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咸鱼第二十回

    在此之前,于阳先去药宗的地羽长老哪儿坐了会儿。

    “相信长老也从水镜看见在下与文怡姑娘的比试了,在下并无他意,只是那时觉得文怡姑娘的反应有些不太对劲,望长老能注意一些。”于阳语气没有半分怪罪,温文尔雅地坐在地羽长老身旁。

    地羽长老面色凝重,耐心听于阳说完后,他接上:“嗯,于阳仙友说的是,老夫确实看出了文怡的不对劲,但也不能贸然审问文怡,只得且行且看了。”

    既然地羽长老都如此说,于阳也不好意思再继续说下去,两人闲聊一刻后,他便离开了。

    水镜内的半晌相当于现实世界的一个时辰,他们总共进去的时候也不过才五个时辰,所以此刻正好是晌午时分。

    昨晚下了一整夜的雨,即便是今日早晨都还在淅淅沥沥的飘着雨滴,如今依然雾蒙蒙一片。

    伴着雨水声,南年闭着双目躺在床榻上歇息,呼吸声让站在门外的于阳都听得一清二楚,他用指节轻轻敲门三下,南年无甚反应,甚至呼声愈大。

    无奈之下,于阳叹叹气回到自己的屋子中。

    昭昭虽然很担心余下几位同门,可她耐不住着轻柔雨声,此时也躺在榻上昏睡。

    作为姑娘,她的睡姿显然比南年要好些,可也没好到哪儿。

    千尘来到她门前,因昭昭没将门掩上,他一眼就看见躺在榻上睡得跟猪一样的昭昭。

    他哑然失笑,迈着轻盈的步伐走到床沿,替昭昭拉了拉被褥。

    昭昭闭着双眼,长睫微微颤动,嫩白的肌肤甚至没有一丝瑕疵,唇似樱红。

    他看着昭昭的面容,几乎看呆了眼,只一瞬他便收起心思,伸手将床帘放下,而后蹑手蹑脚地把木门带上离去。

    几乎同时躺在榻上的昭昭感受到轻微的声响,翻了个身。

    待昭昭醒来时,已是黄昏时刻,这时的雨也停了,空中拨云见日,微黄的阳光洒在她脸上,她缓缓睁眼。

    看着窗外日落黄昏,拍了拍自己的脑袋:“糟糕,我怎么睡着了?”

    说着,她穿好鞋,往屋外走,千尘的屋子离她不远,因此几步路便能到。

    她急匆匆地敲门,没一会儿千尘从屋内拉开木门。

    看着眼前姑娘有些蓬乱的头发一怔,而后打量了一下昭昭衣着,说道:“昭昭,做什么那么着急,鞋都穿反了。”

    姑娘不好意思地低头看了看,“啊!”然后有些不知所措。

    “没关系,进屋换吧。”千尘给昭昭让了条路。

    “真是不好意思啊大师兄,让你见笑了。”换完靴子后,昭昭坐在屋内案桌上。

    大师兄坐在对面贴心地为她斟茶,倒好茶水后,朝姑娘的方向推去。

    昭昭接过茶杯,抿了一口,差点被烫到。

    见姑娘有些笨拙的模样,千尘冁然一笑,“哈哈哈,昭昭慢点喝,性子总是那么急可不太好。”

    昭昭面颊微红,“那,那有,我只是太关心师兄才会这样的。”

    而千尘并没有说话,只是淡然一笑,但是眼神从没有离开昭昭面上半分。

    “对了师兄,试炼怎么样?孟师姐和于阳都进前二十了吧。”昭昭问得急促,仿佛迫不及待需要答案一样。

    千尘点点头,“都进了。”

    “那就好那就好。”昭昭缓缓吐气,漂浮着的心也渐渐沉下,“那下轮试炼是什么时候呢?”

    “三日后……”

    未等千尘说完,昭昭又问道:“师兄会赢的吧?”

    他愣住了,端起茶杯手悬停在半空,“嗯,会赢的。”

    这是属于他们两个人的承诺吗?有了这份约定,他可不能继续随便的对待这场试炼才行啊。

    “那大师兄一定要拿第一!”昭昭伸出食指在千尘眼前比了比。

    千尘抿了口茶:“嗯,会的。”

    两人坐在屋中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待将这壶茶喝完后,昭昭便离开了。

    而千尘在屋中盯着昭昭用过的杯子不知在思考些什么。

    南年此时也已经醒了,他迷糊地睁开双眼,刚想坐起身,脑子是一阵眩晕。

    “嘶。”他揉着脑袋,强行站起身。

    “你醒了?”坐在面前案桌旁的于阳说道。

    南年眼前发黑,撑着眼皮才看清楚跟前的人,“你怎么在这里?”

    “当然是来看你的。”于阳儒雅地端起茶杯,“怎么样?”

    南年揉着脑袋,有些不明所以,“什么怎么样?”

    于阳手中茶杯缓缓放下,打量了下南年身上,“你的伤势。”

    “只是幻境而已,又不是真的,当然不能有事了。”

    南年才将话说完,于阳便站起身来准备走。

    站了一会儿,南年眼前开始渐渐清晰,“等等,你要去哪里?”

    “既然没事,那我就走了。”这时的于阳已经迈出木门,但还是被南年叫停了脚步。

    南年坐在案桌旁,拍了拍旁边的木椅,“继续坐着嘛,干嘛那么着急走?”他又往方才于阳喝的杯子中倒茶。

    没办法,于阳只好回来重新坐下。

    “试炼怎么样?”南年眼中有些遗憾,又有些期待结果。

    遗憾于就这样轻易被淘汰,期待得是他的三位师兄师姐,希望三位都能进入下一轮比试。

    于阳从他有些复杂的表情中看出了遗憾的意味,有些歉意,“抱歉,说好的保护你。”

    “师兄已经很厉害了。”南年摇摇头,话是这么说,可语气中多多少少是有些责怪的成分的。

    他内心仿佛有两种不同的力量在对峙,事情已经发生了,无能为力下更多的还是劝告自己:不能怪罪于阳,是自己修为尚浅,才会淘汰的。

    然而南年说出这一句后,整个屋内陷入一片沉寂。

    于阳或许是觉得这样的气氛实在有些微妙,还是找了个借口离开了,这回南年没有挽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