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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乐章 凋零

    怀孕后,每次去飞行营地玩玲瑞都乖乖的在降落场看着郑元仁飞行。在唐凯的指导下,郑元仁已经熟练的掌握了飞行技巧。因为玲瑞讲了,等孩子出生后要他带着他们娘俩飞双人,所以郑元仁已经开始了双飞的练习。

    第一次带着唐凯飞下来,他激动不已。

    “怎么样还行吧。”他一边收拾伞绳一边询问着玲瑞,满心的等待肯定的回答。

    “真不错!”玲瑞甜甜的赞许着。

    郑元仁笑得像个孩子般欢乐,他齐整的牙齿在阳光下显得特别醒目。玲瑞对准它咔咔拍下,留下了绝美的瞬间。

    虽然郑元仁最近消瘦了些,但背着伞包的身影依然挺拔帅气。这时候应该来首音乐:《宝贝儿,你是我的最爱》。

    “哦,宝贝,你是我的最爱,你的出现让我拥有阳光心态......”

    这晚秋的美景映入脑海,映入心间,映入生命的轮回。因为郑元仁经常胸腹不适。在玲瑞的督促下,他终于去医院检查。

    身体检查完后医生问他有没有家人陪同一起来,郑元仁盯着医生看了一会儿说道:“没有,我妻子怀孕在家休息,怎么说,有什么不好的情况,你直接告诉我,没有关系。”

    医生沉默了两秒钟,目前看胰腺不是很好。但具体情况还要等其他检查单子出来才能确定。

    “好的好的,那就等化验单都好了,再看吧!”郑元仁佯装冷静。他迅速的起身离开医院,来到车子边上,他觉得腹部又有点难受,心里再次闪现几丝惶恐。

    “不会有万一的,肯定医生小题大做。”他坐在驾驶座上心里默念。

    这时电话响起,是玲瑞打来询问检查结果。“检查结果出来了吗?是什么不好?”

    “胃不好,有点溃疡。”

    “嗯,配药了吗?不过胃得养,以后晚上绝不可以再喝咖啡了,太晚时最好什么也不吃,这得讲究起来了,不能掉以轻心。”

    “嗯嗯,是~是,都听你的。”

    “那今天我煮杂粮粥给你吃,多煮一会儿,煮个健康养生粥。”

    “好好,我终于有借口不煮饭了,哈哈!”

    “是啊,平时呢是要享福让你煮,现在呢是让你享享福,吃我烧的粥。不过周末娃娃们回来还是得烧饭,到时候我给你开小灶,继续吃粥。”

    “哎呀,我怎么觉得以后就没有口福享乐了,苦海无边啊!”

    “嘻嘻,等你好了,我烧大餐给你吃。”

    “好的,那就这样,我先去忙了,亲爱的。”

    “好的,去忙吧!医生配的药吃一点。”

    “好的,会吃的,放心。”郑元仁到公司忙了一下,他坐在办公桌前一手搭在桌上,一手放在自己的腹部,双手直视窗外一动不动地呆坐着,那目光仿佛直视着现在的生活,看着眼前的一切,他不想丢下眼前的生活,他希望医生能给一个好的消息,他用心的祈祷着。坐了一会儿,他突然坐不住了,他想马上回家看到玲瑞,摸摸她的肚子,感受到宝宝的活力。不过回到家后她没有看到玲瑞,只是闻到了满屋的粥香。

    “亲爱的在哪里?”

    “哦,我去乡下一趟。马上回来,最近好久不去住,想去转一下。”

    “那你开到哪儿了?”

    “刚到车库,正要出发。”

    “哦哦,那你等我,我们一起去。”

    “你在家吃粥吧!我刚吃了点点心,所以不饿,你待会儿回来吃的话太晚了。”

    “没事没事,带着吃就好。”他说着拔下电饭锅的电线提了就走。

    玲瑞看他提着电饭锅过来了,忍不住笑起来。“这是要去野餐呢?哈哈!”

    “挺好的,就野餐吧!反正粮食就是粥。”

    “粥挺好的,别挑剔。”她说着摸摸郑元仁的头发。

    两人就这样一路慢悠悠的往乡下去,带着米香四溢的电饭锅。

    系上安全带,玲瑞专注的看了一眼郑元仁。他的鬓角有几块淡淡的斑点,几丝白发显现,脸上微微的显露着疲惫。

    “亲爱的,昨晚是不是又没睡沉,看你有点累累的。”

    “还好,习惯了,睡两个小时就好。”

    “要不我来开车吧!”

    “这怎么可以?我没事的,乖乖的坐着吧!”

    “好吧,那放点音乐。”她说着打开音乐,美妙的钢琴曲环绕在他们的耳边。

    玲瑞不时的看看专注开车的郑元仁,她伸手抓住他放在大腿上的右手,然后将自己的小手塞到他的大手里,郑元仁轻轻的握住她的小手,一路上两人静静地听着音乐,看着风景。

    玲瑞的内心是满足的,现在的生活正是她曾经努力想实现的,现在拥有着,她觉得自己是非常幸运的人,身边那么多朋友的种种,相对那些悲惨的时期,她的生活真的是挺幸福的。

    “满足!”她轻声的感叹着。

    “什么?”

    “我说我很满足现在的生活。”

    “那都是你努力得来的。”

    “嗯,也许吧!也许是因为我长得可爱,所以上天比较眷顾我。”

    “呵呵呵呵,对!对!长得相当可爱,所以是个幸福的宝宝,所有的磨难都是对你的锻炼,所有的辛苦也都是让你锻炼身体。”

    “哈哈,就是我一点也不觉得辛苦,心情倍儿棒,干啥都不累。”

    “嗯,这就好。”郑元仁一直专心的看着前方。

    “是的呀!我觉得我心态还算不错,是不是,亲爱的?”

    “嗯嗯,我喜欢你这样。”

    “我想着这些天再约晓玥她们一起吃吃饭,我看她朋友圈总发一些不开心的事,好像被小孩子累坏了,她应该多出门才对。”

    “是的,总困在家里肯定不行,你们多约约。”

    “嗯,那我约她们明天晚上一起吃饭好不?”

    “好的,你问问她们有没有空。”

    “嗯嗯。”

    “我们今晚住乡下吧?”

    “可以啊,让吉吉烧晚饭给妹妹吃。”

    “可以的,这个孩子我看着很放心。”

    “嗯嗯,都长大了。”

    “是的。”

    “亲爱的,你到底有没有介意过我一直留优优在家里?”玲瑞撒娇似的又循问着。

    “只要你不介意就好,她总归是素素的亲妹妹,我无所谓。”

    “嗯嗯!”

    “我要感谢你一直这么照顾素素的感情。”

    “大家开心就好,这是我唯一希望的。”

    “嗯嗯!”

    郑元仁再次抓紧玲瑞的小手,她仿佛感觉到当初在一起旅行的甜蜜感受,微微的一笑,轻轻的一抿,眼若含杏,满目珠光,嘴角却是上扬的。

    这游走在尘世间的点点星辰,千姿百态,各呈芬芳,些许凸显,些许陨落。而陨落的往往是那些太过耀眼,太过用力燃烧自己的星辰。

    “亲爱的,唱个歌给我听。”

    “好~~你会不会突然的出现,在街角的咖啡店,我会带着笑脸,挥手寒暄,和你坐着聊聊天...”

    玲瑞微闭着眼睛享受着一路的光景。

    第二天,在晨曦的照耀下醒来,郑元仁抱紧玲瑞亲了两下。

    “起床啦!”

    “再睡会~”

    “孕妇小姐姐,变懒没办法。”

    “难得嘛,多睡一会儿。”

    “也好。”

    玲瑞说着将腿架到郑元仁的腿上,懒懒的躺着。

    “玲瑞,玲瑞。”大嫂在屋外叫上了。

    “嗳,在。”

    “吃早饭了。”

    “好嘞!”

    他们穿好衣服来到厨房间。

    “我就知道你们在,看到车在院内,昨晚几点到的?我咋没看见。”

    “也不晚,估计大嫂你睡了,所以没叫你。”

    “嗯,下次叫我,我觉不多,你一叫就醒。”

    “嗯嗯!好的。”

    “快吃早饭。”

    “这么多好吃的。”玲瑞看到大嫂整了一锅小米粥,一盆紫薯,一盆鸡蛋,三个馒头,两盘酱菜还有花生。

    她边吃边说:“有大嫂真幸福。”

    “等你坐月子我来照顾你。”

    “哇,那我肯定会变胖。”

    “胖就胖点,胖点还漂亮。”

    “大嫂,你比我妈还好。”

    “我差不多就你妈这年纪。”

    “嗯,差不多。”

    “你们今天回去吗?”

    “要回,娃娃们还是得看一下的。”

    “好的,那我去准备点土鸡蛋带去。”

    “嗯,谢谢大嫂。”

    老嫂子说着转身就去准备鸡蛋,玲瑞朝郑元仁笑了一下,郑元仁也朝她笑了。

    回到市区,郑元仁照旧忙忙碌碌起来,玲瑞也认真的打理着店铺。

    到了去医院拿检查报告的日子,郑元仁犹豫了许久,他的第六感提示他也许结果很不好。

    他从公司下楼没有去停车场,而是慢慢的走向医院的方向,一步一步又一步,他看着路边的店铺,想到怀孕的玲瑞现在应该正在自己的店里忙碌,他内心狠狠的告诉自己一定要好好的,一定要争气,命运千万不要跟自己开玩笑。沿着市区中轴线上的河道慢慢走着,他希望这路再长一点再长一点,可是隐约已经望见医院鲜红的大字,他停了下来,静静地望着水面,水面平静,几条小鱼正游来游去,他盯着它们看了一会儿,然后又继续往医院的方向走去,在医院的走廊穿行。他们似乎觉得自己的精神恍惚了,医院有种恐怖的气息,但他不能离开,还是需要去拿报告。

    把报告单拿到手后,他走到走廊的窗台边看了一下,各项功能指标异常,郑元仁的心跳加快了,他不由自主的呼出一口沉重的气,他紧紧地抓着报告单来到医生的办公室。医生见他过去心里已有三分准备。

    “去上海好好治一下看,我的老师在那边,我跟他说一声让他接待你。”

    “我回去考虑考虑。”郑元仁沉稳的回答着,“谢谢你!”

    医生没有作答,他只是默默地看着这个中年男人拖着沉重的身体,慢慢的转身离开,他的肩头似扛着千斤重担,但还是要这么一步步的走出去走下去。他再慢慢的走回公司,再次经过那条河,河边一个人也没有,郑元仁再次打开报告。看了一下眼眶湿润了,双眼通红酸胀,多少年没有这么悲愤或说从来没有这么悲愤,他恨上天给他这样一个结局,多少牵挂在心上怎么舍得丢下呢?怎么舍得?他撕碎了报告单扔进垃圾桶,继而把整个病历扔进垃圾桶,然后擦了一下眼泪,仿佛这一切都是假象一般,他还要回公司去把所有的事都处理好。

    他先把股票中的钱全部提出来,转到玲瑞的卡上。这边玲瑞突然收到钱就发微信问他。“亲爱的,收到钱了,怎么转到这个卡上?”

    “嗯,又牵扯到一个担保的案子,我会把钱全部转到你卡上。以防万一。”

    “哦哦,这事好处理吗?转到我这儿是不是也没什么用啊?”

    “有用,有用,是公司担保的。”

    “哦,好吧,你处理好就行。”

    晚上回到家,玲瑞也一直记着郑元仁拿报告单的事。

    “是不是今天要去医院拿报告,你去拿了吗?”

    “是明天,明天我去拿。”

    “我去拿吧!我过去近,你不是一大早还有事吗?我听你接电话来着。”

    “没事,我去拿。你,你不要乱跑。”

    “好吧,那你拿了就告诉我。我觉得你亚健康严重。真的要好好休养。”

    “行,等你坐月子我和你一起休养。”

    “好的。”玲瑞说着朝他笑笑。

    郑元仁假装拿着一张报纸看,可是他什么也没有看到,他佯装着轻松无事的样子。也许一个男人的坚强,真正的坚强就是体现在此时此刻,面对生死的时候他要稳住这一切,他要安排好一切,纵有万千不舍,他清醒的面对现实之后,需做的就是如何安抚好玲瑞这个孕妇敏感的心。

    第二天,郑元仁做了一份假的报告单。他一回到家就拿给玲瑞看。

    “真的需要补补,所以今天配了好几种微量元素的补品,吃点更强壮。”

    “真的,你看好几个指标有不在范围内,不过还好不严重。以后要注意身体了。这报告单看起来怪怪的~”

    “嗯嗯,是的,多注意。”

    他说着将玲瑞揽入怀中,他嗅着她头发上的味道,他希望将这味道吸入骨髓,记入灵魂,玲瑞轻轻的靠在他温暖的胸膛上,觉得温馨无比。他拉过郑元仁的一只手放在肚子上,子宫中的小家伙调皮地踢踢自己的父母,一瞬间,郑元仁的鼻子一酸,眼睛湿润了,他怕自己涨红的双眼被玲瑞发现,于是久久的没将她放开,他望向窗外望向蔚蓝的天空。

    过了好一会儿,他轻声说道:“明天周六我们带孩子们一起去基地玩吧!你看我飞。”

    “好,亲爱的,这个蓝色鸦片是不是也把你侵蚀了?我觉得你瘾头也蛮大的。”

    “应该是,哈哈!”

    “嗯嗯,不过,这瘾也没事,我就爱看亲爱的奔跑起飞,在天上舒服的翱翔。”她边说边用手比划着做出飞翔的姿态。

    郑元仁目不转睛地盯着玲瑞。“喜欢看亲爱的开心的笑,虽然吧~这皱纹是越来越深了,不过更性感了。”

    “拍你哦!再抱抱再抱抱。”玲瑞淘气的再次钻进郑元仁的怀抱。

    没有郑元仁之前,她就像一个勇士,面对着生活中所有的风雨,有了郑元仁之后,她一下子感觉自己变成了一个小孩,处理好每天的事情后,可以钻到他的怀里淘气一下,撒娇一下,夫妻这么多年,俩人都非常珍惜,日子仿佛一直是新鲜的明媚的。谁都没有挑剔过对方,谁也没有责备过对方,荣华与己无关,唯爱至尊无上。

    接下去的一段日子郑元仁佯说公司无事,将更多的时间放在陪伴玲瑞和孩子们。他会突然装很多水果回家,然后说别人送的,想着这么多又吃不完,就叫来素素和丈母娘拿。有时给他也会给素素他们送去,他不想表现得过于关心,但是作为父亲又情不自禁地想多看看她。玲瑞觉察到郑元仁的热情,但她心里想着自己的丈夫是不是因为又要添一个孩子,所以对长大的孩子想给予更多的爱。

    郑元仁自己感觉身体每况愈下,晚上看玲瑞睡着了,他轻轻的爬起来,走到书房,将门轻轻的锁上,他拿起纸笔将想好的遗嘱一字一句的写在纸上,他将所有的财产留给玲瑞和孩子。公司的一些债务纠纷也全部交给合伙人解决,他不希望给玲瑞留下太多辛苦的事。最后他写上:“......致我亲爱的妻子,希望你能再婚,找到照顾你的人,此生不能再护你,愿你余生安稳,愿来生仍与你相识,共同生活。”写至此,他满脸的泪水,手也握不住千斤重的笔,他用双手捂住自己的眼和脸,他真的希望这一切不过是梦而已。

    第二天他又照常去公司,望着更加消瘦的郑元仁走出大门,玲瑞突然觉得要更关心自己的丈夫一些,她来到店里寻了些食材炖上。

    下午刘婵芸和李亮的妻子一起过来玩,她们一上楼就闻到清香的食物的味道。

    “咦,好像大补汤的味道。”开朗爱唠叨的刘婵芸一下就叫上了。

    “是啊,好香啊!”

    “云姐,你们来了,瑞姐在厕所,坐吧。”小李热情的招呼着。

    “啊,我说好香,你就提厕所,难不成玲瑞产的东西好香?”

    “哈哈,这笑话真冷。”

    大家你一句我一句好不热闹。

    玲瑞从厕所出来。“来啦,你们也都有份儿。我炖了好多呢!”

    “这么好,有口福啊!”

    “肯定的,以后我多炖炖,把你们喂胖。”

    “唉,我最近已经胖了快十斤了,你看脸都长了一圈。”

    “有吗?还好,没觉得。”

    “怎么就胖我呢?你这个孕妇胖一点才对。”

    “体质有关系,有吉吉时我反而瘦。这次还好,觉得没胖也没瘦,这两个月肚子大得快的很。”

    “真的呢!的确显大了不少。”

    “你家老郑会不会特别期待生个儿子?”

    “嗯,还好吧!他好像都喜欢,不过我也挺想给他生个儿子的,虽然我看人家小姑娘可爱的不得了。”

    “哈哈,肯定得儿女双全。”

    “像我们小李就是好得很。”

    “是啊!这几年小李更圆润了,越发漂亮了。”

    “哎呀!云姐,你别说了,羞愧羞愧,我要减肥了。”

    “减什么呀?你又不胖。”

    “是呀!正好。”

    “你俩今晚没事的话就在我们家吃饭吧。这段时间元仁不忙,也正好给你们喝汤,还要熬一会儿。”

    “好呀好呀!我没事。”刘婵芸高兴的举双手赞同。

    “我也没事。”

    “好的,小李待会儿也一起吃好再回去吧!”

    “不了,瑞姐,我一会儿还去民宿呢!你忘啦?你们聚,我们反正天天在一起,待会儿那边忙好我就回去陪孩子们。”

    “好的,那就不留你了,宝贝们也重要。”

    “是的,孩子们爱粘我。”

    “好的。”

    下午四点多,郑元仁回到家,大家已经在屋里等他了。

    “回来啦!郑总。”

    “哟,这么热闹。”

    “是呀!来打扰了。”

    “欢迎欢迎,多来我们家,永远欢迎你们。”

    “哎呦,这话说的好甜,我心动了。我要天天来蹭饭。”

    “可以啊!只要你来就有饭吃。”

    “哈哈哈哈!”大家一片欢声笑语。

    “来,我帮忙洗菜。”

    “好吧,给你这个。”玲瑞说着递给李亮妻子青菜和香菇,这么多年的老朋友她也不跟他们客气。

    “要不要我帮忙?”郑元仁在厨房门口看了一下。

    “过会儿炒菜你来。你炒的好吃。”

    “好的。”郑元仁答应着转身去客厅,等着炒菜时上手。

    “那个~玲瑞,吉吉他爸之前面好像和家里吵得厉害,好像事挺多的。”李亮妻子私下单独轻声说道。

    “唉,好久没见他了,最近也没接吉吉过去玩儿。管不到他们的事,希望他们好好的吧。”

    “你就是心肠好,怎么不给吉吉争取些家产?”

    “这些随便吧!孩子也自有孩子的福气,我更希望他自己活出色,他爸爸怎么想怎么做不想多说。”

    “嗯,也是少点烦恼。”

    “是呀!我家老郑最近身体也不是很好,其他事我真的一点心思也没有。”

    “嗯,是看他面色不是很好。”

    “岁月不饶人,还是要多锻炼,多保养。”

    “嗯嗯。”

    “身体面前一切都不重要。”

    “对。”

    “好了吗?我来炒菜了。”郑元仁走过来询问着。

    “好了,轮到你发挥了。”

    “好嘞!”

    大家把厨房让给郑元仁,他开始熟练的炒菜,过了一会儿大家听到他在厨房呛了几声。

    “老郑你还好吧?”刘婵芸喊了一声。

    “没事,没事。”

    玲瑞倒了杯白开水,端过去给他喝。

    “没事,这油烟机好像不太好了,待会儿我找人来修。”

    “今天药吃了吗?”

    “吃了吃了,放心,一早就吃了。”

    “嗯~”

    大家一起热热闹闹的吃好晚餐,陆陆续续告别后郑元仁迅速的收拾好桌子。

    “我来洗碗吧!”

    “你休息吧,一会儿就好。”

    玲瑞靠在门门框上看着郑元仁忙前忙后的样子,忍不住满足的笑了。

    “傻样儿~”郑元仁回头望望她故意说道。但他边洗碗边紧紧的靠着水槽的边沿,因为不仅身体无力而且腹部隐痛严重。

    玲瑞刚想转身回客厅坐下,忽听“扑通”一声,郑元仁重重的倒在地上。两个孩子也随即从房间奔出来。

    “吉吉,快打120。”玲瑞努力扶助郑元仁的头部,涕泪横流。

    不一会儿,急救车赶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