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2.山与地的愤怒
—…—
路明非听见了惊天动地的龙吟，看见了眼前的巨大建筑一瞬间化为了灰烬，这一幕真的很壮观，就像是在拍电影。但电影中都不曾有这么刺激眼球的场面，那种震撼，那种地动山摇的感觉，只有身临其境才能清楚的体会到。
大地在颤抖，在爆炸中颤抖，路明非只能体会到自己的渺小，像是自然之力都被人类掌控……
斯库尔近距离承受了最恐怖的攻击，腹部遇袭，是致命的打击。
任何普通生物都会在这种高温破片中化为灰烬，但龙族不会，因为能支撑起上万吨体重的结构，足以让他们的防御力远超一般的生物。
以至于经历了这样的爆炸后，人类都不敢再次入场，只能远远的徘徊着，看看这家伙到底有没有死。
爆炸过后五分钟，烟尘弥漫四方，一时间没人能看清大坑里发生了什么，世界仿佛掀起了一场大雾，城市被迷雾笼罩了，巨龙在迷雾中沉睡。
“你觉得能杀死他吗？师兄？”路明非小心翼翼道。
“很难说，斯库尔这种级别的巨龙不是普通的炸弹可以杀死的。”楚子航说出了自己的看法，随后便安静下来，与路明非静观其变。
……
第一轮爆破结束后，各部门暂时停止了对斯库尔的攻击。
直升机拉近距离，这样的举动不仅是近距离观察，同样也是借助旋翼来吹散正中心的烟尘。
在极其强烈的灯光中，这庞然大物的身体缓缓蠕动着，不论是心跳还是呼吸，都已经衰微到了极致。
它的鳞片上已经出现无数裂口，一直从腹部蔓延到了脊椎骨，边缘焦黑如墨，有一股烤肉味的香气。血流如泉而下，隔着老远的距离路，明非都能听见哗啦啦的水声，像是水龙头被打开了，这家伙的身体之大，跟个血库一样。
斯库尔缓缓爬行着，用自己的行动告诉人类，它还没死。
它依旧有鲜活的生命力，也依旧有强大的力量。
“出现了！自愈现象！”
一架直升机的灯光中，斯库尔腹部最大的伤口已经开始出现了凝血现象，流淌的血瀑布停止了，它狂怒的抬起残破的头颅，试图寻找罪魁祸首！
“校长，该你上了。”内嵌耳机里响起了熟人的声音，有人拜托了昂热，这老家伙可是屠龙一把手，如果他都不干事的话，也就没人干事了。
“终于可以干干正事了。”昂热旋转折刀，最后紧握。
他之前一直都在处理混血种之间的小打小闹，现在也终于可以让这件屠龙武器发挥作用了！
时隔这么长时间，还是第一次开启这种级别的战斗。
在直升机上，他摩挲着自己的折刀，就像在摩挲着心爱女孩的衣裙，最后深呼吸一口，跳了下去。
“他带了降落伞吗？！”一位飞行员一脸懵逼！
“没有！”
一个刚才还准备给校长准备降落伞的工作人员更是一脸懵。
这老家伙看上去年逾古稀，居然还能干这么生猛的事情？
忒吓人哦。
昂热感受着狂风扑面而来，于他来说，这一切仿佛家常便饭一般。
超高空自由落体，下一瞬便迎来了巨龙暴虐的龙炎，在这个视角往下看，仿佛喷泉一般。
高达八千度的龙炎，足以熔化这个世界上绝大多数金属，但只要躲过去，就什么事情都没有。
有炼金学家研究过龙炎的形成方式，是从下颚喷射出可燃性气体，一接触空气就会形成熊熊大火，就像眼前这样，盛大得就像一场烟花。
昂热与烟花的盛宴擦肩而过，时间被轻易拉长，加速，以至于那些足以对人类产生致命影响的烈焰都无法近身，龙炎中的高温形成于言灵之力，而高级别的言灵便可以互相抵消。
所以他感受不到太多的热量，只能感受到那盛大的一幕。
在时间零的领域中，一切都像是进入了梦乡，无比缓慢的流淌。昂热维持着这个可怕的言灵领域，轻盈的踏步，一瞬间便来到了斯库尔的要害所在处，用他最爱的亚特坎折刀贯穿了巨龙的喉咙，狠狠的抽出，又再次插入！
在其他人的眼中，这一切只发生在一秒内，但在昂热这里，他花了足足一分钟的时间来切开它的喉咙。在剧痛中，这体型无比巨大的次代种发出痛苦的咆哮，这个动作甚至让他的自愈能力都失效了，巨量血液从伤口内部爆裂式的向外喷涌，像是一场规模巨大的井喷。
斯库尔根本就没任何反抗的手段，就连次代种惯用的言灵都无法使出，在他被昂热近身的那一瞬间他就已经输了，他没有任何手段避免，和篮球场一般宽大的脊背以及厚重的角质层就是他最大的弱点。很多时候体型大并不是什么优势，而是绝对的劣势，尤其是在暴力的屠龙者面前。
而这一次，斯库尔很不幸面对的是天赐的屠龙者，那个可怕的男人，希尔伯特·让·昂热。
在没人可以看清的动作中，喉管都已经暴露在外的巨龙痛苦的发狂，他疯狂扑腾着自己的身体，试图把这个该死的人类给摇下来，但昂热却已经转移到了背部，用对龙族来说是剧毒的武器给了致命一击——一刀切开了位于身后的脊椎骨，银白色的脊髓液流得到处都是。
校长也一直都是这样，没人可以看清他的上限在哪里。
汉高以前有自信给他完美一枪，现在却绝无可能。
昂热的复仇之心一直在熊熊燃烧，不仅可以支撑他活到现在，同样也能支撑他做出一些可怕的交易。
他重重的落入地面，一身黑衣已经沾满了脊髓液。
身后更大的巨响传来，甚至连地面都抖三抖，那是龙头落地的声音，斯库尔已经彻底断气了。
他脱下外衣，缓步行走，向不远处的狙击手们招招手，示意斯库尔的最后一口气彻底咽下去了。
看着眼前这一幕，唐铭的思绪不免回到了多年前的过去。
那时，他们还曾一起执行过任务。
昂热放走了他，却总是有求于他。
所以在他的旅程中，他也时不时的会回到卡塞尔学院帮个忙。
某日便是如此。
昂热请求唐铭，帮他去解决一只忽然出现的次代种古龙。
在屠龙结束后，他说出了一句话：“只要能毁灭龙族，我愿意付出任何代价，但这个代价，可能太大了。”
他缓缓放下手中的折刀，声音中透着一种久违的疲惫。
“对啊，无尽牺牲的代价。”唐铭的声音轻轻的回荡，他见怪不怪了，类似的牺牲又不是没见过。
“如果真的能毁灭龙族，我想一些牺牲是可以的。”昂热沉默良久，对眼前浴血的男人说，“但大家还是年轻人，送他们上战场去死，我想并不是长辈的选择。”
那个时候，昂热一直以来坚定的内心第一次出现了动摇。
“想清楚就好。”
唐铭直到现在还记得那一次交谈，还记得月光下的昂热校长，他们一起参加了一次对次代种的讨伐，就像古代进入山洞屠龙的勇士们。
事成之后每个人都沾满了龙血，虽然极其危险，倒也畅快，像是古时侠客，刀剑在手，便无畏惧之时
如果屠龙一直都是这么单纯的事情就好了，但到了这个时代，屠龙反而充满了更多的利益纠纷，他真的很讨厌很讨厌，却也无从改变。
……
“哎，怎么就死了？”路明非还准备看看这家伙怎么发狂呢，结果没过几秒钟就挂掉了。
“校长的言灵是时间零，应该是在我们没有察觉到的时候给了他致命一击。”楚子航说，他和校长一起执行过任务，所以知根知底，那老家伙一旦出手，便是在风度翩翩间给敌人致命一击，可谓是骚包的很。路明非赶紧点头，不愧是师兄，还能和校长一起执行任务。
看完戏后，路明非还想回去接着躺，地面再次出现了新的震动。
楚子航脚步一顿。
“怎么了？”
“不知道欸。”路明非左顾右盼，也没找到原因。
但在眼前，黑烟腾空而起，更多的警报声震撼了狙击手们。
他们被安排到战场上，原本是要集火斯库尔的，但校长一人屠龙，已经是足以记入史册的英雄人物了，自然也不需要他们这些无名之辈。
“轰隆隆……”
震动还在持续扩散。
次声波不断回荡，让每个人的表情都不太好看。
在方圆数平方公里的大地上，群龙已经彻底复苏了。
当校长离开原地后，第一颗龙头就已经腾空而起，然而才刚刚探出，血浆和爆鸣声就已经震撼了全场。路明非也在观战，此刻不免倒吸一口冷气，贤者之石子弹配合大口径反器材狙击枪，一枪就已经贯穿了那颗巨大的龙头！
纵然这些巨兽来自地狱深渊，也挡不住更可怕的力量。
“好多……”路明非后退一步，这前面每一条巨龙的高度，都远远超过了他们现在所在的小山包！！
在不远处的山巅上，诺诺目睹着远方连续不断的爆鸣声，脸色煞白，因为她的直觉告诉她，这只是前兆，还有更大的灾难隐藏在地下！
她猜对了。
“次代种太多了，不止八条，还有更多的怪物！！”
“轰——！！！！”
新一轮爆炸再次出现，在没有被观测到的城区某建筑工地下，一条位于防区之外的巨龙展翅而起，在苍穹与月光之上喷吐出可怕的烈焰！
“快！快打它！！”飞行员在发现的第一时间就已经做出了汇报，并且勇敢地迎了上去。
这绝对需要巨大的勇气，但不论是驾驶员还是枪手，都没有任何犹豫！
一时间，天空中枪声大作，各种火箭弹和导弹都对准巨龙发射，并且也轻易地击中了那庞大的身体，却没有造成任何伤害。龙族的鳞片对付人类的导弹火箭弹还是很管用的，所以接下来，贤者之石子弹的狙击便再度开启，短时间内便集火了那条一枝独秀的巨龙。
但一条巨龙陨落，迎来的却是更多巨龙的升起。
“来不及了！！”
数百架武装直升机和战斗机，面对的是忽然突防的好几条巨龙！
这百米巨龙纵然比不了龙王，体型也依旧大得吓人，仅仅只是擦身而过，所有直升机便如同落下的树叶一般，根本就无法控制机动方向，只能随波逐流，随后一头撞在建筑物上！
损失已经出现，死亡已经开始，但这都是考虑在内的损失。
“轰——！！！”
在冒着滚烫黑烟的地下，更多的巨龙咆哮而来！！
所有人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路明非也急了，难道真的要靠科学的力量来阻挡巨龙吗？
这样真的行么？
他不知道。
只能听见天地间回荡的声声咆哮，还有城区间楼房倒塌的声音，像是战鼓齐鸣，于是怒龙暴吼。
路明非听见了惊天动地的龙吟，看见了眼前的巨大建筑一瞬间化为了灰烬，这一幕真的很壮观，就像是在拍电影。但电影中都不曾有这么刺激眼球的场面，那种震撼，那种地动山摇的感觉，只有身临其境才能清楚的体会到。
大地在颤抖，在爆炸中颤抖，路明非只能体会到自己的渺小，像是自然之力都被人类掌控……
斯库尔近距离承受了最恐怖的攻击，腹部遇袭，是致命的打击。
任何普通生物都会在这种高温破片中化为灰烬，但龙族不会，因为能支撑起上万吨体重的结构，足以让他们的防御力远超一般的生物。
以至于经历了这样的爆炸后，人类都不敢再次入场，只能远远的徘徊着，看看这家伙到底有没有死。
爆炸过后五分钟，烟尘弥漫四方，一时间没人能看清大坑里发生了什么，世界仿佛掀起了一场大雾，城市被迷雾笼罩了，巨龙在迷雾中沉睡。
“你觉得能杀死他吗？师兄？”路明非小心翼翼道。
“很难说，斯库尔这种级别的巨龙不是普通的炸弹可以杀死的。”楚子航说出了自己的看法，随后便安静下来，与路明非静观其变。
……
第一轮爆破结束后，各部门暂时停止了对斯库尔的攻击。
直升机拉近距离，这样的举动不仅是近距离观察，同样也是借助旋翼来吹散正中心的烟尘。
在极其强烈的灯光中，这庞然大物的身体缓缓蠕动着，不论是心跳还是呼吸，都已经衰微到了极致。
它的鳞片上已经出现无数裂口，一直从腹部蔓延到了脊椎骨，边缘焦黑如墨，有一股烤肉味的香气。血流如泉而下，隔着老远的距离路，明非都能听见哗啦啦的水声，像是水龙头被打开了，这家伙的身体之大，跟个血库一样。
斯库尔缓缓爬行着，用自己的行动告诉人类，它还没死。
它依旧有鲜活的生命力，也依旧有强大的力量。
“出现了！自愈现象！”
一架直升机的灯光中，斯库尔腹部最大的伤口已经开始出现了凝血现象，流淌的血瀑布停止了，它狂怒的抬起残破的头颅，试图寻找罪魁祸首！
“校长，该你上了。”内嵌耳机里响起了熟人的声音，有人拜托了昂热，这老家伙可是屠龙一把手，如果他都不干事的话，也就没人干事了。
“终于可以干干正事了。”昂热旋转折刀，最后紧握。
他之前一直都在处理混血种之间的小打小闹，现在也终于可以让这件屠龙武器发挥作用了！
时隔这么长时间，还是第一次开启这种级别的战斗。
在直升机上，他摩挲着自己的折刀，就像在摩挲着心爱女孩的衣裙，最后深呼吸一口，跳了下去。
“他带了降落伞吗？！”一位飞行员一脸懵逼！
“没有！”
一个刚才还准备给校长准备降落伞的工作人员更是一脸懵。
这老家伙看上去年逾古稀，居然还能干这么生猛的事情？
忒吓人哦。
昂热感受着狂风扑面而来，于他来说，这一切仿佛家常便饭一般。
超高空自由落体，下一瞬便迎来了巨龙暴虐的龙炎，在这个视角往下看，仿佛喷泉一般。
高达八千度的龙炎，足以熔化这个世界上绝大多数金属，但只要躲过去，就什么事情都没有。
有炼金学家研究过龙炎的形成方式，是从下颚喷射出可燃性气体，一接触空气就会形成熊熊大火，就像眼前这样，盛大得就像一场烟花。
昂热与烟花的盛宴擦肩而过，时间被轻易拉长，加速，以至于那些足以对人类产生致命影响的烈焰都无法近身，龙炎中的高温形成于言灵之力，而高级别的言灵便可以互相抵消。
所以他感受不到太多的热量，只能感受到那盛大的一幕。
在时间零的领域中，一切都像是进入了梦乡，无比缓慢的流淌。昂热维持着这个可怕的言灵领域，轻盈的踏步，一瞬间便来到了斯库尔的要害所在处，用他最爱的亚特坎折刀贯穿了巨龙的喉咙，狠狠的抽出，又再次插入！
在其他人的眼中，这一切只发生在一秒内，但在昂热这里，他花了足足一分钟的时间来切开它的喉咙。在剧痛中，这体型无比巨大的次代种发出痛苦的咆哮，这个动作甚至让他的自愈能力都失效了，巨量血液从伤口内部爆裂式的向外喷涌，像是一场规模巨大的井喷。
斯库尔根本就没任何反抗的手段，就连次代种惯用的言灵都无法使出，在他被昂热近身的那一瞬间他就已经输了，他没有任何手段避免，和篮球场一般宽大的脊背以及厚重的角质层就是他最大的弱点。很多时候体型大并不是什么优势，而是绝对的劣势，尤其是在暴力的屠龙者面前。
而这一次，斯库尔很不幸面对的是天赐的屠龙者，那个可怕的男人，希尔伯特·让·昂热。
在没人可以看清的动作中，喉管都已经暴露在外的巨龙痛苦的发狂，他疯狂扑腾着自己的身体，试图把这个该死的人类给摇下来，但昂热却已经转移到了背部，用对龙族来说是剧毒的武器给了致命一击——一刀切开了位于身后的脊椎骨，银白色的脊髓液流得到处都是。
校长也一直都是这样，没人可以看清他的上限在哪里。
汉高以前有自信给他完美一枪，现在却绝无可能。
昂热的复仇之心一直在熊熊燃烧，不仅可以支撑他活到现在，同样也能支撑他做出一些可怕的交易。
他重重的落入地面，一身黑衣已经沾满了脊髓液。
身后更大的巨响传来，甚至连地面都抖三抖，那是龙头落地的声音，斯库尔已经彻底断气了。
他脱下外衣，缓步行走，向不远处的狙击手们招招手，示意斯库尔的最后一口气彻底咽下去了。
看着眼前这一幕，唐铭的思绪不免回到了多年前的过去。
那时，他们还曾一起执行过任务。
昂热放走了他，却总是有求于他。
所以在他的旅程中，他也时不时的会回到卡塞尔学院帮个忙。
某日便是如此。
昂热请求唐铭，帮他去解决一只忽然出现的次代种古龙。
在屠龙结束后，他说出了一句话：“只要能毁灭龙族，我愿意付出任何代价，但这个代价，可能太大了。”
他缓缓放下手中的折刀，声音中透着一种久违的疲惫。
“对啊，无尽牺牲的代价。”唐铭的声音轻轻的回荡，他见怪不怪了，类似的牺牲又不是没见过。
“如果真的能毁灭龙族，我想一些牺牲是可以的。”昂热沉默良久，对眼前浴血的男人说，“但大家还是年轻人，送他们上战场去死，我想并不是长辈的选择。”
那个时候，昂热一直以来坚定的内心第一次出现了动摇。
“想清楚就好。”
唐铭直到现在还记得那一次交谈，还记得月光下的昂热校长，他们一起参加了一次对次代种的讨伐，就像古代进入山洞屠龙的勇士们。
事成之后每个人都沾满了龙血，虽然极其危险，倒也畅快，像是古时侠客，刀剑在手，便无畏惧之时
如果屠龙一直都是这么单纯的事情就好了，但到了这个时代，屠龙反而充满了更多的利益纠纷，他真的很讨厌很讨厌，却也无从改变。
……
“哎，怎么就死了？”路明非还准备看看这家伙怎么发狂呢，结果没过几秒钟就挂掉了。
“校长的言灵是时间零，应该是在我们没有察觉到的时候给了他致命一击。”楚子航说，他和校长一起执行过任务，所以知根知底，那老家伙一旦出手，便是在风度翩翩间给敌人致命一击，可谓是骚包的很。路明非赶紧点头，不愧是师兄，还能和校长一起执行任务。
看完戏后，路明非还想回去接着躺，地面再次出现了新的震动。
楚子航脚步一顿。
“怎么了？”
“不知道欸。”路明非左顾右盼，也没找到原因。
但在眼前，黑烟腾空而起，更多的警报声震撼了狙击手们。
他们被安排到战场上，原本是要集火斯库尔的，但校长一人屠龙，已经是足以记入史册的英雄人物了，自然也不需要他们这些无名之辈。
“轰隆隆……”
震动还在持续扩散。
次声波不断回荡，让每个人的表情都不太好看。
在方圆数平方公里的大地上，群龙已经彻底复苏了。
当校长离开原地后，第一颗龙头就已经腾空而起，然而才刚刚探出，血浆和爆鸣声就已经震撼了全场。路明非也在观战，此刻不免倒吸一口冷气，贤者之石子弹配合大口径反器材狙击枪，一枪就已经贯穿了那颗巨大的龙头！
纵然这些巨兽来自地狱深渊，也挡不住更可怕的力量。
“好多……”路明非后退一步，这前面每一条巨龙的高度，都远远超过了他们现在所在的小山包！！
在不远处的山巅上，诺诺目睹着远方连续不断的爆鸣声，脸色煞白，因为她的直觉告诉她，这只是前兆，还有更大的灾难隐藏在地下！
她猜对了。
“次代种太多了，不止八条，还有更多的怪物！！”
“轰——！！！！”
新一轮爆炸再次出现，在没有被观测到的城区某建筑工地下，一条位于防区之外的巨龙展翅而起，在苍穹与月光之上喷吐出可怕的烈焰！
“快！快打它！！”飞行员在发现的第一时间就已经做出了汇报，并且勇敢地迎了上去。
这绝对需要巨大的勇气，但不论是驾驶员还是枪手，都没有任何犹豫！
一时间，天空中枪声大作，各种火箭弹和导弹都对准巨龙发射，并且也轻易地击中了那庞大的身体，却没有造成任何伤害。龙族的鳞片对付人类的导弹火箭弹还是很管用的，所以接下来，贤者之石子弹的狙击便再度开启，短时间内便集火了那条一枝独秀的巨龙。
但一条巨龙陨落，迎来的却是更多巨龙的升起。
“来不及了！！”
数百架武装直升机和战斗机，面对的是忽然突防的好几条巨龙！
这百米巨龙纵然比不了龙王，体型也依旧大得吓人，仅仅只是擦身而过，所有直升机便如同落下的树叶一般，根本就无法控制机动方向，只能随波逐流，随后一头撞在建筑物上！
损失已经出现，死亡已经开始，但这都是考虑在内的损失。
“轰——！！！”
在冒着滚烫黑烟的地下，更多的巨龙咆哮而来！！
所有人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路明非也急了，难道真的要靠科学的力量来阻挡巨龙吗？
这样真的行么？
他不知道。
只能听见天地间回荡的声声咆哮，还有城区间楼房倒塌的声音，像是战鼓齐鸣，于是怒龙暴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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