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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悲伤的过往

    庇护所医院

    急救室内

    在医院的走廊上,杜晨被紧急推往手术室,在病床周围站满了医生和护士。

    这其中还站着一位行动较为怪异的人,这位虽然穿着无菌手术服,但是从他一系列举止来看并不像专业的医生,反而像是牧师。双眼紧闭,双手合十,像是在向谁祈祷一般。

    主刀医生见人都到齐,说了一声“开始吧,今天的病人状况不容乐观!”

    那正在祈祷的男人听见开始的讯号后,睁开了双眼,两只手放在杜晨受伤的半边身体的上空,一阵暖绿色的光芒缓缓的照耀在受伤的部分。

    主刀医生以及器械护士立即切开杜晨受伤的地方,让那些绿光照进去。被绿光沐浴到的伤口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恢复起来。

    就这么治疗了许久,直到最外面的皮肤也被治愈后,众人才松了口气。

    主治医生看了一眼这个又回到祈祷姿势的神奇男人,心情略微有些复杂。

    原本今天是打算由他来主刀的,但是在看到杜晨的伤势后,觉得治愈的可能性很低,即使治愈了,未来也决不能继续当个战士了。

    就当他把自己的想法告诉林小瑜等人后,林小瑜示意医生等她一会儿,随后掏出手机,跑到无人的空地不知道给谁打了个电话。

    没过多久,林小瑜带着这名男人出现了,并且将它的能力介绍给主刀医生。

    那医生也没废话,立即让男人换上无菌手术服,协同他们一起进行手术。

    手术大获成功,杜晨身上别说伤疤了,原本受伤的地方说不定比以前的状态更好了。

    在急救室门外的林小瑜以及闻讯赶来的张立等人都在焦急地等待着。直到主刀医生从手术室出来,宣布手术大获成功后,这才长舒了一口气。

    主刀医生也没把复杂的心态持续太久,毕竟患者也已经完全治愈了,对于医生来说也是好事。

    出来后也与那位神秘男人握了握手,由衷地感谢道:“谢谢你的帮助,如果不是你,仅凭我自己根本就不能完全治愈他。可以的话能否知晓你的名字。”

    那位男人也是微笑着自我介绍道:“你好,尊贵的医生,我叫安度因。请你不要苛责自己,在我眼里你是一位令人尊敬的医生,在关键时刻敢于做下决定让我这种门外汉加入,光是这一点你就已经比大部分医生要强了!”

    主刀医生被夸奖后也只是淡淡一笑,解释道:“毕竟救人要紧,你们能力的强大我也见识过。那就这样吧,希望我们下次也能共事!”

    安度因也与他握手道谢道:“希望如此!”

    看着主刀医生走远,林小瑜来到安度因的身旁,却只是轻声地说了一句:“谢谢你!”

    安度因摆了摆手,客气道:“不用谢我,要谢就谢刘老吧,这次是他专门找到具有传送能力的战士把我派来的。”

    接着,他顿了一下:“其实当年的事情大家都不怪你,你还是回。。。”

    “我会感谢刘老的。”林小瑜急忙打断安度因的说话,快速走进病房内,张立等人也一一与安度因道谢后,前去观察杜晨的情况。

    安度因看着她心急火燎的样子,也是摇了摇头,感慨道:“当年那个冷酷的女孩也会为某个男人倾心啊!”

    “很不可思议吗?”在安度因的身边突然出现了一道身影,那道身影有些调侃道。

    安度因却没有回头,有些埋怨地说道:“那可不是么!当年的她可是又冷酷又帅气!几乎组织内所有像我一样的男生视她为女神啊!结果被你骗到澳新来执行任务后,就像变了个人似的,还有了心上人!”

    那道人影理直气壮地说道,“这有什么骗不骗的,他的目标确实在澳新出现过。”

    安度因也没继续纠结这件事情,转过身向那道身影问道:“刘老,那个男人是什么人,为什么值得你如此兴师动众?”

    那道身影赫然就是帮助林小瑜联系安度因,让他过来救杜晨性命的刘老。要是杜晨和张立也在这里的话,会发现他同时也是当时救他们时,那个面包车的司机!

    刘老面对安度因的提问,笑道:“他大概是和林小瑜一样来自同一个地方吧。”

    安度因瞪大眼睛,有些怀疑地说道:“就是你们说那个已经被灭族的族人?”

    “目前也只是推测阶段而已,只不过从他的种种迹象上来看,相似率达到百分之九十五以上!”刘老右手摸着下颚,确信的说道。

    安度因望向那间病房,问道:“那你打算招他进组织吗?”

    “看情况吧,看他自己的意愿。”出人意料的是,与之前表现出为了救杜晨的焦急的语气相反,当回答是否招杜晨加入时,刘老的口气反而平淡了。

    安度因也是摸不着这怪老头的脾气,踏进身后出现的一道传送门,向刘老问道:“你不跟我一起来吗?组织上层都在找你呢!”

    “不急。”刘老摇了摇头,“我的直觉告诉我他们那伙儿人正潜伏在澳新这里,我得在这应对。”

    “好吧,你的直觉一直都很准。那我先走了,拜拜!”安度因也没有继续说服刘老,向刘老道别道。

    杜晨睁开眼睛,发现自己再次身处在一堆废墟之中,了解了自己身处在梦境的事实。

    仔细地观察着周围,发现远处还是那道与自己相像的人影,只不过这次那道人影所面对的黑影的样子变得稍微清晰了一点。

    “那是。。。龙吗?”由于距离太远,杜晨只能眯起眼睛观察盘踞在半空中的黑色阴影,想要迈开脚步,凑近点观看,无奈发现还是老样子整个人被定在原地,不能动弹。

    而在他身后出现了那道白色人影,还是老样子嘴唇微动,上次见到他时杜晨还听不见这人说的话,但这次他居然能听懂只言片语!

    “必。。。烛龙。。。否则。。。毁灭!”

    说罢,那道白色人影也随之消失,紧接着,与上次一样,一抹刀光从远处的黑色阴影处袭来,刀光斩向那道与杜晨相像的人影,随后那刀光像是有意识一般,转过弯朝杜晨袭来。

    杜晨想要下意识躲避,但身体还是慢了半拍,貌似额头遭到了斩击,只是由于是梦境的缘故,杜晨并没有感受到疼痛。

    尽管没感受到疼痛,但还是让杜晨从梦中惊醒。

    睁开双眼,映入眼帘的是陌生的天花板。愣了一会儿神,直到意识完全恢复恢复过来后,坐起身来。

    环视四周后发现,整体呈暖色调的病房给人的感觉不再压抑,整个病房内的病人除了杜晨再无他人。

    在杜晨的床边,林小瑜正靠着椅背睡觉,看着她酣睡的可爱模样,杜晨不禁产生一种想要对她进行恶作剧的想法。

    不过这个念头很快就消失了,相比之下,他有个更大的疑问想要问她。

    由于是小小的休憩一会儿,发现病床有动静的林小瑜立马睁开眼睛,发现杜晨已经坐起身来,淡笑地望着他,一时间泪水竟止不住的涌出来。

    杜晨有些诧异地望着她,有些时候杜晨确实能感受到林小瑜的关心,一开始杜晨把这种关心理解为是对好朋友的关心,但后来他发现林小瑜对他的关心有些过度了。

    本来杜晨并不是一个自恋的人,相反他其实有时候还有点讨厌一事无成自己,相貌也并不是说特别帅,至少和张立在一起的时候更是如此。

    林小瑜面对杜晨的目光,自知失态,赶紧擦了擦眼睛里的泪水,声音里仍旧有些颤抖地问道:“你现在应。。。应该没有异样了吧?”

    杜晨扭动了一下全身,发现身体好到像是从来没有经历过任何伤一样,有些讶异地说道:“卧槽?我怎么觉得现在我的状态比我受伤之前还要好了?!”

    说着,杜晨甚至打算拔下正在输液的针管,看的林小瑜急忙制止他,怒斥道:“你干什么呢!都昏迷两天了,这些针管正在给你输营养液呢!”

    听到林小瑜这么一说,杜晨这才感觉到身体受伤的地方虽然状况良好,但是整个身体像是被掏空,一点力气都没有,只能继续躺在床上。

    林小瑜见杜晨安分了下来,于是拿起手中的饭盒交给杜晨,说道:“来吃点吧!”

    杜晨接过林小瑜手中的饭盒,打开盖子,发现里面只是一碗简单的白粥,尝了一口,却发现白粥的咸淡正正好。

    一边慢慢喝着粥,一边在内心慢慢斟酌待一会儿怎么问林小瑜。

    就在杜晨内心纠结的时候,林小瑜突然发问:“你想知道我为什么对你这么好吗?”

    杜晨“啊”了一声,林小瑜被他的呆滞模样逗得噗嗤一笑:“你难道不知道你的所有想法都会表现在脸上吗?”

    杜晨挠挠头,有些尴尬地说道:“有这么明显吗?”

    林小瑜点头表示肯定,杜晨有些无语,难怪小瑜有些时候能猜到他心思,原来是自己太蠢。

    看见他垂头丧气的模样,林小瑜笑了笑,开始娓娓道来:

    “从前有一个小姑娘,她不知道自己从哪来,也不知道自己的双亲是谁。自她懂事起,她就在一个封闭的环境内接受着暗杀特训。”

    “女孩接受着所有在暗杀中用得到的技术,并且每天都在承受着严刑拷问,以免被人抓住后供出秘密。身边的小伙伴一个一个的因为承受不住而倒下。”

    这女孩无疑指的是林小瑜,杜晨怎么也没想到原来在和平年代还有这种组织。

    “但是女孩没有怨言,甚至神情都没有变化,因为对自懂事以来就在训练的她来说,这就是全世界。”

    “没过几年,小女孩以优秀的成绩从那里毕业,开始了自己的暗杀生涯。”

    “靠着学到的本领,小女孩前九次暗杀都没有失手过,在暗杀界甚至被称为下一个世代的领军人物。”

    “现在想来也是可笑,一个12岁的小姑娘居然被称为领军人物,这个所谓的暗杀界好像也没什么了不起的嘛。”

    “小女孩在战斗时还有个奇怪的天赋,她在情绪激动时,会经常放飞自我,享受战斗带来的快感。也是这个原因,导致她在有些任务中常常控制不住自己,差点杀了目标以外的人物。”

    “直到有一天,小女孩失败了,他的目标是一个组织的头领,但是在调查后发现,这个组织的首领也只是个60多岁的普通老头罢了。”

    “原本小女孩还在嫌弃这次任务没什么难度,打算快快解决时。谁知道那同时也是小女孩最后一次暗杀任务。”

    “在那个首领身边,也有着一些奇怪的小孩,有些能飞,有些能够凭空治愈伤口,有的还能隐身。虽然小女孩的格斗技巧要远胜他们,但最终还是双拳难敌四手。”

    杜晨震惊,从林小瑜的描述来看,这些人毫无疑问是已经觉醒了力量的战士,原来战士在十年前就存在了?那为什么存在了却没有抑制住变异兽动乱呢?

    林小瑜没有理会杜晨的惊讶,继续说道:“被抓住的小女孩也不再挣扎了,刚想偷偷服下事先藏在嘴里毒药,结果被那首领发现,伸出两只手指,从小女孩嘴里掏出毒药。”

    “本以为会接受更残酷的刑罚,结果那个人只是笑着对小女孩说了一句:‘从今往后,你就是我们‘未来人类’研究所的成员了!’”

    说到这里,林小瑜露出了些许不屑的眼神,但是表情却极为温和:“他们以为小女孩会因为这么一句话就会答应他们吗?当小女孩刚想要出口回绝的时候,她的注意力却被周围的笑声给吸引了。”

    “那些抓住她,打败她的小孩在那里一边窃窃私语,一边望向小女孩。可能是说到某些有意思的事了吧,那些小孩开始哈哈大笑了起来。那位首领也是很无奈的呵斥着他们,但是脸上却没有丝毫的怒气,微笑着看着他们嬉闹。”

    “把所有的一切看在眼里的小女孩竟然鬼使神差的答应了那位首领的请求。在她答应的瞬间,周围小孩们爆发出热烈的欢迎声。纷纷簇拥着小女孩,竟把那位首领给硬生生地挤到一旁去了。”

    “从此,女孩成为了未来人类组织的一员,进入后才发现,那些打倒她的小孩都是实验品,但是和女孩被动成为杀手不同,这些小孩都是自愿成为实验品的。”

    “有的小孩想要为家人报仇,所以接受了实验,也有的小孩为了感谢首领的相救,自愿成为实验品。”

    “女孩也在同伴们的感染下渐渐的活泼了起来,但是由于长时间接受暗杀训练,使得女孩一直觉得自己是肮脏的,对于别人想要亲近她的好意她只能选择逃避,再加上自己奇怪的天赋,她有些担心自己那天会害了这些可爱的小伙伴们。于是她问首领,女孩能不能也成为实验品。但是首领却拒绝了她,因为他不想让小孩成为实验品了。”

    “就这样,小女孩就像个普通人一样在组织里呆了八年的时光,在这八年里也没有再发狂过,期间也和同龄人一样,在组织里接受文化教育,其他已经成为实验品的伙伴则是定期会出门执行一些任务。”

    “由于小女孩并不是能力者,所以只能每次呆在组织里等待那些实验品小孩回归。那些小伙伴们每次回归时都会带着不同程度的伤,但是每次都会有同伴们的搀扶并且面带笑容地和看家的小伙伴们炫耀自己是如何大展神威的。如果是在以前的暗杀组织,自己受的伤自己负责,就算是死了也和他人无关。”

    “直到那一天的到来。”

    接着,杜晨发现林小瑜的眼神里多了一些恐惧,即使是面对危难级变异兽也不曾有过。

    林小瑜压抑着内心的恐惧继续说道:“原来的暗杀组织不知道从哪得知了小女孩还存活的消息,于是派遣更多的暗杀者前去暗杀小女孩,理由是他们认为小女孩是出卖他们信息而存活的。”

    “那一天,是女孩二十岁生日,组织里的小伙伴们正在为她庆生。突然间,大门那传出一阵枪响,女孩以及其他已经成人的小伙伴们一起将那些还没有成年的小孩压在身下保护他们。”

    “满是枪孔的大门轰然坍塌,门口冲进来一大群面无表情的小孩,他们手持枪械,在通过耳机确认情报后,立刻用枪扫向组织的众人。”

    “虽然小女孩以及她的同伴们早已有所戒备,提前逃向周围的遮蔽物,但还是有些小孩没能逃过子弹,死在枪口之下。”

    “看着倒下的小伙伴,这些小孩前一秒还在祝福,后一秒就死在莫名其妙的枪杀之下。强烈的愤怒使得女孩时隔八年再次进入发狂状态。”

    “那女孩两眼通红,依靠着随身携带的小刀杀死了好多敌人,越杀越兴奋,越杀越兴奋。。。”

    林小瑜声泪俱下,有些激动地继续说道:“杀到后面,小女孩已经辨别不了敌我了,她当时只想继续杀戮下去,仿佛心中有着无止尽的愤怒想要释放。”

    “不知过了多久,小女孩渐渐平息,她发现周围的同伴们用惊恐的眼神望着她,她这才发现,自己周围死了好多人,其中不止是敌人,还有刚刚为自己庆生的小朋友。”

    “女孩崩溃了,他不敢面对同伴们的目光,径直逃离了现场,打算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一了百了时,眼前出现一道传送门,那个首领从里面走了出来,看了看小女孩拿刀抵着自己脖子,叹了口气,什么也没说,迅速跑到女孩身边将她打晕,醒来后女孩发现自己成为了实验品觉醒了水的能力。”

    “觉醒了能力后的女孩还是不敢面对众人,于是在首领的建议下,来到澳新进行能力的修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