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真理之门

    与其说高序列神性择主而栖，不如说只有各项数据都接近完美的才能承受得住高序列神性，露西也正是根据这点，才断定学院的眼光并没有出错。

    紧接着她又将目光放在叶言身上，她仔细打量，赤裸裸的目光甚至让叶言感到些许不适。

    “露西？”叶言出声问道。

    方才露西打量完陆明又看向自己，目光中观察探寻的意味并没有瞒过叶言的眼睛，他不知道露西在想什么，但大概不会是什么好事。

    “奇怪了……”露西收回目光，对叶言不自然的笑笑，“对了你们明天训练课的老师是谁？”

    根据学院的反应，陆明和叶言都应该是高序列的神性持有者，陆明自不用多提，露西在他身上观察到了所有高序列神性持有者都拥有的东西，可叶言呢？

    五官清秀暂且不提，无论是其头脑还是其身体各项数据天赋似乎都没有达到那个标准。

    高序列神性持有者异于常人的特性是经过研究统计确认的，难道叶言的天赋肉眼并不可见？

    这种状况自然是极少，可若是出现便意味着绝顶的天赋，当今校长便是如此。

    “老师的名字吗？”叶言思索：“我记得精神训练课的两个教师都是女性，一个是叫克蕾蒂丝·法布尔，她是主教师，还有一个是叫李雪，应该她的是助理。”

    露西和阿尔娃一听此名字，神色都变得有些怪异。

    “怎么，难道有什么不妥？”叶言问道。

    “学院对你们还真是重视，”露西轻声说：“克蕾蒂丝和李雪是学院最好的精神训练师，明天由她们二人为你们觉醒必然不会有事。”

    “真的？那太好了。”叶言欣喜，对于他们二人来说，神性觉醒自是重中之重，能多一点成功率自是好的。

    阿尔娃看着高兴的叶言，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最后她还是开口：“你最好还是别高兴的太早。”

    “嗯？”叶言察觉出些许不对，他发现身边两女子的神情都有些怪异。

    阿尔娃看上去有些担忧，又有些怜悯。

    怜悯？是对谁？对我吗？

    露西则多了一点幸灾乐祸。

    幸灾乐祸？为何会有这种情绪？

    叶言转念间就大概明白为何会如此了，“你们……我们这两个老师是不是有什么问题？”

    露西微微一愣，随后轻笑道：“你这人倒是思维敏捷，不过背后议论老师可不是学生该做的。”

    叶言无语，你这压根就是不想说吧。

    “克雷蒂斯作为总院校精神训练学的主教授，授课能力是肯定没有问题的，只是她的性子有些急躁，可能对新人不是特别友好。”

    阿尔娃在一旁柔声解释道，“不过有李教授从旁协助的话，应该会安全许多。”

    “好了，我们也别一直闲聊了，你好好学习吧，我们还有事，就先走了。”露西拉起阿尔娃，对叶言轻轻挥手，然后离去。

    阿尔娃有些踉跄地跟着，也回头对叶言挥挥手。

    叶言目送二人离去，又看了看趴在桌上睡觉的陆明，然后又看了看手里厚厚的书本，一时间也不知道该作何感想。

    ……

    随着时间流逝，窗外夜色渐浓，夜色中，一点点明亮又不刺眼的灯光从卡兰德的山脚亮起，随后蔓延至山顶。

    灯光整体上并不刺眼，甚至相对于山体而言有些微弱，但却能为每一个深夜学习的学生照亮眼前的道路。

    作为卡兰德学院知识汇聚的图书馆，它自然不会早早关门，在明亮的灯光下，两个少女行走寻觅于高大的书架之间。

    “法布尔教授的教学风格以简单粗暴不留余地为主，虽说有李雪教授一旁辅助，但还是很危险。”阿尔娃一边走着，一边好奇的看向露西问道：“你们看上去认识，不担心吗？”

    “没什么好担心的。”露西摇头轻声道：“高序列神性持有者的心理承受能力不会太弱，现在他们又有了心理准备，觉醒过程不会出什么意外的。”

    说着，露西从书架上抽出一本她找了好久的书——《真理之门Ⅰ》。

    “炼金学？”阿尔娃疑惑道，据她所知，露西之前对炼金学并不怎么感兴趣。

    “没错，这是一本古书，书上的内容经过时代的演变已经过时，市面上基本绝迹，我想大概只有在卡兰德的图书馆里才能找到。”

    露西一边小心地翻开书本查看目录，一边回应道。

    “这本书有什么特别的吗？”阿尔娃有些好奇，露西似乎并不是那种会研究古书的性格。

    “唉，”露西微微一叹，并没有正面回答问题，而是反问道：“你知道梅林·安布罗修斯吗？”

    “当然知道，炼金术士的鼻祖嘛，有着移山倒海的无上威能，是目前已知历史中唯一一个制造出贤者之石的人，也是所有炼金术士都无法逾越的一座高山。”

    阿尔娃熟练的说道，这些都是在神裔界耳熟能详的知识，她不明白露西要问她这种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