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不同的选择

    见陆明问完，奥斯本又将目光放在叶言的身上，“你呢？有什么想问的吗？”

    “我……”叶言张了张嘴，最后说道：“我想知道些关于我父亲的事。”

    “叶正云吗……”奥斯本轻抚下巴，眼眸中露出些许怀念：“我和你父亲的交情还不错，我们曾经是同学，还是室友，他的实力也挺强的，在当时是为数不多能和我过过招的，不过可惜，后面的事你大概也知道了，死在了鬼蜮里。”

    鬼蜮，是厉鬼生产厉鬼的地方，鬼蜮游离于现世，需要通过特殊的媒介才能抵达，如果不清除鬼域，就永远无法根治当地厉鬼出现的异象。

    “鬼蜮……那座鬼蜮现在在哪里？”叶言问道。

    “不知道，”奥斯本摇头：“那座鬼蜮相当特殊，到目前为止，我们甚至只能确定它在中华，但是具体在哪里很难确定，不过他已经快一个月没有向总部发任务报告了，我们有理由认为他发生意外，鉴于他的实力以及他面对的敌人，我们已经有99%概率确定，他已经死亡。”

    叶言低头，99%的概率吗……

    “实际上，我们还有一个证据，”奥斯本看叶言神色，没有隐瞒，说：“每当高阶神性诞生时，联盟都会保存其用于觉醒的神和石，神和石和使用者同源，只要神性还在，神和石就会持续发出柔和的光亮，如果神和石失去光芒的话，就说明这个神性已经不存在这个世上了。”

    奥斯本表情平静，继续道：“神性和神裔同体，神性消失也就意味着神裔的死亡，而就在五天前，代表叶正云的神和石失去了光芒，变成了一块废石。”

    知道了结果，叶言顿时有些茫然，有些难以接受，自己就这么的知道了父亲的死因，但是却毫无办法，连为其收尸都做不到。

    那自己待在这里的意义是什么？为联盟卖命吗？然后成为第二个叶正云，死在不知名的地方？

    这一瞬间，叶言想了很多，也很动摇。

    奥斯本看出了叶言的状态，不过这也是人之常情，只见他继续说道：“不过你不用想太多，神裔研究鬼蜮已经有很长一段时间了，虽然还不清楚其原理，不过也摸索出些规律。

    鬼蜮的出现似乎联通着某个空间，只要它出现一次，就绝对会出现第二次，直到彻底固定下来，而且这其中的间隔不会太久，如果你想要做些什么，那你现在要做的，就是留在这里，提升自己的实力，毕竟面对那种危险的鬼蜮，不够出色的神裔是不能接触的。”

    是这样吗？

    叶言状态又有所好转，接着奥斯本的下一句话，彻底坚定了叶言留下来变强的决心。

    “另外和你说一下，你的母亲肖芷若，同样是因此遇害。”

    自己的母亲也因此遇害？！

    叶言有些意外，他之前也猜测过，没想到这么早就得到了答案。

    他的人生记忆大概分为两段，一段是肖芷若生前，那段记忆里一切都是美好的，母亲对他很好，很宠他，经常陪他，和他说很久很久的话，叶言现在都能记得很清楚。

    而这一切都在十岁的那一天戛然而止，十月二十九号，叶言记得很清楚，一切美好的记忆都到此为止了，接下来就是他一个人自己，在空旷的小房子里摸爬滚打的生活，叶正云很久才会回来一次，叶言觉得自己能顺利长大都是个奇迹。

    在叶言的记忆中，那往后的一段时间里，甚至连天空都是灰色的。

    愤怒与悲伤两种情绪在他的心底升起，叶言也隐隐打消了他离开的念头。

    他觉得如果自己这个时候真的选择了退缩的话，那未来肯定会后悔的，他不想后悔，况且学院这么安排他肯定有着什么目的，自己想要就这么轻易离开恐怕也是痴人说梦。

    来到学院后他的人生就不归自己掌控了，不过这是他的选择，至少现在叶言并不后悔。

    奥斯本将叶言细微的情绪转变都尽收眼底，随后笑道：“好了，让我们换个话题吧。”

    “你们知道你们接下来都要学习什么吗？”

    “神裔历史、精神训练以及体魄训练？”陆明回答道，两人之前在手机的课表上有看过。

    “没错！”奥斯本点头，看样子颇为满意，“既然你们知道，我就跟你们简单说说接下来你们要面临课程的大概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