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变脸
周六晚八点，钟煜扶着高昊东走出跆拳道馆。
两个小时前还是个龙精虎猛的棒小伙，两个小时后已是软趴趴一条死虾。
但亏了高昊东的无私奉献，一番车轮战，到底是提前了两小时结束。
一如昨晚。
等到了名叫蓝湾的新网吧，却没有熟悉的键盘敲击声、父子问候声、游戏击杀声，萧条冷清的像城乡小巷，只偶尔走过一两个男人，行色匆匆。
姑娘的姿色却很高。
定睛细看，是顾佳佳、薛邱玲再和佟远、方树礼几个一块玩大乱斗。
袁宝灵在吧台用自动咖啡机冲咖啡，殷切热情，只因边上坐了一排百无聊赖的女同学，风景独好。
走进大门的钟煜脚步一顿，默默戴上口罩，虽然帅气依旧难掩，但能有效防止情不自禁的女同学对他吐口水。
高昊东再度打满鸡血，迎着女生们的目光，昂首阔步走到收银机前找老板充值开号。
“老板，两位。”
“等等。”
年轻的老板从沙发椅上起来，低着脑袋慢悠悠操作，等帮高昊东开号结束让钟煜拉下口罩做人脸识别的时候，才惊讶地抬起头，端详了一下钟煜的脸。
“你介意······”
“介意。”
钟煜秒回答。
老板愣了一下，旋即回味过来，看着钟煜的眼神立马变得微妙起来。
钟煜面不改色。
老板把钟煜的身份证放在台面上往前一推，随即指指吧台那边的女生，问道：“那些女生都是冲你来的？”
“嗯。”
“那几个男生也是冲你来的？”
“大部分是。”
年轻的老板露出一抹艳羡的神色，免费送了钟煜一罐肾宝。
高昊东也想要。
“十八，谢谢。”
高昊东扭头就去上机。
钟煜没着急走，问道：“老板，晚上来的女生多的话，占了空座你收费吗？”
“不收，昨晚宝灵就问过了。”
老板懒洋洋回到沙发椅上，舒服躺平。
“那要是影响正常营业的话？”
“排队呗，我这人没什么爱好，就喜欢看年轻女孩子，如果楼上楼下都是年轻女孩子的话，我付钱给你来上网都成。”
钟煜摇头道：“付钱就不用了，夜宵能管吗？”
“我可以给你下面。”
“没女网管吗？”
“以前有，后来跳槽去拓峰了，你应该见过吧？”
“嗯，挺可爱的。”
昨晚余额划转，大半都是她操作的，以前点的泡面，也是她下的。
海鲜面，味道不错。
钟煜问：“怎么就跳槽了呢？”
老板答道：“我把她当员工，她却想当老板娘，做大做强，再创辉煌，你说这年头开家网吧打发日子也就算了，谁还开连锁啊！”
钟煜看着潇洒躺在沙发椅上的老板，露出一抹艳羡的神色。
这不就是他上辈子遥不可及的梦想照进现实吗？
打工半辈子，不过堪堪还了房贷，有甚意思？
“不过以后生意转好的话，可以把她喊回来，告诉她，我想吃面了。”
钟煜离开前说道，同高昊东几人开机上分。
老板两手枕在脑后，看着门外三五成群陆续进来的年轻女生，自我嘀咕道：“都快被白嫖干净了，哪来的生意转好、好大~”
“唐、唐、唐学姐也来了！”
才读高一的小学弟方树礼哪见过几次大场面，尤其还靠得那么近，过了钟煜是高昊东，过了高昊东是袁宝灵，过了袁宝灵就是他了。
唐倩蓝就站在钟煜旁边，离他仅仅隔了三个人！
淡淡的幽香传来，分不清是唐倩蓝还是其他女生的，总归，方树礼的心乱了，刀也慢了，顺带坑死了辅助的佟远。
不过佟远的钩子同样也歪了。
今晚的女生格外喧嚣，莺莺燕燕，笑声如风一般，吹乱了整片心湖。
大约是周六的缘故，女孩子们的穿着打扮明显比昨天精致艳丽许多。
袁宝灵又看见了昨晚那个女孩，秀气的脸庞，黑白分明的眸子，披散的长发下绑了两个可爱的挂坠。
他的手控制不住地发抖。
他必须考虑这会不会是他此生仅有的一次机会。
在那个女孩眼前完成一次帅气单杀！
“Youhavebeenslain你已被敌方英雄击杀！”
砰！
袁宝灵怒砸鼠标，仰天大吼：“凯哥，我这鼠标不灵，害我都被反杀了，你快帮我换一个啊！”
网吧老板头回麻溜起身服务顾客，唏嘘胡渣不知何时刮得干干净净，侧脸四十五度保持最帅角度，对一群年轻漂亮又可爱的女生笑道：
“我这吧台对面有大屏，人跟游戏都能投影，而且小吃免费，饮料畅饮，你们有需要吗？”
“真的？”
“当然，只要注册免费会员并关注本网吧公众号，即可享受如上好礼！对了，加入会员群，还有更多惊喜哦！”
“好呀！”
女孩子们欣然同意。
“借我也扫一下。”
英雄正在自动攻击野怪，闲的没事的高昊东赶紧掏出手机抢福利。
唯有钟煜专注游戏，头回感受到了游戏要输的压力。
昨晚钟煜几人上网的拓峰网吧，今晚的生意不温不火。
女网管杵着下巴，趴在收银台上看着钟煜常坐的位置发呆。
门外来了四个男生，应该是附近大学同宿舍的，进来便伸长脖子四处张望，然后其他三人围住一人，怒骂：
“你连父亲都骗？”
“说好的妹子呢？”
“我要帅哥！”
“桥豆麻袋，我问问我七中的学弟！”
一通电话迅速问清，几人转身就走，直奔蓝湾网吧。
女网管回过神来，眼里闪过一丝异样：蓝湾网吧？
又来了两个男生，是店里熟客，女网管打起精神招迎。
刷身份证的时候其中一人跟朋友聊起昨晚这里妹子如云的场景，可惜后来都退钱不来了。
另一人顿生向往。
女网管鬼使神差，说了一句：“好像现在在蓝湾。”
“是吗？”
“我也不确定，可能也不在。”
女网管找补了一句，觉得自己特分裂。
然后眼睁睁看着两人离开网吧去了别处。
没多久，她的朋友圈就刷到了蓝湾网吧美女如云的动态。
店里的顾客开始接二连三的结账走人。
完了。她想。
拓峰老板来店里转了一圈，驱车直奔蓝湾网吧，网吧隔壁的小面馆生意兴隆，折叠桌椅沿街摆开，仿佛大排档，全是等网吧空座的男大学生。
蓝湾老板安凯说到做到，当楼上楼下都是妹子的时候，他倒贴钱都愿意。
不过可以考虑把小面馆盘下来，做大做强，再创辉煌。
下面也有个正经地。
拓峰老板蹲在十几米外的行道树下，一个劲拍大腿。
叫你见钱眼开！
叫你竭泽而渔！
叫你没格局！
叫你以为学生好欺负！
妈的，好想把昨天那个傻逼的我砍了！
拓峰老板等在外头，守到十一点出头，总算见到了钟煜一行人。
“同学，咱们谈谈行吗？”
“成。”
钟煜特意早了半小时出来，不就是等着他吗？
果然来了。
钟煜的条件很简单，昨晚大约百来个姑娘，少的二三十，多的五六十，就按一个四十块算，四千块给他，事就算完了。
拓峰老板心在滴血，眼前这小子根本不像个高中生，脸厚心黑的像卖地沟油的，关键条件还咬得特死，根本没法忽悠。
红包抽奖、饮食折扣、贵宾特权、电竞活动、陪玩福利······
钟煜就谈现金。
拓峰老板没辙，最后确认道：“四千块给你，昨晚的矛盾就算解除了，咱们网吧照旧常来？”
“当然。”
钟煜一脸坦然。
拓峰老板不再婆妈，当即把钱转了，并承诺刚才的那些条件依旧有效。
在他看来，这就算拿捏住了，钟煜脸皮再厚心再黑主意再正，也不过是个高中生，能有多少社会经验？不可能出尔反尔诓骗自己。
何况十七八岁的男生，正是自尊心强，渴望认同，死要面子的时候，大庭广众答应的事，不可能反悔。
绝不可能！
回去的路上，高昊东问道：“钟煜，我们下次真去拓峰？”
“你想去哪？”
“我觉得蓝湾网吧老板人挺好的，说话又好听。”
“那就去蓝湾呗。”
“可你刚才不是答应拓峰老板了吗？他还把钱给了。”
“是还，不是给。何况那些钱跟我又没关系。”
钟煜纠正道。
高昊东瞪大眼睛，惊诧道：“钟煜，你咋能翻脸不认人呢！”
“是啊钟煜，你都答应人老板了，男子汉大丈夫，一口唾沫······”
“大丈夫立于天地之间，当养天地浩然气，行光明磊落之事！”袁宝灵忽然说道，抑扬顿挫，激荡胸怀。
佟远语噎，憋闷道：“我就是这个意思。”
回想今晚蓝湾旧事，女孩子们对着大屏如痴如醉，袁宝灵幽幽呢喃道：“大丈夫生居天地间，岂可郁郁久居人下······”
“钟哥，虽然我也讨厌拓峰老板，但去一回应付一下是需要的吧？”
方树礼听不懂袁宝灵的怪话，向钟煜问道。
其实钟煜没料到拓峰老板能一次性把钱给了，只能说学生身份真好用，拓峰老板觉得学生单纯好欺负，敢下手坑钱也真敢掏钱信任。
对钟煜来讲，算是以彼之道还治彼身了。
不过没必要跟几个愣头娃解释，钟煜便应付道：“行，下次再说吧。”
大伙于是散场。
钟煜和高昊东住得近，再走一段。
他有点奇怪道：“你不是想去蓝湾吗？”
“我那就是意思下嘛，拓峰老板给的那么多，我肯定选择拓峰啊！”
高昊东实话实说，毫不掩饰对陪玩福利的向往。
“但是蓝湾安老板给的更多啊！”
钟煜打开手机余额。
高昊东一个趔趄，猛地拉住钟煜的胳膊：“苟富贵勿相忘！哥，刚才人多，我现在给你跪下了，带我一个，我是真想去天上人间看看啊！”
两个小时前还是个龙精虎猛的棒小伙，两个小时后已是软趴趴一条死虾。
但亏了高昊东的无私奉献，一番车轮战，到底是提前了两小时结束。
一如昨晚。
等到了名叫蓝湾的新网吧，却没有熟悉的键盘敲击声、父子问候声、游戏击杀声，萧条冷清的像城乡小巷，只偶尔走过一两个男人，行色匆匆。
姑娘的姿色却很高。
定睛细看，是顾佳佳、薛邱玲再和佟远、方树礼几个一块玩大乱斗。
袁宝灵在吧台用自动咖啡机冲咖啡，殷切热情，只因边上坐了一排百无聊赖的女同学，风景独好。
走进大门的钟煜脚步一顿，默默戴上口罩，虽然帅气依旧难掩，但能有效防止情不自禁的女同学对他吐口水。
高昊东再度打满鸡血，迎着女生们的目光，昂首阔步走到收银机前找老板充值开号。
“老板，两位。”
“等等。”
年轻的老板从沙发椅上起来，低着脑袋慢悠悠操作，等帮高昊东开号结束让钟煜拉下口罩做人脸识别的时候，才惊讶地抬起头，端详了一下钟煜的脸。
“你介意······”
“介意。”
钟煜秒回答。
老板愣了一下，旋即回味过来，看着钟煜的眼神立马变得微妙起来。
钟煜面不改色。
老板把钟煜的身份证放在台面上往前一推，随即指指吧台那边的女生，问道：“那些女生都是冲你来的？”
“嗯。”
“那几个男生也是冲你来的？”
“大部分是。”
年轻的老板露出一抹艳羡的神色，免费送了钟煜一罐肾宝。
高昊东也想要。
“十八，谢谢。”
高昊东扭头就去上机。
钟煜没着急走，问道：“老板，晚上来的女生多的话，占了空座你收费吗？”
“不收，昨晚宝灵就问过了。”
老板懒洋洋回到沙发椅上，舒服躺平。
“那要是影响正常营业的话？”
“排队呗，我这人没什么爱好，就喜欢看年轻女孩子，如果楼上楼下都是年轻女孩子的话，我付钱给你来上网都成。”
钟煜摇头道：“付钱就不用了，夜宵能管吗？”
“我可以给你下面。”
“没女网管吗？”
“以前有，后来跳槽去拓峰了，你应该见过吧？”
“嗯，挺可爱的。”
昨晚余额划转，大半都是她操作的，以前点的泡面，也是她下的。
海鲜面，味道不错。
钟煜问：“怎么就跳槽了呢？”
老板答道：“我把她当员工，她却想当老板娘，做大做强，再创辉煌，你说这年头开家网吧打发日子也就算了，谁还开连锁啊！”
钟煜看着潇洒躺在沙发椅上的老板，露出一抹艳羡的神色。
这不就是他上辈子遥不可及的梦想照进现实吗？
打工半辈子，不过堪堪还了房贷，有甚意思？
“不过以后生意转好的话，可以把她喊回来，告诉她，我想吃面了。”
钟煜离开前说道，同高昊东几人开机上分。
老板两手枕在脑后，看着门外三五成群陆续进来的年轻女生，自我嘀咕道：“都快被白嫖干净了，哪来的生意转好、好大~”
“唐、唐、唐学姐也来了！”
才读高一的小学弟方树礼哪见过几次大场面，尤其还靠得那么近，过了钟煜是高昊东，过了高昊东是袁宝灵，过了袁宝灵就是他了。
唐倩蓝就站在钟煜旁边，离他仅仅隔了三个人！
淡淡的幽香传来，分不清是唐倩蓝还是其他女生的，总归，方树礼的心乱了，刀也慢了，顺带坑死了辅助的佟远。
不过佟远的钩子同样也歪了。
今晚的女生格外喧嚣，莺莺燕燕，笑声如风一般，吹乱了整片心湖。
大约是周六的缘故，女孩子们的穿着打扮明显比昨天精致艳丽许多。
袁宝灵又看见了昨晚那个女孩，秀气的脸庞，黑白分明的眸子，披散的长发下绑了两个可爱的挂坠。
他的手控制不住地发抖。
他必须考虑这会不会是他此生仅有的一次机会。
在那个女孩眼前完成一次帅气单杀！
“Youhavebeenslain你已被敌方英雄击杀！”
砰！
袁宝灵怒砸鼠标，仰天大吼：“凯哥，我这鼠标不灵，害我都被反杀了，你快帮我换一个啊！”
网吧老板头回麻溜起身服务顾客，唏嘘胡渣不知何时刮得干干净净，侧脸四十五度保持最帅角度，对一群年轻漂亮又可爱的女生笑道：
“我这吧台对面有大屏，人跟游戏都能投影，而且小吃免费，饮料畅饮，你们有需要吗？”
“真的？”
“当然，只要注册免费会员并关注本网吧公众号，即可享受如上好礼！对了，加入会员群，还有更多惊喜哦！”
“好呀！”
女孩子们欣然同意。
“借我也扫一下。”
英雄正在自动攻击野怪，闲的没事的高昊东赶紧掏出手机抢福利。
唯有钟煜专注游戏，头回感受到了游戏要输的压力。
昨晚钟煜几人上网的拓峰网吧，今晚的生意不温不火。
女网管杵着下巴，趴在收银台上看着钟煜常坐的位置发呆。
门外来了四个男生，应该是附近大学同宿舍的，进来便伸长脖子四处张望，然后其他三人围住一人，怒骂：
“你连父亲都骗？”
“说好的妹子呢？”
“我要帅哥！”
“桥豆麻袋，我问问我七中的学弟！”
一通电话迅速问清，几人转身就走，直奔蓝湾网吧。
女网管回过神来，眼里闪过一丝异样：蓝湾网吧？
又来了两个男生，是店里熟客，女网管打起精神招迎。
刷身份证的时候其中一人跟朋友聊起昨晚这里妹子如云的场景，可惜后来都退钱不来了。
另一人顿生向往。
女网管鬼使神差，说了一句：“好像现在在蓝湾。”
“是吗？”
“我也不确定，可能也不在。”
女网管找补了一句，觉得自己特分裂。
然后眼睁睁看着两人离开网吧去了别处。
没多久，她的朋友圈就刷到了蓝湾网吧美女如云的动态。
店里的顾客开始接二连三的结账走人。
完了。她想。
拓峰老板来店里转了一圈，驱车直奔蓝湾网吧，网吧隔壁的小面馆生意兴隆，折叠桌椅沿街摆开，仿佛大排档，全是等网吧空座的男大学生。
蓝湾老板安凯说到做到，当楼上楼下都是妹子的时候，他倒贴钱都愿意。
不过可以考虑把小面馆盘下来，做大做强，再创辉煌。
下面也有个正经地。
拓峰老板蹲在十几米外的行道树下，一个劲拍大腿。
叫你见钱眼开！
叫你竭泽而渔！
叫你没格局！
叫你以为学生好欺负！
妈的，好想把昨天那个傻逼的我砍了！
拓峰老板等在外头，守到十一点出头，总算见到了钟煜一行人。
“同学，咱们谈谈行吗？”
“成。”
钟煜特意早了半小时出来，不就是等着他吗？
果然来了。
钟煜的条件很简单，昨晚大约百来个姑娘，少的二三十，多的五六十，就按一个四十块算，四千块给他，事就算完了。
拓峰老板心在滴血，眼前这小子根本不像个高中生，脸厚心黑的像卖地沟油的，关键条件还咬得特死，根本没法忽悠。
红包抽奖、饮食折扣、贵宾特权、电竞活动、陪玩福利······
钟煜就谈现金。
拓峰老板没辙，最后确认道：“四千块给你，昨晚的矛盾就算解除了，咱们网吧照旧常来？”
“当然。”
钟煜一脸坦然。
拓峰老板不再婆妈，当即把钱转了，并承诺刚才的那些条件依旧有效。
在他看来，这就算拿捏住了，钟煜脸皮再厚心再黑主意再正，也不过是个高中生，能有多少社会经验？不可能出尔反尔诓骗自己。
何况十七八岁的男生，正是自尊心强，渴望认同，死要面子的时候，大庭广众答应的事，不可能反悔。
绝不可能！
回去的路上，高昊东问道：“钟煜，我们下次真去拓峰？”
“你想去哪？”
“我觉得蓝湾网吧老板人挺好的，说话又好听。”
“那就去蓝湾呗。”
“可你刚才不是答应拓峰老板了吗？他还把钱给了。”
“是还，不是给。何况那些钱跟我又没关系。”
钟煜纠正道。
高昊东瞪大眼睛，惊诧道：“钟煜，你咋能翻脸不认人呢！”
“是啊钟煜，你都答应人老板了，男子汉大丈夫，一口唾沫······”
“大丈夫立于天地之间，当养天地浩然气，行光明磊落之事！”袁宝灵忽然说道，抑扬顿挫，激荡胸怀。
佟远语噎，憋闷道：“我就是这个意思。”
回想今晚蓝湾旧事，女孩子们对着大屏如痴如醉，袁宝灵幽幽呢喃道：“大丈夫生居天地间，岂可郁郁久居人下······”
“钟哥，虽然我也讨厌拓峰老板，但去一回应付一下是需要的吧？”
方树礼听不懂袁宝灵的怪话，向钟煜问道。
其实钟煜没料到拓峰老板能一次性把钱给了，只能说学生身份真好用，拓峰老板觉得学生单纯好欺负，敢下手坑钱也真敢掏钱信任。
对钟煜来讲，算是以彼之道还治彼身了。
不过没必要跟几个愣头娃解释，钟煜便应付道：“行，下次再说吧。”
大伙于是散场。
钟煜和高昊东住得近，再走一段。
他有点奇怪道：“你不是想去蓝湾吗？”
“我那就是意思下嘛，拓峰老板给的那么多，我肯定选择拓峰啊！”
高昊东实话实说，毫不掩饰对陪玩福利的向往。
“但是蓝湾安老板给的更多啊！”
钟煜打开手机余额。
高昊东一个趔趄，猛地拉住钟煜的胳膊：“苟富贵勿相忘！哥，刚才人多，我现在给你跪下了，带我一个，我是真想去天上人间看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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