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月有圆缺
一同归鞘的还有从月通大蛇身躯里渗出点点晶莹血珠，也随同一起没入修长刀身中，似乎就连入手份量也重了那么几分。
“唰”
苏言抽出长刀，先前被斩断的月通大蛇赫然缠绕于刀身之上，刀身之上道道符咒寸寸亮起，幻化出缕缕细小金丝将月通大蛇束缚，愈是挣扎，符咒之上传来的力道愈是强横。
尝试几番后，月通大蛇放弃无谓抗衡，悻悻然爬伏于刀身上，一动不动好似冬眠一般。
“束灵阵法，当年三清祖师传下的无上道法，虽是经过简化的，但困住一只尚才开启灵智的妖物还是不成问题的。
远处，石坚笑眯眯踱步过来，双手隆藏袖间，仔细端详栖身于刀身之上的月通大蛇，却发现后者一动不动，根本不理睬他。
“比起你师祖来，你的脾气终究还是差上一些。”石坚也不恼，伸出中指弹在刀身之上，声声悠扬清鸣声响彻山谷。
长刀中月通大蛇被弹的眼冒金星，猛地冲出刀身，张开獠牙大口咬向石坚。
这一击之下，凶兽嗜血的天性尽显无遗。
未等月通大蛇反应过来，石坚就将长刀又推回刀鞘中，空余月通大蛇撞击在刀鞘之中传出的沉闷响声。
“从今以后月通大蛇就是你的刀灵了。”石坚将长刀扔到苏言怀中，转而研究起月通大蛇的尸首。
此时的月通大蛇已经初具蛟龙的形态，两颗细小龙角如浑然天成般镶嵌在头顶之上，从中隐隐传来一股来源于蛟龙特有威压，在头部与颈部的断开处，光如镜面。
“你说的东西在哪？”
苏言看着石坚毫不忌讳的在月通大蛇躯体上随意摸索当视线不经意间扫过胸膛上两团傲然挺立的酥峰时，不禁别过了头。
“切，你就接着装吧。”石坚冷哼一声，伸手探入大蛇腹部，当再度收回手时，双指之间赫然夹着一颗鹌鹑蛋大小的圆润青石。
“咦，这是什么？”看到石坚竟然从月通大蛇体内出了绿莹莹的宝石，苏言不自觉瞪大双眼。
“嘿嘿，这是那畜生的内丹，那大蛇在这片碑林中潜行修行，每晚朝拜圆月，看这内丹的大小没？有三百年也有两百年之久，才修出这等大小的内丹。”
石坚将手中把玩的内丹凑到苏言眼前，用略带洋洋自得的语气卖弄腹中学识。
旋即，石坚又叹口气，惋惜道：“这下倒好，要便宜你这小子了。”
“为什么说要便宜我了？哎呀，你别晃来晃去的，晃得我眼睛都要花了，让我仔细瞧瞧。”苏言的注意力全都被眼前冒着绿莹莹的内丹吸引。
“这便宜你的意思就是，嘿。”
内丹宛如有生命般灵活穿梭于石坚手指间，趁着苏言分神的功夫，他突然一把捏住苏言嘴上，将手中内丹拍入苏言口中。
“咳咳，老家伙，你想害我。”
苏言怎么也没想到那硕大的内丹竟然入口即化，还没等他反应过来便觉得一股寒气自丹田中源源不断爆开。
这股寒气极为诡异，在一瞬间便已游遍全身各处，苏言只觉得一股刺骨的寒冷直冲灵魂，就连思维都开始迟钝起来，不由得瘫倒在地，浑身控制不住发抖起来。
刀鞘之中，月通大蛇察觉到自己百余年的苦修一朝之间化作他人嫁衣，顿时更加猛烈的撞击刀鞘之上的禁制。
石坚取来月通大蛇的遗蜕放在手中轻轻一撮，那大蛇的遗蜕竟然变成了一条淡青色的赶牛鞭。
“楞着干什么，继续观想之前的那条雷蛟！”
石坚大喝一声，将猛地将手中赶牛鞭高高扬起，落下时隐隐有破空声传出，这一击重重落在苏言背上。
这一赶牛鞭落下，苏言后背皮开肉绽，体内灵气有了突破口开始疯狂消散，吃痛之下苏言双腿狂奔，溅起身后漫天尘土。
见状，石坚不怒反喜，挽起衣袖，化作一缕雾气牢牢跟在苏言身后，口中骂骂咧咧道：“我让你跑，你能我手下跑出去，老子就不姓石！”
说罢，抬手又是一记赶牛鞭抽在苏言后背之上，苏言吃痛之下狂奔的愈发用力。
山路崎岖，却只见山峦之中两道身影一闪而过，呼啸之间，不知折断多少山间的花草树木。
腰间刀鞘之中，依旧嗡嗡作响，月通大蛇不知是幸灾乐祸还是郁郁寡欢。
苏言只觉得赶牛鞭每次落下之时，带起呼呼的破空之声都足以让他心惊胆战，诡异的是赶牛鞭每次抽在后背之上，先是灵魂上深入骨髓的痛，然后才是身体上弥漫开的火辣辣的疼。
半两人足足奔行了有半日之久，苏言丹田之中愈发鼓胀的感觉才略微好转。
这期间，石坚锲而不舍的跟在他身后，赶牛篇高高举起了无数次，重重抽打他了他无数次，发觉无论如何也无法躲开之后，苏言索性找了块草地，躺在上面一动不动。
“跑啊，怎么不跑了。”
又是一鞭呼啸而来，苏言头扎在草地之中，只是象征性的闷哼几声，便没了动静。
身后石坚喘着粗气，双眼通红，随着说话间，脸上落下不少尘土，这一路上修行尚未看出有所精进，倒是逃跑的功夫长进了不少。
“还没来没有人可以让我吃灰，从来没有！”
看着草地之上无赖像的泥人，他就气不打一出来。
旋即，又看到了脸上落下的尘土，石坚抬手又是一记重鞭。
“相当年老子统帅三军的时候，何其威风，多少人求着让我教他武功我都不交，现在倒好，倒是便宜你了！”
想到自己当年的辉煌时刻，石坚心中凭空翻腾出一股无名怒火，“啪啪啪”一连抽了三下，感觉还不解气，又卯足气力补上一下。这才将手中打牛鞭扔在一旁，倒在草地上大口喘气起来。
“哎呦”
毫无准备之下，苏言被这突如其来的一记疼的怪叫起来，后背传来火辣辣的疼，一模之下，却是完好无损。
腰间，长刀之中传来月通大蛇幸灾乐祸撞击在刀鞘之中的清脆响声，这一路上它也弄明白只要不触动禁制，那么发出的声音便是清脆的，反之便是沉闷声响。
既然打不过，那就在精神上嘲笑他。
“什么破刀”
苏言无声嘟囔一声，从腰间解下长刀，顺手扔在不远处的池塘中。
忽然，脑后传来了一股阵凉意。，苏言扭过头去，不禁冷冷打了个寒战。
一双浓眉大眼中，包含的杀意呼之欲出。他石坚何时受到过此等奇耻大辱，锻造出的灵气还能被别人嫌弃？
苏言一骨碌翻身跃起，未等石坚发作，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一路小跑到池塘边，噗通跃入水中。
“哼”
石坚伸手摸了摸脸上的灰尘，转而从鼻孔中发出一身冷哼，换了个惬意的姿势躺着。
半响之后，苏言从水中一跃而起，左手抓刀，右手提着三尾又大又肥还在蹦跶的的鲜嫩草鱼。
“这个季节啊，鱼是又肉最为肥美。”苏言自顾将长刀丢在草地上，转而蹲在湖边将鱼开膛破肚。
黄昏渐近，太阳一寸寸没入大地，夜色中只有点点篝火升起。
苏言熟练翻转草鱼，让鱼肉呈现酥脆的金黄色，在还未出事故以前他就在离家不远的参观中上班，虽然忙碌，不过日子过的也还算是滋润，每天闲暇之余就是坐在后门看着街上来来往往的行人。
“啪”又是一声脆响。
“嘶......”
苏言怒目圆睁望去，只见石坚面无表情，手中的打牛鞭还未落下。
“糊了”石坚指着篝火上的烤鱼说道。
“哼，我吃，行了吧。”苏言强忍后背传来火烧时的剧痛，熟悉的配方，熟悉的力度。
不待多时，篝火上的烤鱼便一边香气四溢。
苏言将手中烤的恰到好处的烤鱼递给石，自己则吃那份烤糊的，石坚也不客气，伸手接过烤鱼，又顺手躲过篝火上还没烤好的那条。
“真奇怪，明明是由金属构成的身体，竟然也会饿。”苏言手捧烤鱼吃的正香，感受到口中香甜鱼肉的气息后，不禁感叹道。
“天道渺渺，万法不离其中，你从一具铁器中脱身，得亏我帮你塑造了这具初备灵根的躯体，现在的你体内，以月通大蛇数百年的修为作为薪火，躯壳为牢笼，炙烤精气神，提升你与这具去壳的协调性，现在的你只是附着在这具皮囊上，感受到饿很正常，待到你与这具去壳真正融为一体的时候，人所拥有的七情六欲你都能感觉到。“
石坚手执烤鱼，高高一挥，天上乌云应声而开，柔和月光如白日琼浆般照耀在他们身上，微风轻拂，石坚双袖滚滚，如宽大袖袍之中潜藏无数蛟龙。
柔和月光洒落于身，苏言被这一手震撼到无以复加，就连口中鱼肉都觉的索然无味。
“那修到你这个境界得用多少年啊？五年够吗？”
不料，听到苏言所问的话后，石坚捧腹大笑，仿佛听到了天下最好笑的笑话。
“十年？武道之路何其长，练气，筑基，结丹，元婴，化虚，合体，大乘，归一，无暇，至瑧，合道、总计十一座天埑，又分三十三小境界，一境十八年头，如浪尖淘沙，愈修愈难，听闻大乘一觉百年光影，抛开天资不论，起码也得数千年光阴吧。”
“一等天才，娘胎成丹，二等天才断奶筑基，三等天才学语筑基，先前被你斩杀的那条蠢蛇，灵智初开，最多叩响筑基大门，你觉得，以你的天资才智，论的上几等呢？”
石坚看向苏言，笑而不语。
“我？下等天才吧。”苏言掐指一算，自出生而起，七十光阴匆匆掠过，却还是一事无成。
想到这里不由得老练一红，以尴尬内心尴尬。
石坚起身从容抖落衣襟上沾染的泥土，负手而立，此时天空中圆月正好，疾风吹拂劲草，绿浪滚滚，好不惬意。
“天道轮回，莫出因果，你假借月通大蛇内丹参悟修行，这时因。为它修筑躯体，连带光阴长河中流逝的修为一起清算，这是果。苏言，你可愿意？”
“愿意，欠人家的还给人家就好啦。”苏言只顾埋头啃鱼，全然没听清石坚在说什么。
“轰隆”
原本万里清明的天空中，乌云突展，苏言依稀可以看见，浓密云层中有无数蛟龙游走于云层之中，若隐若现。
“天道誓约，永堕轮回”
恍惚之中，苏言听见有道苍老无比的声音在耳边响起，隐约觉得自己和长刀只见多了什么，连忙往四下看了看，空无一人啊。
长刀划出，夜色中划过一缕银光，刀身大蛇依旧蠢蠢欲动，似要则人而食。
“啧，月通这名字怪好听的，以后就叫月通吧。”
苏言仔细端详一番，便将长刀横于膝盖，又自顾啃食手中鱼肉去了
“听见了吧？将来违背誓言的话，可不得好死啊。”
石坚大口咬下一口鱼肉，满口飘香，咂咂嘴，总觉得缺些什么，便悄悄在云端之上摘下一朵白云，凝化为杯中琼浆送入口中。
风吹草长，二两烈酒入喉，煞是滋润。
“唰”
苏言抽出长刀，先前被斩断的月通大蛇赫然缠绕于刀身之上，刀身之上道道符咒寸寸亮起，幻化出缕缕细小金丝将月通大蛇束缚，愈是挣扎，符咒之上传来的力道愈是强横。
尝试几番后，月通大蛇放弃无谓抗衡，悻悻然爬伏于刀身上，一动不动好似冬眠一般。
“束灵阵法，当年三清祖师传下的无上道法，虽是经过简化的，但困住一只尚才开启灵智的妖物还是不成问题的。
远处，石坚笑眯眯踱步过来，双手隆藏袖间，仔细端详栖身于刀身之上的月通大蛇，却发现后者一动不动，根本不理睬他。
“比起你师祖来，你的脾气终究还是差上一些。”石坚也不恼，伸出中指弹在刀身之上，声声悠扬清鸣声响彻山谷。
长刀中月通大蛇被弹的眼冒金星，猛地冲出刀身，张开獠牙大口咬向石坚。
这一击之下，凶兽嗜血的天性尽显无遗。
未等月通大蛇反应过来，石坚就将长刀又推回刀鞘中，空余月通大蛇撞击在刀鞘之中传出的沉闷响声。
“从今以后月通大蛇就是你的刀灵了。”石坚将长刀扔到苏言怀中，转而研究起月通大蛇的尸首。
此时的月通大蛇已经初具蛟龙的形态，两颗细小龙角如浑然天成般镶嵌在头顶之上，从中隐隐传来一股来源于蛟龙特有威压，在头部与颈部的断开处，光如镜面。
“你说的东西在哪？”
苏言看着石坚毫不忌讳的在月通大蛇躯体上随意摸索当视线不经意间扫过胸膛上两团傲然挺立的酥峰时，不禁别过了头。
“切，你就接着装吧。”石坚冷哼一声，伸手探入大蛇腹部，当再度收回手时，双指之间赫然夹着一颗鹌鹑蛋大小的圆润青石。
“咦，这是什么？”看到石坚竟然从月通大蛇体内出了绿莹莹的宝石，苏言不自觉瞪大双眼。
“嘿嘿，这是那畜生的内丹，那大蛇在这片碑林中潜行修行，每晚朝拜圆月，看这内丹的大小没？有三百年也有两百年之久，才修出这等大小的内丹。”
石坚将手中把玩的内丹凑到苏言眼前，用略带洋洋自得的语气卖弄腹中学识。
旋即，石坚又叹口气，惋惜道：“这下倒好，要便宜你这小子了。”
“为什么说要便宜我了？哎呀，你别晃来晃去的，晃得我眼睛都要花了，让我仔细瞧瞧。”苏言的注意力全都被眼前冒着绿莹莹的内丹吸引。
“这便宜你的意思就是，嘿。”
内丹宛如有生命般灵活穿梭于石坚手指间，趁着苏言分神的功夫，他突然一把捏住苏言嘴上，将手中内丹拍入苏言口中。
“咳咳，老家伙，你想害我。”
苏言怎么也没想到那硕大的内丹竟然入口即化，还没等他反应过来便觉得一股寒气自丹田中源源不断爆开。
这股寒气极为诡异，在一瞬间便已游遍全身各处，苏言只觉得一股刺骨的寒冷直冲灵魂，就连思维都开始迟钝起来，不由得瘫倒在地，浑身控制不住发抖起来。
刀鞘之中，月通大蛇察觉到自己百余年的苦修一朝之间化作他人嫁衣，顿时更加猛烈的撞击刀鞘之上的禁制。
石坚取来月通大蛇的遗蜕放在手中轻轻一撮，那大蛇的遗蜕竟然变成了一条淡青色的赶牛鞭。
“楞着干什么，继续观想之前的那条雷蛟！”
石坚大喝一声，将猛地将手中赶牛鞭高高扬起，落下时隐隐有破空声传出，这一击重重落在苏言背上。
这一赶牛鞭落下，苏言后背皮开肉绽，体内灵气有了突破口开始疯狂消散，吃痛之下苏言双腿狂奔，溅起身后漫天尘土。
见状，石坚不怒反喜，挽起衣袖，化作一缕雾气牢牢跟在苏言身后，口中骂骂咧咧道：“我让你跑，你能我手下跑出去，老子就不姓石！”
说罢，抬手又是一记赶牛鞭抽在苏言后背之上，苏言吃痛之下狂奔的愈发用力。
山路崎岖，却只见山峦之中两道身影一闪而过，呼啸之间，不知折断多少山间的花草树木。
腰间刀鞘之中，依旧嗡嗡作响，月通大蛇不知是幸灾乐祸还是郁郁寡欢。
苏言只觉得赶牛鞭每次落下之时，带起呼呼的破空之声都足以让他心惊胆战，诡异的是赶牛鞭每次抽在后背之上，先是灵魂上深入骨髓的痛，然后才是身体上弥漫开的火辣辣的疼。
半两人足足奔行了有半日之久，苏言丹田之中愈发鼓胀的感觉才略微好转。
这期间，石坚锲而不舍的跟在他身后，赶牛篇高高举起了无数次，重重抽打他了他无数次，发觉无论如何也无法躲开之后，苏言索性找了块草地，躺在上面一动不动。
“跑啊，怎么不跑了。”
又是一鞭呼啸而来，苏言头扎在草地之中，只是象征性的闷哼几声，便没了动静。
身后石坚喘着粗气，双眼通红，随着说话间，脸上落下不少尘土，这一路上修行尚未看出有所精进，倒是逃跑的功夫长进了不少。
“还没来没有人可以让我吃灰，从来没有！”
看着草地之上无赖像的泥人，他就气不打一出来。
旋即，又看到了脸上落下的尘土，石坚抬手又是一记重鞭。
“相当年老子统帅三军的时候，何其威风，多少人求着让我教他武功我都不交，现在倒好，倒是便宜你了！”
想到自己当年的辉煌时刻，石坚心中凭空翻腾出一股无名怒火，“啪啪啪”一连抽了三下，感觉还不解气，又卯足气力补上一下。这才将手中打牛鞭扔在一旁，倒在草地上大口喘气起来。
“哎呦”
毫无准备之下，苏言被这突如其来的一记疼的怪叫起来，后背传来火辣辣的疼，一模之下，却是完好无损。
腰间，长刀之中传来月通大蛇幸灾乐祸撞击在刀鞘之中的清脆响声，这一路上它也弄明白只要不触动禁制，那么发出的声音便是清脆的，反之便是沉闷声响。
既然打不过，那就在精神上嘲笑他。
“什么破刀”
苏言无声嘟囔一声，从腰间解下长刀，顺手扔在不远处的池塘中。
忽然，脑后传来了一股阵凉意。，苏言扭过头去，不禁冷冷打了个寒战。
一双浓眉大眼中，包含的杀意呼之欲出。他石坚何时受到过此等奇耻大辱，锻造出的灵气还能被别人嫌弃？
苏言一骨碌翻身跃起，未等石坚发作，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一路小跑到池塘边，噗通跃入水中。
“哼”
石坚伸手摸了摸脸上的灰尘，转而从鼻孔中发出一身冷哼，换了个惬意的姿势躺着。
半响之后，苏言从水中一跃而起，左手抓刀，右手提着三尾又大又肥还在蹦跶的的鲜嫩草鱼。
“这个季节啊，鱼是又肉最为肥美。”苏言自顾将长刀丢在草地上，转而蹲在湖边将鱼开膛破肚。
黄昏渐近，太阳一寸寸没入大地，夜色中只有点点篝火升起。
苏言熟练翻转草鱼，让鱼肉呈现酥脆的金黄色，在还未出事故以前他就在离家不远的参观中上班，虽然忙碌，不过日子过的也还算是滋润，每天闲暇之余就是坐在后门看着街上来来往往的行人。
“啪”又是一声脆响。
“嘶......”
苏言怒目圆睁望去，只见石坚面无表情，手中的打牛鞭还未落下。
“糊了”石坚指着篝火上的烤鱼说道。
“哼，我吃，行了吧。”苏言强忍后背传来火烧时的剧痛，熟悉的配方，熟悉的力度。
不待多时，篝火上的烤鱼便一边香气四溢。
苏言将手中烤的恰到好处的烤鱼递给石，自己则吃那份烤糊的，石坚也不客气，伸手接过烤鱼，又顺手躲过篝火上还没烤好的那条。
“真奇怪，明明是由金属构成的身体，竟然也会饿。”苏言手捧烤鱼吃的正香，感受到口中香甜鱼肉的气息后，不禁感叹道。
“天道渺渺，万法不离其中，你从一具铁器中脱身，得亏我帮你塑造了这具初备灵根的躯体，现在的你体内，以月通大蛇数百年的修为作为薪火，躯壳为牢笼，炙烤精气神，提升你与这具去壳的协调性，现在的你只是附着在这具皮囊上，感受到饿很正常，待到你与这具去壳真正融为一体的时候，人所拥有的七情六欲你都能感觉到。“
石坚手执烤鱼，高高一挥，天上乌云应声而开，柔和月光如白日琼浆般照耀在他们身上，微风轻拂，石坚双袖滚滚，如宽大袖袍之中潜藏无数蛟龙。
柔和月光洒落于身，苏言被这一手震撼到无以复加，就连口中鱼肉都觉的索然无味。
“那修到你这个境界得用多少年啊？五年够吗？”
不料，听到苏言所问的话后，石坚捧腹大笑，仿佛听到了天下最好笑的笑话。
“十年？武道之路何其长，练气，筑基，结丹，元婴，化虚，合体，大乘，归一，无暇，至瑧，合道、总计十一座天埑，又分三十三小境界，一境十八年头，如浪尖淘沙，愈修愈难，听闻大乘一觉百年光影，抛开天资不论，起码也得数千年光阴吧。”
“一等天才，娘胎成丹，二等天才断奶筑基，三等天才学语筑基，先前被你斩杀的那条蠢蛇，灵智初开，最多叩响筑基大门，你觉得，以你的天资才智，论的上几等呢？”
石坚看向苏言，笑而不语。
“我？下等天才吧。”苏言掐指一算，自出生而起，七十光阴匆匆掠过，却还是一事无成。
想到这里不由得老练一红，以尴尬内心尴尬。
石坚起身从容抖落衣襟上沾染的泥土，负手而立，此时天空中圆月正好，疾风吹拂劲草，绿浪滚滚，好不惬意。
“天道轮回，莫出因果，你假借月通大蛇内丹参悟修行，这时因。为它修筑躯体，连带光阴长河中流逝的修为一起清算，这是果。苏言，你可愿意？”
“愿意，欠人家的还给人家就好啦。”苏言只顾埋头啃鱼，全然没听清石坚在说什么。
“轰隆”
原本万里清明的天空中，乌云突展，苏言依稀可以看见，浓密云层中有无数蛟龙游走于云层之中，若隐若现。
“天道誓约，永堕轮回”
恍惚之中，苏言听见有道苍老无比的声音在耳边响起，隐约觉得自己和长刀只见多了什么，连忙往四下看了看，空无一人啊。
长刀划出，夜色中划过一缕银光，刀身大蛇依旧蠢蠢欲动，似要则人而食。
“啧，月通这名字怪好听的，以后就叫月通吧。”
苏言仔细端详一番，便将长刀横于膝盖，又自顾啃食手中鱼肉去了
“听见了吧？将来违背誓言的话，可不得好死啊。”
石坚大口咬下一口鱼肉，满口飘香，咂咂嘴，总觉得缺些什么，便悄悄在云端之上摘下一朵白云，凝化为杯中琼浆送入口中。
风吹草长，二两烈酒入喉，煞是滋润。
转码声明：以上内容基于搜索引擎转码技术对网站内容进行转码阅读，自身不保存任何数据，请您支持正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