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何愁江山不稳
萧欢不知道徐勉心中的那些小心思。
此时，就连梁帝也盯着他。想看他怎么说。
但萧欢心里疑惑。自己做的事情，再怎么天衣无缝，但身为皇帝的萧衍，没道理不知道一些秘密。何况萧欢可是见识过梁帝的获取情报的手段，他手下的那个“锦衣卫”黑兵，可是遍布整个大梁乃至北魏。
萧欢终于领教到了，什么叫老谋深算。暗叹自己终究还是太年轻。在徐勉和萧衍这种老狐狸面前，自己居然有些不知所措。
看徐勉和老皇帝的样子，那就是摆明了告诉你“我知道是你小子干的，但我就是装作不知道。看你怎么说？！”
你说我该怎么说？
萧欢此时真想自己有个隐身功能，或则遁地也行啊——能溜之大吉最好。
于是萧欢没有回答徐勉的问题，而是起身跪倒在地，朝萧衍说道：“孙儿有罪，请皇爷爷责罚！”
“哦？怎么好端端的，又说自己有罪了？说来听听！”萧衍笑里藏刀，明知故问道。
“孙儿不务正业，未曾向皇爷爷禀报，以奇巧淫技制作冰块在城中售卖。请皇爷爷降罪！”萧欢开口说道。
一旁的徐勉，终于得到了满意的答案。但又暗自惊讶萧欢如此
直接的便承认了是自己所为。那老皇帝这关，且看你怎么过？
“这么说来，那‘冰天雪地’的幕后老板，便是你吴王殿下？”萧衍神色淡然。
“正是！”萧欢没有多余的辩解。
“告诉皇爷爷，为何会想着去卖冰块？”萧衍终于问出了心中的疑惑，一双如鹰的双眼盯着眼前的萧欢。
萧欢的所作所为，自然瞒不过萧衍。他之所以没有一开始就对萧欢加以制止，就是想看看这个他心目中满意的，就连徐勉都恳切推崇的吴王到底要做什么。
不过唯一让萧衍欣慰的，萧欢在自己面前，没有撒谎自己的行径。
堂堂大梁的吴王殿下，一不缺钱，二不缺势。居然为了几文钱，去做最低下的经商之事。这是老皇帝萧衍不理解、也不能容忍的事。
“皇爷爷想听真话？”萧欢抬起头来，语气里似有些不服。
他已在心底有了应对的话。
徐勉心里暗自悔恨，忽略了自己只要答案，没想到给萧欢引来麻烦。
他自然明白，吴王是老皇帝如今最看重的人，他去做当下认为最“低贱”的商人行当，自然是老皇帝所不能容忍的。本想为萧欢说几句话，但听得萧欢问梁帝是否要听真话，便又把到嘴边的话收了回来。
他也想听听，萧欢到底会说些什么。
“徐大人算不得外人。你尽管说便是......”萧衍开口说道。
“那孙儿请先问皇爷爷一事，皇爷爷可知，我大梁京畿之地，每年夏天，因高温酷暑受病受灾者，甚至毙命者有几何？”萧欢缓缓说道。
萧衍闻言一愣，看向对面的徐勉。意思是，你知道有多少吗？
“据每年京畿府衙呈报的夏季高温中暑死亡人数，大概在五百余人，受病受灾者有多达万余人。”徐勉开口说道。
萧欢暗自点了点头，徐勉身居宰府之位，对于这些不算大事的事情也能略知一二，无怪乎史上称其为“良相”。这和解不通跟他汇报的情况基本一致。
“京畿地处江南，向来雨水充沛，温润适宜，每年夏天对百姓尚有如此大的灾害。然我大梁幅员辽阔，四百余郡。涪陵，江陵，湘州，广州等地，每年夏天，号称火炉。中暑受灾死亡者，更难计其数。”萧欢语气顿挫，“圣人云‘志于道，据于德，依于仁，游于艺’。孙儿自幼便熟读圣贤之书。如今眼见我大梁百姓深受其害，孙儿便想，可有什么法子助我大梁百姓免遭酷暑之扰，度过这炎炎夏日！于是孙儿遍阅古籍，学得制冰之法。然孙儿身为吴王，若是亲自去经商，则有损皇家颜面。故才找到徐家公子，徐家公子并无朝中官职，又是徐大人之子，家风清明。由他去执掌此事，当是合适人选。孙儿万般无奈，出此下策，请皇爷爷饶恕！”
萧衍沉默了。
徐勉也沉默了。
他们都没想到。萧欢制冰售卖，居然还有这么深的心思，这么深的情怀。
这哪里还有过错？这简直就是孔圣人再世，为救黎民苍生而来的救世主呀！
“你既是为天下百姓所学制冰之法，为何不上交朝廷。让朝廷学以制冰，再分发百姓。这样，岂不可以让更多的百姓得到好处，免遭酷暑之灾？”萧衍最终还是开口说道。
徐勉也同样望向萧欢。他也觉得，老皇帝说的没错。
但萧欢一改前面的悲痛，转而脸色阴冷道：“皇爷爷所言，孙儿岂有不考虑过的。然孙儿却信不过朝廷，别的不说。孙儿查阅户部历年档案，江淮两岸洪涝，朝廷每年拨往灾区的粮食何其之多。然，弹劾的奏折也数不胜数。到灾民手中的粮食，能有多少？这制冰之法，若交给朝廷来做，且不说保管不易，运送不易。即便做出来了，真正到底下百姓的手中，又会有多少？”
萧欢说到这里，冷哼一声，接着道：“可能原本是件天大的好事，但朝廷若做得不好，好事变会成坏事。这样不仅得不到民心，反而会挫伤民心。与其让这些贪官污吏白白得了好处便宜。孙儿何不以商之道，以低廉的价格，让普通老百姓都能买得起。这样，不仅不用担心会有人贪污，实惠也能直接落到百姓头上。只是这样一来，离京城远一些的百姓，暂时得不到好处。但皇爷爷试想，自古以来，惠民之策，皆是一个漫长的过程。孙儿不敢违背规律，妄自尊大，一口吃成一个胖子！”
萧衍又沉默了。但此时，脸色颇有些难看，眼中隐隐显现出一些杀意。
徐勉愕然。
他想不到，年纪轻轻的吴王殿下。对于朝堂之事如此了解，而且还能一语道破其中关键。但历朝历代自古皆有不法贪官，此事，即便是身为宰府的徐勉，也觉得头大难办。
“吴王殿下一心为民，费尽心思。实乃尧舜转世，令人钦佩。”徐勉忽然起身朝萧欢躬身行礼，随即看向萧衍道：“陛下。臣徐勉，恭贺陛下喜得龙孙。我大梁有此吴王，何愁江山不稳，何愁百姓不安！”
此时，就连梁帝也盯着他。想看他怎么说。
但萧欢心里疑惑。自己做的事情，再怎么天衣无缝，但身为皇帝的萧衍，没道理不知道一些秘密。何况萧欢可是见识过梁帝的获取情报的手段，他手下的那个“锦衣卫”黑兵，可是遍布整个大梁乃至北魏。
萧欢终于领教到了，什么叫老谋深算。暗叹自己终究还是太年轻。在徐勉和萧衍这种老狐狸面前，自己居然有些不知所措。
看徐勉和老皇帝的样子，那就是摆明了告诉你“我知道是你小子干的，但我就是装作不知道。看你怎么说？！”
你说我该怎么说？
萧欢此时真想自己有个隐身功能，或则遁地也行啊——能溜之大吉最好。
于是萧欢没有回答徐勉的问题，而是起身跪倒在地，朝萧衍说道：“孙儿有罪，请皇爷爷责罚！”
“哦？怎么好端端的，又说自己有罪了？说来听听！”萧衍笑里藏刀，明知故问道。
“孙儿不务正业，未曾向皇爷爷禀报，以奇巧淫技制作冰块在城中售卖。请皇爷爷降罪！”萧欢开口说道。
一旁的徐勉，终于得到了满意的答案。但又暗自惊讶萧欢如此
直接的便承认了是自己所为。那老皇帝这关，且看你怎么过？
“这么说来，那‘冰天雪地’的幕后老板，便是你吴王殿下？”萧衍神色淡然。
“正是！”萧欢没有多余的辩解。
“告诉皇爷爷，为何会想着去卖冰块？”萧衍终于问出了心中的疑惑，一双如鹰的双眼盯着眼前的萧欢。
萧欢的所作所为，自然瞒不过萧衍。他之所以没有一开始就对萧欢加以制止，就是想看看这个他心目中满意的，就连徐勉都恳切推崇的吴王到底要做什么。
不过唯一让萧衍欣慰的，萧欢在自己面前，没有撒谎自己的行径。
堂堂大梁的吴王殿下，一不缺钱，二不缺势。居然为了几文钱，去做最低下的经商之事。这是老皇帝萧衍不理解、也不能容忍的事。
“皇爷爷想听真话？”萧欢抬起头来，语气里似有些不服。
他已在心底有了应对的话。
徐勉心里暗自悔恨，忽略了自己只要答案，没想到给萧欢引来麻烦。
他自然明白，吴王是老皇帝如今最看重的人，他去做当下认为最“低贱”的商人行当，自然是老皇帝所不能容忍的。本想为萧欢说几句话，但听得萧欢问梁帝是否要听真话，便又把到嘴边的话收了回来。
他也想听听，萧欢到底会说些什么。
“徐大人算不得外人。你尽管说便是......”萧衍开口说道。
“那孙儿请先问皇爷爷一事，皇爷爷可知，我大梁京畿之地，每年夏天，因高温酷暑受病受灾者，甚至毙命者有几何？”萧欢缓缓说道。
萧衍闻言一愣，看向对面的徐勉。意思是，你知道有多少吗？
“据每年京畿府衙呈报的夏季高温中暑死亡人数，大概在五百余人，受病受灾者有多达万余人。”徐勉开口说道。
萧欢暗自点了点头，徐勉身居宰府之位，对于这些不算大事的事情也能略知一二，无怪乎史上称其为“良相”。这和解不通跟他汇报的情况基本一致。
“京畿地处江南，向来雨水充沛，温润适宜，每年夏天对百姓尚有如此大的灾害。然我大梁幅员辽阔，四百余郡。涪陵，江陵，湘州，广州等地，每年夏天，号称火炉。中暑受灾死亡者，更难计其数。”萧欢语气顿挫，“圣人云‘志于道，据于德，依于仁，游于艺’。孙儿自幼便熟读圣贤之书。如今眼见我大梁百姓深受其害，孙儿便想，可有什么法子助我大梁百姓免遭酷暑之扰，度过这炎炎夏日！于是孙儿遍阅古籍，学得制冰之法。然孙儿身为吴王，若是亲自去经商，则有损皇家颜面。故才找到徐家公子，徐家公子并无朝中官职，又是徐大人之子，家风清明。由他去执掌此事，当是合适人选。孙儿万般无奈，出此下策，请皇爷爷饶恕！”
萧衍沉默了。
徐勉也沉默了。
他们都没想到。萧欢制冰售卖，居然还有这么深的心思，这么深的情怀。
这哪里还有过错？这简直就是孔圣人再世，为救黎民苍生而来的救世主呀！
“你既是为天下百姓所学制冰之法，为何不上交朝廷。让朝廷学以制冰，再分发百姓。这样，岂不可以让更多的百姓得到好处，免遭酷暑之灾？”萧衍最终还是开口说道。
徐勉也同样望向萧欢。他也觉得，老皇帝说的没错。
但萧欢一改前面的悲痛，转而脸色阴冷道：“皇爷爷所言，孙儿岂有不考虑过的。然孙儿却信不过朝廷，别的不说。孙儿查阅户部历年档案，江淮两岸洪涝，朝廷每年拨往灾区的粮食何其之多。然，弹劾的奏折也数不胜数。到灾民手中的粮食，能有多少？这制冰之法，若交给朝廷来做，且不说保管不易，运送不易。即便做出来了，真正到底下百姓的手中，又会有多少？”
萧欢说到这里，冷哼一声，接着道：“可能原本是件天大的好事，但朝廷若做得不好，好事变会成坏事。这样不仅得不到民心，反而会挫伤民心。与其让这些贪官污吏白白得了好处便宜。孙儿何不以商之道，以低廉的价格，让普通老百姓都能买得起。这样，不仅不用担心会有人贪污，实惠也能直接落到百姓头上。只是这样一来，离京城远一些的百姓，暂时得不到好处。但皇爷爷试想，自古以来，惠民之策，皆是一个漫长的过程。孙儿不敢违背规律，妄自尊大，一口吃成一个胖子！”
萧衍又沉默了。但此时，脸色颇有些难看，眼中隐隐显现出一些杀意。
徐勉愕然。
他想不到，年纪轻轻的吴王殿下。对于朝堂之事如此了解，而且还能一语道破其中关键。但历朝历代自古皆有不法贪官，此事，即便是身为宰府的徐勉，也觉得头大难办。
“吴王殿下一心为民，费尽心思。实乃尧舜转世，令人钦佩。”徐勉忽然起身朝萧欢躬身行礼，随即看向萧衍道：“陛下。臣徐勉，恭贺陛下喜得龙孙。我大梁有此吴王，何愁江山不稳，何愁百姓不安！”
转码声明：以上内容基于搜索引擎转码技术对网站内容进行转码阅读，自身不保存任何数据，请您支持正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