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苏黎：毁灭吧
【末日之书系统正在装载，请稍候……】
【根据site-■■提案，您已成为本系统第4位使用者。】
【您当前的等级为：锈铜，正在为您匹配相应的任务、成就、商城等基础设施……】
【装载已完成，已为您修复所有开放性伤口。】
【愿群星常在。】
在一阵耳鸣和眩晕之中，苏黎艰难地又一次睁开了双眼。
嗯，为什么要说“又”？
苏黎不动声色地咧了咧嘴，索性这一次并没有像之前那样肌肉酸痛，他现在的感觉就像是刚从一场舒坦的午后小憩中醒来，身上处处都充斥着酸软的舒适感，他保持着平躺的姿势，心里飞快地回忆起先前发生的一切。
古老威严的神祇，漫长而残忍的实验，人理和神性的至高碰撞……
以及，出现在自己眼前的怪异文字。
太阳穴突突地跳动起来，传来一些钝重的疼痛感，苏黎缓慢地深呼吸几下，仔细地端详起眼前出现的半透明屏幕。
【欢迎您使用本系统。】
亮白色的文字突然悬浮着出现在自己眼前，苏黎尝试性地轻轻扭头、闭眼，那段文字并没有消失，而是随着他视线的移动，始终出现在视野的正中央。
“所以，是幻觉？还是特殊的物品效果？”
苏黎冷静地思考着，试图用自己的逻辑方式来找到一个相对合理的解释。
与此同时，他也发现了自己身上发生的一些变化……
假设，让我们假设，某天早上起床的时候，睡眼惺忪的你来到了洗手台前，带着未醒的朦胧睡意打开水龙头准备洗脸，然后你发现水管里喷涌出了……屎。
这时候，任何一个正常人都会愣在原地不知所措，在或长或短的大脑空白时间之后，才会进入“好恶心啊我淦”和“打电话给居委会投诉”的状态，但其实，最正确的做法应该是……直接关上水龙头。
是的，无论是平平无奇的普通人，还是思考方式经过锻炼的学者，在突然遇到一件完全超越自己认知范畴、颠覆自己世界观的事情时，第一反应都会是——
“卧槽”。
在或长或短的“震惊时间”之后，人的大脑才能进入问题处理的环节。
但此刻的苏黎，在被那尊化身为阴柔男人的诡异神祇进行“实验”之后，他身上属于“人”的情绪就消逝了很大一部分——
又或者说，是“疯了”，san值清零了。
无论多么诡异恐怖的场景、多么庄重威严的仪典、多么怪异扭曲的想法，都难以让他产生荒谬、不合理、恐惧这样的情绪。
哪怕是直面三尊古老的神祇、哪怕是在自己身上进行各种残忍的人体实验、哪怕是在大日般的森严威权下焚烧殆尽，他的内心都没有产生情绪变化。
尽管苏黎自己没有感觉到，但现在的他，正处在人与非人的边界线上如履薄冰，说是踩着高跷走钢丝也不出奇。
“目前亟待解决的问题还很多，”苏黎保持着仰卧的姿势，无视掉耳边偶尔掠过的几缕扭曲的尖啸声，他努力地让自己的大脑飞速运转起来，“包括但不限于，我现在的状态，那些明显不是人类的生物是什么，为何会选择我来当‘实验者’……”
“不如，就先从眼前这个开始。”
他翻身坐起来，淡定地环视自己身处的这个空间——简简单单的居民房间，看不出有什么特色，要是硬要说特点的话，可能就是干净了，干净得没有一点生活气息。
“样板房吗？”苏黎下床，床边正好有一对合脚的毛绒拖鞋，他穿上拖鞋，在房间里漫无目的地走着，随手打开一个个抽屉，但除了衣柜里满满当当的合身衣物和电脑之外，房间里确实是没有任何多余的东西了。
……就连电脑都干净德过分，就连一部学习资料都没有。
“啧，”发现电脑里没有几位老师的佳作的苏黎有些不满，低声嘟囔了几句之后，他拉开衣柜的柜门，再次对着里面的半身镜细细打量起来。
镜中的自己与之前毫无二致，并没有出现性转或者头上出现猫耳这种惊悚的事情。
但不同的是，下巴光洁一新，一点胡茬都不见踪影，眼神中也没有了经常加班所带来的血丝与浑浊，更像是一个对未来充满憧憬的、朝气蓬勃的学生，最重要的一点是——
苏黎摸了摸自己的额头，眼神中的兴奋不言而喻。
发际线啊，哥的发际线回来了！
“所以，我现在是拿到了那种‘穿越回过去，靠系统大开杀戒’的爽文剧本对吧！”他看着镜中自己依旧饱满乌黑的头发，兴奋地攥紧了拳头。
【指正：本系统是根据site-■■提案所提供的相应材料，为应对■■级天灾末日而存在的应对措施。】
苏黎愣了一下：“不好意思，再说一遍？”
【本系统是根据site-■■提案所提供的相应材料，为应对■■级天灾末日而存在的应对措施。】
“世界末日？”
【是的。】
简短的荧光文字就这样出现在苏黎的视网膜上，最后还带上了一个俏皮的句号，彰显出它是受过高等教育的系统。
苏黎认真地思考了五秒。
“能不能把你从我身上拆下来？”
开玩笑，世界末日什么的，自己是疯了，又不是傻了。
对于这个问题，亮着光芒的文字好像也一时间陷入了两难的境地，它保持着文字的闪动过了好一会儿，最终仿佛下了什么决心一样，一个简单的符号浮现在苏黎眼前。
【o.o】
【由于宿主是首次装载本系统，现特别加入首充福利，首充六源玉即可解锁一次转盘抽奖，另附带商城八折券一张！】
“？”
欢欣鼓舞的文字伴随着五颜六色的礼花特效出现在苏黎眼前，系统如此生硬的转折是他完全没想到的，还有，“6元首充”不是上辈子手游都玩烂了吗？你个超自然的系统，也玩这种妖艳贱货的套路？
苏黎和系统就这样大眼瞪小眼地互相看了几分钟，最终他还是决定妥协——和一个看不见摸不着的东西较劲确实有些犯蠢，他有些颓然地倒在床上，感受着身下绵软的床垫，声音里也没有了刚才的激情：
“你有什么功能，都给小爷展示一下吧。”
语气是混不吝的、是颓废的，结合了在大学摆烂和在公司摆烂的气质，没有十年以上经历的老咸鱼是说不出来的。
【成就系统已装载。】
【您已解锁成就：有眼无珠！（在觐见神明的过程中触怒对方一次）】
苏黎有些无语地捂住自己的眼睛，没想到这种事情都能给他发个成就，那自己被虐杀了这么多次，不如再给自己发个“一百种死法”的成就吧……
【您已解锁成就：一百种死法！（在秘境框架中死亡超过九十九次）】
“……”
苏黎突然有点说不出话了，世界末日什么的，现在就来吧……
毁灭吧，累了。
【任务系统已装载。】
系统的文字突然快速出现，甚至于亮度都有些晃到苏黎的眼睛了。
【任务已发布，当前可选任务1/1】
【任务名称：虚与委蛇】
【任务介绍：九黎协会的相关调查员已经注意到了你的存在，请尽量在谈话间周旋掩饰，不要暴露本系统的存在。】
【任务成功奖励：300源币】
【任务失败惩罚：抹杀】
“抹杀……”苏黎感觉喉头隐隐传来一阵干涩，“真是和小说里写的一模一样啊，但是这种东西……”
他有些颓然地用被子捂住自己的头，在柔软的大床上滚来滚去，发出沉闷的低吼声。
“世界啊，还是毁灭吧！”
就在这时，大厅外适时地传来了敲门声。
“笃笃——”
【根据site-■■提案，您已成为本系统第4位使用者。】
【您当前的等级为：锈铜，正在为您匹配相应的任务、成就、商城等基础设施……】
【装载已完成，已为您修复所有开放性伤口。】
【愿群星常在。】
在一阵耳鸣和眩晕之中，苏黎艰难地又一次睁开了双眼。
嗯，为什么要说“又”？
苏黎不动声色地咧了咧嘴，索性这一次并没有像之前那样肌肉酸痛，他现在的感觉就像是刚从一场舒坦的午后小憩中醒来，身上处处都充斥着酸软的舒适感，他保持着平躺的姿势，心里飞快地回忆起先前发生的一切。
古老威严的神祇，漫长而残忍的实验，人理和神性的至高碰撞……
以及，出现在自己眼前的怪异文字。
太阳穴突突地跳动起来，传来一些钝重的疼痛感，苏黎缓慢地深呼吸几下，仔细地端详起眼前出现的半透明屏幕。
【欢迎您使用本系统。】
亮白色的文字突然悬浮着出现在自己眼前，苏黎尝试性地轻轻扭头、闭眼，那段文字并没有消失，而是随着他视线的移动，始终出现在视野的正中央。
“所以，是幻觉？还是特殊的物品效果？”
苏黎冷静地思考着，试图用自己的逻辑方式来找到一个相对合理的解释。
与此同时，他也发现了自己身上发生的一些变化……
假设，让我们假设，某天早上起床的时候，睡眼惺忪的你来到了洗手台前，带着未醒的朦胧睡意打开水龙头准备洗脸，然后你发现水管里喷涌出了……屎。
这时候，任何一个正常人都会愣在原地不知所措，在或长或短的大脑空白时间之后，才会进入“好恶心啊我淦”和“打电话给居委会投诉”的状态，但其实，最正确的做法应该是……直接关上水龙头。
是的，无论是平平无奇的普通人，还是思考方式经过锻炼的学者，在突然遇到一件完全超越自己认知范畴、颠覆自己世界观的事情时，第一反应都会是——
“卧槽”。
在或长或短的“震惊时间”之后，人的大脑才能进入问题处理的环节。
但此刻的苏黎，在被那尊化身为阴柔男人的诡异神祇进行“实验”之后，他身上属于“人”的情绪就消逝了很大一部分——
又或者说，是“疯了”，san值清零了。
无论多么诡异恐怖的场景、多么庄重威严的仪典、多么怪异扭曲的想法，都难以让他产生荒谬、不合理、恐惧这样的情绪。
哪怕是直面三尊古老的神祇、哪怕是在自己身上进行各种残忍的人体实验、哪怕是在大日般的森严威权下焚烧殆尽，他的内心都没有产生情绪变化。
尽管苏黎自己没有感觉到，但现在的他，正处在人与非人的边界线上如履薄冰，说是踩着高跷走钢丝也不出奇。
“目前亟待解决的问题还很多，”苏黎保持着仰卧的姿势，无视掉耳边偶尔掠过的几缕扭曲的尖啸声，他努力地让自己的大脑飞速运转起来，“包括但不限于，我现在的状态，那些明显不是人类的生物是什么，为何会选择我来当‘实验者’……”
“不如，就先从眼前这个开始。”
他翻身坐起来，淡定地环视自己身处的这个空间——简简单单的居民房间，看不出有什么特色，要是硬要说特点的话，可能就是干净了，干净得没有一点生活气息。
“样板房吗？”苏黎下床，床边正好有一对合脚的毛绒拖鞋，他穿上拖鞋，在房间里漫无目的地走着，随手打开一个个抽屉，但除了衣柜里满满当当的合身衣物和电脑之外，房间里确实是没有任何多余的东西了。
……就连电脑都干净德过分，就连一部学习资料都没有。
“啧，”发现电脑里没有几位老师的佳作的苏黎有些不满，低声嘟囔了几句之后，他拉开衣柜的柜门，再次对着里面的半身镜细细打量起来。
镜中的自己与之前毫无二致，并没有出现性转或者头上出现猫耳这种惊悚的事情。
但不同的是，下巴光洁一新，一点胡茬都不见踪影，眼神中也没有了经常加班所带来的血丝与浑浊，更像是一个对未来充满憧憬的、朝气蓬勃的学生，最重要的一点是——
苏黎摸了摸自己的额头，眼神中的兴奋不言而喻。
发际线啊，哥的发际线回来了！
“所以，我现在是拿到了那种‘穿越回过去，靠系统大开杀戒’的爽文剧本对吧！”他看着镜中自己依旧饱满乌黑的头发，兴奋地攥紧了拳头。
【指正：本系统是根据site-■■提案所提供的相应材料，为应对■■级天灾末日而存在的应对措施。】
苏黎愣了一下：“不好意思，再说一遍？”
【本系统是根据site-■■提案所提供的相应材料，为应对■■级天灾末日而存在的应对措施。】
“世界末日？”
【是的。】
简短的荧光文字就这样出现在苏黎的视网膜上，最后还带上了一个俏皮的句号，彰显出它是受过高等教育的系统。
苏黎认真地思考了五秒。
“能不能把你从我身上拆下来？”
开玩笑，世界末日什么的，自己是疯了，又不是傻了。
对于这个问题，亮着光芒的文字好像也一时间陷入了两难的境地，它保持着文字的闪动过了好一会儿，最终仿佛下了什么决心一样，一个简单的符号浮现在苏黎眼前。
【o.o】
【由于宿主是首次装载本系统，现特别加入首充福利，首充六源玉即可解锁一次转盘抽奖，另附带商城八折券一张！】
“？”
欢欣鼓舞的文字伴随着五颜六色的礼花特效出现在苏黎眼前，系统如此生硬的转折是他完全没想到的，还有，“6元首充”不是上辈子手游都玩烂了吗？你个超自然的系统，也玩这种妖艳贱货的套路？
苏黎和系统就这样大眼瞪小眼地互相看了几分钟，最终他还是决定妥协——和一个看不见摸不着的东西较劲确实有些犯蠢，他有些颓然地倒在床上，感受着身下绵软的床垫，声音里也没有了刚才的激情：
“你有什么功能，都给小爷展示一下吧。”
语气是混不吝的、是颓废的，结合了在大学摆烂和在公司摆烂的气质，没有十年以上经历的老咸鱼是说不出来的。
【成就系统已装载。】
【您已解锁成就：有眼无珠！（在觐见神明的过程中触怒对方一次）】
苏黎有些无语地捂住自己的眼睛，没想到这种事情都能给他发个成就，那自己被虐杀了这么多次，不如再给自己发个“一百种死法”的成就吧……
【您已解锁成就：一百种死法！（在秘境框架中死亡超过九十九次）】
“……”
苏黎突然有点说不出话了，世界末日什么的，现在就来吧……
毁灭吧，累了。
【任务系统已装载。】
系统的文字突然快速出现，甚至于亮度都有些晃到苏黎的眼睛了。
【任务已发布，当前可选任务1/1】
【任务名称：虚与委蛇】
【任务介绍：九黎协会的相关调查员已经注意到了你的存在，请尽量在谈话间周旋掩饰，不要暴露本系统的存在。】
【任务成功奖励：300源币】
【任务失败惩罚：抹杀】
“抹杀……”苏黎感觉喉头隐隐传来一阵干涩，“真是和小说里写的一模一样啊，但是这种东西……”
他有些颓然地用被子捂住自己的头，在柔软的大床上滚来滚去，发出沉闷的低吼声。
“世界啊，还是毁灭吧！”
就在这时，大厅外适时地传来了敲门声。
“笃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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