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聪明反被聪明误
包间里，谢嘏（gu）看向大哥谢禧道：“大哥，要不我去问问徐世友？”
“愚蠢！”谢禧恨铁不成钢地看了谢嘏一眼，“你觉得你去，他就会告诉你？他即便告诉你，又岂会对你讲真话？”
“那......我们该怎么办？”谢嘏一脸懵逼道。
“还能怎么办，他是仆射大人的公子。难道你还能去把他绑了严刑拷打一番？”谢禧白了一眼这个脑子不太好使的弟弟，转身就朝包房外走去。
只留下更加一脸懵逼的谢嘏，呆在原地不知所措。
......
冰天雪地后厢房。
“吴王殿下，今日真是让世友大开眼见。没想到，只一炷香的时间，五千斤冰块便被一抢而空。咱们建康城的百姓，看来兜里还是有钱的！”徐世友看着手里的账簿，美滋滋地说道，“你看，只这一会儿的功夫。便收入五万文，换算白银，便得五十两。啧啧......一日五十两，一年便是一万八千两！我爹一年的俸禄换算成银子也不过才六七百两。靠我爹，得为朝廷效力二十五年才能拿到这么多钱！”
“有这么多？！”一旁的夏侯谊不识算术，但听到一万八千两，也张大了嘴巴。
“徐兄真是聪明反被聪明误。”夏侯损浅浅一笑，随即看向首座上的萧欢，“我猜此乃殿下的囤货居奇之术。今日这般，彻底为咱们冰天雪地打出了名声。只怕明日，慕名而来购买冰块的会更多......而且，咱们冰块只适合在这夏天卖，其他时节，谁还会来买冰块？你这般以五十算一年，其一，基数已错。其二，时间更错。”
徐世友一拍脑门，说道：“看把我整糊涂了......”
众人大笑。
“世友，去把今日赚到的钱，拿来给我看看！”萧欢开口说道。
“得嘞！”徐世友应诺一声，直接去找招财进宝两姐妹了。
她们管着钱。
徐世友真担心这两个“弱不禁风”的大财会，会不会拿着这么多钱卷款携逃！可事实证明徐世友想多了。他还没出厢房，招财进宝两姐妹已经各自提着一个大箱子走了进来。
徐世友一愣，刚想伸手去帮走在前面招财提一提，结果手刚放去一拉，发现根本提不起......
他目瞪口呆地看着招财进宝走到萧欢面前放下箱子。
适才自己想什么来着？弱不禁风？莫非小丑是我自己？
萧欢自然看这一切看在眼里，于是打趣道：“世友，你该多练练身子了。少去那些风花雪月之地，免得年纪轻轻，便伤垮了身子！”
一旁的夏侯损抿嘴轻笑。
“大公子，今日所得五万文，均在此。请您过目。”大姐招财欠身说道。
萧欢走过去打开箱子，随手翻了翻，随后便把箱子关上。正如他所担心的那样，箱子里，是各种各样的钱币。有汉代的五铢钱，也有本朝新铸的钱币。有旧有新，参差不齐。甚至，萧欢还瞥见到几个锈迹斑斑的铁币。
南北朝的币制，是中国历史上最混乱的。每换一个王朝，便要铸一批新的钱币。若是铜钱也就罢了，偏偏有的皇帝，为了节省成本，甚至还铸造铁币。由此导致民间大量私自偷铸钱币。一时间，币制混乱，通货膨胀非常严峻。自东晋以来，粮价较之已经翻了两三倍。
这还是在江南富饶之地，京畿天子脚下。其他地方的混乱程度，可想而知！
“殿下莫非有何不满之处？”夏侯损看到萧欢眉头紧皱，出声问道。
“国朝钱币混乱，物价高企。实非好事......”萧欢摇摇头说道。
“自晋八王之乱，十六国以来，铸新币者和民间盗铸钱币者不计其数。国法虽有禁令，然王朝更迭迅速，法无正法，才导致如今局面。想要改变，却非易事。”夏侯损缓缓说道。
“殿下。不若自明日起，改收银子购买。这样，就不会再有这些杂乱不堪的钱币出现了。”徐世友开口说道。
“殿下。世友此言不妥。如今百姓手中，有现银者少之又少。大部分人手中皆是汉时五铢和本朝新币。若强制要求以银子购买，只怕很多人都买不了。”夏侯损立即反对道。
“长山（夏侯损字）所言正是。此事非朝夕能改，本王会写一份奏折呈禀陛下。明日，还是照常进行。无论新币旧币，都允许他们购买。”萧欢若有所思道。
萧欢虽如此说，但已在心里暗自下了决心。等时机成熟，他会改变这种混乱的币制局面。
“为了不被人发现我是幕后老板。以后，我可能会来得少。有什么事情，你们可以跟招财和进宝说，她们会有法子转告给我。若有大事，也可以直接到府上来找我。”
萧欢说完，戴上一顶斗篷，自后门出去了。
......
就在萧欢离开冰天雪地不久后。
对面的“饮茶先”茶楼，原本萧欢呆过的包间，有一双极为不善的目光射了过来。
“老爷。这个冰天雪地。到底是什么来头？”
包间里，一个管家模样的中年人，朝站在窗户边的老者说道。
王朗收回目光，端起桌上的茶抿了一口，说道：“一个宰府家身无官职的公子爷，和两个落魄将门后的两个小伙子。夏日卖冰，果真是奇思妙想！只怕这背后，另有能人。”
“老爷的意思是，这冰天雪地还有更大的幕后老板？”管家开口道。
“即日起，你派人把这里给我盯好了。最好是，能弄到他们制冰的法子......实在不行，也还是要给宰府大人一些薄面。就去找他们谈谈。这么好的东西，不能只有他们一家冰天雪地！”
“是，老爷！”
......
皇城，尚书台。
徐勉只觉得今日眼皮跳个不停，以致手上的工作也不能尽心完成。于是到了晌午吃饭时间，他正想闭上眼睛眯一下，却听得门外一个同僚从外边火急火燎走了进来。
进了们便说道：“各位同僚，你们听说了吗。朱雀桥今日新开了一家名叫‘冰天雪地’的铺子，售卖冰块。今日开业半价，只需五文便可购得一斤冰块......那冰天雪地开业不到半柱香的时间，五千斤冰块，便被一抢而空。你们说说，这夏日炎炎的，除了皇室，还有谁有这么大手笔凭空而来这么多的冰块？”
徐勉闻言猛地睁大了眼，似乎突然想起了什么来。
“愚蠢！”谢禧恨铁不成钢地看了谢嘏一眼，“你觉得你去，他就会告诉你？他即便告诉你，又岂会对你讲真话？”
“那......我们该怎么办？”谢嘏一脸懵逼道。
“还能怎么办，他是仆射大人的公子。难道你还能去把他绑了严刑拷打一番？”谢禧白了一眼这个脑子不太好使的弟弟，转身就朝包房外走去。
只留下更加一脸懵逼的谢嘏，呆在原地不知所措。
......
冰天雪地后厢房。
“吴王殿下，今日真是让世友大开眼见。没想到，只一炷香的时间，五千斤冰块便被一抢而空。咱们建康城的百姓，看来兜里还是有钱的！”徐世友看着手里的账簿，美滋滋地说道，“你看，只这一会儿的功夫。便收入五万文，换算白银，便得五十两。啧啧......一日五十两，一年便是一万八千两！我爹一年的俸禄换算成银子也不过才六七百两。靠我爹，得为朝廷效力二十五年才能拿到这么多钱！”
“有这么多？！”一旁的夏侯谊不识算术，但听到一万八千两，也张大了嘴巴。
“徐兄真是聪明反被聪明误。”夏侯损浅浅一笑，随即看向首座上的萧欢，“我猜此乃殿下的囤货居奇之术。今日这般，彻底为咱们冰天雪地打出了名声。只怕明日，慕名而来购买冰块的会更多......而且，咱们冰块只适合在这夏天卖，其他时节，谁还会来买冰块？你这般以五十算一年，其一，基数已错。其二，时间更错。”
徐世友一拍脑门，说道：“看把我整糊涂了......”
众人大笑。
“世友，去把今日赚到的钱，拿来给我看看！”萧欢开口说道。
“得嘞！”徐世友应诺一声，直接去找招财进宝两姐妹了。
她们管着钱。
徐世友真担心这两个“弱不禁风”的大财会，会不会拿着这么多钱卷款携逃！可事实证明徐世友想多了。他还没出厢房，招财进宝两姐妹已经各自提着一个大箱子走了进来。
徐世友一愣，刚想伸手去帮走在前面招财提一提，结果手刚放去一拉，发现根本提不起......
他目瞪口呆地看着招财进宝走到萧欢面前放下箱子。
适才自己想什么来着？弱不禁风？莫非小丑是我自己？
萧欢自然看这一切看在眼里，于是打趣道：“世友，你该多练练身子了。少去那些风花雪月之地，免得年纪轻轻，便伤垮了身子！”
一旁的夏侯损抿嘴轻笑。
“大公子，今日所得五万文，均在此。请您过目。”大姐招财欠身说道。
萧欢走过去打开箱子，随手翻了翻，随后便把箱子关上。正如他所担心的那样，箱子里，是各种各样的钱币。有汉代的五铢钱，也有本朝新铸的钱币。有旧有新，参差不齐。甚至，萧欢还瞥见到几个锈迹斑斑的铁币。
南北朝的币制，是中国历史上最混乱的。每换一个王朝，便要铸一批新的钱币。若是铜钱也就罢了，偏偏有的皇帝，为了节省成本，甚至还铸造铁币。由此导致民间大量私自偷铸钱币。一时间，币制混乱，通货膨胀非常严峻。自东晋以来，粮价较之已经翻了两三倍。
这还是在江南富饶之地，京畿天子脚下。其他地方的混乱程度，可想而知！
“殿下莫非有何不满之处？”夏侯损看到萧欢眉头紧皱，出声问道。
“国朝钱币混乱，物价高企。实非好事......”萧欢摇摇头说道。
“自晋八王之乱，十六国以来，铸新币者和民间盗铸钱币者不计其数。国法虽有禁令，然王朝更迭迅速，法无正法，才导致如今局面。想要改变，却非易事。”夏侯损缓缓说道。
“殿下。不若自明日起，改收银子购买。这样，就不会再有这些杂乱不堪的钱币出现了。”徐世友开口说道。
“殿下。世友此言不妥。如今百姓手中，有现银者少之又少。大部分人手中皆是汉时五铢和本朝新币。若强制要求以银子购买，只怕很多人都买不了。”夏侯损立即反对道。
“长山（夏侯损字）所言正是。此事非朝夕能改，本王会写一份奏折呈禀陛下。明日，还是照常进行。无论新币旧币，都允许他们购买。”萧欢若有所思道。
萧欢虽如此说，但已在心里暗自下了决心。等时机成熟，他会改变这种混乱的币制局面。
“为了不被人发现我是幕后老板。以后，我可能会来得少。有什么事情，你们可以跟招财和进宝说，她们会有法子转告给我。若有大事，也可以直接到府上来找我。”
萧欢说完，戴上一顶斗篷，自后门出去了。
......
就在萧欢离开冰天雪地不久后。
对面的“饮茶先”茶楼，原本萧欢呆过的包间，有一双极为不善的目光射了过来。
“老爷。这个冰天雪地。到底是什么来头？”
包间里，一个管家模样的中年人，朝站在窗户边的老者说道。
王朗收回目光，端起桌上的茶抿了一口，说道：“一个宰府家身无官职的公子爷，和两个落魄将门后的两个小伙子。夏日卖冰，果真是奇思妙想！只怕这背后，另有能人。”
“老爷的意思是，这冰天雪地还有更大的幕后老板？”管家开口道。
“即日起，你派人把这里给我盯好了。最好是，能弄到他们制冰的法子......实在不行，也还是要给宰府大人一些薄面。就去找他们谈谈。这么好的东西，不能只有他们一家冰天雪地！”
“是，老爷！”
......
皇城，尚书台。
徐勉只觉得今日眼皮跳个不停，以致手上的工作也不能尽心完成。于是到了晌午吃饭时间，他正想闭上眼睛眯一下，却听得门外一个同僚从外边火急火燎走了进来。
进了们便说道：“各位同僚，你们听说了吗。朱雀桥今日新开了一家名叫‘冰天雪地’的铺子，售卖冰块。今日开业半价，只需五文便可购得一斤冰块......那冰天雪地开业不到半柱香的时间，五千斤冰块，便被一抢而空。你们说说，这夏日炎炎的，除了皇室，还有谁有这么大手笔凭空而来这么多的冰块？”
徐勉闻言猛地睁大了眼，似乎突然想起了什么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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