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犹胜千言
韩王安五年（公元前233年）。
韩非的书传到秦王嬴政手中，嬴政非常赞赏韩非的才华，因秦国攻韩，韩王在危急关头召见韩非，韩非被韩王派遣出使秦国。
咸阳宫，一座别院内韩非看着面前的男人，与韩王给人的软弱不同，面前这人一身黑色华服，虽然年龄与自己相仿，却给人一种不容置疑的的威严和看遍一切的英伟。
韩非犹豫片刻，缓缓走到嬴政身旁开口道：“大王这是在等我。”
“是的，我在等你。”嬴政没有转身只是依旧盯着面前的古树和岩石摆成的假山，见韩非没有打断自己，嬴政看着空中缓缓落下的树叶，开口道：“我曾经听人说过，身处井底的青蛙，只能看到狭小的天空，我很好奇，在那样一个破败无救的国家中，如何写出谋划天下的文章。”
韩非没有立即回答只是抬头看着飘落的树叶眼中满是惆怅，“有些人没见过汪洋，以为山河最美。”随后俯身捡起地上的落叶，“而有些人只通过一片落叶，却能看到整个秋天。”
“所以你是后者。”嬴政依旧没有转身看向身旁的韩非，只是语气平淡听不出丝毫情绪。
“行万里路，才能见天地之广阔，我曾经流浪。”
“为什么流浪，难道家国不容？”嬴政终于忍不住转身看向身旁的韩非。
听到嬴政这么说韩非并没有生气，只是眼神逐渐清澈，“为了寻求一个答案。”
“什么样的答案？！”
“我遇到了一位老师，我问他，天地间，真的有一股超越凡人的力量，在冥冥中掌握着命运吗？！”
“你的老师如何回答！？”
“老师说，有！”
嬴政听罢不禁追问道，看向韩非的眼神也多了几分急切，“那是一种怎样的力量？”
“哈哈。”韩非看着嬴政急切的眼神并没立刻回答，反而说道：“当时我也是这么问的。”
见此嬴政并没有生气，反而语气变得柔和了许多继续追问道：“那你的老师回答了吗？”
韩非听罢没有回答只是眼神冷冽的看着嬴政反问道：“所以，这就是你在这里等我的原因吗？”
“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嬴政向韩非的眼神逐渐冷冽起来，他不允许任何人置疑自己。
看着嬴政充满杀意的眼神，韩非丝毫不惧，反而慢悠悠的继续反问道：“你为什么来到这里，难道朝堂不容。”
嬴政缓缓转过半个身子，“我只是四处走走，散散心。”向韩非身后走去几步，看着别院外冷寂的宫殿。
“心，如果在深井，眼中的天空就会变小。”韩非没有理会嬴政，只是默默看着身前的落叶缓缓道。
“你并不了解我！”嬴政已经转身将背影留给韩非。
韩非转身看着嬴政的背影，“不如我先回答一个，你并不想知道答案的。”嬴政缓缓转头看向身后的韩非，韩非见此缓缓开口道：“你会死！”
“你说什么！”嬴政彻底转过身来，看着面前这个不知死活的人，眼神中满是不可置信。
韩非没有理会只是默默盯着嬴政的双眼，“关键是什么时候死，如何死！”
“你难道知道！？”
韩非如何嬴政一般转过身去，只将背影留给嬴政，看着面前缓缓飘落的树叶，思虑慢慢回到过去，“我曾经穿过岁月长河，看到过自己的死亡，你相信吗？”
别院内，闪灵坐在树枝上压的树叶，掉的飞快，闪灵低头看着下方的韩非，眼中满是不可置信，在心中嘟囔道：“韩非先生既然这么说，就证明他真的看过，那他为什么还要来秦国送死！”
与闪灵不同嬴政依旧一脸平静，只是低下头语气中带着些许颤伪：“不，我不相信。”
听到嬴政这么说，韩非缓缓转过身来，嘴角露出一丝淡淡的微笑，身后的落叶衬托出一股莫名的悲凉，“死亡并不可怕，尤其是对一个死过一次的人来说，每个人都会死，不是吗？”
“你到底想说什么！？”嬴政抬起头看着面前的韩非，语气终于不再平静，反而透露出丝丝杀意。
韩非见此只是微微一笑，抬头直视夜空的群星，“你刚才追问，天地间那种超越凡人，在冥冥中掌控命运的力量到底是什么？”
“不错。”
“高山变成深谷，沧海化为桑田；夏冬的枯荣，国家的兴衰，人的生死，真的是神秘莫测，”回复看着手中枯黄的落叶，继续说道：“十年可见春去秋来，百年可知生老病死，千年可叹王朝更替，万年可见斗转星移。”
枯叶自韩非手中滑落，韩非缓步向嬴政的方向走去，“凡人如果用一天的视野，去窥探百万年的天地，是否就如同井底之蛙。”
嬴政看着面前近在咫尺的韩非，“这就是答案。”
韩非摇了摇头，“这种力量就在身边，充盈了整个天地。”
“韩非先生，嬴政受教了！”嬴政行礼语气诚恳道。
韩非见此赶忙行礼打趣道：“我这是第一次见面，大王在此处不设甲卫单独与我见面，不怕我刺杀大王吗？”
“虽然素未谋面但是读你的文章已经胜过千言万语，为这文章冒点风险还是值得！”
“大王谬赞！”
树枝上闪灵看着下方的二人，不由感叹道：“要是韩非出生在秦国，不是韩国的公子也许他就是嬴政的商鞅，罢了，去下一个时间点吧，韩非先生临死之前，也许有他想要的东西。”
韩非的书传到秦王嬴政手中，嬴政非常赞赏韩非的才华，因秦国攻韩，韩王在危急关头召见韩非，韩非被韩王派遣出使秦国。
咸阳宫，一座别院内韩非看着面前的男人，与韩王给人的软弱不同，面前这人一身黑色华服，虽然年龄与自己相仿，却给人一种不容置疑的的威严和看遍一切的英伟。
韩非犹豫片刻，缓缓走到嬴政身旁开口道：“大王这是在等我。”
“是的，我在等你。”嬴政没有转身只是依旧盯着面前的古树和岩石摆成的假山，见韩非没有打断自己，嬴政看着空中缓缓落下的树叶，开口道：“我曾经听人说过，身处井底的青蛙，只能看到狭小的天空，我很好奇，在那样一个破败无救的国家中，如何写出谋划天下的文章。”
韩非没有立即回答只是抬头看着飘落的树叶眼中满是惆怅，“有些人没见过汪洋，以为山河最美。”随后俯身捡起地上的落叶，“而有些人只通过一片落叶，却能看到整个秋天。”
“所以你是后者。”嬴政依旧没有转身看向身旁的韩非，只是语气平淡听不出丝毫情绪。
“行万里路，才能见天地之广阔，我曾经流浪。”
“为什么流浪，难道家国不容？”嬴政终于忍不住转身看向身旁的韩非。
听到嬴政这么说韩非并没有生气，只是眼神逐渐清澈，“为了寻求一个答案。”
“什么样的答案？！”
“我遇到了一位老师，我问他，天地间，真的有一股超越凡人的力量，在冥冥中掌握着命运吗？！”
“你的老师如何回答！？”
“老师说，有！”
嬴政听罢不禁追问道，看向韩非的眼神也多了几分急切，“那是一种怎样的力量？”
“哈哈。”韩非看着嬴政急切的眼神并没立刻回答，反而说道：“当时我也是这么问的。”
见此嬴政并没有生气，反而语气变得柔和了许多继续追问道：“那你的老师回答了吗？”
韩非听罢没有回答只是眼神冷冽的看着嬴政反问道：“所以，这就是你在这里等我的原因吗？”
“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嬴政向韩非的眼神逐渐冷冽起来，他不允许任何人置疑自己。
看着嬴政充满杀意的眼神，韩非丝毫不惧，反而慢悠悠的继续反问道：“你为什么来到这里，难道朝堂不容。”
嬴政缓缓转过半个身子，“我只是四处走走，散散心。”向韩非身后走去几步，看着别院外冷寂的宫殿。
“心，如果在深井，眼中的天空就会变小。”韩非没有理会嬴政，只是默默看着身前的落叶缓缓道。
“你并不了解我！”嬴政已经转身将背影留给韩非。
韩非转身看着嬴政的背影，“不如我先回答一个，你并不想知道答案的。”嬴政缓缓转头看向身后的韩非，韩非见此缓缓开口道：“你会死！”
“你说什么！”嬴政彻底转过身来，看着面前这个不知死活的人，眼神中满是不可置信。
韩非没有理会只是默默盯着嬴政的双眼，“关键是什么时候死，如何死！”
“你难道知道！？”
韩非如何嬴政一般转过身去，只将背影留给嬴政，看着面前缓缓飘落的树叶，思虑慢慢回到过去，“我曾经穿过岁月长河，看到过自己的死亡，你相信吗？”
别院内，闪灵坐在树枝上压的树叶，掉的飞快，闪灵低头看着下方的韩非，眼中满是不可置信，在心中嘟囔道：“韩非先生既然这么说，就证明他真的看过，那他为什么还要来秦国送死！”
与闪灵不同嬴政依旧一脸平静，只是低下头语气中带着些许颤伪：“不，我不相信。”
听到嬴政这么说，韩非缓缓转过身来，嘴角露出一丝淡淡的微笑，身后的落叶衬托出一股莫名的悲凉，“死亡并不可怕，尤其是对一个死过一次的人来说，每个人都会死，不是吗？”
“你到底想说什么！？”嬴政抬起头看着面前的韩非，语气终于不再平静，反而透露出丝丝杀意。
韩非见此只是微微一笑，抬头直视夜空的群星，“你刚才追问，天地间那种超越凡人，在冥冥中掌控命运的力量到底是什么？”
“不错。”
“高山变成深谷，沧海化为桑田；夏冬的枯荣，国家的兴衰，人的生死，真的是神秘莫测，”回复看着手中枯黄的落叶，继续说道：“十年可见春去秋来，百年可知生老病死，千年可叹王朝更替，万年可见斗转星移。”
枯叶自韩非手中滑落，韩非缓步向嬴政的方向走去，“凡人如果用一天的视野，去窥探百万年的天地，是否就如同井底之蛙。”
嬴政看着面前近在咫尺的韩非，“这就是答案。”
韩非摇了摇头，“这种力量就在身边，充盈了整个天地。”
“韩非先生，嬴政受教了！”嬴政行礼语气诚恳道。
韩非见此赶忙行礼打趣道：“我这是第一次见面，大王在此处不设甲卫单独与我见面，不怕我刺杀大王吗？”
“虽然素未谋面但是读你的文章已经胜过千言万语，为这文章冒点风险还是值得！”
“大王谬赞！”
树枝上闪灵看着下方的二人，不由感叹道：“要是韩非出生在秦国，不是韩国的公子也许他就是嬴政的商鞅，罢了，去下一个时间点吧，韩非先生临死之前，也许有他想要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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