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提前发工资
“这……？”
“你找到工作了吗？”
“没……还没有……”
“恭喜你，你被录用了。”
什么情况？
这又是什么情况！
“大爷，您是不是搞错了？我什么都还没说。”
“不会错，不会错。”
“可是，我连你们什么单位都不知道，更不知道您要我做什么啊。”
大爷指了指桌子上的那张纸：
“你没看到吗？”
月门学校？
“学校，当然是招聘老师了，语文老师。”
老师！
我在心里一惊。
我这辈子都没有想过要当老师。
我怎么会当老师！
我怎么能当老师！
“我不是师范毕业生。”
“没问题！”
“我不会教。”
“小事儿！”
“可是我……”
“没那么多可是，只要你会说普通话，都不是事儿，你马上签合同。”
我在心里犯嘀咕。
太不靠谱了。
大爷好像看穿了我的顾虑，问道：
“你是不是看我像看大门儿的，不靠谱？”
我没有撒谎，诚实地点了点头。
大爷哈哈一笑：
“我就是看大门儿的。”
要不要这么坦诚！
哪怕您欺骗我一下，随便编个理由也好啊。
“学校领导日理万机，忙得很，哪有时间管这些小事。”
这个理由，是不是太牵强了些？
“为什么是我？”
我还是疑虑。
“那么多人，为什么偏偏选中了我？”
“小伙子，今天你能够看得到我，就是你我之间的缘分。就这一点，足够了，这就叫冥冥之中注定的吧。”
说实话，我不太明白大爷这句话的意思。
所以我还在犹豫。
大爷直接拿出来一根金光闪闪的金条，放在我面前。
“工资提前预支给你，这只是其中一部分。”
大爷刻意把“其中的一部分”说重了些。
我再次惊呆。
头一次遇见，班还没上，先发工资的。
头一次见，工资直接发黄金的。
如果那金条是真的，看分量，至少有几十克。
我把眼珠子瞪得浑圆，盯着那根金条。
高贵华丽的金色，那大气的长方体，包裹着深沉的质感，散发着成熟而神秘的迷人魅力。
我好想没出息地拿起来，学着电视里的样子，放在嘴里咬一下，验证是否是真金。
好久，我只能欺骗自己：
此刻，我太需要一份工作了！
我颤颤巍巍地拿起笔，在合同上签下我的名字。
大爷立刻站起来，收起了桌子上的那张纸：
“收工！”
比我还快，一溜儿烟就不见了踪影。
我从招聘会场走出来，瞬间脑子一片空白。
刚刚经历的一切，仿佛一场梦。
可是这个梦，那么真实。
却又那么虚无。
我找到工作了！
但我的心里却那么不踏实。
如果不是手中的那根金条和合同，我真的以为自己刚才做了个虚幻的美梦。
我急忙打开合同，刚刚只顾着签名，根本没有看合同上面的内容。
可是打开后我再次惊呆。
合同上除了我自己签下的名字和月门学校的地址，什么都没有。
没有写工资，没有写什么双方的权利义务，甚至连这个所谓的月门学校的简介都没有。
被耍了？
这个世界，哪有那么好的事儿。
天上怎么会掉馅儿饼！
就算是掉，怎么会不偏不倚砸在我这个“鬼仔”的脑袋上。
我手中的那根沉甸甸的金条，不用说，也是假的了。
但我还是走进了一家珠宝店。
内心忐忑着，我拿出金条给珠宝店里的一个女珠宝技师验验货。
说实话，我无比渴望，它是真的！
先不管当老师的事儿，这根金条，如果是真的，至少能够解决我目前的温饱问题。
而事实是，女珠宝师只匆匆一瞥，就立刻两眼放光地双手捧过我这根金条，眼珠子都快要贴在上面去了。
“我做珠宝技师这么多年，从没有见过如此纯正的上等黄金，不可多得，实在是不可多得啊。”
女珠宝师连连称赞。
我大喜，这根金条，不仅仅能解决我的温饱问题了。
我低声说道：
“收吗？”
她一愣，不敢相信：
“你要出手？”
我点点头。
我能看得出来，女珠宝师明显有些激动，但她还是佯装若无其事的样子，不慌不忙地说道：
“稍等，稍等。”
女珠宝技师手捧金条，离开进入内厅。
几分钟，女珠宝师出来。
她已经把金条放进一个精致的高贵典雅檀木盒子里。
她拿着计算器，一边熟练地狂按一通，一边跟我说：
“您这根金条，一共是50克，目前的市场价是350元一克，但是您的这根金条……”
我不想听她啰嗦的话，只想知道，这根金条，可以为我换来多少人民币。
最后她一通操作猛如虎，在计算器上算完之后，递到我面前。
我看到了计算器上显示的一个让我无法呼吸的数字：
18888
我不知道最后的那个8块钱是怎么算出来的。
但我要跳起来了！
这何止是解决温饱，简直走向了小康，甚至是我这二十多年“鬼仔”人生的巅峰了。
我夏竹青，什么时候有过这么多钱！
幸好我还没有被金钱冲昏了头脑。
我不断提醒自己，稳住，要稳住，再稳住，要憋住气。
要闷声发大财，低调，低调，不能太张扬。
女珠宝师看我半天不说话，误以为是我对她的报价不满意，所以她又试探性地说：
“价格我们还可以再商量。”
说着，她伸出了两根手指：
“这个数，您可还满意？”
居然还有意外收获。
都这个地步了，我当然要故作高深：
“其实，金条不止一根，以后可能还会再换，不过，我也不想再换其他地方，麻烦。”
“我再给您加个6666，取个吉利。”
我不禁感慨，真是无奸不商，幸亏刚才没搭话。
我还是按捺住内心的激动，缓缓说道：
“成交。”
她比我更激动：
“那您是？”
“现金！”
“我只要现金！”
她恍然大悟的样子：
“我懂，我懂！”
你懂个毛线啊你懂。
我只是想体验一下，26666元现金装在身上什么感觉。
的确，沉甸甸的。
从没有过的感觉，走在街上，看什么都像是自己的感觉。
这个世界，真的有天上掉馅儿饼的事儿。
还真的就砸在了我的脑袋上。
胡吃海塞一顿饱饭之后，我冷静了下来。
然后就面临一个重要的问题：
去，还是不去？
我真的不想当老师。
从没有想过这辈子要做老师。
上学的时候，一见到老师就跟老鼠见了猫一样躲起来，老师看我一眼，都要吓得半死。
更何况，我根本不会教学。
我不是师范毕业，哪里懂得怎么教学。
可是，想想那根金条，想想身上的两万多块钱。
赤裸裸地诱惑。
这还是其中一部分的工资。
完整工资，该有多少啊。
我想没有一个应届毕业生，能够一毕业就找到这么高工资的工作。
我一回去，就闷头躺在床上。
每当我需要做出决定的时候，我都会睡觉。
当然，并不会睡着。
只有躺在床上，才是我脑子最清醒的时候。
在我翻来覆去思考到后半夜之后，第二天一大早，我就收拾行李，出发赶往月门学校。
大爷临走时跟我说了，即刻出发，立刻上岗！
我决定接受这份工作！
不单单为钱，也为了锻炼自己。
每一份儿工作，都是一种挑战嘛。
你不试试，怎么知道不行呢？
当然，这都是假大空的理由，那一根金条，才是最吸引我做出这个决定的最大理由。
“你找到工作了吗？”
“没……还没有……”
“恭喜你，你被录用了。”
什么情况？
这又是什么情况！
“大爷，您是不是搞错了？我什么都还没说。”
“不会错，不会错。”
“可是，我连你们什么单位都不知道，更不知道您要我做什么啊。”
大爷指了指桌子上的那张纸：
“你没看到吗？”
月门学校？
“学校，当然是招聘老师了，语文老师。”
老师！
我在心里一惊。
我这辈子都没有想过要当老师。
我怎么会当老师！
我怎么能当老师！
“我不是师范毕业生。”
“没问题！”
“我不会教。”
“小事儿！”
“可是我……”
“没那么多可是，只要你会说普通话，都不是事儿，你马上签合同。”
我在心里犯嘀咕。
太不靠谱了。
大爷好像看穿了我的顾虑，问道：
“你是不是看我像看大门儿的，不靠谱？”
我没有撒谎，诚实地点了点头。
大爷哈哈一笑：
“我就是看大门儿的。”
要不要这么坦诚！
哪怕您欺骗我一下，随便编个理由也好啊。
“学校领导日理万机，忙得很，哪有时间管这些小事。”
这个理由，是不是太牵强了些？
“为什么是我？”
我还是疑虑。
“那么多人，为什么偏偏选中了我？”
“小伙子，今天你能够看得到我，就是你我之间的缘分。就这一点，足够了，这就叫冥冥之中注定的吧。”
说实话，我不太明白大爷这句话的意思。
所以我还在犹豫。
大爷直接拿出来一根金光闪闪的金条，放在我面前。
“工资提前预支给你，这只是其中一部分。”
大爷刻意把“其中的一部分”说重了些。
我再次惊呆。
头一次遇见，班还没上，先发工资的。
头一次见，工资直接发黄金的。
如果那金条是真的，看分量，至少有几十克。
我把眼珠子瞪得浑圆，盯着那根金条。
高贵华丽的金色，那大气的长方体，包裹着深沉的质感，散发着成熟而神秘的迷人魅力。
我好想没出息地拿起来，学着电视里的样子，放在嘴里咬一下，验证是否是真金。
好久，我只能欺骗自己：
此刻，我太需要一份工作了！
我颤颤巍巍地拿起笔，在合同上签下我的名字。
大爷立刻站起来，收起了桌子上的那张纸：
“收工！”
比我还快，一溜儿烟就不见了踪影。
我从招聘会场走出来，瞬间脑子一片空白。
刚刚经历的一切，仿佛一场梦。
可是这个梦，那么真实。
却又那么虚无。
我找到工作了！
但我的心里却那么不踏实。
如果不是手中的那根金条和合同，我真的以为自己刚才做了个虚幻的美梦。
我急忙打开合同，刚刚只顾着签名，根本没有看合同上面的内容。
可是打开后我再次惊呆。
合同上除了我自己签下的名字和月门学校的地址，什么都没有。
没有写工资，没有写什么双方的权利义务，甚至连这个所谓的月门学校的简介都没有。
被耍了？
这个世界，哪有那么好的事儿。
天上怎么会掉馅儿饼！
就算是掉，怎么会不偏不倚砸在我这个“鬼仔”的脑袋上。
我手中的那根沉甸甸的金条，不用说，也是假的了。
但我还是走进了一家珠宝店。
内心忐忑着，我拿出金条给珠宝店里的一个女珠宝技师验验货。
说实话，我无比渴望，它是真的！
先不管当老师的事儿，这根金条，如果是真的，至少能够解决我目前的温饱问题。
而事实是，女珠宝师只匆匆一瞥，就立刻两眼放光地双手捧过我这根金条，眼珠子都快要贴在上面去了。
“我做珠宝技师这么多年，从没有见过如此纯正的上等黄金，不可多得，实在是不可多得啊。”
女珠宝师连连称赞。
我大喜，这根金条，不仅仅能解决我的温饱问题了。
我低声说道：
“收吗？”
她一愣，不敢相信：
“你要出手？”
我点点头。
我能看得出来，女珠宝师明显有些激动，但她还是佯装若无其事的样子，不慌不忙地说道：
“稍等，稍等。”
女珠宝技师手捧金条，离开进入内厅。
几分钟，女珠宝师出来。
她已经把金条放进一个精致的高贵典雅檀木盒子里。
她拿着计算器，一边熟练地狂按一通，一边跟我说：
“您这根金条，一共是50克，目前的市场价是350元一克，但是您的这根金条……”
我不想听她啰嗦的话，只想知道，这根金条，可以为我换来多少人民币。
最后她一通操作猛如虎，在计算器上算完之后，递到我面前。
我看到了计算器上显示的一个让我无法呼吸的数字：
18888
我不知道最后的那个8块钱是怎么算出来的。
但我要跳起来了！
这何止是解决温饱，简直走向了小康，甚至是我这二十多年“鬼仔”人生的巅峰了。
我夏竹青，什么时候有过这么多钱！
幸好我还没有被金钱冲昏了头脑。
我不断提醒自己，稳住，要稳住，再稳住，要憋住气。
要闷声发大财，低调，低调，不能太张扬。
女珠宝师看我半天不说话，误以为是我对她的报价不满意，所以她又试探性地说：
“价格我们还可以再商量。”
说着，她伸出了两根手指：
“这个数，您可还满意？”
居然还有意外收获。
都这个地步了，我当然要故作高深：
“其实，金条不止一根，以后可能还会再换，不过，我也不想再换其他地方，麻烦。”
“我再给您加个6666，取个吉利。”
我不禁感慨，真是无奸不商，幸亏刚才没搭话。
我还是按捺住内心的激动，缓缓说道：
“成交。”
她比我更激动：
“那您是？”
“现金！”
“我只要现金！”
她恍然大悟的样子：
“我懂，我懂！”
你懂个毛线啊你懂。
我只是想体验一下，26666元现金装在身上什么感觉。
的确，沉甸甸的。
从没有过的感觉，走在街上，看什么都像是自己的感觉。
这个世界，真的有天上掉馅儿饼的事儿。
还真的就砸在了我的脑袋上。
胡吃海塞一顿饱饭之后，我冷静了下来。
然后就面临一个重要的问题：
去，还是不去？
我真的不想当老师。
从没有想过这辈子要做老师。
上学的时候，一见到老师就跟老鼠见了猫一样躲起来，老师看我一眼，都要吓得半死。
更何况，我根本不会教学。
我不是师范毕业，哪里懂得怎么教学。
可是，想想那根金条，想想身上的两万多块钱。
赤裸裸地诱惑。
这还是其中一部分的工资。
完整工资，该有多少啊。
我想没有一个应届毕业生，能够一毕业就找到这么高工资的工作。
我一回去，就闷头躺在床上。
每当我需要做出决定的时候，我都会睡觉。
当然，并不会睡着。
只有躺在床上，才是我脑子最清醒的时候。
在我翻来覆去思考到后半夜之后，第二天一大早，我就收拾行李，出发赶往月门学校。
大爷临走时跟我说了，即刻出发，立刻上岗！
我决定接受这份工作！
不单单为钱，也为了锻炼自己。
每一份儿工作，都是一种挑战嘛。
你不试试，怎么知道不行呢？
当然，这都是假大空的理由，那一根金条，才是最吸引我做出这个决定的最大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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