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白色恐怖
赵晓楼在课桌上呼呼大睡。
张老师嘴角在抽搐。
推了推眼镜，张老师的板书停了下来，白色的粉笔在板书中被按断。
她听见了一阵雷鸣般的呼噜声。
赵晓楼的呼噜打得全班都在笑，张老师听得满脸起疹子。
底下的学生不时发出一阵阵的声音，张老师知道他们在憋笑。
就连云月也在憋笑。
这就是属实赵晓楼不给她面子了。
也是，赵晓楼的数学可以说是一塌糊涂，每次交上来的作业都让他们这群数学老师叹为观止，不是没写，也不是乱写，而是每一道题都写得满满当当，步骤按部就班，板书工工整整，然后在一道红叉下留下了全错。
这让赵晓楼在数学差生里得到一个奇葩的名字:算术错题之神。
几乎所有人都想不通，别的学生大题答不出来都是只能写个解字，他赵晓楼怎么做到每题都写了密密麻麻一堆算式，逻辑层次层层递进，然后一分都得不到的！
分析赵晓楼的解题经验，这是在数学大会上张老师提出来震惊四座的提案，把这家伙的解体思路分析出来，就应该可以掌握所有错误的秘密，然后对症下药！
破解数学大题拿零分拿到手软的神之少年的秘密！
光是听上去就让人觉得热血沸腾啊！
张老师在那个时候站了起来，说道：
“同事们，你们知道零分的意义吗？”
老师们错愕地摇着头。
张老师严肃地说道：
“错，全错，整张试卷一题不漏全部做错，”张老师抬了抬眼镜，拿出了赵晓楼的笔记：
“赵晓楼每道大题的解题步骤都会分为二十步，逻辑层层递进，像这样还能拿零分拿到手软，保持一个步骤分都拿不到的奇迹，这简直就是教育界的神话！零分的不败传奇！如果破译了他的思路……”
办公室里大笑起来，屋内外充满着快活的空气。
有些时候张老师也想给他一些分数，可是他的大题写得密密麻麻，工工整整，愣是没有一个步骤能给分，张老师想给分也给不了，给哪个？那个解字的分吗？
张老师忍不住想去扯赵晓楼的耳朵，然后把他打呼噜的嘴塞起来。
睡觉就够了，还敢打呼噜！
好啊你个赵晓楼，你藏的够深啊！
张老师气鼓鼓地走到课桌前，举起手就要拧他的耳朵！
她实在是受不了了！
“大胆！竟敢食言！”赵晓楼突然发出了一个暴雷般的声音，然后转了个头继续睡觉，“不要打扰本大爷休息！”
全班发出一股惊人的笑声，张老师的耳朵红到了耳根子。
“你们在干什么！”
教室门口传来一阵雷霆般的声音，全班瞬间安静了下来，是校长正发着火。
张老师气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校长走进教室，骂道：
“哪个家伙上课在睡觉？还敢打呼噜！”
全班的安静下是一阵又一阵雷霆般的呼啸。
同学们在努力克制住想笑的冲动，陈定脸都憋紫了。
徐校长怒气冲冲地走到正扑着睡觉的赵晓楼面前。
不可饶恕！
本来，徐校长在处理公务后给老婆打了一通电话，想带老婆晚上去坐热气球，结果隔壁突然传来了一阵雷霆般的呼噜，她老婆以为是他床上躺着别人，很麻利地挂了电话。
他怎么解释也解释不清楚，就算解释清楚了，晚上的大耳刮子也是跑不掉的了！
简直了，他最近天天都和老婆吵架，好不容易今天心情好些，还被这个家伙的呼噜打扰了！
不可饶恕！绝对不可饶恕！
校长一把拉住赵晓楼的头发，然后用尽浑身力气往上一扯！
他要狠狠地教训这个混小子！
然后赵晓楼继续打着呼，校长连根毛都没扯下来。
呼噜的声音充满了尴尬。
赵晓楼伸了个懒腰，在众目睽睽之下起身，给校长敬了个礼，然后去了厕所。
一气呵成，行云流水。
教室内爆发出一阵快活的空气。
“笑什么笑，有什么好笑的！”张老师招呼着学生，“校长，赵晓楼就是这么的不听话，比较头疼……”
校长愣了一下，他仿佛不相信自己听到的东西。
“再说一遍？那是谁？”
“赵晓楼啊校长，就是算术错题之神，您不认识啦？他在学校很有名的。”
“哦！”
校长突然颤抖地喊了出来。
赵晓楼！
赵晓楼不是被守卫方带走了吗？
本来那天因为这小子不谈恋爱的问题我还专门找他谈话的，结果被守卫方拉走了，我还以为被拉去实验室了呢……
校长一时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既然守卫方把他放了，就意味着他实际上不是系统人了？
不行，一会儿我得跟陈洛联系联系，问问他什么情况。
他跺了跺脚，对张老师说道：
“小张，一会儿赵晓楼回来了你给他说来我办公室，我有事找他商量。”
张老师点点头，校长则意味深长地背过身去。
回到办公室，校长发现他拨不通陈洛的电话。
“您所拨打的号码不在服务区，请稍候再拨……”
校长迟疑了几下，他记得昨天早上这家伙还活蹦乱跳的，说要抓一个学生的时候还问了他有没有任务，他说要退休了，把那东西看管好后就准备回家带重孙子啦，也不像是有任务的样子。
校长吸着烟，不停地敲击着办公桌，他想了一会儿，重新拨通了一个数字，在一阵机械音后，他说道：
“给我转接到守卫方A区。”
电话里传来了一部分杂音。
“喂？你哪位？”
“是我，徐霆，”校长说道，“请你们叫陈洛过来。”
“好的，请稍等，”电话里传来一阵搜索的滴滴声，“马上给您回复。”
一阵忙线音后，电话里传来了一个女声：
“不好意思，陈洛现在正在执行任务，无法接听。”
“那他现在人在哪？”校长问道。
“在二十七城东区的至尊街道附近，于昨晚收到紧急动员令。”
“好吧，”校长抿了抿嘴，看来直接问陈洛是做不到了，他想，“你们昨天抓了赵晓楼，能确认他是人类而不是系统人吗？”
“好的，请稍等，”女声在一阵嘈杂音后回来了，“昨天并没有赵晓楼的血液检查记录。”
“怎么可能？你们昨天不是抓住了他吗？”
“徐先生，并没有这个记录，”女声说道，“这里有关赵晓楼的只有一个记录，就是他是杀害刘家全员六十三口人的最大可能犯人，这是从当时案发现场的血迹里化验到的，有系统人的可能，但是确定需要化验。”
“什么？”
校长感觉头皮像是遭受了电击，他感到一股莫名的恐惧：
“那个赵晓楼，杀了六十三个人？”
“有这样的可能，徐先生。”
校长感到头皮都要炸了：
“那你们为什么不把他带走？”他觉得守卫方简直不可理喻，“这么一个危险人物我可治不住！”
“昨天我们的确派了陈洛将他带走，”女声道，“可是陈洛交上来的资料显示他被另一群人抓走了，从此之后就下落不明。”
电话里传来翻阅的声音：
“另一个文件表明在他消失五个小时后有士兵在郊区的夜晚发现了他，并试图前去制服，奇怪的是根本无法接近他，就像他是一个影子一样。”
“这样就结束了？”校长愣了愣，他简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我这里没有谈恋爱的学生都要列入怀疑对象，这家伙那么大的可能性你们就不抓了？去他家里等着不行吗？”
“并没有，徐先生，请您不要低估了军方的执行力，”女声显得无比严肃，“我们派了一个连队前往赵晓楼的居住地，并且在暗中观察准备下手，可是首长突然收到了一封文件，于是下令禁止逮捕赵晓楼。”
“一封文件？”校长咬牙切齿，“一封什么文件？我可从未听说过这种能让人停止追捕系统人的文件！”
“是的徐先生，但是我们无法提供更多信息。”
“是吗……”
校长挂断了电话，头一次，他感受到了一股强烈的恐惧。
我隔壁有个连环杀人犯，校长心里在发怵，他看着传真发过来的文件想，他连小孩子也没有放过……
张老师嘴角在抽搐。
推了推眼镜，张老师的板书停了下来，白色的粉笔在板书中被按断。
她听见了一阵雷鸣般的呼噜声。
赵晓楼的呼噜打得全班都在笑，张老师听得满脸起疹子。
底下的学生不时发出一阵阵的声音，张老师知道他们在憋笑。
就连云月也在憋笑。
这就是属实赵晓楼不给她面子了。
也是，赵晓楼的数学可以说是一塌糊涂，每次交上来的作业都让他们这群数学老师叹为观止，不是没写，也不是乱写，而是每一道题都写得满满当当，步骤按部就班，板书工工整整，然后在一道红叉下留下了全错。
这让赵晓楼在数学差生里得到一个奇葩的名字:算术错题之神。
几乎所有人都想不通，别的学生大题答不出来都是只能写个解字，他赵晓楼怎么做到每题都写了密密麻麻一堆算式，逻辑层次层层递进，然后一分都得不到的！
分析赵晓楼的解题经验，这是在数学大会上张老师提出来震惊四座的提案，把这家伙的解体思路分析出来，就应该可以掌握所有错误的秘密，然后对症下药！
破解数学大题拿零分拿到手软的神之少年的秘密！
光是听上去就让人觉得热血沸腾啊！
张老师在那个时候站了起来，说道：
“同事们，你们知道零分的意义吗？”
老师们错愕地摇着头。
张老师严肃地说道：
“错，全错，整张试卷一题不漏全部做错，”张老师抬了抬眼镜，拿出了赵晓楼的笔记：
“赵晓楼每道大题的解题步骤都会分为二十步，逻辑层层递进，像这样还能拿零分拿到手软，保持一个步骤分都拿不到的奇迹，这简直就是教育界的神话！零分的不败传奇！如果破译了他的思路……”
办公室里大笑起来，屋内外充满着快活的空气。
有些时候张老师也想给他一些分数，可是他的大题写得密密麻麻，工工整整，愣是没有一个步骤能给分，张老师想给分也给不了，给哪个？那个解字的分吗？
张老师忍不住想去扯赵晓楼的耳朵，然后把他打呼噜的嘴塞起来。
睡觉就够了，还敢打呼噜！
好啊你个赵晓楼，你藏的够深啊！
张老师气鼓鼓地走到课桌前，举起手就要拧他的耳朵！
她实在是受不了了！
“大胆！竟敢食言！”赵晓楼突然发出了一个暴雷般的声音，然后转了个头继续睡觉，“不要打扰本大爷休息！”
全班发出一股惊人的笑声，张老师的耳朵红到了耳根子。
“你们在干什么！”
教室门口传来一阵雷霆般的声音，全班瞬间安静了下来，是校长正发着火。
张老师气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校长走进教室，骂道：
“哪个家伙上课在睡觉？还敢打呼噜！”
全班的安静下是一阵又一阵雷霆般的呼啸。
同学们在努力克制住想笑的冲动，陈定脸都憋紫了。
徐校长怒气冲冲地走到正扑着睡觉的赵晓楼面前。
不可饶恕！
本来，徐校长在处理公务后给老婆打了一通电话，想带老婆晚上去坐热气球，结果隔壁突然传来了一阵雷霆般的呼噜，她老婆以为是他床上躺着别人，很麻利地挂了电话。
他怎么解释也解释不清楚，就算解释清楚了，晚上的大耳刮子也是跑不掉的了！
简直了，他最近天天都和老婆吵架，好不容易今天心情好些，还被这个家伙的呼噜打扰了！
不可饶恕！绝对不可饶恕！
校长一把拉住赵晓楼的头发，然后用尽浑身力气往上一扯！
他要狠狠地教训这个混小子！
然后赵晓楼继续打着呼，校长连根毛都没扯下来。
呼噜的声音充满了尴尬。
赵晓楼伸了个懒腰，在众目睽睽之下起身，给校长敬了个礼，然后去了厕所。
一气呵成，行云流水。
教室内爆发出一阵快活的空气。
“笑什么笑，有什么好笑的！”张老师招呼着学生，“校长，赵晓楼就是这么的不听话，比较头疼……”
校长愣了一下，他仿佛不相信自己听到的东西。
“再说一遍？那是谁？”
“赵晓楼啊校长，就是算术错题之神，您不认识啦？他在学校很有名的。”
“哦！”
校长突然颤抖地喊了出来。
赵晓楼！
赵晓楼不是被守卫方带走了吗？
本来那天因为这小子不谈恋爱的问题我还专门找他谈话的，结果被守卫方拉走了，我还以为被拉去实验室了呢……
校长一时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既然守卫方把他放了，就意味着他实际上不是系统人了？
不行，一会儿我得跟陈洛联系联系，问问他什么情况。
他跺了跺脚，对张老师说道：
“小张，一会儿赵晓楼回来了你给他说来我办公室，我有事找他商量。”
张老师点点头，校长则意味深长地背过身去。
回到办公室，校长发现他拨不通陈洛的电话。
“您所拨打的号码不在服务区，请稍候再拨……”
校长迟疑了几下，他记得昨天早上这家伙还活蹦乱跳的，说要抓一个学生的时候还问了他有没有任务，他说要退休了，把那东西看管好后就准备回家带重孙子啦，也不像是有任务的样子。
校长吸着烟，不停地敲击着办公桌，他想了一会儿，重新拨通了一个数字，在一阵机械音后，他说道：
“给我转接到守卫方A区。”
电话里传来了一部分杂音。
“喂？你哪位？”
“是我，徐霆，”校长说道，“请你们叫陈洛过来。”
“好的，请稍等，”电话里传来一阵搜索的滴滴声，“马上给您回复。”
一阵忙线音后，电话里传来了一个女声：
“不好意思，陈洛现在正在执行任务，无法接听。”
“那他现在人在哪？”校长问道。
“在二十七城东区的至尊街道附近，于昨晚收到紧急动员令。”
“好吧，”校长抿了抿嘴，看来直接问陈洛是做不到了，他想，“你们昨天抓了赵晓楼，能确认他是人类而不是系统人吗？”
“好的，请稍等，”女声在一阵嘈杂音后回来了，“昨天并没有赵晓楼的血液检查记录。”
“怎么可能？你们昨天不是抓住了他吗？”
“徐先生，并没有这个记录，”女声说道，“这里有关赵晓楼的只有一个记录，就是他是杀害刘家全员六十三口人的最大可能犯人，这是从当时案发现场的血迹里化验到的，有系统人的可能，但是确定需要化验。”
“什么？”
校长感觉头皮像是遭受了电击，他感到一股莫名的恐惧：
“那个赵晓楼，杀了六十三个人？”
“有这样的可能，徐先生。”
校长感到头皮都要炸了：
“那你们为什么不把他带走？”他觉得守卫方简直不可理喻，“这么一个危险人物我可治不住！”
“昨天我们的确派了陈洛将他带走，”女声道，“可是陈洛交上来的资料显示他被另一群人抓走了，从此之后就下落不明。”
电话里传来翻阅的声音：
“另一个文件表明在他消失五个小时后有士兵在郊区的夜晚发现了他，并试图前去制服，奇怪的是根本无法接近他，就像他是一个影子一样。”
“这样就结束了？”校长愣了愣，他简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我这里没有谈恋爱的学生都要列入怀疑对象，这家伙那么大的可能性你们就不抓了？去他家里等着不行吗？”
“并没有，徐先生，请您不要低估了军方的执行力，”女声显得无比严肃，“我们派了一个连队前往赵晓楼的居住地，并且在暗中观察准备下手，可是首长突然收到了一封文件，于是下令禁止逮捕赵晓楼。”
“一封文件？”校长咬牙切齿，“一封什么文件？我可从未听说过这种能让人停止追捕系统人的文件！”
“是的徐先生，但是我们无法提供更多信息。”
“是吗……”
校长挂断了电话，头一次，他感受到了一股强烈的恐惧。
我隔壁有个连环杀人犯，校长心里在发怵，他看着传真发过来的文件想，他连小孩子也没有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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