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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0拍卖会

    林雨辰把南海县狱中欠租抗税的农民都放了出去。他如此的判决是得罪了宗族乡绅。

    如此判决林玉晨虽然会赢得百姓的支持,但会激起那些乡绅的不满。但是这些乡绅控制着书吏居然想对他这个县太爷爷下手。

    所以他才如此判决,给那些乡绅一个教训这才是他选择对这个案子动手的真正原因。

    林玉晨的刀锋所向,却不得不佩服他的过人胆魄,当真是天下没有他不敢为之事。

    消息一经传出,此时令人感到震惊,同时亦引起了一场广泛的争论。有支持林知县这种的行为,但也有人反对的行为。

    还说林玉晨分明是想借财产官司敛财。乡绅控制舆论的力量确实很大,这种说法竟然有着很大的市场,将林玉晨抹黑成为贪婪之徒。

    甚至对林玉晨造成了一定的言论压力。林玉晨在签押房中感到非常郁闷,无意中却发现了放在书桌上的那份林玉恒给他的请柬。

    现在闲来无事,他决定到拍卖会场去散散心。拍卖会的会场就设置在广州城北的镇海楼。

    镇海楼前些日子装修完工,所以林家索性就在这里举办了招的拍卖会同时宴请广州的绅商富户。

    这镇海楼坐落在广州城最北端的越秀山小蟠龙冈上。

    最初是在本朝洪武十三年兴建的。当时的永嘉侯朱亮祖在扩建广州城时,把北城墙扩展到了越秀山,同时也在山上修筑了这座楼。

    这个镇海楼有五层,红墙碧瓦,巍峨壮观,因为坐落在广州城的最高处。

    在镇海楼上远远可以望到宽阔的珠江入海口,凭栏远眺之际,让人心胸旷达,心神俱畅,所以被誉为“岭南第一胜览”。

    不过这座楼年久失修,总督杨大人发了一笔财之后才拨款重新修复,像这样的事,一般都要请本地的最高行政长官过来看看意思一下。

    所以在半个月之前大家热热闹闹的聚了一次,当时林雨晨作为南海县的县令也参加了镇海楼的建成的宴会。

    拍卖会开始的日子。林宇恒以主人的身份在门口迎接着宴请的客人,他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缓缓而来。

    林少爷当时一愣,还没等说话,来人便冲他摆了摆手走进了镇海楼。

    虽然林玉晨也是林家之人,不过林少爷到了广州以后深居简出,像这样的应酬很少参加。

    因此林玉恒给林玉晨送帖子的时候,心里还想着这位林大人肯定不会来呢,没料想他还真就来了。

    “哦”了一声,林田生冲林玉恒点了点头也没有多言,便跟上了林玉晨的脚步。

    当他抬起头,看向林玉晨的侧脸时,眼波流转间,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两人顺着走廊,到达侍女跟前时,林玉晨递上了入场的请柬。

    随后侍女带着他们穿过一道门,走过一段向上的台阶,视线豁然开朗,便进入了诺大的拍卖场。

    之所以这么说,实在是因为,此处的空间,的确很大。

    整个拍卖场,是在一个圆形的建筑之内,如同一个半圆形结构。

    此时虽然距离拍卖会开始,还有一段时间,不过里面,已经坐了一小半的人。

    整个会场中,人虽然不少,却是保持的安安静静。

    纵然有些互相之间聊天的,也是通过压低声音小声的交谈。

    因为这个镇海楼的设计十分奇特,他有一个像戏台一样的位置。

    那里平时是作为演出的使用,那里有人说话声音变通过后面的回声壁能传遍楼上楼下,让人听的很清楚。

    林玉晨找到自己的位置坐下,他的亲随林田生因为好奇,眼睛四处张望着。

    林玉晨却是摸了摸桌子上的一块白色木板。木板上有着一个黑色肆拾两字,也不知道是干什么用的。

    因为参加的人士不多,所要拍卖的东西也有数,因此这场拍卖会,只会持续一个时辰。

    为了营造拍卖氛围,在之前,便在场上有些请来的花魁在表演歌舞,不过场中的人都在议论今天拍卖的到底是什么东西,没人注意台上的那些歌舞表演。

    因为这次拍卖会很特殊,不收取现银,只收取银票,所以来参加拍卖会的人都在南洋商行中存入了一些银票。

    就连林玉晨在进场的时候都被林玉恒派人悄悄的塞了十张1000两的银票。

    随着台上的一阵云板响起拍下坐着的诸人都把注意力集中到舞台上。

    这时台上的歌舞已经结束。刚才歌舞的舞女正在陆续的退场。

    这时舞台正中央,突然从天而降一个青衣女子。

    她长相妖媚,折纤腰以微步,呈皓腕于轻纱,身材高挑,体态丰腴,言行举止娴雅,乌发如漆,肌肤如玉,美目流盼,眼颦秋水,明眸皓齿。

    真是人如桃花,娇媚无骨入艳三分,一颦一笑动人心魄,裙摆飞舞间,飘逸婀娜!

    “是芷昕大家!”台下的人群有人惊叫。

    随着女子的出现,原本寂静的会场中,突然沸腾了似的,所有人的目光,齐刷刷的落在了女子身上。

    女子大概十五六来岁,眉宇如画,看着甚是妖娆动人!

    这般美艳,若是放在凡俗世界,定然又是祸国殃民的存在。

    “这就是今年的花魁芷昕?”

    “当然,在下年前,曾有幸见过仙子一面,没想到这次手笔不小,连芷昕仙子也能请来!”

    “嘿嘿,何止有名,抛开仙子的美貌不说,单说是她的出身,就大有来头!”

    “哦?朋友,可否详细说说!”

    “芷昕仙子是今年广州花魁大会的魁首。如今还是一只琵琶女!”

    这是林田生福在林雨晨的耳边说道:“琵琶女就是咱们那里清官人,在广州这里的说法。”

    “妾身花芷昕,见过诸位老爷!”

    花芷昕的声音虽然不大,却清晰的传到了每个人的耳中。

    她的声音中带着几分娇媚,让人一听,便觉得心生好感。

    柔美的声音入耳,心中更是不由自身控制的,竟微微有些躁动起来。

    再加上这张颠倒众生的容颜,在所有人的面前,如同眼前呈现着一幅精美绝伦的仕女图!

    不过这时候,最高一层的地方,却是突然传来一声粗犷的声音,彻底打破了这种美感。

    “芷昕姑娘,许久不见,看来姑娘的媚术,倒是更进一层了!”

    花芷昕抬起头,花枝乱颤般的咯咯一笑。

    “我当是谁呢,原来是尚老鸨,妾身这点媚功,也就从小修炼用来糊口的技艺罢了。”

    “岂敢在尚娘子面前献丑。前辈可是这方面的行家。”听着两人肆无忌惮的对话,林玉晨这才反应过来,不禁双目一凝!

    他是有听过“媚术”乃是一种摄人心魄的高级手段。

    因为神话的传说,有极大的神秘感玄。有点类似于摄魂术,但又大为不同!施术者,也多为女子。

    林玉晨前段时间,看过一本封神演义上提到过这样一个故事。

    说是妲己娘娘派轩辕坟内三妖去迷惑纣王,霍乱,商汤天下。

    当中有一个心怀不轨的狐狸精变化成美貌的女子凭借媚术祸患宫廷,致使当权者罔顾生灵。

    最后武王伐纣成功,狐狸精被一位得道仙人识破,从而将其抓获。为了以儆效尤,将其押送斩头台。

    但在行刑之时,该狐狸精再次仗着媚术,竟然迷惑了刽子手。

    后来幸亏姜子牙本市得了亲自监斩了这个妖精,用施义符咒的一把桃木剑,最后才令其灰飞烟灭!

    两女斗了几句嘴然后这位新晋的花魁便把话语拉回到此次拍卖会上。

    “想必今天,有不少先生是第一次来此,妾身作为此次拍卖会的主持,便简单介绍一下规则!”

    “在竞价方面,与其他拍卖行没有什么区别,自然是价高者得,为了公平起见,不得以威胁,或者串通的方式恶意竞争。

    否则妾身恐怕是不答应的!”花芷昕说着话,同时向身后指了指。

    众人这才注意到,在她四周,不知何时,已经站立着四名披着铁甲的家丁。

    “公子,她说的恶意竞争是什么意思?”

    林玉晨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

    只听花芷昕接着说道:“想必大家都发现了,每位身旁有着一个白色木牌,此物叫做竞价器。”

    “诸位看上某件物品便可以举牌竞拍。每举一次,便意味着加价一次。但愿诸位量力而行,若是有胡乱喊价,最后结账时交不出银子,那就让诸位公子丢脸了。”

    林玉晨摸了摸身旁的竞价器,心中恍然。同时对这次拍卖会的举办者不由得心中又赞叹了几分。

    “竞拍期间,皆是以银票兑付,若是有哪位老爷,公子看上了某件宝物,但刚好手头又无银票,可以申请中途暂停。

    将身上之物,作价暂时抵押给拍卖会,拍卖会智慧给你一个公道的价格!过后可以手持凭证把此物赎回拍卖会此次不收取大家任何利息。”

    花芷昕说完,随手又向远处指了指。

    她手指的地方,盘坐着五六个人。

    “这几位,皆是本次组织者特意从城中有名的典当行请出来的验丰富的鉴宝行家!”

    听见有人在底下小声议论,花芷昕捂着嘴,噗嗤一笑。“看来诸位是嫌妾身啰嗦了,那好吧,咱们现在就开始!”

    说完这句话,花芷昕随手一扬,旁边两名侍女便抬上一个木架了。

    再把红布掀开木架上放着一柄长剑,在阳光下,泛着一股冰寒。

    “作为开场之物,妾身可是绞尽脑汁,才选出这么一件宝物。

    且先容妾身在这里先卖个关子,如果有哪位能认得此物,也不用再竞拍,便以此剑相送,也算是答谢诸位,能来此捧场了!”

    若是不知道此女擅长媚功,诸人多半还会陶醉于此人的娉婷风姿。

    不过此刻,在看在他们眼中,却是有些娇作卖弄的感觉了。

    台下对此保健有所寄予或者对钢铁有所认识的几十几个人分别走上台去仔细的查看,然后默默的走回到座位上,坐在那里。

    花芷昕的笑容,在脸上僵了片刻后,目光落在了人群中。

    这是一名穿着黑布长袍,脚踏步履的一名满面苍苍的老者走上台,用手敲击着那把宝剑发出当当的声音。

    “咦,莫非此剑,就是冰铁打造的吹毛利刃的宝剑?”

    那人拿起宝剑仔细的观察并敲击着健身,不时发出清脆的响声,这时他突然说道:“我知道!”

    所有人的目光,聚焦在一位身穿黑衣的清瘦老者的身上。

    白芷昕愣了一下,随即笑道:“老伯请说!”

    “这把剑,的确并非真正的镔铁打造的宝剑,而应该有人想炼制出冰体。而打字的保健虽然不是冰铁虽然仿制的非常形似,但没有达到冰铁的那种效果,所以此剑只是形似。”

    黑衣老者干笑两声,随即说道:“此剑乃是虽然只是行事,但说明此人对镔铁的研究已经达到一定水平。

    恐怕只怕道临门一脚便可以复制出以前镔铁的制法了。”

    台下顿时一片哗然,这种秘辛,倒是第一次听说导致冰体一直是制造宝刀,宝剑的原材料价格非常昂贵。如果有人能够复制出来,那恐怕是财源广进。

    花芷昕脸色微微一变,不过转瞬之间,便又恢复了平静,笑着说道:“老伯说的不错,恭喜廖先生这把剑是你的了!”

    花芷昕袍袖一挥,旁边的侍女便拖着这把宝剑放到了老者的手中。

    其余人看到这一幕,皆是流露出羡慕的目光。

    虽说此物只是件半成品,不过这个老者是广州的一家铁匠铺的兵器铺的主人,想必能从此剑上得到一些灵感。

    一身黑衣廖先生一把抓住长剑,道了声谢后,便回到了台下,坐到了他的座位之上。

    “接下来,是第二件拍品。”

    花芷昕话落,随手一抬,这时右边又上来两名侍女也是抬来一个木架。

    她们将木架上的青布扯起一片亮光,随着不连遮起映衬在场内诸人的眼前。

    这个亮晶晶的东西反射着楼外的阳光,照的面前一片璀璨。

    便木架上放着着一张两尺见方的镂空木框当中便是亮闪闪的东西。

    台下众人沉默片刻后,小范围内又议论了起来。

    “想必有人已经认出来了,此物正是琉璃镜。”说着话,花芷昕向旁边的一位侍女打了个眼色。

    那侍女会意后,双手略微实力是镜子的角度略作偏管,这是台下众人眼中的璀璨便消失了,这面镜子便恢复成如水面一样。淡淡的放着青光,不如刚才那般耀眼了。

    花芷昕接着说道:“这件琉璃镜,是出自遥远的西方的一位炼金师之手,跋涉万里才来到东土。

    镜面照人可以丝毫必现,如果不是妾身,没有那么多银子,恐怕会抢先下手。”

    他的这番话引起了台下众人的哄笑。

    “这面琉璃镜。底价为六百两纹银。每次加价,不得少于十两,中意的公子,现在可以开始出价!”

    随着话音落下,台下的人一时间居然没人举牌冷场的。

    拍卖会冷场还是第一次出现,而台上的花芷昕也有些发愣。

    她没有遇到过这种情况,加上他主持这种拍卖会也是第一次。顿时场内寂静一片,落针可闻。

    林雨晨也是为了好玩儿,便举起手中四十号的牌子。

    这是台上的美女花魁,顿时喊道:“40号,这位公子举牌610两,还有叫价的没有?”

    虽然台上花魁美女不停的叫喊,但是台下的主人还是无人举牌。最后无奈之间花芷昕接着只能说:“看来这位公子的人缘不错居然没人和他竞价,这块琉璃镜就归这位40号的公子了。”

    最后此物以六百一十两纹银的价格,被林玉晨获得。

    “下面这件拍品,也是和这位公子拍的一样的琉璃镜。今天就是琉璃镜专场,有各种大小的琉璃净供诸位选择,错过了那一块不要紧,咱们再看这一面。”

    花芷昕接着话语滔滔不绝的说,底下的人虽然有所应和,但还是没人举牌,这时有一个穿着着绸缎。墨绿色绸缎的肥胖的男子站起来,伸起大手说:“我出700两。”

    花芷昕看着这个男子笑道:“王公子要举牌才要算数的哦。”

    接着那个王公子把桌子上的牌子举出来,众人看着哄堂大笑。

    原来这个王公子不愿意举牌的。原因是他的那个牌子是25号,在广州这个地方25可不是什么好的寓意。二五仔可是专属骂人的话。

    接下来左边的侍女右抬上了一份一个木架。

    “这面镜子,要比前两面稍微大一点或者这面镜子的起拍价是八百两。”

    虽然已经有两面镜子被人拍的,但是场面还是有些冷清。花芷昕在舞台上还在宣传着这面镜子如何漂亮,价值如何的低廉。

    李雨辰不由得一阵苦笑,示意林田生举牌。

    “公子,是不是太贵了?”

    林田生颤巍巍的摸着竞木牌,有点不敢举起。

    “无妨,继续加价!”

    林田生只得只好举起了牌子。

    台上的花芷昕人叫喊了几声,眼看这边琉璃镜又要落到林知县的手中。

    这是时旁边一个拿着70号牌的胖子举起了手中的号牌,再加了百两银子。

    不过还没等胖子的牌子放下来,林田生又举起手中的牌子高声喊道:“五千两,我们出五千两!”

    台底下的人还没有反应过来,价格已经被林田生抬到了5000辆一面镜子的高价。

    台下的人有点儿发愣,也不知道如何是好的时候。台上的花芷昕宣布:“这面镜子有5000两的价格,归这边40号牌的朋友了。”

    林雨晨心里有些赞叹,这个颇为漂亮的花魁,别的本事不知道怎么样,这随机应变的本事简直是无与伦比的。

    自己这边刚显出一些配合的姿态,她立马顺杆儿上。

    在别人犹豫不决时,快速的把这面镜子塞到了自己的手里。

    最后有两名侍女派上了一面琉璃镜,这面琉璃鲸与刚才卖给林玉晨的那一面只是配的木框不同,样子基本相似。

    花芷昕在舞台上喊道:“刚才那一面没买到不要紧,这面镜子还是600两,请有意入手的各位老爷公子出价。”

    这是天林天生不用得到分子便举起牌子喊道:“6000两。”

    台下的主人恨的这个胡乱举牌的小子压根儿痒痒。琉璃镜又到了六千两纹银。

    在场中,最高兴的自然是组织拍卖的那位花魁了。

    看着场下不断举起牌子的那个公子旁边的亲随,花芷昕脸上的笑容,是越来越盛。

    这个捣乱的小子给出的价格,其实已经超出了组织者给自己的底价。

    只是刚才他真的没有说谎,这琉璃镜子如果他可以买的情况下,他自己真想入手一面。

    这对琉璃镜胜在是个头比较大,而且镜子的质量没得说,要比铜镜清晰很多。

    之所以没人竞价,恐怕底下的这帮商贾再没来参加拍卖会之前已经商量好了。

    他们尽量压低琉璃镜的价格,好让自己的日后的交易中占大便宜。

    林田生喊出这个价格之后参与竞价的,也已经寥寥无几。

    “六千一百两”

    “六千二百两”

    “六千五百两”

    这三声降价之后场面上又沉寂下来。

    “公子”

    林玉晨淡淡的说道:“不用担心,继续出价就是!”说着并伸出拇指和食指比了一个八的形状。

    林玉晨深吸口气,再次举起了那个40号的木牌子,并喊道:“我出八千两。”

    “还有没有哪位老爷,继续出价的?”会场中短暂的安静了下来,花芷昕脸上,虽然看不出多少表情,不过心中,却是隐隐有些兴奋。

    林玉晨一副无所谓的样子。而林田生心中,也是紧张到极点,默默祈祷着其他人一定再加价。

    几个呼吸后,当花芷昕大声宣布出结果“恭喜这位五百六十二号公子,又拍下了一面琉璃镜,请收好了!”

    花芷昕随手一摆两名侍女便抬着那面琉璃镜来到了林雨辰的桌旁亲水,林田生连忙用银票给这面镜子结了账。

    结完账后,林天生也是心里暗暗出了一口气,幸亏今天影子带的这三面镜子已经花了一万三千六百两银子了。

    当林田生欣喜的接过琉璃镜时,耳边却是传来了林玉晨的压低声音的话语

    “接下来如果镜子不超过8000两,你就把它全都拍下来。”

    林田生当即惊愕的看林玉晨,心中骇然的同时,直接呆愣在了原地。

    “放心,咱们赔不了这些镜子,拿到外面哪面不卖万两。

    这么简单的赚钱方式还不赶快抓住,白跟了我这么多年还想挣钱回家娶媳妇儿。

    你想什么呢?这么好的机会你都看不出来发什么了,还不快点儿举牌子。”

    林雨晨压的声音虽然小,但是由于场地的原因人员安排的比较密集,他周围也有些人隐隐听到了他的说话。

    在决定的方式去当台上宣布开始的时候,林天生举起牌子,高声喊:“六千两。”

    而台上的花芷昕,此时正一脸笑意盈盈的看着这个第一个跳起来举牌子的小子。

    “七千两。”一个上面写着十二的牌子举了起来。

    “八千两。”有了少爷的话,明天生毫不犹豫的举起了手中的牌子。

    “八千二百两。”一个十八号的牌子也举了起来。

    林田生刚要再次举牌时,林玉晨却用手压住了他牌子,从他摇了摇头。

    林田生回过神来,连忙收起牌子。随着一个一个的牌子的举起,场面上顿时热闹起来。

    随着一件件不同的琉璃镜宝物被拍出,拍卖会也逐渐进入高潮。

    不过大多数琉璃镜都只是在八九千辆上下浮动,但很快琉璃镜的价格随着后面的镜子越推越来越少的时候,价格终于突破了万两最高的一面,拍到了15000两银子。

    此时人们在回看林玉晨拍下的那三面镜子的价格,居然连一面镜子都买不来

    尽管如此,这次拍卖会准备的50面镜子,居然在短短的半个时辰之内即便售空了,可见这些琉璃镜很多难得一见。

    拍卖会结束之后就进入了喜闻乐见的宴会。广州城晴空万里,烈日灼人,所以高据在越秀山上的望海楼,一眼望去的视野越发清晰,也给这江天一色的盛景又增加了几分壮丽。

    望海楼上的宴席正要开始,冷不防外面有人传信来,布政使大人忽然驾临!

    这个消息一下子就让酒宴变得稍有混乱。毕竟布政使大人来了,就是当之无愧的第一位,所有人都要行礼拜见不说,就连席位座次也要立刻做出调整。

    此时席间的广州富商,不由得肚子里暗自骂娘,心说这大人怎么今天忽然颠儿到这儿来了?

    话虽这么说,但是表面上大家却都得恭恭敬敬的,林玉晨行礼的时候,连个头也不敢抬。

    等到布政使在首席上坐下,这里面朝远处的珠江,眼前是遍布着珍珍馐美味的酒席。

    近处是成排成片的官吏、富商、本地名流。

    再往远看,则是江天一色的盛景,也淡淡地笑了笑。

    在场的的名流绅士过来向大人行礼问候,布政使沈大人也是一一作答,应对起来轻松之极。“大家免礼吧,”

    就见布政使淡淡地笑着说道:“本官也想看看这镇海楼,不曾想来了这么多同僚。”

    “也别搅了大家的雅兴,诸君自便,不用管我。”

    这几句话说得不温不火,淡雅从容,既不像一般大官那样装腔作势的威严,也没有书生丝毫酸腐之气,反而英武干脆,儒雅恬淡,倒像是将名士的气度集于一身。

    而这时的林玉晨带着自己几名护卫,在人群的掩护下悄行而走。

    那些广州本地的官员听了,也不知道做何感想。不过听到布政使大人让大家自便,现场的氛围倒是宽松了许多。

    这场宴席本来林雨晨是想大吃一顿,领略一下广州的美食。

    但是由于布政使大人来了,他就不便在这里。

    如果没有开始抢先拍卖镜子的行动留下结交一下沈大人倒也是非常好的机会。

    但是由于他抢先拍了今天最便宜的琉璃镜,等于打破了参加此次拍卖会人的默契。

    如果让布政使指认出他是南海县县令,难免会给人留下一个给林家的拍卖会当托的印象,所以还是不和这个沈大人见面为妙。

    等林雨晨带着亲随和几名护卫出了。镇海楼来到山下的时候,这时后面气喘吁吁的追来了七八个人,为首的两人正是林玉恒,还有那个王姓的公子。

    在这一刻,林玉恒走过来,向林玉晨笑着说道:“原本这镇海楼刚刚落成,我本想在这里把琉璃镜一炮打红,却没有想到险些办砸了,多谢二哥出手,帮我化解了这场难堪。”

    “我也不是想帮你,只是真心想占便宜。对了,别忘了把我花的这些银子给我报销了。”林雨晨玩笑的一般和林宇恒说道。

    “恒表弟说,你们这些读了书的兄弟心里的肠子都比别人多转一圈儿。

    我开始还不信,见到了玉辰表弟的今天的表现,我是真信的这句话。”林玉晨转头看了一眼这位满脸堆笑的胖子。

    听他的话虽然有点不妥,看表情却不像是有什么歹意。

    “这位是我母亲的侄子王定鼎。”

    “我本来是想参加酒宴,既然布政使大人到来,我就不便露面。听说这里有一个著名的道观,黄花观颇为灵验,不知道你们是否熟悉,带我去游览一番。”

    这是王鼎的脸上突然露出了一种猥琐的笑容,然后他嘿嘿嘿的说道:“没想到玉晨欣居然和我是同道中人。”

    林玉晨顿时一愣,看着王定鼎。林玉晨想去黄华观,因为他发现他手中的那个忤逆案李杰的母亲是一个非常虔诚的信徒,经常到黄花观去上香。

    他想找黄花冠的主持劝解李杰的母亲撤案。但是看王定鼎的这个表情,这个黄花观恐怕还有别的隐情。

    这时林玉恒在后面踢了着胖子一脚说道:“胖子。想你是什么表情,这黄花观有什么稀奇的,跟二哥说一声。”

    林宇恒这个动作其实已经有为例,法王鼎虽然比他的岁数大不了一两岁,但两个人其实却差着辈分。

    不过看两人这情景,混的挺好所以林雨晨就打算假装没看见。

    王定鼎也觉得自己的表情有些猥琐,然后正了正神色亲和医生说道:“黄花观那里供奉道教的神,尊称为慈航真人观音大士圆通自在天尊,简称为慈航道人、观音大士。

    观音最有名的是什么?当然是宋子,所以有很多年轻的媳妇儿都到黄观去求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