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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一章误会

    当白媚那尖锐的兽爪刺入炎雀的脖颈时,那强烈的刺痛感与窒息让炎雀不堪负荷,陷入了昏厥!

    然,当炎雀脖颈上那腥红的血液滴落在白媚的手指上时,突然的灼烧与刺痛让她下意识松开了手。

    当她低头看向那尖锐的兽爪时,赫然发现,那里已然被腐蚀了一大片。

    她恼羞成怒,却不得不作罢,而后,慌乱的离开了……

    而下一刻,周围那诡异的气息也突然消失不见。

    当炎雀缓缓醒神时,只觉得眼前一道白影闪过。而后,便只见这雾气弥漫的枫树林。

    她心中满是诧异,恍恍惚惚的低喃:“刚才那是个梦吗?”

    她下意识的摸了摸脖颈,那里有黏糊的东西,抬起手,放到了眼前,那腥红的血液随之映入眼帘。

    “这不是梦!”至少有人真的想要杀她!

    她忽的想起刚刚那道白影,倏地站起身,全身警惕的打量着周围。

    感受着周围的气息,她发现此处竟有阵法的波动。

    大致探询了一会儿,便断定,此处的阵法只是一个简单的迷魂阵。

    按理说,以她的眼力不应该看不出。可她偏偏一不小心,入了此阵。

    到底是关心则乱,还是她的功力退步了?

    但此刻不是想这些问题的时候,她现在最要紧的便是要想办法逃离此阵。

    此刻,她迫切的想要知道华锦瑞的消息。是他真的出事了,还是有人故意引她来此?

    她缓缓闭上眼睛,仔细分析这个阵法。少顷,她已然找到了破解之法。随即,睁开了凤眸。

    破解此阵的方法只有两个。

    其一,找到生路,逃出生天。但在寻找生路时,很容易找错了方位,便会再次陷入刚刚的幻境中。

    其二,找到阵眼所在,将阵眼破坏掉。而她此刻应该就在阵眼之中,不然,周围的一切便会是另一番模样,绝不会是此处原有的枫树林。

    她果断的选择了第二种方法。

    然,就在她运功提气时,却发现丹田内的真气仍如之前在幻境中那般不为她所用。

    “怎么回事?”她蹙着眉,满眼疑惑。似乎自己的身上发生了许多她不知道的事。

    随即,她盘膝而坐,一边运功催动丹田内的真气,一边努力回想着近日身边发生的不同寻常之事。

    她要想清楚,究竟是谁想要害她?

    时间不知过了多久,炎雀那不知何故不听使唤的丹田又突然恢复如常了。

    来不及细想其中原委,她提气将阵眼毁掉。周围的雾气顿时散去,原本静止不动的枫叶也轻轻的在风中摇摆。

    此时,夕阳迟暮。炎雀向军营的方向疾驰而去。

    “瑞勇兵长可回来了?”炎雀刚一回到自己的营帐,一脸心急的问徐峰。

    “瑞勇兵长一早便回来了!”徐峰应了一声,但见她那一身的狼藉,心中便有些诧异。“炎将军您这是……”

    可话还没说完,又瞧见她脖子上那明显的血痕。他满眼惊骇的道:“您受伤了?”

    军中上下无人不知,这位炎将军乃方外高人,曾凭一己之力击退敌军万人。如她这般神功了得之人竟也能受伤?他着实不敢相信!

    见他正紧盯着自己的脖子,炎雀有些慌乱的将领口向上拉了拉。

    “哦!一点小伤而已!”她的声音略有些不自然。

    “咳……”似是怕他察觉出什么,炎雀轻咳了一声,急忙转移话题。“那个……瑞勇兵长是何时回来的?他可无恙?”

    徐峰应道:“未时便回来了!他手臂上被剑伤了一道口子,但只是皮肉伤,并无大碍!”

    “瑞瑞受伤了?”炎雀只记住了这一句,至于后面的皮肉伤、并无大碍,她都没听进去。

    因她还没等徐峰把话说完,便早已出了帐外,向华锦瑞的军帐奔去。

    徐峰愕然的瞧着那如一道疾风般消失的人影,喃喃道:“炎将军可真是个好人呐!听到战友受伤了,竟如此急切的去看望他。”

    炎雀来到华锦瑞的军帐外,正要掀开帘子,便见香儿恰巧从里面走了出来。

    “你来做什么?”她的声音里似有着莫名的不悦。

    炎雀也不想深究她到底有何不悦,她只想看看华锦瑞到底伤的如何了?

    “我来看看瑞……瑞辰的伤势如何了!”她的声音不同于以往的淡然,而是有着急切。

    香儿淡淡的道:“少爷他并无大碍,只是受了点儿皮外伤!炎将军大可放心。”

    又道:“只是,他连夜攻城,疲劳过度,现已睡下了。若炎将军没什么重要之事,便别再打扰他了!”

    听到他伤势并不严重,炎雀安心不少。虽然还是很想进去瞧瞧他,但终究不忍心打扰他。

    想想他毕竟是第一次带兵作战,那种极度的紧张感与厮杀时的血肉横飞带来的强烈视觉冲击,一定不是他这只菜鸟能够适应的。此时能够安然入睡,多少能舒缓一些他此刻的不适!

    炎雀点点头,并未多说什么。随即离开,返回了自己的军帐。

    炎雀返回的路上回想今日之事,总觉得哪里有些不对,是以,一回到军帐,便问徐峰。

    “军帅与瑞勇兵长是一道回来的吗?”

    徐峰摇了摇头,“是瑞勇兵长自己回来的!军帅似乎……并未出营。”又略一蹙眉,“说起这件事,我倒是有些费解了。”

    “哦?”炎雀一脸审视的瞧了他一眼,随即,正身落座在他正前方的座椅上。

    “那你倒是说说,究竟有何费解之处?”

    徐峰顿觉一阵压力感袭来,再瞧向炎雀那双凌厉的眼神,心中一阵莫名的恐慌。暗道:“炎将军为何如此看我?”

    随即,又想到她脖子上的伤,脑子里突然蹦出一些推测,“难道……她怀疑是我做了什么?”

    他忙跪在地上,却笔直着身子,抬头正视着炎雀的眼眸。

    “炎将军!我徐峰虽只是个小小杂役兵,可我却懂得‘忠义’二字。我虽跟着您的时日不长,但我却早已将自己当成了您的人。而且您也一直是我心中最崇拜的大英雄。就算此刻,让我为您去死,我也甘之如饴!”

    说罢,他右手抬起,两根手指指向天空,朗声道:“我徐峰向天发誓,若我做过半点对不起炎将军的事,便让我不得好死!”

    他的声音坚定而决然,没有一丝迟疑。

    炎雀确实对他有些怀疑,毕竟今日她险些丧命,皆因听信了他的话。

    而此时,他又说军帅从未出过军营,那岂不与他早上的言论有背?

    但她不得不承认,徐峰是个聪明人。只凭她的一个眼神、一个简单的问题,便能立刻会意她的想法。

    炎雀凝视了他片刻后,神色渐缓,但并未对他的表忠心做出任何评断,却问出了另外一个问题。

    “今日一早,是谁让你传话的?”

    徐峰心中大定,他知道炎雀已经相信他了。她这样问,便是将怀疑的苗头指向了那个传话的人。

    徐峰颔首道:“回将军的话!那传话之人是南军三营中的胡信。”

    “胡信?”炎雀并未听过此人的名字。但他既然是南军的人,便要找李达了解一下情况再说了。

    但她明白,这人多是被人指使的,而真正想要害她的人就在军中。

    “嗯!我知道了!你下去吧!”

    “是!”徐峰离去。

    随后,炎雀去找李元厚确认了今日之事。

    果然如她所料,今日的一切都是真对她而设下的圈套。华锦瑞被困是假,引她去枫树林才是真正的目的。

    李元厚听她说起今日之事,顿时一惊。他怎么也没想到军中竟有人想要谋害炎雀,且那人竟有能力困住她,还险些置她于死地!难道……

    “这人莫不是敌军派来的方外之人?”他问出心中的猜测。

    炎雀沉疑了片刻,道:“此事不宜过早下结论!若想知道那幕后黑手究竟是何人,便要找到胡信!”

    其实她有种预感,想要害她的人似乎只是冲着她一个人来的,与军中之事并无关联。不若,以那人的手段不可能让华锦瑞如此顺利的攻占了阳城。

    随后,李元厚派人将李达传唤来此。

    李达一听说炎雀被人设计遇险,顿时暴跳如雷,再一听说这传话的人竟是自己的部下,更是羞愧难当。

    “炎将军放心,我现在就去把那个混账东西抓来,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说罢,他便立马返回军中抓人去了。

    不多时,李达垂头丧脑的赶了回来。

    见他如此,李元厚蹙眉问:“人没抓到?”

    “嗯!胡信失踪了!”他满脸愧色的看向炎雀,“对不起,炎将军。是我无能,没抓到那混账东西。但我已派人去周围搜寻了!相信很快便会有消息。”

    炎雀沉思片刻,蹙眉道:“恐怕,他早已被人灭口了!”

    其实,大家也都想到了这一层。既然胡信是显露于众人面前的人,那幕后的主使者便没想过,要留他活口的打算!

    “查!一定要查到幕后真凶!胡信也必须找到,活要见人,死要见尸!”李元厚怒喝道。

    既然有人敢在他的眼皮子底下玩这种阴谋诡计,若找到此人,定不会轻饶了!

    “是!”李达抱拳领命。

    而后,又对炎雀道:“此事与我军中部下有关,我一定会给炎将军一个交代的!”这不只是他的职责,也是他欠炎雀的。

    炎雀对他有救命之人,他一辈子都不会忘记。原本这个恩情他都还未还呢,此时又出了这档子事儿,他心中难安啊!

    ……

    翌日一早,又是徐峰将炎雀唤醒的。

    “炎将军……炎将军……”

    炎雀悠悠转醒,穿上外衣,掀起帘子,抬头一瞧,天色已然不早了,心中纳闷:“我怎又睡得如此沉?”

    近两日,她越发觉得身子有些懒怠了,似乎总觉得觉不够睡一样。不仅晚上如此,白日里也多有困倦。

    “怎么了?”她问。

    徐峰道:“胡信找到了!”

    炎雀凝眸问:“他在哪儿?”

    此时,等在帐外不远处的李达走至近前,“有人通报,胡信的尸体就在军营三十里外的落霞山上。我已派人将那处封锁,且看能否找到幕后真凶的一些蛛丝马迹。”

    又问:“您是否亲自去看一下?”

    炎雀点头,“嗯!走吧!”

    炎雀随李达一同前往落霞山,徐峰也跟在他二人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