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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0章 这个人很眼熟

    因当时只是一介凡人,无法与巫礼相抗衡,这才有了**合葬这等荒唐的事情来。

    若溪还从未混得这般狼狈过,在她的眼里,那一世所经历的种种都是不堪的。

    “你为我受了很多苦,也承受了很多,算来我应该是你的劫难……”

    扶潇的脸色稍微有所转变:“倘若你是我的劫,那么这个劫便只有你来解。”

    “如何解?”

    扶潇突然向她逼近,两人的脸庞近在咫尺,彼此都能感受得到对方呼出来的气息。

    他那一双紫色双眸闪现出一丝狡黠,双唇又勾起了那一抹熟悉的笑容。

    “不如咱们晚上把最后的那一件事情给办好了,这大抵就能解了。”

    一直被两人晾在一旁的巫礼一听到此话,突然就咳嗽了起来,他考虑着是否要回避的问题。

    若溪先是一愣,仔细想着他口中那所谓的最后一件事情。

    想了半响才反应过来,他方才似乎还说过他们拜堂了还差入洞房这一件事情。

    若溪的一张老脸顿时发烫,她晓得这并非是什么解决的法子,而是她自己又被他给戏耍了。

    若溪忽然间竟不知该说些什么,只好干笑了两声以作回应。

    她转向正一脸尴尬地看着他们两个的巫礼道:“你和孤晴既然还有联系,想必你是晓得她身在何处的吧?”

    “就在北荒。”

    巫礼想也没想就回答了,见他们两人终于恢复了正常,这才松了一口气。

    他们若是再继续秀下去,他估计会被他们给酸死了不可。

    若溪点点头:“竟然跑到北荒去了,说吧,她又想让你做什么?还是要杀了我?”

    “她想让我把你引到北荒去。”

    “哦,是吗?”

    若溪对孤晴也有些许的了解,孤晴这么想让她前去北荒,那在北荒那里绝对有着天罗地网在等着她。

    孤晴送来墨玉儿的冰棺意在威胁警告巫礼,那么就说明巫礼对她来说还有利用的价值,她暂时还不想跟巫礼撕破脸,又怕巫礼还做出什么事情来,这才想着警告巫礼别再违背她的意思。

    既如此,就算元娘是在孤晴的手里,那在孤晴达到目的之前,元娘倒也不至于会有什么危险。

    若溪当初在凡间身死之后,原本就已经在嶓冢山重铸好了仙身,只等着元神归位的。

    谁知竟会被巫礼的法阵所困,她当时的法力又尚未恢复,无法挣脱法阵让元神归位。

    若不是巫礼主动放她出来,她还得在那个灵气稀薄的地方再修炼个万年才有能力破阵而出。

    如今她出来了,但是她的仙身还在嶓冢山,她得先回一趟嶓冢山,待她摸清了一些事情之后再考虑何时前去北荒。

    三人一道驾着祥云飞往嶓冢山。

    祥云从高山之上,云海之间穿过。

    三人忽然闻到了一股浓烈刺鼻的烧焦味。

    若溪垂头盯着凡间那烧得正旺的宅子,在宅子的大门前有一群女子,她们正在围着一名被五花大绑着的男子。

    “我怎么瞧着被绑着的这个人很眼熟呢?”

    扶潇闻言立即仔细打量着那道白色身影,这一看使得他皱起了眉头。

    “此人正是竹老的弟子,咱们的徒孙。”

    若溪恍然大悟地道:“我记起来了,他便是当年在第三关考核时,喝了孩子救命水的那名徒孙,叫……乘缚。”

    只是她看着凡间的这一幕着实看不大明白,这又是烧房子又是被绑的,究竟是因何故?

    那群人极为淡然地看着被烧的宅子,面色不但没有半点的慌张,反而像是看戏一般笑得颇为畅快。

    这个时候,凡人不该着急着救火的吗?

    这么一群人就这么眼睁睁地看着房子被烧,这倒是一件奇事了。

    更奇的是,乘缚竟然会被一群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就这么给绑了。

    他虽然还未飞升地仙,但是他好歹也是修炼了十万余年的仙鹤,怎会被绑成了这副狼狈的模样了?

    “走,我们去看看。”

    刚刚下了云头来到附近,便听到了乘缚极为悲惨的嚎叫声。

    若溪歪了歪头瞧去,只见乘缚的面容变得十分狰狞,正用手捂着他的裤裆。

    对于方才究竟发生了何事,无需亲眼目睹,亦无需他人述说,便能猜得出八九分来。

    大抵是这群女子中的哪一位踹了乘缚的下档,这才引发他这一阵凄厉的叫声来。

    一名绿衣女子看着乘缚的眼神如同刀子般锐利,她冷哼了一声道:“还说自己是多厉害的仙人,一颗堕仙丸便将你的法力几乎散尽,乘缚,这是你欺骗我们所应得的报应。”

    若溪一听到堕仙丸,心下顿时一惊。

    这堕仙丸她也有所耳闻,这堕仙丸乃是与不死药一样神秘,是巫山独有的不传之药,是一种可以让一个上仙的修为瞬间散尽的丹药。

    听那女子的话,乘缚的修为并未散尽,想必他吃的并非是出自巫山正宗的堕仙丸,而是一颗只有半分药力的仿制品。

    扶潇上前几步道:“请问姑娘,这人究竟骗了姑娘什么,竟能让大家如此愤恨?”

    绿衣女子转头看向扶潇,看见是一名更为俊朗的男子顿时一愣,两颊不知不觉地浮起了两朵绯色,也并不多想就道出了实情。

    “他骗色,并且已经骗了许多的姑娘,得逞了之后提了裤子就不负责,这跟采花贼又有什么两样?”

    人群之中有一位身形颇为丰腴的女子也站了出来,她身着水色襦裙,五官生得还算清丽可人。

    她抚摸着微微隆起的腹部,带着些女子的哽咽道:“我如今已经怀着他的骨肉了,可是他却说这孩子不能要,还给我端了落胎的药来。”

    另一位姑娘道:“我虽然没有怀上,但是清白之身已然给了他,他却忘了先前的承诺,始终不肯娶我。”

    “我也是……”

    “我也是……”

    若溪:“……”

    若溪记得她身为凡人白露时的情景,当时世人皆是极为重视女子的贞洁名声,她也为此吃了不少的亏。

    可时隔数千年之后,如今的世道民俗竟然变得如此开放了吗?

    男女之间还尚未拜堂成亲便先有了夫妻之实,更有甚者,竟然还是未婚先孕的,真是骇人听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