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短兵相接（8）
罗太太听罢深感意外，她倒不是意外罗比的谎言，而是意外夏崭屏，他竟投靠了恐怖组织，却落得尸沉海底的可耻下场。她百思不得其解，觉得他一点都不像，怎么也无法将他与恐怖分子联系起来，这似乎就是不可能的事，然而事实却是如此，并不以她的意志为转移，这叫她委实感到后怕。她摸着罗比衣服上一处处被岩石划破的地方，心疼地问：“罗比，你身上有没有伤着？”
“妈，没有。”罗比摇头说。
“没有？我不信。”罗太太说着拉开罗比里面的内衣，发现他左侧胸部、腹部都有比较明显的擦伤，所幸的是程度并不严重。罗太太也顾不上再说别的什么，催罗比快去洗浴，她要给他擦点药。
罗比洗了澡躺在床上，上身裸露着，罗太太在他皮肤上的擦伤处用棉签轻轻涂抹上一层薄薄的油样药液。
“感觉痛吗？”她心疼地问。
“不痛。”罗比说。
“罗比，”她边擦药边说，“你不是把那张字条交给冯警官了吗？那么你又是怎样知道焙炉这条线索的呢？”
“妈，这个我不想告诉你。”罗比率直地说，“你就别问了，这是为你好。请你原谅。”
“我理解你。”罗太太会心地点点头，然后问道：“那你找到的东西能让我看看吗？”
“也免了吧。它只是一张图。”罗比轻言细语地说，“妈，这事以后你就别过问了，这样你可以少操心，少担忧，有利于身体健康。我不想看到你忧心忡忡的模样。”
“好吧，就听你的吧。”罗太太微笑着说，其实她心里早已做好这样的准备：在情人配方这件事上任由罗比做主，她不再干涉，也不过问，如果能够提供帮助的话，她将尽力而为。
擦完药，罗比穿上内衣盖上被子。
“现在有什么感觉吗？”罗太太关切地问。
“还好，没什么感觉。”罗比回答道。
“罗比，你说夏崭屏他真的会死吗？”罗太太又想起了夏崭屏，望着罗比迟疑了片时，才这样问道。
“他不可能复活了。”罗比回答得很干脆，并补充了一句：“这是他罪有应得。”
“道义不可违。他落得这样的下场虽是咎由自取，但我还是替他感到惋惜和难过。”罗太太慢慢地说，略带感伤的情调。
“妈，你的心态善良了。”罗比满脸倦意地说，有些昏昏欲睡。
“你还没吃饭吧？一定饿坏了。”罗太太似乎想起来说。
“我已经在外面吃过了，你就放心吧。”罗比回答道。
“那好，时间不早了，就快点睡吧。”罗太太点点头站起来说。
“妈，这事别跟安全局的人说。”当罗太太走到门口时，罗比说道。
罗太太听后点了点头。
等母亲走后，罗比强打起精神，从枕头底下摸出那只橙色信封，细心看了看封口处，用手试了试，原来信封的封口是不干胶的，他小心翼翼将封口拆开，从里面抽出一张折叠着的纸，上面写着“情人配方向导图”几个字，同信封上写的相比，仅多了一个“图”字。罗比把纸打开，上面只有“莱迦瓦”三个字，却不见图的踪影。
罗比心里琢磨，这可能也是一张双层纸，当即用左手拿着纸的下端，口中低声念道：“我不知道，请告诉我吧。”过了一会，左手上的“大猫”毫无反应，手中的纸亦无反应，罗比脸上露出失望的神情，心想这不是一张双层纸。他的目光停留在“莱迦瓦”三个字上。
看着这三个字，罗比猜想莱迦瓦很可能就是情人配方的栖身之地，而莱迦瓦毫无疑问是一个地名，但究竟是何地方，位于何处，对他来说还是一个未解之谜。罗比将纸折叠还原放回信封里，封上封口。这时他已困乏到了极点，便把信封放到枕头下，关了灯，一头倒在床上睡着了。
次日，罗比刚走进教室，就被主管老师杨汇宁叫了去。罗比走进杨汇宁的办公室，不知道她叫自己来有何事情。
“罗比，”杨汇宁神色严肃地说，“你知道我为什么叫你来吗？”
“不知道啊。”罗比一脸茫然。
“那我问你，你昨天为何没上学？”杨汇宁盯着罗比问。
罗比心想，昨天麦頔不是替我请了假吗，为何明知故问呢？莫非事情露馅了？这怎么可能呢？于是有点心虚地回答道：“杨老师，我昨天不是让麦頔代我向您请病假了吗？您应该知道呀。”他一边说一边看着桌子，以避开杨汇宁犀利的目光。
“我当然知道。你身体不适，在家休息，对吧？”杨汇宁提高了嗓门说。
“嗯。”罗比点头。
“你撒谎！”杨汇宁猛地一拍桌子，“昨天我几次打电话到你家里，你压根就没在家。这怎么说？”
这下罗比知道他的谎言被揭穿了，必须赶紧找个由头搪塞一下，而且又不容易查证，于是边寻思边说道：“是的，我撒谎了，我的确不在家。”
“那你干什么去了？”
“我……我去看画展去了。”罗比终于想起正在举办的俄罗斯民间画展来，况且已从电视的专题片中了解了详细内容，因而信手拈来说。
“画展？什么画展？”
“俄罗斯民间画展，昨天是最后一天。”
“前天礼拜天为何不去看？”
“礼拜天家里有事，走不开。”
“看画展的事你妈知道吗？”
“她不知道。”罗比摇头，暗自庆幸昨天杨老师没有跟他母亲打电话。
“真是太不像话啦！你不仅欺骗老师，连你妈也骗。”杨汇宁说着站了起来，脸色怫然地踱了几步，转身接着说：“罗比，你撒谎去看画展不上学，不仅违反了学校的规章制度，而且还是十分严重的欺骗行为，你必须写出深刻的检讨，同时还要在全班予以公开批评。”
“我写，我一定写。这是我的错，不该欺骗老师。不过请求杨老师一定不要将此事上报学校。”罗比神情愧疚地哀求道。
“那要看你检讨写得如何，是否深刻真诚。”杨汇宁面色冷峻地说。
罗比在反省室写了两节课的检讨，写完后交给了杨汇宁。他神情沮丧地回到教室。温瑞蓬在一旁幸灾乐祸地看他的笑话，不停地奚落他，并得意扬扬地道出一个秘密：昨天是他往罗比家里打电话，发现罗比不在家，遂将此报告给杨老师的。罗比听了心中大为震怒，忍无可忍，就手给了温瑞蓬一记耳光。温瑞蓬被打得晃了一下，两眼直冒金星，虽情知不是罗比的对手，但在自尊心以及男子汉的硬气的驱使下还是骂骂咧咧地立即还手。于是俩人打了起来。教室里顷刻哗然，同学们都退到了一边，有的往外跑。麦頔大声劝阻罗比，叫他住手。柯杰文愔愔地看着，没有吱声。这时杨汇宁及时赶来，才将二人制止住。在交手中吃了亏的温瑞蓬连忙告状，说罗比先动手打他。麦頔报告说是温瑞蓬先用语言招惹罗比。罗比主动认错，说是自己的不是。
“你们两个都给我到反省室去！”杨汇宁目光冷峻地正色说道，“真是气死我啦！”
“妈，没有。”罗比摇头说。
“没有？我不信。”罗太太说着拉开罗比里面的内衣，发现他左侧胸部、腹部都有比较明显的擦伤，所幸的是程度并不严重。罗太太也顾不上再说别的什么，催罗比快去洗浴，她要给他擦点药。
罗比洗了澡躺在床上，上身裸露着，罗太太在他皮肤上的擦伤处用棉签轻轻涂抹上一层薄薄的油样药液。
“感觉痛吗？”她心疼地问。
“不痛。”罗比说。
“罗比，”她边擦药边说，“你不是把那张字条交给冯警官了吗？那么你又是怎样知道焙炉这条线索的呢？”
“妈，这个我不想告诉你。”罗比率直地说，“你就别问了，这是为你好。请你原谅。”
“我理解你。”罗太太会心地点点头，然后问道：“那你找到的东西能让我看看吗？”
“也免了吧。它只是一张图。”罗比轻言细语地说，“妈，这事以后你就别过问了，这样你可以少操心，少担忧，有利于身体健康。我不想看到你忧心忡忡的模样。”
“好吧，就听你的吧。”罗太太微笑着说，其实她心里早已做好这样的准备：在情人配方这件事上任由罗比做主，她不再干涉，也不过问，如果能够提供帮助的话，她将尽力而为。
擦完药，罗比穿上内衣盖上被子。
“现在有什么感觉吗？”罗太太关切地问。
“还好，没什么感觉。”罗比回答道。
“罗比，你说夏崭屏他真的会死吗？”罗太太又想起了夏崭屏，望着罗比迟疑了片时，才这样问道。
“他不可能复活了。”罗比回答得很干脆，并补充了一句：“这是他罪有应得。”
“道义不可违。他落得这样的下场虽是咎由自取，但我还是替他感到惋惜和难过。”罗太太慢慢地说，略带感伤的情调。
“妈，你的心态善良了。”罗比满脸倦意地说，有些昏昏欲睡。
“你还没吃饭吧？一定饿坏了。”罗太太似乎想起来说。
“我已经在外面吃过了，你就放心吧。”罗比回答道。
“那好，时间不早了，就快点睡吧。”罗太太点点头站起来说。
“妈，这事别跟安全局的人说。”当罗太太走到门口时，罗比说道。
罗太太听后点了点头。
等母亲走后，罗比强打起精神，从枕头底下摸出那只橙色信封，细心看了看封口处，用手试了试，原来信封的封口是不干胶的，他小心翼翼将封口拆开，从里面抽出一张折叠着的纸，上面写着“情人配方向导图”几个字，同信封上写的相比，仅多了一个“图”字。罗比把纸打开，上面只有“莱迦瓦”三个字，却不见图的踪影。
罗比心里琢磨，这可能也是一张双层纸，当即用左手拿着纸的下端，口中低声念道：“我不知道，请告诉我吧。”过了一会，左手上的“大猫”毫无反应，手中的纸亦无反应，罗比脸上露出失望的神情，心想这不是一张双层纸。他的目光停留在“莱迦瓦”三个字上。
看着这三个字，罗比猜想莱迦瓦很可能就是情人配方的栖身之地，而莱迦瓦毫无疑问是一个地名，但究竟是何地方，位于何处，对他来说还是一个未解之谜。罗比将纸折叠还原放回信封里，封上封口。这时他已困乏到了极点，便把信封放到枕头下，关了灯，一头倒在床上睡着了。
次日，罗比刚走进教室，就被主管老师杨汇宁叫了去。罗比走进杨汇宁的办公室，不知道她叫自己来有何事情。
“罗比，”杨汇宁神色严肃地说，“你知道我为什么叫你来吗？”
“不知道啊。”罗比一脸茫然。
“那我问你，你昨天为何没上学？”杨汇宁盯着罗比问。
罗比心想，昨天麦頔不是替我请了假吗，为何明知故问呢？莫非事情露馅了？这怎么可能呢？于是有点心虚地回答道：“杨老师，我昨天不是让麦頔代我向您请病假了吗？您应该知道呀。”他一边说一边看着桌子，以避开杨汇宁犀利的目光。
“我当然知道。你身体不适，在家休息，对吧？”杨汇宁提高了嗓门说。
“嗯。”罗比点头。
“你撒谎！”杨汇宁猛地一拍桌子，“昨天我几次打电话到你家里，你压根就没在家。这怎么说？”
这下罗比知道他的谎言被揭穿了，必须赶紧找个由头搪塞一下，而且又不容易查证，于是边寻思边说道：“是的，我撒谎了，我的确不在家。”
“那你干什么去了？”
“我……我去看画展去了。”罗比终于想起正在举办的俄罗斯民间画展来，况且已从电视的专题片中了解了详细内容，因而信手拈来说。
“画展？什么画展？”
“俄罗斯民间画展，昨天是最后一天。”
“前天礼拜天为何不去看？”
“礼拜天家里有事，走不开。”
“看画展的事你妈知道吗？”
“她不知道。”罗比摇头，暗自庆幸昨天杨老师没有跟他母亲打电话。
“真是太不像话啦！你不仅欺骗老师，连你妈也骗。”杨汇宁说着站了起来，脸色怫然地踱了几步，转身接着说：“罗比，你撒谎去看画展不上学，不仅违反了学校的规章制度，而且还是十分严重的欺骗行为，你必须写出深刻的检讨，同时还要在全班予以公开批评。”
“我写，我一定写。这是我的错，不该欺骗老师。不过请求杨老师一定不要将此事上报学校。”罗比神情愧疚地哀求道。
“那要看你检讨写得如何，是否深刻真诚。”杨汇宁面色冷峻地说。
罗比在反省室写了两节课的检讨，写完后交给了杨汇宁。他神情沮丧地回到教室。温瑞蓬在一旁幸灾乐祸地看他的笑话，不停地奚落他，并得意扬扬地道出一个秘密：昨天是他往罗比家里打电话，发现罗比不在家，遂将此报告给杨老师的。罗比听了心中大为震怒，忍无可忍，就手给了温瑞蓬一记耳光。温瑞蓬被打得晃了一下，两眼直冒金星，虽情知不是罗比的对手，但在自尊心以及男子汉的硬气的驱使下还是骂骂咧咧地立即还手。于是俩人打了起来。教室里顷刻哗然，同学们都退到了一边，有的往外跑。麦頔大声劝阻罗比，叫他住手。柯杰文愔愔地看着，没有吱声。这时杨汇宁及时赶来，才将二人制止住。在交手中吃了亏的温瑞蓬连忙告状，说罗比先动手打他。麦頔报告说是温瑞蓬先用语言招惹罗比。罗比主动认错，说是自己的不是。
“你们两个都给我到反省室去！”杨汇宁目光冷峻地正色说道，“真是气死我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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