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七章：虚虚实实
“皇爷爷可以还记得孙儿前几日跟您说的......如今皇爷爷年迈，正是孙儿替皇爷爷分忧的时候。孙儿请求皇爷爷下旨，准孙儿以吴王身份巡视江左，一来孙儿想出去长长见识，而来也为陛下体察民情，惩治奸恶！”
萧欢神色凝重地望着老皇帝说道。
萧衍似乎有些犹豫不决，沉吟良久才开口道：“也罢，你既有此心，朕岂有不允之意。毕竟，朕已答应将储君之位传给你。你身为未来的皇太孙，也该出去走走，看看我大梁的子民。不过，你的安全才是最重要的......除了你王府的护卫，朕再让萧昂，调一千羽林军随你同行吧！”
萧衍听了连忙摇头道：“羽林军乃宫城禁军，非轻易不可外出。孙儿的安全哪里比得上皇爷爷......何况，孙儿有永兴候带的一百护卫，他们的战斗力，皇爷爷是知晓的。您大可放心，孙儿会护得自己周全的！”
末了，萧欢怕老皇帝还要弄一些什么措施出来，便紧接着说道：“孙儿此行，并无具体目的地。也不想惊扰民众，所以，孙儿请求皇爷爷在旨意中言明，地方官府切不可以此大张旗鼓惊扰百姓！”
老皇帝终究还是露出了笑容，说道：“我朝有吴王此等贤君，朕心甚慰！你的要求，朕允了。”
“谢皇爷爷！”萧欢咧嘴一笑，接着道：“就要出远门。今日，就让孙儿再给爷爷您捏捏肩膀，放松放松一下心情吧！”
“好！不愧是朕的好孙儿！”萧衍笑着说道。
萧欢一如既往的给老皇帝抹了安神水，手上不停，嘴里说道：“有一件事，孙儿要向皇爷爷禀报。”
“哦？说来听听。”闭目养神的萧衍好奇道。
“孙儿在燕雀湖圈了一块地，准备建造一个‘工业园’。所谓‘工业园’就是专门从事生产活动的园区。陛下知道，孙儿的制冰生意已经扩大到了建康城以外的郡县，所以需求量也增加了。为了满足需求，孙儿不得不继续招募一些工人来参与生产......”萧欢缓缓说道。
“你说的这个朕想起来了......前几日尚书右丞向朕禀报，说城外聚集了一批从宣城来的流民，朕已就此事下旨责罚了宣城郡守。后来听徐大人说，你在城外招募流民做工，并为他们提供了安身之所，百姓甚是感激。你身为吴王，为我朝解决流民灾民问题，这是好事，值得称赞！”
......
萧欢回到王府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了。还没来得及喝上一口热茶，就听到有下人来报，说尚书仆射徐大人求见。
关于萧欢即将以吴王身份巡视江左各郡的旨意，已经在朝中传开并发往江左各地。
萧欢有些惊讶，徐勉在自己即将离开建康的时候突然登门拜访，莫非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要跟自己讲？他不敢怠慢，亲自到府外去迎接。
徐勉看着日益成熟健壮的萧欢，眼中闪过一抹惊诧之色。陛下颁布的旨意，是经他手发出去的。所以下了值，他就决定亲自去吴王府拜见一下萧欢。
“徐大人快请进！”萧欢走过去托扶着徐勉的手臂，说道。
徐勉见了淡淡一笑，说道：“有劳殿下亲自来迎接！”
两人进了内堂，小青照常把茶水奉上。
“徐大人亲自到本王府上来，可是发生什么事了？”萧欢吹着杯中的热茶，问道。
徐勉左右看了看。
萧欢见状笑道：“本王府上，一只苍蝇也进出不得。徐大人有话直说......”
“向来深得陛下宠幸的中书大人突然被贬广州，晋安王被罚禁闭一个月......不出三天，会稽就闹山贼。”徐勉缓缓说道，“老夫猜想，此事只怕与殿下有关！”
萧欢申请淡淡地说道：“我父王薨逝的第二天夜晚，本王在显阳殿遭到两个黑衣人刺杀......前几日陛下忽然对我说，此事有了结果。于是中书大人就被贬广州。徐大人，想必清楚了吧。”
徐勉闻言茅塞顿开，满脸震惊道：“难怪朝中对此不闻不知，如此重要的事情，想来是陛下故意封锁了消息。好在那时你还不是吴王身份，否则刺杀亲王，便是十个朱异，脑袋也不够砍。只是晋安王，又为何会受到陛下的惩罚......莫非晋安王也......？”
“徐大人身在朝中，对大臣们的关系比我清楚。本王也不知道.....”萧欢耸了耸肩膀说道。
徐勉当即明白了其中关联，说道：“晋安王在朝中向来支持者甚多，便是太子在时，也无出其右。皇储之争，向来凶险。好在殿下无事。陛下向来溺爱宗室子弟，对晋安王也只是敲打一番.....也不知晋安王是否就此安心。”
“晋安王安不安心，说实话，本王一点儿也不在乎。”萧欢脸上挂着自信的笑容，“徐大人是不是想说，本王此行江左之地，乃是晋安王的地盘，担心晋安王对本王不利？”
徐勉点点头，说道：“殿下既能想到此点，可有何应对之策？”说到这里，徐勉又摇摇头道：“殿下要去便去了，何必又要陛下颁发旨意，搞得人尽皆知。岂不是，明摆着告诉对方吗？”
徐勉既然已经心向萧欢，自然对于萧欢的个人行事安危，就有必要进行友好提醒。
“兵法云，虚虚实实，实实虚虚。江左既是晋安王的地盘，我若去了，即便没有陛下的旨意。他若想查我行踪，定也瞒不过他。如今我求得陛下发下旨意，州府郡县皆知我要去江左。私下无不尽心安排准备，此时晋安王若要对我不利，只怕也会犹豫不决吧？”
徐勉闻言眼睛一亮，说道：“殿下睿智，老夫佩服！”
“何况，本王还会让永兴候带兵随行，可保无虞！”萧欢笑着说道。其他有一点他还没说。那就是，除了陈庆之的一百白衣护卫，萧欢还会把大雕带上。
有大雕在，可抵千军！更何况，如今的萧欢，也不是那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柔弱皇孙了！
“殿下由此周密安排，倒是老夫多虑了。”徐勉笑道，随即想起一事，说道：“老夫听说，殿下今日又遣人在城外招募流民，更以双倍工钱支付。短短一天，便招得五六百人，甚至就连许多不是灾区的人都慕名赶来。殿下几个作坊，怎要如此多人？”
“徐大人可到本王的‘工业园’去看过？你若去那看了，断然就不会如此说了。这点人，可还远远不够！”萧欢笑着摇摇头道。
“这‘工业园’的说法老夫倒是听世友提起过。只是老夫还是不甚明白，殿下耗费如此多钱财建造这‘工业园’，其目的只是为了行商赚钱耶？”
萧欢神色凝重地望着老皇帝说道。
萧衍似乎有些犹豫不决，沉吟良久才开口道：“也罢，你既有此心，朕岂有不允之意。毕竟，朕已答应将储君之位传给你。你身为未来的皇太孙，也该出去走走，看看我大梁的子民。不过，你的安全才是最重要的......除了你王府的护卫，朕再让萧昂，调一千羽林军随你同行吧！”
萧衍听了连忙摇头道：“羽林军乃宫城禁军，非轻易不可外出。孙儿的安全哪里比得上皇爷爷......何况，孙儿有永兴候带的一百护卫，他们的战斗力，皇爷爷是知晓的。您大可放心，孙儿会护得自己周全的！”
末了，萧欢怕老皇帝还要弄一些什么措施出来，便紧接着说道：“孙儿此行，并无具体目的地。也不想惊扰民众，所以，孙儿请求皇爷爷在旨意中言明，地方官府切不可以此大张旗鼓惊扰百姓！”
老皇帝终究还是露出了笑容，说道：“我朝有吴王此等贤君，朕心甚慰！你的要求，朕允了。”
“谢皇爷爷！”萧欢咧嘴一笑，接着道：“就要出远门。今日，就让孙儿再给爷爷您捏捏肩膀，放松放松一下心情吧！”
“好！不愧是朕的好孙儿！”萧衍笑着说道。
萧欢一如既往的给老皇帝抹了安神水，手上不停，嘴里说道：“有一件事，孙儿要向皇爷爷禀报。”
“哦？说来听听。”闭目养神的萧衍好奇道。
“孙儿在燕雀湖圈了一块地，准备建造一个‘工业园’。所谓‘工业园’就是专门从事生产活动的园区。陛下知道，孙儿的制冰生意已经扩大到了建康城以外的郡县，所以需求量也增加了。为了满足需求，孙儿不得不继续招募一些工人来参与生产......”萧欢缓缓说道。
“你说的这个朕想起来了......前几日尚书右丞向朕禀报，说城外聚集了一批从宣城来的流民，朕已就此事下旨责罚了宣城郡守。后来听徐大人说，你在城外招募流民做工，并为他们提供了安身之所，百姓甚是感激。你身为吴王，为我朝解决流民灾民问题，这是好事，值得称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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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欢回到王府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了。还没来得及喝上一口热茶，就听到有下人来报，说尚书仆射徐大人求见。
关于萧欢即将以吴王身份巡视江左各郡的旨意，已经在朝中传开并发往江左各地。
萧欢有些惊讶，徐勉在自己即将离开建康的时候突然登门拜访，莫非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要跟自己讲？他不敢怠慢，亲自到府外去迎接。
徐勉看着日益成熟健壮的萧欢，眼中闪过一抹惊诧之色。陛下颁布的旨意，是经他手发出去的。所以下了值，他就决定亲自去吴王府拜见一下萧欢。
“徐大人快请进！”萧欢走过去托扶着徐勉的手臂，说道。
徐勉见了淡淡一笑，说道：“有劳殿下亲自来迎接！”
两人进了内堂，小青照常把茶水奉上。
“徐大人亲自到本王府上来，可是发生什么事了？”萧欢吹着杯中的热茶，问道。
徐勉左右看了看。
萧欢见状笑道：“本王府上，一只苍蝇也进出不得。徐大人有话直说......”
“向来深得陛下宠幸的中书大人突然被贬广州，晋安王被罚禁闭一个月......不出三天，会稽就闹山贼。”徐勉缓缓说道，“老夫猜想，此事只怕与殿下有关！”
萧欢申请淡淡地说道：“我父王薨逝的第二天夜晚，本王在显阳殿遭到两个黑衣人刺杀......前几日陛下忽然对我说，此事有了结果。于是中书大人就被贬广州。徐大人，想必清楚了吧。”
徐勉闻言茅塞顿开，满脸震惊道：“难怪朝中对此不闻不知，如此重要的事情，想来是陛下故意封锁了消息。好在那时你还不是吴王身份，否则刺杀亲王，便是十个朱异，脑袋也不够砍。只是晋安王，又为何会受到陛下的惩罚......莫非晋安王也......？”
“徐大人身在朝中，对大臣们的关系比我清楚。本王也不知道.....”萧欢耸了耸肩膀说道。
徐勉当即明白了其中关联，说道：“晋安王在朝中向来支持者甚多，便是太子在时，也无出其右。皇储之争，向来凶险。好在殿下无事。陛下向来溺爱宗室子弟，对晋安王也只是敲打一番.....也不知晋安王是否就此安心。”
“晋安王安不安心，说实话，本王一点儿也不在乎。”萧欢脸上挂着自信的笑容，“徐大人是不是想说，本王此行江左之地，乃是晋安王的地盘，担心晋安王对本王不利？”
徐勉点点头，说道：“殿下既能想到此点，可有何应对之策？”说到这里，徐勉又摇摇头道：“殿下要去便去了，何必又要陛下颁发旨意，搞得人尽皆知。岂不是，明摆着告诉对方吗？”
徐勉既然已经心向萧欢，自然对于萧欢的个人行事安危，就有必要进行友好提醒。
“兵法云，虚虚实实，实实虚虚。江左既是晋安王的地盘，我若去了，即便没有陛下的旨意。他若想查我行踪，定也瞒不过他。如今我求得陛下发下旨意，州府郡县皆知我要去江左。私下无不尽心安排准备，此时晋安王若要对我不利，只怕也会犹豫不决吧？”
徐勉闻言眼睛一亮，说道：“殿下睿智，老夫佩服！”
“何况，本王还会让永兴候带兵随行，可保无虞！”萧欢笑着说道。其他有一点他还没说。那就是，除了陈庆之的一百白衣护卫，萧欢还会把大雕带上。
有大雕在，可抵千军！更何况，如今的萧欢，也不是那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柔弱皇孙了！
“殿下由此周密安排，倒是老夫多虑了。”徐勉笑道，随即想起一事，说道：“老夫听说，殿下今日又遣人在城外招募流民，更以双倍工钱支付。短短一天，便招得五六百人，甚至就连许多不是灾区的人都慕名赶来。殿下几个作坊，怎要如此多人？”
“徐大人可到本王的‘工业园’去看过？你若去那看了，断然就不会如此说了。这点人，可还远远不够！”萧欢笑着摇摇头道。
“这‘工业园’的说法老夫倒是听世友提起过。只是老夫还是不甚明白，殿下耗费如此多钱财建造这‘工业园’，其目的只是为了行商赚钱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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