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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七章 求助

    一转眼,蔓儿在冀忞这里已有一月,蔓儿着急,冀忞也着急,只不过,冀忞着急没有让人看出来,包括范定艳和贵姨娘。二人知道蔓儿的存在,担惊受怕了好多天,看到冀忞气定神闲,加上外面风声没有越来越紧,也慢慢松弛下来。

    冀忞起初觉得,令狐斌与周彪都是五皇子的人,不可能救蔓儿。因此根本没有考虑向周彪求助。

    但是,想了几天,忽然自己乐了,狠狠地嘲笑自己一通:“冀忞啊,冀忞,你这不是班门弄斧吗?你这点子小心思,能骗得过周彪那个小狐狸?恐怕,自己带蔓儿回来的第一天,周彪就知道了。这些日子这么平静,应该也是这个世子表哥的暗中照应。”

    璐太妃告诉过自己,在聪明人面前,千万别耍自己的小聪明,会死得很惨。

    冀忞让福艳请周彪安排见面,说有要事相求。周彪让冀忞到京城有名的茶楼迎仙楼等他。

    冀忞向贵姨娘告假,说与范定艳去相看首饰衣衫。贵姨娘自然不无不允之理。

    冀忞到迎仙楼前,要范定艳自己去看首饰。自己带着柳儿进了梅字雅阁。周彪已经在等她。

    周彪见到冀忞,连忙让座,笑嘻嘻地道:“表妹,找我这么急可是要救那个会做肉的小丫头?”

    冀忞一点也不奇怪,点头道:“表哥聪敏!”

    周彪倒是好奇:“表妹怎地不意外?”

    冀忞努力装出钦佩而且无比钦佩的样子,柔声又娇滴滴且嗲声嗲气地道:“表哥心思缜密,忞儿的这点小心思哪里能逃得过表哥的慧眼!”

    周彪后背窜上一股凉气:“表妹,咱们好好说话吧!我的暗探早已经告诉了我。”

    冀忞又努力挤出一个灿烂的笑容,继续嗲声道:“既然表哥无所不知,那么就求表哥把蔓儿交给桓世子,也免得我日夜担忧,好吗?”

    周彪觉得更冷了,无奈地回敬一个非常用力的笑脸:“表妹,我的财迷表妹,你财迷点好吗?我今日来见你,我就已经决定帮蔓儿这个丫头,你不用这样。咱好好说话,行不?你没有别的要问的?想知道的?或者其他想求我的?”

    冀忞一惊,瞬间改成日常样子:“怎么,几个问题就想把你答应我的承诺兑现了?这也太欺负人了!”

    周彪扶额:“表妹啊,你总算正常了!你放心,我不是那种人!我就是想让你跟平常一样就可以,不用这样,这样——”周彪嘴里接着嘟囔几声,谁也听不清什么。

    冀忞面呈愠色:“这样什么?你说,我保证不生气!”

    周彪咳了一声:“说就说,这样搔首弄姿,矫揉造作,让我难受!”

    冀忞俏皮一笑:“我也难受!哎,表哥,我真有事问你!”

    周彪来了兴致:“什么事?来,边吃边说!看,这都是这里最有名的点心!”

    冀忞开心地拈起一块,边吃边认真地道:“表哥,给我讲讲桓世子的事情呗!”

    周彪的笑容戛然而止,内心很受伤,啥表妹啊!不关心我,关心一个才见过两面的周桓,还救了他的手下:“我说,表妹,你有么有良心!你咋不问问我的情况?你对我很了解吗?”

    冀忞眼睛睁得大大地,无辜地问道:“表哥,现在的广宁王妃是你继母吗?你家的沺黎县主跟你不是一个母亲吗?还是,你娘亲前面还有一个或者几个被废的王妃娘娘?你娘是郡王爷的第二任,或者第三任、或者第四任王妃?哎呀!我的天啊!世子表哥!难不成你的世子之位也在被你的继、继、继继母惦记着?表哥?你中毒没?被陷害没?表哥,你没事吧?现在还好吧?”

    周彪气结:“没事!不是!当然不是!我娘亲是我父王的原配夫人!没有什么继、继、继继继母!”

    冀忞拍着胸口,舒了口气道:“吓死我了,吓死我了!我还以为你的世子位也朝不保夕呢!表哥,你别怪我势力,你要不是世子了,我咋办?我怎能不关心你?我如何能不关心你?我为啥要不关心你!我真的很关心你!我发誓,我特别关心你!不信,你问柳儿!”

    柳儿使劲地连连点头!点头点的周彪都晕了!

    冀忞又道:“但是表哥你没啥让我好奇的,当然喽,你要是有个啥子继母啥的,或者有个出身青楼的侍妾啥的,我也好奇,你不是没有嘛!所以啊,我更好奇桓世子,嘻嘻!”

    周彪气得用手指轻轻敲了冀忞的大脑门一下,假意生气道:“哼!算你狠!服了你了!好吧,我没有什么让你好奇的,那你来求求我吧,我还不是吹,别人的事情不敢说,周桓是我发小,他身上几颗痣、喝几杯酒能醉的找不到北,满京城,我说不知道,没人知道!我说知道,也没人知道!”

    冀忞略一思忖,离开座位,深深福身下去。冀忞尽管知道周彪是在调侃,但还是有一丝丝的委屈和哀怨:

    冀忞啊,尽管周彪论身份未必比你尊贵太多,但是你的国公爷外祖、你的将军父亲给你的资源太少。他们以为,凭着他们的掌中枪、胯下马、冲锋陷阵,避开朝堂纷争就能保你平安与富贵,但是,他们不知道有没有想过,你既然身为官宦儿女,身负社稷机密,如何能置身事外?

    难道自己还能象前世一样,对一切一无所知,只知道醉心于琴棋书画,二皇子篡位的时候,淮安候府囚禁自己乃至谋害自己的时候,琴棋书画哪一样能救我?我当初日夜揣摩琴谱、棋艺、绣技、画风、书法,视人情世故为粗鄙不堪之物,将权谋筹划敬而远之,如同乌龟般缩在壳里,就以为一生可以安然无恙!多么可笑!

    如今你冀忞要求人,就要有求人的姿态,在需求面前,尊严啊,傲气啊,都不值一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