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楔子
灯光闪进了眼眶
一摇，一晃
朦胧铺满了心房
一张，一扬
没有
我想去的地方
从泥泞的小道
踏入汪洋
从幽冷的飘窗
汇聚一堂
甘霖，在头顶绽放
霓虹
要向哪里流淌
倾听它的脚步
悄悄
在尘世里迷航
林风是一名法学生，尽管无数个日日夜夜他都在幻想自己成为一名大律师的模样，但生活还是无情地痛击了他，没有通过资格考试，就永远只能停留在法的门前，惶恐又期待地向里面观望。
新年已至，元宵佳节，天底下多少可怜的人儿，却无法向天上的月亮一样团团圆圆。
窗外的霓虹灯闪烁，天空下起了小雨，雾蒙蒙的，他掏出了手机，用为数不多的零钱给爸爸妈妈都发了一个红包——元宵快乐！
林风既然自诩为法律人，永远记得18岁后，作为子女履行自己所谓的赡养义务，因此每年过节只要自己的银行卡里入账了那微薄的薪水，他也不愿意自己去消费，总是留着给至亲至爱们发一个小小的红包。
实际上，林风的爸妈并不缺他那几百块钱，林风只是跟自己赌气，即使生活拮据，前路漫漫，他也想让父母知道他过的很好，再也不是那个懵懂的少年，林风眼里始终有光，他相信那些无法杀死他的，只会使他变得更强！
可是，事实果真如此吗？努力的人何止成千上万，又岂是多了他林风一人？
林风从飘窗上一跃而下，眉头紧锁，或许，成功的钥匙不在此地？
心思电转，一个声音在脑海里奔涌而来：放弃吧林风，你根本不是一个法律人，你根本没有成为法律人的基因和资质，又何必苦苦坚持？林风摇头顿时大吼，胡说八道！知识会改变命运！我林风想要做的，就一定能做到！
霎时间，窗外的霓虹灯光芒暴涨，一阵目眩神迷的光晕疯一般涌进了林风的眼眶，林风一声惨呼，倒在地上，不知过了多久，林风才渐渐恢复了意识，缓缓睁开了眼睛，不知是什么原因，仿佛周遭的一切都模糊了，只有眼前站着一个黑衣男子，他的身形如此清晰，除了一张脸仿佛覆盖着一团奇特的烟雾，怎么也无法看透。
“你是谁？”林风一开口才发现，自己的声音也已经沙哑了，几乎细不可闻，林风想要站起身来，却无论如何也无法做到。
黑衣人默声不语，林风挣扎起来，想要控制自己的身体，在周遭模糊的视野中，他看到飘窗上赫然坐着一个人，正是他自己！飘窗上的林风落寞地看着窗外闪烁的霓虹灯和川流不息的人流车辆，大城市里总是只有到了夜晚，你才能见识它的繁华。
“地势极而南溟深，天柱高而北辰远，关山难越，谁悲失路之人？萍水相逢，尽是他乡之客。”窗台上的林风呢喃着。
呓语一般的声音一字一字地传入了林风的耳畔，顿时间再也不想挣扎了，但这仅仅是短暂的，林风讨厌这种伤感，他是乐观自信的人，他知道伤感无济于事，他用嘶哑的声音大喊，“白痴，给我起来努力，坐在这里没有人会同情你！”
但他的声音太小了，窗台上的林风根本没有看到他，仿佛只有那个清晰的黑衣人听到了他的的话。
黑衣人冷笑一声，冷冷地说道“你不是他，你不属于这里。”
林风勃然大怒：“你是谁，谁让你进来的？”可是怒气冲冲的话用嘶哑细微的声音讲出来几乎毫无力气。
黑衣人袍袖一拂，“跟我来吧。”
话音刚落，林风眼前一片漆黑。物换星移，流光飞逝，似一刹那，又似永恒。
“这是哪里？”林风终于能够开口说话。
“这是你一直想来的地方。”黑衣人的话语回荡，却再也看不到人。
林风恢复了力气，站起了身来，他的内心充满了疑惑，但他知道无论何时都要勇敢，无论何时都需要弄清楚现下的情势再做打算，正所谓君子见机，达人知命。于是，林风开始观察着四周的情况。
此时，正值黑夜，与他来的时候别无二致。只是，他来时在自己狭窄的出租屋里，而此刻周遭却是荒山野岭。
冷，是林风的第一感受，新年之后正是冬末，春风尚未送暖，来时还有房屋为他遮风挡雨，而此刻北风掠过，夜色逼人，寒意透体而来，脚下的野草与远处的枯藤仿佛张牙舞爪一般，在这里显得格外狰狞。
跑，林风撒腿就跑，林风此刻心乱如麻，刚刚发生的一切太过离奇，如今他孤身一人在这荒郊野岭，当真是又冷又怕。跑起来仿佛就能甩掉这些恐惧，跑起来就可以抵御寒冷，跑，往有光的地方跑。
片刻，直跑得林风大汗淋漓，几近虚脱，直到扑倒在地，失声痛哭，“我想回家……我想回家……”。
没有人回答他，天空乌云散去，露出一轮皎洁的明月，正月十五的月亮当真又大又圆，把这逼人的夜色都劝退了几分。
晶莹的月光倾洒之下，周遭都亮敞了起来，林风的惊慌与恐惧渐渐平复，寒风掠过，冰凉的汗水一颗颗滴落，仍在喘着粗气的林风伸手接住了一颗。
好怀念，儿时一起吃汤圆的一家四口，
好怀念，意气风发的学生时代，
好怀念，和女友一起期待憧憬的未来，
好怀念，职场上据理力争的自己，
好怀念，……。
“这是哪里？”林风仰头对着明月大声质问，显然，没有回音。“这是哪里？！”林风站起身再次喝问，天上的明月似乎不想回答他，又渐渐藏到了乌云后面，一个恍惚，被逼退的夜色再次席卷而来。
林风沉默了，转而又不顾一切地向前跑去，他奔跑的方向，有一个很小很小的光点，而那个光点随着他的奔跑越来越大，好像是一处人家。
林风心下一喜，终于能见到人了，他顾不上疲惫，加快了脚步。
很快，林风就看到了灯火，甚至隐隐约约还有人影在走动，林风正想迈步上前，这时，天上的乌云更沉了，调皮的月亮彻底地隐去了它的光芒，加之时间已至子夜，若没有那户灯火，此时此刻说是伸手不见五指也未可知。
林风心头一跳，一股不详的预感仿佛天上的乌云一样压迫着他。突然间，咻的一声，那户通明的灯火有如黑夜的烛火一般被人吹灭，林风身形直接被黑暗无情的吞没。
林风吃了一惊，迅速卧倒在地。黑暗吞噬了一切光影，但前方咻咻咻的声音却多了起来，紧接着，——啊，一声凄厉的惨叫划破了夜空，在这死沉沉的黑暗中甚是可怖。
但这仅仅是开始，咻咻咻的破空声不绝于耳，伴随着一声声短小而急促的惨叫接连回响，林风一动不敢动，浓稠的夜色中传来的惨叫仿佛地狱的恶鬼一般，直听得林风全身汗毛倒竖！
不多时，惨叫声停止了，但天上的月亮仍然没有露头的意思，恐怖的气息仍在黑夜中蔓延，林风听到一阵窸窸窣窣的走动声，于是强忍着恐惧抬起头来向前方张望，但什么也看不到。正当林风还在犹豫要不要靠近一点的时候，一个小红点瞬间打消了他的念头，原来的灯火处此时亮一个红色的小点，一处两次三处四处，小红点越来越多，也越来越大。
——是火，杀人放火！
学法律的林风从来只在一个个刑法案例中见过这种行径，而此刻就发生在他眼前！而且是一场令人震惊的大屠杀！
前方红点的红光愈来愈盛，直至所有的红点连成一片，顿时火光冲天，照的周围百米分外通明。好在林风离得较远，尚未显露身形。
林风心下害怕，一个翻滚滚入旁边一片茂密的草丛中。林风一动，一个凌厉的身形迅速掠过他刚刚待过的地方，直惊得他心头一跳，急忙屏住呼吸。
“咦？”那道身形停了下来，这人一身黑袍，在浓密的夜色中根本看不清模样。
恰巧不巧，一阵稍大的北风掠过，直吹得周边的草木猎猎作响，黑袍男子摇了摇头，一个迈步便离开了。
林风稍微松了一口气，却睁大了眼睛，“他们是人类吗？怎么脚步行动的如此之快，仿佛武侠小说中的轻功一般？”
“我到底来了个什么地方？”林风一动不敢动，只盼着这些人杀人放火的罪犯赶紧离开，只盼着黎明的曙光早些降临。
夜深了，折腾了一夜的林风早已疲惫不堪，脑子浑浑噩噩的，不想去想到底发生了什么，只想找个温暖的被窝沉沉睡去，但又有些担心刚才的黑衣人再次回来，被他们发现。
就这样迷迷糊糊不知过了多久，林风的一只手似乎触碰到了一个冰凉又似乎在传递着些许温暖的东西，林风奇了，在这寒冷的深夜，还有什么东西有那么一丝丝的温度呢？林风顺手拉了一下，却拉不动。
这——似乎也是一只手！
一摇，一晃
朦胧铺满了心房
一张，一扬
没有
我想去的地方
从泥泞的小道
踏入汪洋
从幽冷的飘窗
汇聚一堂
甘霖，在头顶绽放
霓虹
要向哪里流淌
倾听它的脚步
悄悄
在尘世里迷航
林风是一名法学生，尽管无数个日日夜夜他都在幻想自己成为一名大律师的模样，但生活还是无情地痛击了他，没有通过资格考试，就永远只能停留在法的门前，惶恐又期待地向里面观望。
新年已至，元宵佳节，天底下多少可怜的人儿，却无法向天上的月亮一样团团圆圆。
窗外的霓虹灯闪烁，天空下起了小雨，雾蒙蒙的，他掏出了手机，用为数不多的零钱给爸爸妈妈都发了一个红包——元宵快乐！
林风既然自诩为法律人，永远记得18岁后，作为子女履行自己所谓的赡养义务，因此每年过节只要自己的银行卡里入账了那微薄的薪水，他也不愿意自己去消费，总是留着给至亲至爱们发一个小小的红包。
实际上，林风的爸妈并不缺他那几百块钱，林风只是跟自己赌气，即使生活拮据，前路漫漫，他也想让父母知道他过的很好，再也不是那个懵懂的少年，林风眼里始终有光，他相信那些无法杀死他的，只会使他变得更强！
可是，事实果真如此吗？努力的人何止成千上万，又岂是多了他林风一人？
林风从飘窗上一跃而下，眉头紧锁，或许，成功的钥匙不在此地？
心思电转，一个声音在脑海里奔涌而来：放弃吧林风，你根本不是一个法律人，你根本没有成为法律人的基因和资质，又何必苦苦坚持？林风摇头顿时大吼，胡说八道！知识会改变命运！我林风想要做的，就一定能做到！
霎时间，窗外的霓虹灯光芒暴涨，一阵目眩神迷的光晕疯一般涌进了林风的眼眶，林风一声惨呼，倒在地上，不知过了多久，林风才渐渐恢复了意识，缓缓睁开了眼睛，不知是什么原因，仿佛周遭的一切都模糊了，只有眼前站着一个黑衣男子，他的身形如此清晰，除了一张脸仿佛覆盖着一团奇特的烟雾，怎么也无法看透。
“你是谁？”林风一开口才发现，自己的声音也已经沙哑了，几乎细不可闻，林风想要站起身来，却无论如何也无法做到。
黑衣人默声不语，林风挣扎起来，想要控制自己的身体，在周遭模糊的视野中，他看到飘窗上赫然坐着一个人，正是他自己！飘窗上的林风落寞地看着窗外闪烁的霓虹灯和川流不息的人流车辆，大城市里总是只有到了夜晚，你才能见识它的繁华。
“地势极而南溟深，天柱高而北辰远，关山难越，谁悲失路之人？萍水相逢，尽是他乡之客。”窗台上的林风呢喃着。
呓语一般的声音一字一字地传入了林风的耳畔，顿时间再也不想挣扎了，但这仅仅是短暂的，林风讨厌这种伤感，他是乐观自信的人，他知道伤感无济于事，他用嘶哑的声音大喊，“白痴，给我起来努力，坐在这里没有人会同情你！”
但他的声音太小了，窗台上的林风根本没有看到他，仿佛只有那个清晰的黑衣人听到了他的的话。
黑衣人冷笑一声，冷冷地说道“你不是他，你不属于这里。”
林风勃然大怒：“你是谁，谁让你进来的？”可是怒气冲冲的话用嘶哑细微的声音讲出来几乎毫无力气。
黑衣人袍袖一拂，“跟我来吧。”
话音刚落，林风眼前一片漆黑。物换星移，流光飞逝，似一刹那，又似永恒。
“这是哪里？”林风终于能够开口说话。
“这是你一直想来的地方。”黑衣人的话语回荡，却再也看不到人。
林风恢复了力气，站起了身来，他的内心充满了疑惑，但他知道无论何时都要勇敢，无论何时都需要弄清楚现下的情势再做打算，正所谓君子见机，达人知命。于是，林风开始观察着四周的情况。
此时，正值黑夜，与他来的时候别无二致。只是，他来时在自己狭窄的出租屋里，而此刻周遭却是荒山野岭。
冷，是林风的第一感受，新年之后正是冬末，春风尚未送暖，来时还有房屋为他遮风挡雨，而此刻北风掠过，夜色逼人，寒意透体而来，脚下的野草与远处的枯藤仿佛张牙舞爪一般，在这里显得格外狰狞。
跑，林风撒腿就跑，林风此刻心乱如麻，刚刚发生的一切太过离奇，如今他孤身一人在这荒郊野岭，当真是又冷又怕。跑起来仿佛就能甩掉这些恐惧，跑起来就可以抵御寒冷，跑，往有光的地方跑。
片刻，直跑得林风大汗淋漓，几近虚脱，直到扑倒在地，失声痛哭，“我想回家……我想回家……”。
没有人回答他，天空乌云散去，露出一轮皎洁的明月，正月十五的月亮当真又大又圆，把这逼人的夜色都劝退了几分。
晶莹的月光倾洒之下，周遭都亮敞了起来，林风的惊慌与恐惧渐渐平复，寒风掠过，冰凉的汗水一颗颗滴落，仍在喘着粗气的林风伸手接住了一颗。
好怀念，儿时一起吃汤圆的一家四口，
好怀念，意气风发的学生时代，
好怀念，和女友一起期待憧憬的未来，
好怀念，职场上据理力争的自己，
好怀念，……。
“这是哪里？”林风仰头对着明月大声质问，显然，没有回音。“这是哪里？！”林风站起身再次喝问，天上的明月似乎不想回答他，又渐渐藏到了乌云后面，一个恍惚，被逼退的夜色再次席卷而来。
林风沉默了，转而又不顾一切地向前跑去，他奔跑的方向，有一个很小很小的光点，而那个光点随着他的奔跑越来越大，好像是一处人家。
林风心下一喜，终于能见到人了，他顾不上疲惫，加快了脚步。
很快，林风就看到了灯火，甚至隐隐约约还有人影在走动，林风正想迈步上前，这时，天上的乌云更沉了，调皮的月亮彻底地隐去了它的光芒，加之时间已至子夜，若没有那户灯火，此时此刻说是伸手不见五指也未可知。
林风心头一跳，一股不详的预感仿佛天上的乌云一样压迫着他。突然间，咻的一声，那户通明的灯火有如黑夜的烛火一般被人吹灭，林风身形直接被黑暗无情的吞没。
林风吃了一惊，迅速卧倒在地。黑暗吞噬了一切光影，但前方咻咻咻的声音却多了起来，紧接着，——啊，一声凄厉的惨叫划破了夜空，在这死沉沉的黑暗中甚是可怖。
但这仅仅是开始，咻咻咻的破空声不绝于耳，伴随着一声声短小而急促的惨叫接连回响，林风一动不敢动，浓稠的夜色中传来的惨叫仿佛地狱的恶鬼一般，直听得林风全身汗毛倒竖！
不多时，惨叫声停止了，但天上的月亮仍然没有露头的意思，恐怖的气息仍在黑夜中蔓延，林风听到一阵窸窸窣窣的走动声，于是强忍着恐惧抬起头来向前方张望，但什么也看不到。正当林风还在犹豫要不要靠近一点的时候，一个小红点瞬间打消了他的念头，原来的灯火处此时亮一个红色的小点，一处两次三处四处，小红点越来越多，也越来越大。
——是火，杀人放火！
学法律的林风从来只在一个个刑法案例中见过这种行径，而此刻就发生在他眼前！而且是一场令人震惊的大屠杀！
前方红点的红光愈来愈盛，直至所有的红点连成一片，顿时火光冲天，照的周围百米分外通明。好在林风离得较远，尚未显露身形。
林风心下害怕，一个翻滚滚入旁边一片茂密的草丛中。林风一动，一个凌厉的身形迅速掠过他刚刚待过的地方，直惊得他心头一跳，急忙屏住呼吸。
“咦？”那道身形停了下来，这人一身黑袍，在浓密的夜色中根本看不清模样。
恰巧不巧，一阵稍大的北风掠过，直吹得周边的草木猎猎作响，黑袍男子摇了摇头，一个迈步便离开了。
林风稍微松了一口气，却睁大了眼睛，“他们是人类吗？怎么脚步行动的如此之快，仿佛武侠小说中的轻功一般？”
“我到底来了个什么地方？”林风一动不敢动，只盼着这些人杀人放火的罪犯赶紧离开，只盼着黎明的曙光早些降临。
夜深了，折腾了一夜的林风早已疲惫不堪，脑子浑浑噩噩的，不想去想到底发生了什么，只想找个温暖的被窝沉沉睡去，但又有些担心刚才的黑衣人再次回来，被他们发现。
就这样迷迷糊糊不知过了多久，林风的一只手似乎触碰到了一个冰凉又似乎在传递着些许温暖的东西，林风奇了，在这寒冷的深夜，还有什么东西有那么一丝丝的温度呢？林风顺手拉了一下，却拉不动。
这——似乎也是一只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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