曾受过这样的屈辱,这简直是让她又气又恼,可是她现在只是想好好的安抚好宛如,因为现在没有什么比女儿能平缓心情更为重要。

    于是他们便来了大夫,给她喝了些药,她才慢慢的镇静下来,因为大夫在药里给她加了些让她安定的药,大夫说她现在最需要好好的睡一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