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泪珠
“上课！”
“老师好~”
起立，鞠躬，坐下，同学们打开了课本，赵晓楼还在盯着元萍看。
“赵晓楼同学，”张老师过去拧着赵晓楼的耳朵，骂道，“盯着人家元萍看什么呢，现在准备上课！”
全班欢笑起来。
“赵晓楼，你喜欢我们班的正宗大肥猪呀！”
“怪不得这家伙一直没和云月在一起，原来是口味独特啊！”
全班笑起来，赵晓楼看见元萍在抹着眼泪。
眼泪上滴着血。
“好了好了，”张老师摆了摆手，说道，“不要伤害别人，好好上课吧……”
赵晓楼望向讲台，他听见脑内传来了系统的声音。
“看来那家伙，也变成系统人了啊……”
咯噔。
赵晓楼的笔从手中落下，他被吓了一跳。
元萍同学，系统人？
“系统，你确定吗？”
系统没有说话，赵晓楼感觉脑子里钻出了一只蚊子。
蚊子在元萍周围转了转圈，然后飞回来，爬进了赵晓楼的耳朵。
“是黑曜啊……”
“黑曜？那是什么？”赵晓楼问。
“一个组织，他们负责把选择人类，把他们变成系统人。”
“为什么？”赵晓楼心里有些很不舒服的感觉，“系统，你是不是也……”
“我并不是，你是我自己选的，”系统的声音很严肃，“黑曜啊，这可不是个好东西……”
“什么？你认识那个组织？”
“嗯，”系统似乎在沉思，“黑曜是系统人七大组织之一，不过行事极其残忍，为了达成目的不择一切手段，被我们排斥在外……”
“目的？”赵晓楼脑子突然抽动了起来，他从来没想过，系统有目的！
“什么目的？”
“你不会想知道的。”
“系统，告诉我！”赵晓楼觉得这个极其重要。
“打造一个理想国，但与我们不一样，”系统顿了顿，说道，“他们想打造一个只有系统人的国度。”
“只有系统人？！”赵晓楼感到心里一阵惶恐，“什么意思？！”
“他们认为人类是罪恶的，曾经想把系统人赶尽杀绝，”系统在沉吟，赵晓楼听见系统的嗡嗡声，“他们的目的是把人类里需要的人变为系统人，然后杀掉所有其他的人……”
“这种理由？”赵晓楼突然觉得很搞笑，“这种理由就要杀人？他们凭什么？中二病吗？”
“那五十年前呢？”系统在赵晓楼脑子里走来走去，“人类要灭绝系统人的时候不也一样？多少系统人被杀掉？多少和我们有关的人都被残忍地弄死？被人砸石头，倒上汽油烧死，而我们那时候根本没有伤害任何人！”
赵晓楼握紧了拳头，他觉得这个时候系统完全在胡言乱语：
“你他妈放屁！几乎所有人都觉得你们是恶魔，是混蛋，是屠夫！我是觉得你帮我报了仇，而且还要管妹妹对你恭敬的，但是你扭曲历史，就太混蛋了吧！你们先杀的人，你们先嗜血的！如今这么说，简直是强词夺理！”
系统没有说话，赵晓楼听见系统在他大脑里沉静。
就像安静的湖面，水很静，但是水深不见底。
良久，系统传过来了一个声音：
“赵晓楼，你爸妈是怎么死的？是人类害的？还是我们？”
咯噔。
赵晓楼感到眼前一下子模糊了起来，他想到了一个病床，病床上是被打得血淋淋的妈妈，妹妹和爸爸在床边哭。
那是两年前，妈妈向天幻财团讨要拆迁款时候的事情。
明明是自己应得的钱，却用讨要，赵晓楼想起来都觉得心酸。
那天的阳光暗的令人发指，赵晓楼甚至不知道那天有没有太阳。
没有房子，就没有工作。
要想有工作，先得有房子。
这是二十七城的铁律。
妈妈的血止不住，从病床上缓缓流下，血像一朵绽放的花。
妈妈的脸笑得像一朵枯萎的花，花上流满了血。
爸爸在哭，妹妹在哭。
赵晓楼想起那一切，想起那条街上所有无家可归的人，无家可归同样意味着失业。
他们的脸上都充满着绝望，围在病床前一言不发，像是在为妈妈哭泣，也在为自己哭泣。
那一刻，赵晓楼觉得太阳暗了起来，几个月后父亲去世，面对着拆掉的家，赵晓楼觉得世上只有黑夜。
“赵晓楼，”赵晓楼想起妈妈的话，他抱着妹妹在父亲病床前大哭起来，“无论如何都不要把自己卖了，不要去当奴隶，想办法找份工作，不要去当奴隶，你要好好活下去，做一个自由的人好好活下去！”
赵晓楼大哭起来，他看到街道流离失所的人们在减少。
有人说，许多人去当奴隶了，有的人在当奴隶的时候被人摘了肝脏，赔了一根草绳。
奴隶可以吃饱喝足，但是命只值一根草绳。
赵晓楼抱着妹妹在大街上流浪，妹妹三天没吃饭了，妈妈留得钱还有，但是赵晓楼舍不得用，他需要找个房子给妹妹住。
当他走到悬崖边的时候，赵晓楼望着河水，他觉得自己还不能死。
他还有事没有干。
他咬紧牙，面露血光，河水和他的爪牙一起在咆哮：
“我要杀了天幻集团的人！一个不剩！全部杀掉！”
报仇！报仇！报仇！
赵晓楼的眼泪伴着血，声音在苍茫的草地上咆哮。
两年后，赵晓楼同样去拿拆迁款，这时候他的妹妹要升学了，升学需要房子。
赵晓楼被打得满身是血，他看见无家可归的仍然无家可归，欠钱的总裁仍然是总裁。
他害死了多少人！间接导致多少人变成奴隶被害死？
赵晓楼不甘心，他觉得自己就要死了，就和自己妈妈爸爸一样。
他不甘心，他还没有杀了天幻集团的人，他不甘心！他不甘心！
他大哭起来，可是发不出声音，因为肺里全是血。
几秒后系统附身，系统对他说，他将给他能够弑神的力量。
赵晓楼来到刘家别墅，变成了怪物，他把白色的别墅染成了红色，血液脑浆飞溅，赵晓楼感到一种疯狂的快乐。
他开始哭了起来，他突然觉得自己错了。
他害怕自己，害怕自己这个样子怎么带大妹妹。
他有钱了，他想让妹妹好好长大。
赵晓楼回想着一切，他没有回答系统的问题。
他明白，没有系统，他早就死于街头，没有系统，他妹妹大概率被赶出廉租房，要么饥寒交迫死掉，要么只能去打黑工，做裱子……
“人类里也有我想保护的人。”
“我知道，”系统说，“所以我认为黑曜是错的。”
赵晓楼没有说话，云月在看着他，指着他脸上的泪痕。
“我只是想说，我们不是恶魔。”
赵晓楼点点头，他听见系统说：
“但是黑曜是。”
“老师好~”
起立，鞠躬，坐下，同学们打开了课本，赵晓楼还在盯着元萍看。
“赵晓楼同学，”张老师过去拧着赵晓楼的耳朵，骂道，“盯着人家元萍看什么呢，现在准备上课！”
全班欢笑起来。
“赵晓楼，你喜欢我们班的正宗大肥猪呀！”
“怪不得这家伙一直没和云月在一起，原来是口味独特啊！”
全班笑起来，赵晓楼看见元萍在抹着眼泪。
眼泪上滴着血。
“好了好了，”张老师摆了摆手，说道，“不要伤害别人，好好上课吧……”
赵晓楼望向讲台，他听见脑内传来了系统的声音。
“看来那家伙，也变成系统人了啊……”
咯噔。
赵晓楼的笔从手中落下，他被吓了一跳。
元萍同学，系统人？
“系统，你确定吗？”
系统没有说话，赵晓楼感觉脑子里钻出了一只蚊子。
蚊子在元萍周围转了转圈，然后飞回来，爬进了赵晓楼的耳朵。
“是黑曜啊……”
“黑曜？那是什么？”赵晓楼问。
“一个组织，他们负责把选择人类，把他们变成系统人。”
“为什么？”赵晓楼心里有些很不舒服的感觉，“系统，你是不是也……”
“我并不是，你是我自己选的，”系统的声音很严肃，“黑曜啊，这可不是个好东西……”
“什么？你认识那个组织？”
“嗯，”系统似乎在沉思，“黑曜是系统人七大组织之一，不过行事极其残忍，为了达成目的不择一切手段，被我们排斥在外……”
“目的？”赵晓楼脑子突然抽动了起来，他从来没想过，系统有目的！
“什么目的？”
“你不会想知道的。”
“系统，告诉我！”赵晓楼觉得这个极其重要。
“打造一个理想国，但与我们不一样，”系统顿了顿，说道，“他们想打造一个只有系统人的国度。”
“只有系统人？！”赵晓楼感到心里一阵惶恐，“什么意思？！”
“他们认为人类是罪恶的，曾经想把系统人赶尽杀绝，”系统在沉吟，赵晓楼听见系统的嗡嗡声，“他们的目的是把人类里需要的人变为系统人，然后杀掉所有其他的人……”
“这种理由？”赵晓楼突然觉得很搞笑，“这种理由就要杀人？他们凭什么？中二病吗？”
“那五十年前呢？”系统在赵晓楼脑子里走来走去，“人类要灭绝系统人的时候不也一样？多少系统人被杀掉？多少和我们有关的人都被残忍地弄死？被人砸石头，倒上汽油烧死，而我们那时候根本没有伤害任何人！”
赵晓楼握紧了拳头，他觉得这个时候系统完全在胡言乱语：
“你他妈放屁！几乎所有人都觉得你们是恶魔，是混蛋，是屠夫！我是觉得你帮我报了仇，而且还要管妹妹对你恭敬的，但是你扭曲历史，就太混蛋了吧！你们先杀的人，你们先嗜血的！如今这么说，简直是强词夺理！”
系统没有说话，赵晓楼听见系统在他大脑里沉静。
就像安静的湖面，水很静，但是水深不见底。
良久，系统传过来了一个声音：
“赵晓楼，你爸妈是怎么死的？是人类害的？还是我们？”
咯噔。
赵晓楼感到眼前一下子模糊了起来，他想到了一个病床，病床上是被打得血淋淋的妈妈，妹妹和爸爸在床边哭。
那是两年前，妈妈向天幻财团讨要拆迁款时候的事情。
明明是自己应得的钱，却用讨要，赵晓楼想起来都觉得心酸。
那天的阳光暗的令人发指，赵晓楼甚至不知道那天有没有太阳。
没有房子，就没有工作。
要想有工作，先得有房子。
这是二十七城的铁律。
妈妈的血止不住，从病床上缓缓流下，血像一朵绽放的花。
妈妈的脸笑得像一朵枯萎的花，花上流满了血。
爸爸在哭，妹妹在哭。
赵晓楼想起那一切，想起那条街上所有无家可归的人，无家可归同样意味着失业。
他们的脸上都充满着绝望，围在病床前一言不发，像是在为妈妈哭泣，也在为自己哭泣。
那一刻，赵晓楼觉得太阳暗了起来，几个月后父亲去世，面对着拆掉的家，赵晓楼觉得世上只有黑夜。
“赵晓楼，”赵晓楼想起妈妈的话，他抱着妹妹在父亲病床前大哭起来，“无论如何都不要把自己卖了，不要去当奴隶，想办法找份工作，不要去当奴隶，你要好好活下去，做一个自由的人好好活下去！”
赵晓楼大哭起来，他看到街道流离失所的人们在减少。
有人说，许多人去当奴隶了，有的人在当奴隶的时候被人摘了肝脏，赔了一根草绳。
奴隶可以吃饱喝足，但是命只值一根草绳。
赵晓楼抱着妹妹在大街上流浪，妹妹三天没吃饭了，妈妈留得钱还有，但是赵晓楼舍不得用，他需要找个房子给妹妹住。
当他走到悬崖边的时候，赵晓楼望着河水，他觉得自己还不能死。
他还有事没有干。
他咬紧牙，面露血光，河水和他的爪牙一起在咆哮：
“我要杀了天幻集团的人！一个不剩！全部杀掉！”
报仇！报仇！报仇！
赵晓楼的眼泪伴着血，声音在苍茫的草地上咆哮。
两年后，赵晓楼同样去拿拆迁款，这时候他的妹妹要升学了，升学需要房子。
赵晓楼被打得满身是血，他看见无家可归的仍然无家可归，欠钱的总裁仍然是总裁。
他害死了多少人！间接导致多少人变成奴隶被害死？
赵晓楼不甘心，他觉得自己就要死了，就和自己妈妈爸爸一样。
他不甘心，他还没有杀了天幻集团的人，他不甘心！他不甘心！
他大哭起来，可是发不出声音，因为肺里全是血。
几秒后系统附身，系统对他说，他将给他能够弑神的力量。
赵晓楼来到刘家别墅，变成了怪物，他把白色的别墅染成了红色，血液脑浆飞溅，赵晓楼感到一种疯狂的快乐。
他开始哭了起来，他突然觉得自己错了。
他害怕自己，害怕自己这个样子怎么带大妹妹。
他有钱了，他想让妹妹好好长大。
赵晓楼回想着一切，他没有回答系统的问题。
他明白，没有系统，他早就死于街头，没有系统，他妹妹大概率被赶出廉租房，要么饥寒交迫死掉，要么只能去打黑工，做裱子……
“人类里也有我想保护的人。”
“我知道，”系统说，“所以我认为黑曜是错的。”
赵晓楼没有说话，云月在看着他，指着他脸上的泪痕。
“我只是想说，我们不是恶魔。”
赵晓楼点点头，他听见系统说：
“但是黑曜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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