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画的饼真香
一个四五十岁，短头发，戴着黑框眼镜的女人出现在我面前，拦住了女孩儿，手中拿着一根教棍。
女孩儿的惨叫声，就是因为那根教棍，狠狠打在女孩儿的嘴上。
我实在是看不下去了。
我拦下了挥在空中的教棍：
“你再打下去，会把她打死的。”
女人没有想到我会拦住她，有些诧异，但却停了下来，对着那女孩儿骂道：
“还不快滚！”
女孩儿哆嗦着站起来，哭着跑开了。
我无法忍受眼前这个女人的所作所为，包括她那句“还不快滚”。
如果她是月门学校的老师，那月门学校，怎么能容忍这种事情在校园里发生。
作为老师，怎么可以如此体罚学生，下那么重的手？
为人师表，怎么可以对学生说那样的话？
“现在，不是不允许体罚学生了吗？你还……”
女人转过身，扶了扶因动手而有些歪斜的眼镜，问道：
“你谁啊？”
“我，我是新来的老师，对，新来的老师，语文老师！”
“新来的语文老师，你不去报道，来这里做什么？”
女人的语气似乎不悦，好像对于我这个新老师，多管闲事，心有介怀。
“我，我迷路了，找不到地方。”
我撒了谎。
“那里！”
她伸手指了指行政办公楼的方向。
“我记住你了。以后我们会经常打交道的，你一个新来的，有些事，看到的，并不是你想的那样，不知道，就不要乱说。”
说完，趾高气昂，离开了。
无语。
可是我只相信我看到的。
我来到招生办，报了自己的名字，前台的老师慌忙塞给我张纸条：
“快去会议室开会！”
我把行李暂时放在招生办，马不停蹄找到会议室。
会议已经开始，里面正有人在讲话。
我只能灰溜溜进去，随便找了个地方坐下。
我抬起头，环顾会议室四周。
大概有二三十个新老师，主席台上就座的应该是月门学校领导了。
主持人正在一一介绍学校的行政部门，校长办公室，招生处，教学处，学生处，还有各个行政部门的负责人，包括刚刚我碰到的那个女人。
她居然坐在领导的座位上。
莫不是学校的哪个领导？
看来我来晚了，学校领导层的介绍，给错过了。
介绍完之后，是校长讲话。
我看到一个身穿一袭黑色长袍，头发半白，浑身散发着无限魅力的五六十岁的男人走了上去。
看到他，就会明白，校园里那古色古香的环境，是那么的合情合理了。
校长先是做了自我介绍，顾北之，多么富有诗意的名字。
接着顾校长详细介绍了学校的发展愿景，以及我们作为老师的岗位职责什么的。
我这个门外汉，对于这些，就好像听天书一样，只能等工作之后再慢慢熟悉。
趁着讲话的空挡，我打开了招生办老师塞给我的纸条。
一张小小的纸条，毛笔书写着一行蝇头小楷：
夏竹青，六年级，（1）班，班主任兼语文老师。
我不禁睁大了眼睛。
毕业班。
我一个菜鸟新老师，无名无辈无经验，没有任何资历，让我教毕业班，还是班主任，这也太看得起我了。
我欲哭无泪有没有！
我哪里会带班啊！
顾校长讲完了一些工作要求之后，最后意味深长地总结道：
“老师们，过去，你们作为天之骄子出入于大学的殿堂，畅游于知识的海洋，今朝，你们已成为一名光荣的人民教师，即将走向讲台，为学生拨开狭隘的视野，启迪封闭的思维，浇灌干枯的心田，催开含苞的花蕾。你们选择的职业，是一项光荣的职业。它的光荣，就在于它肩负的历史重任。它的光荣，就于他们具有崇高的献身精神，像红烛，默默地燃烧着自己，无私的照亮着别人。它的光荣，是因为他们为人师表，廉洁从教，在理想、道德、情操、法纪等方面，为学生、为社会做出了表率。一腔热血为教育，满腹激情育桃李。老师们，今天你们加入了教师行列，成为教育战线上的一名新兵。路就在我们的脚下，就让我们从今天开始吧，从一点一滴学起，从一点一滴做起，“爱就要爱得深，干就要干得好”，学最好的方法，做最好的教师。”
一席话，听得我热血沸腾，现在就想立刻马上拿起课本，去给学生们上课去。
更让我热血沸腾的是校长后面的那句话：
“当然了，我们不是慈善机构，我们老师，也不是免费义务教学，为了你们的成长，学校将尽最大努力，给你们提供方便与条件，尽力营造好你们成长的环境。请你们相信：我保证，各位老师的工资，肯定是整个宛城市，甚至在我们整个省，都是最高的。”
虽然都听人家说过，每个老板都会给员工们画饼，但是我相信，这个饼，是真真切切的，是香的！
就凭那一根金条，就值得我信。
顾校长讲完话之后，就和一干行政领导离开了会议室。
只剩下那个女人。
她站起来，干净、利落，不拖泥带水：
“我是学生处主任，张敏，一分耕耘一分收获，不管多高的工资，都不是白拿的，都是建立在你把工作做好的前提之上。以后学生处的工作，还望各位老师积极配合。每个月的考核，我只对事不对人，只要各位老师做好本职工作，我绝不会为难各位。”
就好像是泼了一盆凉水一样。
她这句话什么意思？
意思再明显不过了。
工资是很高，但是能拿到手的，还不知道会有多少呢。
前提是你要做好。
还真是一张大饼啊，至于这个饼有多大，那就不知道了。
第二层含义是，我们的工资收入，掌握在她手中。
权力大得很啊。
我岂不是惨了么？
才来就得罪了顶头上司，以后还怎么混。
随即，张主任抱着一个大纸箱，从里面拿出一些小盒子，分给我们。
这是一个精致的紫檀木质盒子，非常的精美。
我听到老师发出疑惑的声音：
“这是什么东西？”
“玛瑙？”
“玉石？”
“翡翠？”
我也赶紧打开，看到了盒子里面装着的东西，我的心砰砰直跳。
别人不认识，我当然认识。
不是玛瑙，不是玉石，而是藏传佛教的圣物：
天珠。
我不禁惊叹：
“这是真的嘛？”
张主任白了我一眼：
“你觉得呢？”
我的手都有些颤抖了。
如果是真的，可是比金条值钱多了。
我看过新闻。
某位功夫巨星脖子上戴着的九眼天珠，价值好几个亿。
我手中的虽然只是一眼，但肯定价值不菲。
刚来就送一颗天珠，这学校，出手真是阔绰啊。
来着了。
来值了！
随即张主任又发下一根红绳：
“这是护身符，将珠子串起来，戴在脖子里，生死之际，能够保你一命，切记，千万不可让学生看到。”
女孩儿的惨叫声，就是因为那根教棍，狠狠打在女孩儿的嘴上。
我实在是看不下去了。
我拦下了挥在空中的教棍：
“你再打下去，会把她打死的。”
女人没有想到我会拦住她，有些诧异，但却停了下来，对着那女孩儿骂道：
“还不快滚！”
女孩儿哆嗦着站起来，哭着跑开了。
我无法忍受眼前这个女人的所作所为，包括她那句“还不快滚”。
如果她是月门学校的老师，那月门学校，怎么能容忍这种事情在校园里发生。
作为老师，怎么可以如此体罚学生，下那么重的手？
为人师表，怎么可以对学生说那样的话？
“现在，不是不允许体罚学生了吗？你还……”
女人转过身，扶了扶因动手而有些歪斜的眼镜，问道：
“你谁啊？”
“我，我是新来的老师，对，新来的老师，语文老师！”
“新来的语文老师，你不去报道，来这里做什么？”
女人的语气似乎不悦，好像对于我这个新老师，多管闲事，心有介怀。
“我，我迷路了，找不到地方。”
我撒了谎。
“那里！”
她伸手指了指行政办公楼的方向。
“我记住你了。以后我们会经常打交道的，你一个新来的，有些事，看到的，并不是你想的那样，不知道，就不要乱说。”
说完，趾高气昂，离开了。
无语。
可是我只相信我看到的。
我来到招生办，报了自己的名字，前台的老师慌忙塞给我张纸条：
“快去会议室开会！”
我把行李暂时放在招生办，马不停蹄找到会议室。
会议已经开始，里面正有人在讲话。
我只能灰溜溜进去，随便找了个地方坐下。
我抬起头，环顾会议室四周。
大概有二三十个新老师，主席台上就座的应该是月门学校领导了。
主持人正在一一介绍学校的行政部门，校长办公室，招生处，教学处，学生处，还有各个行政部门的负责人，包括刚刚我碰到的那个女人。
她居然坐在领导的座位上。
莫不是学校的哪个领导？
看来我来晚了，学校领导层的介绍，给错过了。
介绍完之后，是校长讲话。
我看到一个身穿一袭黑色长袍，头发半白，浑身散发着无限魅力的五六十岁的男人走了上去。
看到他，就会明白，校园里那古色古香的环境，是那么的合情合理了。
校长先是做了自我介绍，顾北之，多么富有诗意的名字。
接着顾校长详细介绍了学校的发展愿景，以及我们作为老师的岗位职责什么的。
我这个门外汉，对于这些，就好像听天书一样，只能等工作之后再慢慢熟悉。
趁着讲话的空挡，我打开了招生办老师塞给我的纸条。
一张小小的纸条，毛笔书写着一行蝇头小楷：
夏竹青，六年级，（1）班，班主任兼语文老师。
我不禁睁大了眼睛。
毕业班。
我一个菜鸟新老师，无名无辈无经验，没有任何资历，让我教毕业班，还是班主任，这也太看得起我了。
我欲哭无泪有没有！
我哪里会带班啊！
顾校长讲完了一些工作要求之后，最后意味深长地总结道：
“老师们，过去，你们作为天之骄子出入于大学的殿堂，畅游于知识的海洋，今朝，你们已成为一名光荣的人民教师，即将走向讲台，为学生拨开狭隘的视野，启迪封闭的思维，浇灌干枯的心田，催开含苞的花蕾。你们选择的职业，是一项光荣的职业。它的光荣，就在于它肩负的历史重任。它的光荣，就于他们具有崇高的献身精神，像红烛，默默地燃烧着自己，无私的照亮着别人。它的光荣，是因为他们为人师表，廉洁从教，在理想、道德、情操、法纪等方面，为学生、为社会做出了表率。一腔热血为教育，满腹激情育桃李。老师们，今天你们加入了教师行列，成为教育战线上的一名新兵。路就在我们的脚下，就让我们从今天开始吧，从一点一滴学起，从一点一滴做起，“爱就要爱得深，干就要干得好”，学最好的方法，做最好的教师。”
一席话，听得我热血沸腾，现在就想立刻马上拿起课本，去给学生们上课去。
更让我热血沸腾的是校长后面的那句话：
“当然了，我们不是慈善机构，我们老师，也不是免费义务教学，为了你们的成长，学校将尽最大努力，给你们提供方便与条件，尽力营造好你们成长的环境。请你们相信：我保证，各位老师的工资，肯定是整个宛城市，甚至在我们整个省，都是最高的。”
虽然都听人家说过，每个老板都会给员工们画饼，但是我相信，这个饼，是真真切切的，是香的！
就凭那一根金条，就值得我信。
顾校长讲完话之后，就和一干行政领导离开了会议室。
只剩下那个女人。
她站起来，干净、利落，不拖泥带水：
“我是学生处主任，张敏，一分耕耘一分收获，不管多高的工资，都不是白拿的，都是建立在你把工作做好的前提之上。以后学生处的工作，还望各位老师积极配合。每个月的考核，我只对事不对人，只要各位老师做好本职工作，我绝不会为难各位。”
就好像是泼了一盆凉水一样。
她这句话什么意思？
意思再明显不过了。
工资是很高，但是能拿到手的，还不知道会有多少呢。
前提是你要做好。
还真是一张大饼啊，至于这个饼有多大，那就不知道了。
第二层含义是，我们的工资收入，掌握在她手中。
权力大得很啊。
我岂不是惨了么？
才来就得罪了顶头上司，以后还怎么混。
随即，张主任抱着一个大纸箱，从里面拿出一些小盒子，分给我们。
这是一个精致的紫檀木质盒子，非常的精美。
我听到老师发出疑惑的声音：
“这是什么东西？”
“玛瑙？”
“玉石？”
“翡翠？”
我也赶紧打开，看到了盒子里面装着的东西，我的心砰砰直跳。
别人不认识，我当然认识。
不是玛瑙，不是玉石，而是藏传佛教的圣物：
天珠。
我不禁惊叹：
“这是真的嘛？”
张主任白了我一眼：
“你觉得呢？”
我的手都有些颤抖了。
如果是真的，可是比金条值钱多了。
我看过新闻。
某位功夫巨星脖子上戴着的九眼天珠，价值好几个亿。
我手中的虽然只是一眼，但肯定价值不菲。
刚来就送一颗天珠，这学校，出手真是阔绰啊。
来着了。
来值了！
随即张主任又发下一根红绳：
“这是护身符，将珠子串起来，戴在脖子里，生死之际，能够保你一命，切记，千万不可让学生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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