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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章 不理解的,任由不理解

    有些问题得不到解释,才成为真正的问题。韩先生在很小的时候,以为她只是一个普通的,脑袋有些聪明的小孩时候,就这样教导过她。他认为她对世事有很大的固执,非得究其源,循其本,然而她比所有人的通透,对很多事根本不在意。

    不理解的,任由不理解,为什么非要去寻求一个解释呢?

    这辈子用来求知,同时也用来生活,如此才会有很多乐趣。

    她起身,跨出门槛,全琮已经等在一次,看着她,不由自主笑了出来,有些痴意,好在他那张脸伟岸英俊,不然这一幕非常不忍直视,他说:“蕴蕴,你好美。”

    全琮对她的要求真的很低,稍稍盛装打扮一下,他就觉得娇妻美若仙人,当然平时也是美的,平日吃饭做事看管下人,她想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除了她心软下不去手而又被真正伤害的时候。

    宣德侯府的下人感到庆幸的同时,还觉得她很会使狐媚手段,全琮见了她就像走不动了一样。

    谢怡蕴只笑笑,让全力打发到了她听不到的地方去。

    她抬头,朝全琮微笑:“不是要进宫见皇后娘娘,太后娘娘和静姝公主吗,要对她们尊重。”

    全琮扑哧一下,笑出声:“你还是别对她们尊重了。”——他怕她们承受不起。

    “人生头一次进皇宫,是得郑重点不是?”对于谢怡蕴这种,离皇家很远的人,对于宫闱始终有深深的猎奇心理。

    “那又不是什么好地方。”全琮低低地反驳了一声。

    “你进进出出这么久,再好看的风景也看腻了。”

    “是啊。”他叹气。不仅仅风景看腻了,还看见了其中的腐朽,恶臭,最最公正下面的,无赖般的生杀予夺。

    “幼时我常常进皇宫,先帝不知道为什么对我青眼相加,许多旁的世家公子不让去的地方都让我去了,那时候觉得快乐,现在只怀念当时给我快乐的那个人。”人生就是这么循环往复的无趣的。

    全琮牵着谢怡蕴的手往府门外走,没想到现在,他都会带着妻子去造访那个地方了。

    马车上,全琮仍旧紧紧握着她的手。

    谢怡蕴被捏得久了,手心沁出了汗,腻歪歪的,不愿意给他握:“全琮,你放开。”

    “万一你被宫里的人抢去了怎么办?”全琮言之凿凿,一脸无理的有理。

    谢怡蕴气笑了:“他们要抢也是抢你好不好,我有什么好抢了。”

    “还好他们眼瞎,没有看见你有多好。”能跟上谢怡蕴斗嘴速度的,全琮算一个,但全琮会赶快认输,如果谢怡蕴觉得这样会高兴,他也觉得没什么不好,“我是你的,他们要抢要拿,得先问过你同不同意。”

    谢怡蕴转过头去憋笑:“滚犊子。”

    全琮不觉得自己的姿态在大部分眼里看来有问题,即便有问题他也不管,他们说他妻管严,太纵着家里的女人了,只要她在他身边,他就是去哄也没什么。

    所以,是那群自以为是的士人什么也不懂,还拿出一副仁义礼智信的君子模样教训人,讨不讨厌!

    “皇后,老太后,甚至是静姝问你什么,你全都说不知道,一切都是我的原因。”

    “你要把所有的压力和罪过都担过去?”谢怡蕴眯起眼睛问。

    “不是,我希望你安全,不受到责难。”

    “我会让你梦想成真的。”事实上,进宫前,她就已经做好了打仗的准备了。

    女人的战场在言辞,在地位,在说出任何话都不惧的底气和背后男人的宠爱。

    实在不行,她已经很久没有使用过装傻充愣的本领了,现在还有点想念。

    全琮见她答应了,也轻松了一下,这和排兵布阵不一样,他总希望她不出现在战场上。

    没想到却被全琮一语成箴,刚下轿,在宫门口就有人来和他抢他的蕴蕴了。

    上次谢怡蕴归宁时,在谢府见的那位宫里的嬷嬷等在一角,看来已经等了很久了,一见她就躬身上来:“全二夫人,皇后娘娘想和你说几句话。”

    碍于全琮的情面,她没说,皇后娘娘表达的意思是,必须在养心殿老太后和静姝公主见到谢怡蕴之前见到她。

    没想到她也成了香饽饽了,转头去全琮说:“我过去叩见一下皇后娘娘,我弟弟在东宫也不知道闯没闯什么祸,这段时日多亏了皇后娘娘费心了。”

    全琮也知道逃不过,遂点了点头:“等会儿我去含章殿接你。”

    “好。”

    谢怡蕴往皇后所在的含章殿走,全琮则去御书房见嘉庆帝。

    城郊的事情慢慢走上正轨,嘉庆帝不相信他真的没有一点私心,内心觉得惭愧得很,把老祖宗留下来的地就这么用了,心里十分过意不去,要臣子安慰几分。

    全琮心里门清儿,不过是嘉庆帝想在言官面前,后世史书记载上,多一笔恪遵祖训的名义,让那些烦躁像蚊子一样嗡嗡的官员安静,明白他也不想动这块地,他已经很后悔了,可形势不允许他保留下去。

    全琮就是那个陪他演戏的人。

    养心殿老太后生辰这种重要日子就更加不能放过了,他在老太后生辰之日都在愧对祖宗,可想而知他的愧疚之心。

    于全琮而言,不过是一场做面子的法师,嘉庆帝要这么办,还不是得替他演,到时候又得给他递擦眼泪的帕子。

    皇帝身边的近侍太监见着救星一样把全琮拥过去。

    全琮不在,他们就得承受嘉庆帝随时都可能兴起的责难。

    这些事全琮从来没有和谢怡蕴说过,谢怡蕴也不知道这个王朝的最高掌权者竟比她认为的还要放肆,只随着那个嬷嬷七弯八拐地来到了皇后的宫殿。

    皇家最为突出的就是一些虚礼,也不知皇后是故意责难她,还是对于任何人都这样,嬷嬷先是通报了外传宫女,然后再引她进殿内,再隔了几道人群,终于来到了皇后的殿前。

    皇后在塌上,薄薄的轻纱遮住她的面容,身上又盖了褥子,挥之不去的药味和艾草的味道,所有的一切都预示着皇后是个病秧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