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回
第三十四回阴谋
数日前，嵩山武道联盟。
书房内茶香四溢，吕世枫正与新任净衣帮主彭开山一道品茗。
吕世枫一手端起茶碗，一手握住茶盖，低低垂了眸，轻轻吹着气，缓缓啜着茶。
彭开山瞧着他那不紧不慢模样，心中老大的不乐意，慌忙道：“吕副盟，这可和咱说好的不一样。”
吕世枫瞥了他一眼，放下茶碗，眼角挑起，轻笑道：“怎么不一样？你不是如愿成了净衣派之主？”
“话虽如此，可……可净衣上下很多人不服，根本不听我的！”彭开山眉头紧皱，话语中有叹息，又有愤怒。
“彭长老……不，彭帮主，自古新继位的帮主皆是如此，很正常。”吕世枫嘴上虽安慰，内心却是一阵冷笑，觉得此人乃酒囊饭袋。
“唉～”彭开山沉重叹息，用力一拍大腿，满面愁容道：“非是如此，污衣净衣内斗已久，分裂是必然。然因于吾手中彻底分裂，今帮中除部分亲信外，皆对我这帮主颇有微词。”
“不满为借口，谋夺帮主之位乃真。是否？”
“然也！不愧为吕副盟！”彭开山奉承道。
吕世枫摆了摆手，眉头却微微皱起来，沉思片刻后道：“丐帮曾设副帮主、传功、执法、掌棒、掌钵、四大护法，九人为九袋长老。传功、掌棒、掌钵三人已身亡，副教主，四大护法长老皆在污衣派。论辈分地位，其余人等如何与汝竞争？”
“帮主信物打狗棒在污衣派手中，无打狗棒名不正言不顺，自然不服。”彭开山愤愤不平道。
“呵呵！”吕世枫笑了笑，眼中精芒一闪：“吕某不才，倒有个两全其美之法。”
“嗯？是何方法？”彭开山身子往前凑了凑。
“与污衣派全面开战！”
“啪”的一声，彭开山握茶碗之手一抖，茶碗落在地上摔得粉碎，颤抖道：“副盟切莫说笑，休说净衣上下不听命于我，就是听命于我，凭三十万如何打的赢百万之众？”
“让那些不听命于汝之人去送死便可。若不愿，以勾结污衣派论处。”
“这？”彭开山犹豫之色甚重，担忧道：“办法倒好，可万一引起反弹，连吾自身安危……”
吕世枫举手轻摇，含笑道：“彭教主无须忧虑，吕某将暗令五百长刀护卫扮作净衣弟子，护在汝身边，如何？”
“风险太大，收益太小！”彭开山连摇手数次，“不妥……不妥……”
吕世枫从怀中取出一叠银票，放于桌上，推至其面前：“此乃银票五百万两，只要彭帮主应允，事后再付另一半。”
见彭开山有一丝意动，他趁热打铁道：“东方盟主明年底任期将至，若彭帮主愿登高一呼，为武林除去污衣派此等大害，吕某人必全力支持你登上盟主之位。”
“此言当真？”彭开山紧握拳头，面上难掩激动之色。
“自是当真！”一声音在书房内响起。
忽闻轰轰作响，书房内暗门开启，一人轻袍缓带，手中摇着一柄羽扇，神采飞扬，气度闲雅，缓缓走出。
“诸葛剑洋？汝怎在此？”彭开山怒拍桌案，一下蹦起，转眼看了下吕世枫，勃然大怒：“你们合伙坑我？”
诸葛剑洋伸扇向前，压了数下，笑道：“不必动怒，不必动怒。若彭帮主愿铲除污衣派，非但诸葛世家，就是欧阳世家、南宫世家必鼎力支持汝成为武林盟主！”
彭开山拳头紧握身侧，目光在二人身上转动数次，一咬牙坐了下来，问道：“为何选我？”
“嘿嘿！”诸葛剑洋狡黠笑道：“论战力，污衣派不足为虑，但论人数极为可怕。净衣派足有三十万众，欲剿灭污衣派，非净衣派不可。”
“看来吾上贼船矣！”彭开山恍然大悟，苦笑道：“不战，吾依仗净衣派尚能保命。可一旦开战，净衣派必惨遭重创。万一到时你们卸磨杀驴，吾该当如何？”
却见诸葛剑洋沉声一喝，内力迸发，以中指按住眉心，从中吸出一点血红精元。身旁的吕世枫亦是如此动作。
“吾诸葛剑洋（吕世枫）今日起誓，只要彭帮主全力剿灭污衣派，我等必全力支持其成为武林盟主，永保他安危。若违此誓，万剑穿心，天诛地灭！”
言语落，那两点血红精元似长了眼一般，射入彭开山眉心。
“血誓？”彭开山震惊不已。
“不错，如此彭帮主可安心？”诸葛剑洋扶着椅子坐下，神色极为虚弱。
见此，彭开山彻底放下心来，问曰：“吾尚有一事不明，还请吕副盟坦言相告！”
“但说无妨！”吕世枫气弱如丝。
“污衣弟子连续惨死，可与武道联盟有关？”彭开山双目紧盯吕世枫。
“污衣派乃是联盟一份子，联盟绝无可能如此行事。”
“那吕副盟可知何派所为？”
吕世枫颔首道：“吾虽知幕后主使，但不便说出。彭帮主大可放心，对净衣派绝对无害！”
彭开山一咬牙，下定决心道：“好！那吾即刻回去准备！”
“且慢！人称武侯在世的诸葛剑洋在此，具体事宜，你不听听他的意见？”
“哈哈！这倒也是！”
三人凑在一起，窃窃私语，书房内弥漫着阴谋的味道。
******
血誓，如同仙侠中的奉出魂魄，不过不会因他人意志而亡。
只须遵守誓言，且永不加害立誓对象便无害，至于虚弱，数日后便可恢复。
******
书房内，彭开山已先行离去。吕世枫与诸葛剑洋神色虚弱，靠在椅子上。
吕世枫抱拳行礼道：“此次幸赖剑洋老弟。”
诸葛剑洋摇了摇手：“无须客套，污衣派作恶多端，早该处置。为民除害，天经地义！”
其目一转，又道：“独孤傲已遣数千草原勇士，乔装打扮潜伏于洛阳城内，待时机成熟，就对城内污衣据点进行毁灭打击。”
“洛阳城乃中土武林根基，只能暗杀，不可大动干戈。让他们埋伏于城外，阻击欲入城的污衣弟子为妥。”吕世枫身子虽虚弱，但为武林除害亦是绞尽脑汁。
思索后，他又道：“吾会暗中颁布命令，武林各城不得放污衣弟子入城，只出不进。抑其生存空间，将危害降至最低。”
诸葛剑洋颔首以应：“早该如此，只是联盟其他门派可曾告知？”
“尚未！”吕世枫忧心道：“实不相瞒，吾不敢告知，一则恐走漏风声，二则恐有门派不应允，毕竟非所有人如诸葛世家般。”
诸葛剑洋若有所思，沉吟道：“吾此行路上，得知一消息。”
“何消息？”
“曾参与幼狮战的穆孝未死，非但加入了合欢教，还杀了百余名污衣弟子。”
闻此语，吕世枫浑身微微一震，眼中闪现一丝精芒，却又叹息道：“可惜武林中穆孝这样的人才少之又少。若是有一千个，何愁污衣派作恶！”
“不不不……”诸葛剑洋抬手摆了摆：“吾之意……咱是否可与合欢教暗通，一道……”说话间，他对着脖子比划了下。
吕世枫目光顾盼，神神秘秘，轻声道：“剑洋贤弟，武林各地的死亡事件，幕后主谋便是合欢教。”
“什么？”诸葛剑洋大惊失色：“合欢教乃邪教，怎会行如此大义之举？消息是否可靠？”
吕世枫苦笑道：“合欢教之人曾亲来武道联盟与我说明，岂能作假？”
“这是什么情况？”
“合欢教众约莫三十万，其中男子为二十万，分属青龙、玄武两宫。各地死亡的污衣弟子皆此二宫所为。”
“吕副盟，莫非汝早与其勾结？”饶是诸葛剑洋此等人物，亦为之震惊。
“非也……非也！合欢教之人前来时，吾第一反应乃是阴谋，而今合欢教两宫为除污衣弟子，已折损三万余人。非真心为武林除害怎会如此？”
诸葛剑洋双目一寒，冷冷道：“让他们狗咬狗也好。”
******
武林某处山洞内，燃着篝火，燃烧的枯树枝劈啪作响着。
二人对坐在熊熊火焰旁，一僧者身着袈裟，露出半个胳膊，相貌极其凶恶。另一人只见其背影，无法窥得容貌。
恶僧一手抓着野鸡大腿，大口咀嚼，发出“吧嗒吧嗒”之声，他道：“玄武宫主，汝也吃啊？看吾一人享用，多不好意思！”
“青龙宫主，你多吃些！教主刚发来密令，把我等大骂了一顿！”只见玄武宫主一手拿起地上的酒壶，仰头痛饮，却始终无法瞧得此人容貌。
“撒篮子密令？”恶僧又啃一大口鸡腿。
“唉，教主嫌我等杀的污衣弟子太少，颁布教令，每日至少得杀千人。若完不成，今年三尸脑神丹之解药，咱哥俩就没戏了。”
“什么？”恶僧勃然大怒，将鸡腿一扔，骂道：“他娘的，娘个西皮！站着说话不腰疼！派的都是些普通弟子，立功者还得给她送回去！要把咱两宫的精英、核心弟子派来，莫说一千，两千又有何难！”
“嘘！”玄武宫主竖起食指放在嘴边，“每日一千倒亦不难，咱俩联手一起挑污衣聚集地下手。”
“只能如此矣！丑话说前头，汝休想和我抢功！”
“不与汝争！”玄武宫主正以笑应时，见恶僧朝洞口走去，忙问：“宝象，你欲何往？”
宝象背对着他，大手一挥，回应道：“去杀污衣弟子！无解药的痛苦，汝吃得消？”
玄武宫主长长叹息一声，摇头苦笑，却未起身，自顾自喝着闷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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数日前，嵩山武道联盟。
书房内茶香四溢，吕世枫正与新任净衣帮主彭开山一道品茗。
吕世枫一手端起茶碗，一手握住茶盖，低低垂了眸，轻轻吹着气，缓缓啜着茶。
彭开山瞧着他那不紧不慢模样，心中老大的不乐意，慌忙道：“吕副盟，这可和咱说好的不一样。”
吕世枫瞥了他一眼，放下茶碗，眼角挑起，轻笑道：“怎么不一样？你不是如愿成了净衣派之主？”
“话虽如此，可……可净衣上下很多人不服，根本不听我的！”彭开山眉头紧皱，话语中有叹息，又有愤怒。
“彭长老……不，彭帮主，自古新继位的帮主皆是如此，很正常。”吕世枫嘴上虽安慰，内心却是一阵冷笑，觉得此人乃酒囊饭袋。
“唉～”彭开山沉重叹息，用力一拍大腿，满面愁容道：“非是如此，污衣净衣内斗已久，分裂是必然。然因于吾手中彻底分裂，今帮中除部分亲信外，皆对我这帮主颇有微词。”
“不满为借口，谋夺帮主之位乃真。是否？”
“然也！不愧为吕副盟！”彭开山奉承道。
吕世枫摆了摆手，眉头却微微皱起来，沉思片刻后道：“丐帮曾设副帮主、传功、执法、掌棒、掌钵、四大护法，九人为九袋长老。传功、掌棒、掌钵三人已身亡，副教主，四大护法长老皆在污衣派。论辈分地位，其余人等如何与汝竞争？”
“帮主信物打狗棒在污衣派手中，无打狗棒名不正言不顺，自然不服。”彭开山愤愤不平道。
“呵呵！”吕世枫笑了笑，眼中精芒一闪：“吕某不才，倒有个两全其美之法。”
“嗯？是何方法？”彭开山身子往前凑了凑。
“与污衣派全面开战！”
“啪”的一声，彭开山握茶碗之手一抖，茶碗落在地上摔得粉碎，颤抖道：“副盟切莫说笑，休说净衣上下不听命于我，就是听命于我，凭三十万如何打的赢百万之众？”
“让那些不听命于汝之人去送死便可。若不愿，以勾结污衣派论处。”
“这？”彭开山犹豫之色甚重，担忧道：“办法倒好，可万一引起反弹，连吾自身安危……”
吕世枫举手轻摇，含笑道：“彭教主无须忧虑，吕某将暗令五百长刀护卫扮作净衣弟子，护在汝身边，如何？”
“风险太大，收益太小！”彭开山连摇手数次，“不妥……不妥……”
吕世枫从怀中取出一叠银票，放于桌上，推至其面前：“此乃银票五百万两，只要彭帮主应允，事后再付另一半。”
见彭开山有一丝意动，他趁热打铁道：“东方盟主明年底任期将至，若彭帮主愿登高一呼，为武林除去污衣派此等大害，吕某人必全力支持你登上盟主之位。”
“此言当真？”彭开山紧握拳头，面上难掩激动之色。
“自是当真！”一声音在书房内响起。
忽闻轰轰作响，书房内暗门开启，一人轻袍缓带，手中摇着一柄羽扇，神采飞扬，气度闲雅，缓缓走出。
“诸葛剑洋？汝怎在此？”彭开山怒拍桌案，一下蹦起，转眼看了下吕世枫，勃然大怒：“你们合伙坑我？”
诸葛剑洋伸扇向前，压了数下，笑道：“不必动怒，不必动怒。若彭帮主愿铲除污衣派，非但诸葛世家，就是欧阳世家、南宫世家必鼎力支持汝成为武林盟主！”
彭开山拳头紧握身侧，目光在二人身上转动数次，一咬牙坐了下来，问道：“为何选我？”
“嘿嘿！”诸葛剑洋狡黠笑道：“论战力，污衣派不足为虑，但论人数极为可怕。净衣派足有三十万众，欲剿灭污衣派，非净衣派不可。”
“看来吾上贼船矣！”彭开山恍然大悟，苦笑道：“不战，吾依仗净衣派尚能保命。可一旦开战，净衣派必惨遭重创。万一到时你们卸磨杀驴，吾该当如何？”
却见诸葛剑洋沉声一喝，内力迸发，以中指按住眉心，从中吸出一点血红精元。身旁的吕世枫亦是如此动作。
“吾诸葛剑洋（吕世枫）今日起誓，只要彭帮主全力剿灭污衣派，我等必全力支持其成为武林盟主，永保他安危。若违此誓，万剑穿心，天诛地灭！”
言语落，那两点血红精元似长了眼一般，射入彭开山眉心。
“血誓？”彭开山震惊不已。
“不错，如此彭帮主可安心？”诸葛剑洋扶着椅子坐下，神色极为虚弱。
见此，彭开山彻底放下心来，问曰：“吾尚有一事不明，还请吕副盟坦言相告！”
“但说无妨！”吕世枫气弱如丝。
“污衣弟子连续惨死，可与武道联盟有关？”彭开山双目紧盯吕世枫。
“污衣派乃是联盟一份子，联盟绝无可能如此行事。”
“那吕副盟可知何派所为？”
吕世枫颔首道：“吾虽知幕后主使，但不便说出。彭帮主大可放心，对净衣派绝对无害！”
彭开山一咬牙，下定决心道：“好！那吾即刻回去准备！”
“且慢！人称武侯在世的诸葛剑洋在此，具体事宜，你不听听他的意见？”
“哈哈！这倒也是！”
三人凑在一起，窃窃私语，书房内弥漫着阴谋的味道。
******
血誓，如同仙侠中的奉出魂魄，不过不会因他人意志而亡。
只须遵守誓言，且永不加害立誓对象便无害，至于虚弱，数日后便可恢复。
******
书房内，彭开山已先行离去。吕世枫与诸葛剑洋神色虚弱，靠在椅子上。
吕世枫抱拳行礼道：“此次幸赖剑洋老弟。”
诸葛剑洋摇了摇手：“无须客套，污衣派作恶多端，早该处置。为民除害，天经地义！”
其目一转，又道：“独孤傲已遣数千草原勇士，乔装打扮潜伏于洛阳城内，待时机成熟，就对城内污衣据点进行毁灭打击。”
“洛阳城乃中土武林根基，只能暗杀，不可大动干戈。让他们埋伏于城外，阻击欲入城的污衣弟子为妥。”吕世枫身子虽虚弱，但为武林除害亦是绞尽脑汁。
思索后，他又道：“吾会暗中颁布命令，武林各城不得放污衣弟子入城，只出不进。抑其生存空间，将危害降至最低。”
诸葛剑洋颔首以应：“早该如此，只是联盟其他门派可曾告知？”
“尚未！”吕世枫忧心道：“实不相瞒，吾不敢告知，一则恐走漏风声，二则恐有门派不应允，毕竟非所有人如诸葛世家般。”
诸葛剑洋若有所思，沉吟道：“吾此行路上，得知一消息。”
“何消息？”
“曾参与幼狮战的穆孝未死，非但加入了合欢教，还杀了百余名污衣弟子。”
闻此语，吕世枫浑身微微一震，眼中闪现一丝精芒，却又叹息道：“可惜武林中穆孝这样的人才少之又少。若是有一千个，何愁污衣派作恶！”
“不不不……”诸葛剑洋抬手摆了摆：“吾之意……咱是否可与合欢教暗通，一道……”说话间，他对着脖子比划了下。
吕世枫目光顾盼，神神秘秘，轻声道：“剑洋贤弟，武林各地的死亡事件，幕后主谋便是合欢教。”
“什么？”诸葛剑洋大惊失色：“合欢教乃邪教，怎会行如此大义之举？消息是否可靠？”
吕世枫苦笑道：“合欢教之人曾亲来武道联盟与我说明，岂能作假？”
“这是什么情况？”
“合欢教众约莫三十万，其中男子为二十万，分属青龙、玄武两宫。各地死亡的污衣弟子皆此二宫所为。”
“吕副盟，莫非汝早与其勾结？”饶是诸葛剑洋此等人物，亦为之震惊。
“非也……非也！合欢教之人前来时，吾第一反应乃是阴谋，而今合欢教两宫为除污衣弟子，已折损三万余人。非真心为武林除害怎会如此？”
诸葛剑洋双目一寒，冷冷道：“让他们狗咬狗也好。”
******
武林某处山洞内，燃着篝火，燃烧的枯树枝劈啪作响着。
二人对坐在熊熊火焰旁，一僧者身着袈裟，露出半个胳膊，相貌极其凶恶。另一人只见其背影，无法窥得容貌。
恶僧一手抓着野鸡大腿，大口咀嚼，发出“吧嗒吧嗒”之声，他道：“玄武宫主，汝也吃啊？看吾一人享用，多不好意思！”
“青龙宫主，你多吃些！教主刚发来密令，把我等大骂了一顿！”只见玄武宫主一手拿起地上的酒壶，仰头痛饮，却始终无法瞧得此人容貌。
“撒篮子密令？”恶僧又啃一大口鸡腿。
“唉，教主嫌我等杀的污衣弟子太少，颁布教令，每日至少得杀千人。若完不成，今年三尸脑神丹之解药，咱哥俩就没戏了。”
“什么？”恶僧勃然大怒，将鸡腿一扔，骂道：“他娘的，娘个西皮！站着说话不腰疼！派的都是些普通弟子，立功者还得给她送回去！要把咱两宫的精英、核心弟子派来，莫说一千，两千又有何难！”
“嘘！”玄武宫主竖起食指放在嘴边，“每日一千倒亦不难，咱俩联手一起挑污衣聚集地下手。”
“只能如此矣！丑话说前头，汝休想和我抢功！”
“不与汝争！”玄武宫主正以笑应时，见恶僧朝洞口走去，忙问：“宝象，你欲何往？”
宝象背对着他，大手一挥，回应道：“去杀污衣弟子！无解药的痛苦，汝吃得消？”
玄武宫主长长叹息一声，摇头苦笑，却未起身，自顾自喝着闷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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