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谁对谁错
吴明旗咬牙站了起来。
虽然浑身都痛，但他一步都不能退。
在他的身后，是被他砸到的废品堆，再往后，就是一个废品回收商铺。
商铺里，有一对中年夫妇，此刻正惊恐地看着外面的这一幕。
他的前面，仿佛干尸一样的老人，正缓缓朝他走来。
老人，就是刚出现的怨魔。
而且强的吓人！
面对老人，吴明旗一击都扛不住。
但此刻，他无路可退！
吴明旗的神色，依旧平静得可怕。
明知不是其对手，他还是主动冲了上去，能拖延多久是多久，帮罗昼和陈平争取赶来的时间。
面对冲上来的吴明旗，老人手一挥。
干枯的手掌，快的难以看清，且力道重若千钧。
吴明旗连反应躲避都来不及，便再次被打飞出去，身体重重地砸在地面，咳嗽不止。
老人则是继续往前，无神的双眼，紧紧盯着废品店里的中年夫妇。
“啊！”
“你别过来，否则别怪我不客气了！”
女的，惊恐尖叫，男的，色厉内荏的大声威胁。
老人充耳不闻，继续走近。
吴明旗有一次爬起来，从侧面扑向了老人，要将其按倒在地。
可惜。
老人太强了，一伸手，蛮横地抓住了吴明旗的衣服，然后看也不看地往远处一扔。
连续三次受到重击，吴明旗想要站起来，一时间却无法控制身体。
他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老人走向中年夫妇。
“住手！”
他大喝。
却毫无用处。
老人走进了商铺，伸手抓向了中年夫妇。
男的疯狂往老人身上砸东西，可惜，无法伤到老人分毫。甚至老人都不躲避，任由这些东西砸在身上。
“住手！”
又是一声大喝，从左侧方向传来。
伴随而至的，还有那无形的精神攻击！
残缺的灭神术！
老人身体一晃，脚步终于停了下来。
这时，又有另一道身影，从右方冲进商铺，绕到老人的前面，飞身一脚揣在其胸膛上。
动作僵硬，没有抵挡的老人，在这能踹碎石板的飞踢下，只是踉跄着退出了商铺，连摔倒都没有。
看到来人，挣扎着站起来的吴明旗，心里松了一口气。
罗昼看着老人，目光一凝。
他视线中的卡牌，已经破碎。
霞光入体。
“力量+15！”
“速度+15！”
“体质+15！”
肉身三大资质，瞬间被加强了一大截。
罗昼不但没有为此高兴，反而心里一沉。
可以说，这是他迄今为止，遇到的最强的怨魔！
哪怕那只黑猫，都还差一点。
“一级怨魔（二级蜕变中）！”
这是卡牌上的文字信息。
眼前这位变成怨魔的老人，已经超越了一级的范畴，但二级还未蜕变完成。
难怪刚才施展的灭神术，竟然没能重创老人，只是让老人受到了影响。
不过，刚从匆忙之下，罗昼也没来得及，调动自己全部的精神力。
毕竟，他如今的精神强度，可是达到了理论上的最高极限！
老人无视了将他踢出商铺的陈平，而是转身看向了罗昼，那无神的双眼，有了一丝明亮的光彩。
“为何要阻我？”
老人开口询问，嘴里牙齿稀疏，犹如漏风的木屋，声音嘶哑到几乎难以听清。
罗昼目光一动。
还有理智，能交流！？
“如果你不杀人，我不但不阻你，还会请你喝杯茶。”罗昼报以善意的笑容，决定先稳住老人再说。
同时，他悄悄给陈平比划手势。
老人的注意力在他身上，陈平可以先让那对中年夫妇离开。
可是，中年夫妇刚有所动作。
老人唰的一下转过头，死死盯着两人。
这个动作，吓得中年夫妇僵在原地，不敢有任何动作。
而罗昼三人，则明白了老人的目标是谁。
想要劝解怨魔回头是岸，这种事根本就不可能，因为他的神智，已经被煞气侵袭了，就算有理智，也完全异于常人。
罗昼还想试一试，问道：“老人家，你就不能放过他们吗？”
老人又转回脑袋，看向罗昼，用那嘶哑的声音道：“我妻子早已去世，儿子瘫痪在家，媳妇跑路。”
“我每天拼命地捡破烂，只有实在饿得受不了，我才会吃一个馒头，我就想着，等我攒够了钱，给儿子看病。”
“我捡啊捡啊，每次将破烂拿到这里来卖，他们都欺负我这个老头子，我好不容易卖五块钱，他们要扣我两块。”
“我争不过他们，就忍啊忍啊。”
“可是，我发现我快不行了，给儿子治病的钱，还凑不够。”
“我这几天，天天来找他们，求着他们能不能把以前扣我的钱还给我，但他们都不给。”
“老头子我反正快死了，索性带着他们，还有所有的黑心混蛋，一起下地狱吧。”
“难道老头子我有错吗？”
有错吗？
罗昼沉默以对。
从道德上，他们错了，他们错不至死。
“错了就要死！”
老人嘶哑的声音，透露着一种坚定。
“我会让所有错了的人，都到地狱中去忏悔！”
说完这句话，老人身上如枯树般的皮肤，仿佛失去了最后的水分，整个人宛如一个骷髅，包裹着一层干皮。
看上去可怖至极！
“你阻我，你也要死！”
老人冲向了罗昼，干枯的身体，却是爆发出了快若疾风般的速度。
“罗卓，小心！”
吴明旗和陈平同时出声提醒，并且都以最快的速度冲向了老人。
只要被老人近身，罗昼就危险了。
肉身，是精神系清醒者的弱点！
罗昼只是看着老人冲过来，没有任何要躲避的打算。
哪怕，他能够躲开。
就在距离罗昼只有三步远时，老人的速度突然放慢，好似惯性般的往前迈出了两步，便彻底停了下来。
而此刻，老人和罗昼之间，只有一步之隔。
老人双目不光无神，且呆滞，整个人仿佛失去了意识一般。
罗昼看了看老人，眼帘低垂。
精神编制！
施展成功！
从一开始，和老人说话时，他就已经以轻柔缓慢的速度，再为老人构建一个幻象的世界。
当他的精神愈发强大，精神编制的可怕程度，也在不断提升。
特别是给他一定的时间准备，制造幻象的成功率越来越高，甚至他现在已经可以，初步给目标构建一个幻象世界。
或者说，目标最想要的世界，让其沉浸在其中。
吴明旗和陈平的速度放慢，来到罗昼身边，纷纷投去了惊叹到震撼的目光。
他们都忍不住猜测，罗昼的精神强度是不是再度提升了，又提升到了什么程度？
不过，他们没问。
眼下，还是正事要紧。
罗昼看着陈平，抿了抿嘴：“给他一个痛快吧。”
陈平点了点头，拿出了随手携带的手枪。
如果老人没有被控制，一开始就拿出手机，基本上没什么用。
先不说老人的速度很快，几乎能躲避子弹，甚至凭借身体都能硬抗。
但此时的老人，彻底失去了反抗，如果用手枪瞄准脑袋，以最快的速度，连开几枪，且打在同一位置，应该能将其击毙。
虽然浑身都痛，但他一步都不能退。
在他的身后，是被他砸到的废品堆，再往后，就是一个废品回收商铺。
商铺里，有一对中年夫妇，此刻正惊恐地看着外面的这一幕。
他的前面，仿佛干尸一样的老人，正缓缓朝他走来。
老人，就是刚出现的怨魔。
而且强的吓人！
面对老人，吴明旗一击都扛不住。
但此刻，他无路可退！
吴明旗的神色，依旧平静得可怕。
明知不是其对手，他还是主动冲了上去，能拖延多久是多久，帮罗昼和陈平争取赶来的时间。
面对冲上来的吴明旗，老人手一挥。
干枯的手掌，快的难以看清，且力道重若千钧。
吴明旗连反应躲避都来不及，便再次被打飞出去，身体重重地砸在地面，咳嗽不止。
老人则是继续往前，无神的双眼，紧紧盯着废品店里的中年夫妇。
“啊！”
“你别过来，否则别怪我不客气了！”
女的，惊恐尖叫，男的，色厉内荏的大声威胁。
老人充耳不闻，继续走近。
吴明旗有一次爬起来，从侧面扑向了老人，要将其按倒在地。
可惜。
老人太强了，一伸手，蛮横地抓住了吴明旗的衣服，然后看也不看地往远处一扔。
连续三次受到重击，吴明旗想要站起来，一时间却无法控制身体。
他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老人走向中年夫妇。
“住手！”
他大喝。
却毫无用处。
老人走进了商铺，伸手抓向了中年夫妇。
男的疯狂往老人身上砸东西，可惜，无法伤到老人分毫。甚至老人都不躲避，任由这些东西砸在身上。
“住手！”
又是一声大喝，从左侧方向传来。
伴随而至的，还有那无形的精神攻击！
残缺的灭神术！
老人身体一晃，脚步终于停了下来。
这时，又有另一道身影，从右方冲进商铺，绕到老人的前面，飞身一脚揣在其胸膛上。
动作僵硬，没有抵挡的老人，在这能踹碎石板的飞踢下，只是踉跄着退出了商铺，连摔倒都没有。
看到来人，挣扎着站起来的吴明旗，心里松了一口气。
罗昼看着老人，目光一凝。
他视线中的卡牌，已经破碎。
霞光入体。
“力量+15！”
“速度+15！”
“体质+15！”
肉身三大资质，瞬间被加强了一大截。
罗昼不但没有为此高兴，反而心里一沉。
可以说，这是他迄今为止，遇到的最强的怨魔！
哪怕那只黑猫，都还差一点。
“一级怨魔（二级蜕变中）！”
这是卡牌上的文字信息。
眼前这位变成怨魔的老人，已经超越了一级的范畴，但二级还未蜕变完成。
难怪刚才施展的灭神术，竟然没能重创老人，只是让老人受到了影响。
不过，刚从匆忙之下，罗昼也没来得及，调动自己全部的精神力。
毕竟，他如今的精神强度，可是达到了理论上的最高极限！
老人无视了将他踢出商铺的陈平，而是转身看向了罗昼，那无神的双眼，有了一丝明亮的光彩。
“为何要阻我？”
老人开口询问，嘴里牙齿稀疏，犹如漏风的木屋，声音嘶哑到几乎难以听清。
罗昼目光一动。
还有理智，能交流！？
“如果你不杀人，我不但不阻你，还会请你喝杯茶。”罗昼报以善意的笑容，决定先稳住老人再说。
同时，他悄悄给陈平比划手势。
老人的注意力在他身上，陈平可以先让那对中年夫妇离开。
可是，中年夫妇刚有所动作。
老人唰的一下转过头，死死盯着两人。
这个动作，吓得中年夫妇僵在原地，不敢有任何动作。
而罗昼三人，则明白了老人的目标是谁。
想要劝解怨魔回头是岸，这种事根本就不可能，因为他的神智，已经被煞气侵袭了，就算有理智，也完全异于常人。
罗昼还想试一试，问道：“老人家，你就不能放过他们吗？”
老人又转回脑袋，看向罗昼，用那嘶哑的声音道：“我妻子早已去世，儿子瘫痪在家，媳妇跑路。”
“我每天拼命地捡破烂，只有实在饿得受不了，我才会吃一个馒头，我就想着，等我攒够了钱，给儿子看病。”
“我捡啊捡啊，每次将破烂拿到这里来卖，他们都欺负我这个老头子，我好不容易卖五块钱，他们要扣我两块。”
“我争不过他们，就忍啊忍啊。”
“可是，我发现我快不行了，给儿子治病的钱，还凑不够。”
“我这几天，天天来找他们，求着他们能不能把以前扣我的钱还给我，但他们都不给。”
“老头子我反正快死了，索性带着他们，还有所有的黑心混蛋，一起下地狱吧。”
“难道老头子我有错吗？”
有错吗？
罗昼沉默以对。
从道德上，他们错了，他们错不至死。
“错了就要死！”
老人嘶哑的声音，透露着一种坚定。
“我会让所有错了的人，都到地狱中去忏悔！”
说完这句话，老人身上如枯树般的皮肤，仿佛失去了最后的水分，整个人宛如一个骷髅，包裹着一层干皮。
看上去可怖至极！
“你阻我，你也要死！”
老人冲向了罗昼，干枯的身体，却是爆发出了快若疾风般的速度。
“罗卓，小心！”
吴明旗和陈平同时出声提醒，并且都以最快的速度冲向了老人。
只要被老人近身，罗昼就危险了。
肉身，是精神系清醒者的弱点！
罗昼只是看着老人冲过来，没有任何要躲避的打算。
哪怕，他能够躲开。
就在距离罗昼只有三步远时，老人的速度突然放慢，好似惯性般的往前迈出了两步，便彻底停了下来。
而此刻，老人和罗昼之间，只有一步之隔。
老人双目不光无神，且呆滞，整个人仿佛失去了意识一般。
罗昼看了看老人，眼帘低垂。
精神编制！
施展成功！
从一开始，和老人说话时，他就已经以轻柔缓慢的速度，再为老人构建一个幻象的世界。
当他的精神愈发强大，精神编制的可怕程度，也在不断提升。
特别是给他一定的时间准备，制造幻象的成功率越来越高，甚至他现在已经可以，初步给目标构建一个幻象世界。
或者说，目标最想要的世界，让其沉浸在其中。
吴明旗和陈平的速度放慢，来到罗昼身边，纷纷投去了惊叹到震撼的目光。
他们都忍不住猜测，罗昼的精神强度是不是再度提升了，又提升到了什么程度？
不过，他们没问。
眼下，还是正事要紧。
罗昼看着陈平，抿了抿嘴：“给他一个痛快吧。”
陈平点了点头，拿出了随手携带的手枪。
如果老人没有被控制，一开始就拿出手机，基本上没什么用。
先不说老人的速度很快，几乎能躲避子弹，甚至凭借身体都能硬抗。
但此时的老人，彻底失去了反抗，如果用手枪瞄准脑袋，以最快的速度，连开几枪，且打在同一位置，应该能将其击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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