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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困兽之斗

    何彩窠停在了离我们十米左右的地方,并没有看我,而是盯着植野,开口了:

    “你果然还是来了啊,植野。”

    “你早就对我有所怀疑了对吧。”

    “毕竟你是我们公司唯一一个心智正常的员工嘛,谁知道你对黄晶的抗性那么高,让我不得不特殊关照你了。”她摊了摊手,有点无奈地说着。

    “也幸好我能逃脱你的控制,不然我现在应该站在你那边了。”

    “没事,今天你死在这儿,明天你就回到我这儿了。”何彩窠突然转头向我说道,“那么这位随行的小伙,报上你的名号来,我不想杀一个我不知名的人。话说刚刚那姑娘叫你小集是吧。”

    “宣集。”我并不想和那个女人详细介绍我的名字。

    “宣集?我记得好像是……哦!”那女人好像突然想明白了什么,没有征兆地大笑了起来,“哈,哈……是宣肖那家伙的儿子啊,那不就正好了吗?”

    “宣肖?你认识我爸吗?”听到老爸的名字,我不禁对她发问。毕竟这个抛弃妻儿的人,正是我一直寻找的。但是何彩窠并没有理会我,对着空气喊着:

    “宣肖,你在这里的吧。我这一切都是为你而做的,现在是最后的一部分了,你好好看着吧。”说完这些让人不明所以的话后,她又转向了我,“知道你爸为什么要离开你吗?就是因为他有其他女人啦!而那个女人,就是我啊!”说完她又大笑了起来,好似是在

    嘲讽我。

    “那请你去死吧。”我成功被她给激怒了,向她丢出了我早已匿于右手的伪人液,并化成了一把刀刃。与此同时,我进入了第三个空间,被眼前的场景所震惊:

    天花板上延伸下来数不清的亮线,全部汇集到了何彩窠的黄晶质处。

    不过我现在不想知道这些亮线连接着什么,一心只想着夺取她身上的人液的使用权,然后像杀那个半伪人一样的方法把她杀了。

    但是,当我尝试去拉扯何彩窠身上延伸到双手的亮线时,发现我根本无法将这些亮线拉离黄晶质的牵引,根本没有之前一拉就断的感觉。

    不仅如此,连那些从天花板垂下来的,连在她头上的亮线,我也很难拉断,顶多拉断两三根。

    这难道也是黄晶质的抑制能力吗?我又到媚芸那里去试了试,发现我同样无法扯断她的亮线。可能是我的能力限制吧,也可能是仍处于黄晶抑制范围内。

    没办法,去亮线延伸处——天花板看看吧。

    虽然已经在意料之中了,但我还是被天花板上的景象吓了一下。

    那上面密密麻麻地堆积着伪人,连个能站着的位置都没有,少说也有几百个伪人了吧。

    我又尝试扯了扯他们头上的亮线。还好,这次总算是能扯断了,但是与此同时,我感到了强烈的晕眩感与头痛。

    虽然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我还是坚持着技下了第二根。

    拔下的那一瞬,我感到了一股强大的吸引力,把我拉向了我的身体,强制退出了第三个空间。时间再度开始流动。

    猛地回到身体中,我不禁踉跄了一下,头仍在隐隐作痛。扔出的刀刃也因我的分心而失去了原有的威力,被那女人轻松挡下,随之而来的是她的一句令人格外注意的话:

    “哦?有趣的能力,不愧是宣肖口中的原初之力呢。看起来我也得认真点了。”

    原初之力?那是什么东西。是指我的能力吗?不过我好像没有时间想这个问题了,因为就在那一刻,随着“咔哒”一声,天花板的部分铁丝网被打开了,正对着我们的头顶。如同潮水一般的伪人流就从那不及两平米的口子里泻了出来!

    我们急忙进行躲避,以免直接被那些伪人砸死。掉下来的伪人里其实已经摔死了不少,但由于其数量实在是太多了,还是有几十只伪人踏着同类的尸体存活了下来。

    我再次使用能力,将伪人的亮线切断,但仍在切断了三条之后又被强制结束了能力使用。这样是远远不能击破这伪人潮的。我看向了植野,想从这个三晶质的男人身上寻求帮助。

    但是此时植野却呆站在原地,嘴里还嘟囔着些什么,但是我并听不见。

    我顺着他的目光,看到的是最前头的,一个女的和一个小孩的伪人。我又看向了植野,发现了他眼里闪烁着的,是我从未在他身上见过的光,是希望的光。

    植野向那两个伪人伸出了右手,好似是想把他们带回过去。

    但事情并不如他所想的那般美好。那个小孩伪人“噌”地冲了上来,直接就把植野伸出的右手给砍断。

    但是,好像又并没有断。就在砍下去的时候,植野的伪人液就已经把破损的地方补充上了,就跟砍到空气似的。

    但与此同时,小孩也已经位于植野的底盘——没有伪人化的地方,一反手便可以将其腰斩。

    不行,植野有危险了。我拼尽全力想使用能力,终于是在那小孩砍中植野的腰部一点的时候暂停了画面。拔掉那个小孩的亮线之后,又是一阵剧烈的头

    痛袭来,随后就结束了能力使用。

    时间缓缓恢复正常流动,那个小孩伪人果然是停止了行动。植野也被这一刀给狠狠地砍醒了,回过头来,苦笑着对我说:

    “抱歉啊,是我陷入幻想了,以为他们还能回来。不过现在,我不会再迷茫了。”

    说完,他便一脚踹开了那个静止着的小孩伪人,猛地紧握住了他的右手。有那么一瞬间,他的身体皮肤变得好像如焦炭一般黑,但很快便褪去了。不过,怎么感觉植野的身体好像变大了呢?

    “这里就交给我吧,你赶紧去找何彩窠,别让她跑了!”植野留下这么一句极负责任的话后,便冲入了伪人堆里,大战了起来。我虽然很担心他,但是我还是选择了相信同伴。

    因为何彩窠已经不知什么时候消失在了我们的视野当中,要是给她实现了她所说的“最后一阶段”的目标,鬼知道会发生什么。所以这样的分工固然残忍,但是是必需的。

    我再次进入第三个空间,很快便找到了那个上百条亮线集结的地点——柱子的外表面上。

    一开始我们都没发现,这柱子的边缘居然有一圈很窄的楼梯,正常走是不可能走上去的,那楼梯的宽度连鞋子宽的四分之一都不到。

    我正想她到底是怎么上去的,便看到她用伪人液做了两把利刃,插在了柱子上,以保持平衡。

    这对于伪人液量很少的我是做不到的,但是,我并非只能控制自己的伪人液。

    在我飞到伪人堆时,看到了战斗着的植野。很奇怪的是,他的身上现在竟然连一个代表晶质的亮光都没有,这是什么情况?

    但是现在不是关注这些的时候。我赶紧选了一个伪人的尸体,将亮线连到了我头上。

    回到现实后,又是剧烈的头痛,而且这一次持续时间很长,不如说根本就没停下来。

    在疼痛下控制好伪人液是极为困难的,但是我已经没有选择了,我必须克服这个难关!

    我朝伪人堆伸出了手,刚才选择的伪人液便应我召令飞了过来。

    同时我向植野那里瞟了一眼,正好就看到了那令人绝望的一幕:

    植野被十几个伪人的刀刃穿透了身躯,身体被那些利刃架着,根本动弹不得。

    “植野!”我向那绝望地喊着。但就在下一刻,围在他周围的伪人全都被拦腰斩断,站着的,只剩下一个植野。

    “别管我,干好你的事。”植野向我喊道,又冲进了伪人堆中。

    我震惊了,这是怎么回事?刚刚他不是被牢牢插住了吗?难道说我看错了?算了,先不管了,追上何彩窠再说。

    根据我刚才看到的何彩窠的位置,她已经即将达到柱顶了,沿着楼梯向上已经追不上了,只能垂直向上追了。

    我将伪人液做的短刃插在了柱子上,作为台阶来让我站上去。

    接着我再向上插上两把短刃,爬到更高后再重复这个动作。我估计来个七八次就能到柱顶了。

    但是就现在这种剧烈的头痛,特别是在操作伪人液时,我真的能坚持到柱顶吗?而且,就算我到了柱顶,我还能与何彩窠战斗吗?

    不行,我不能退缩。成败在此一举了,能不能带着媚芸活着回去,就看我的这一战了。

    在我准备插入第六个台阶时,我的右耳捕捉到了一点不祥的风声。

    下一刻,一把伪人液做的利刃直插入了我的右肩。突然而来的疼痛混乱了我对伪人液的操作,脚下和手上的利刃都化为了银白色的液体。

    没有了脚下的支持,我便不自控地向下落去。慌乱之下,我抬头看向飞刃的来源,只见何彩窠站在柱顶上,面无表情地看着下落的我。

    还是慢了一步吗?果然还是失败了呢…不,还没有结束!

    我发动了能力,在静止的时间里平复了一慌乱的心情后,再次回到现实世界,在那段缓慢流动的时间里,再次以伪人液做成了利刃,插入柱子里,停止了下落。

    到这时,我才发现了,我能够在那段缓慢流动的时间里自由移动。也就是说,我能在更短的时间里做出更多动作!

    不过,我的身体好像已经不能支持我使用几次能力了。自从进来这个房间后,我就一直觉得很压抑,能力的使用也不尽人意,就像虚了一样。

    根据前几次使用能力的经验,我每次使用能力后,精神负荷都会增加,而现在,我已经快要到极限了。

    “呦,这都给你活下来了啊。”何彩窠好像很震惊的样子,但随即她便用伪人液做了数把小刀,一齐向我丢来,“那么这个,你应该如何应对呢?”

    单手吊在柱子外侧的我,在她看来,无疑是活生生的靶子。但是我就是要利用她这种心理,这种轻敌的心态,来击败她。

    在刀子与我只有一只手臂的距离时,我发动了能力,虽然刀子的攻击范围很广,但是这对我并没有效。

    我爬到我手上的支撑点后,以刀子作为跳板,向上跃了一段,再找到了另一个离平台不到一米的支撑点。

    此时,能力结束了。而我这时才意识到,我已经完全暴露在何彩窠的近身攻击范围内了,而吊在空中的我,又怎么可能打得过这个站在平台上的人呢?

    何彩窠对我能躲掉那次攻击很是震惊,但她也很快反应了过来,现在的形式对她有利。

    一把伪人液小刀迅猛地向我袭来,已经躲不掉了。

    我努力地想要使用能力,但是好像我的精神已到极限,再不允许我使用能力了。头痛愈来剧烈,小刀离我支撑的手掌也越来越近。

    到底该怎么办啊!

    突然,灵光一闪般,我想到了一个点子。我以极快的速度将伪人液盖满了我整个手掌,在硬化完成的那一刻,小刀砍到了我的手上,发出了金属碰撞的清脆声音。

    此刻,好似老天在眷顾我,我又能使用能力了。这一次,我把握住了机会,顺利爬到了平台上,摸到了何彩窠的背后。

    “这次,是我赢了。”我自信满满地说着。

    “哦?真的吗?”她的手突然背到身后,指尖上好像放着什么,准备向我弹来,当我看清那是什么东西时,已经躲不掉了。那是一粒小小的黄色晶体,直向我的心脏弹来。我知道,那是黄晶质,将会破坏我心脏部位的伪人液。

    下一刻,伴随着如子弹入肉般的声音,我的心脏果如我所想的被破坏了,随之而来的还有剧烈的疼痛,使我无法使用伪人液来修补我心脏部位的空缺。

    心脏停跳会怎么样呢?我不知道。大概一分钟,或者更短,我就失去生命体征了吧。

    现在我全身都使不上力,身体由于黄晶攻击的冲击力向后倒去。恍惚中,好像耳畔还回荡着媚芸的呼喊声。

    抱歉啊,这次我不能回应你了。

    眼前逐渐模糊了,但我还是感到了一股强有力的拖拽力,把我甩下了平台。

    这下,我是真的完了吧。还说要抓住敌人轻敌的心理呢,结果我自己还不是陷入轻敌中了吗?

    视野逐渐被黑暗所笼罩,我也最后放弃了生还的希望,静静地感受着这自由落体的快感。

    只是,在我死之后,媚芸估计马上就会自杀吧!去找下一个世界的我,再从第一周的故事开始,也许是这样吧!

    突然,我感受到一只温暖的手从我的背后支撑着我,正好就按在了我的心脏上。很快,我又久违地体验地了心脏跳动的感觉。

    此时我已经停止了自由落体,稳稳地落在了地上。

    我回头一看,竟然,是植野拉起了陷入绝望的深渊的我。他怎么过来了,那边的伪人全部都解决掉了吗?

    我猛地看向了伪人堆的方向:那里只剩下一地的伪人液了。

    我又看向了植野,发现他除了衣服被划得稀烂外,好像其它地方可以说是毫发无伤。

    现在的我真的很震惊于植野的能力,难道他真的纯靠精湛的近身技术来战胜那伪人潮的?

    我又不禁摸向我的“新心脏”,正努力地搏动着。话说他又是怎样给我安上心脏的啊!奈何我现在使用不了能力,不能探他个究竟,只能惊叹罢了。

    “你已经做得很好了,接下来就交给我吧。”植野沉稳地说着,抬头望向了柱顶。

    他正准备冲上去时,只见何彩窠从上面跳了下来,重重地落在地上,但却看起来毫发无伤。

    我寻思着她怎么就跳下来了,她便从脚下收回了两滩伪人液,顿时我又学会了一个伪人液的使用方法。

    我注意到了她的腰间挂着一个瓶子,里面装满了红色的液体,不知道是做什么的,得小心点。

    我看向了植野,他也盯着那个位置,明显发现了那个瓶子。

    “什么时候这么厉害了啊,植野。”何彩窠先对植野开口了,“当时就应该直接处死你的,没想到你自由后能发育得这么快。现在我肯定是打不过你了,但是…”何彩窠停顿了一下,迅速地把那个瓶子放到了头上,“我的目的已经达成了。”

    这时,我突然意识到了,那瓶子里的,是红晶血啊!

    “快阻止她,不要让她把瓶子里的液体洒到她身上!”我向植野喊道。植野很快便冲了出去,一瞬就没影了。但是,我们还是慢了。

    她已经把那瓶子捏碎,混着玻璃碎片的血液直直地砸在了她头上,整个头都被血液所包裹,分不清哪些是她自己的血。

    血红的脸庞与她那近乎癫狂的笑容相衬,显得格外瘆人。

    “这下,只要我死了,就能回到那一年了。宣肖,你等着,我马上就回去找你。”她又开始对着空气乱喊了。喊完后,她在右手处变出一把小刀,准备向自己刺去。

    植野见状,以他最快的速度冲了过去。

    这次,植野赶上了,干脆利落地把她的双手砍了下来。

    没有血溅出来,只是伪人液撒了一地。但不只是何彩窠的,更多的是植野的,被何彩窠嵌在手臂里的黄晶质破坏的伪人液。

    那一刻,我又感到了心脏停跳的感觉,植野的身体正在逐渐融化,连带他为我做的心脏也失去了功能。我看到他踉跄了一下,好像是脚出了什么问题。

    不过,植野紧了紧左拳,随着一阵绿光的闪过,一切的异常情况都消失了,就连我身上的黄晶麻痹效果也消

    除了。

    “怎么‘矛尔根’那老头也来帮你了啊!”何彩窠好像很恼火,向后大跳了

    一步,拉开与植野的距离后,想要将她的伪人液收回来。

    但是此时,已经完美复活的我,使用能力冲到了她的面前,以伪人液利刃刺入她的右肩,把她钉在了背后的柱子上。

    “我不会再放过你了。”这次我没再犯轻敌的错误,即使她此时没有双手,我也没有放松警惕,随时准备着使用能力。

    但是,突然,我的右方凭空出现了一个人。这是在我意料之外的,而且在那个人出现的瞬间,我就被那个人踹开了,根本没有我反应的时间。

    那个人踹得很用力,但并没有给我造成什么伤害,好像只是想把我踢开。

    我抬起头来想看看那人到底是谁,但是,当我看清那张我既熟悉又陌生的脸时,我愣住了。

    “宣肖?”“老爸?”我和何彩窠同时叫了出来。

    他来干什么?十多年都销声匿迹,为什么偏偏在现在出现?

    但是老爸并没有理会我们的疑惑,保持着一副冷漠的表情。

    他把将我插在何彩窠肩上的刀刃拔了出来,丢还给了我,又把手放在了她的肩头上。

    “你……”何彩窠嘴里刚蹦出一个字,就突然消失在了我们的视野之中。

    啊?

    我的大脑突然一片空白。何彩窠这是,被救走了吗?我开始回想我们这一路的战斗历程,经过了这么多努力,甚至差点就死了,都已经到了最后阶段了,已经踩在成功的门槛上了。就,这样被救走了?

    为什么?为什么!

    我始终无法接受这样的结果,怒火从心中熊熊燃起,已经无法抑制了。

    “宣肖,你都做了什么!”我愤怒地对老爸大喊。

    我正想使用能力来宣泄一下我的怒火,但他突然也消失在了我的视野之中,与此同时,我的右耳边悠然响起了那人的声音:

    “抱歉啊,儿子。”

    我立马使用了能力,连他的位置都没有看,直接向我的右后方打去。

    但是,就是右后方的区域,却是一片空虚。

    怎么可能!就算他预判了我的攻击,从话音落下到我使用能力之间不过0.1秒左右,怎么可能一下躲开。

    我往旁边瞟了一眼,发现他居然在我的左后方,我的能力尚未结束,还有机会。

    我又向他所在的位置挥去拳头,尽管在能力的后半段时间的流动速度已经与现实相差无几了,但我还是有很大的把握打中他。

    但是,能力还没结束,他又再次消失在了我的视野中。

    “能力还挺不错的嘛,不过仅凭这个可是碰不到我的哦。”宣肖的声音从我的背后几米处传来。我猛地转过身去,他果然就在我身后。

    打不中他使我的怒火更为躁热,但是我确实没有任何办法来撒出怒火。

    “我必须要带走她,你不用尝试拦住我,你拦不住的。”说完他便转身走向大门。

    我知道我做不了什么,只能怒目注视着他,目送着他离开。

    宣肖推门离去后,我重重地锤在了柱子上,以宣泄我的怒火。我身体的每一块肌肉都在不自主地发抖,不知是因为战斗后的疲累还是怒火所致,总之,我现在心里真的很不好受。

    “别恼了,先救人吧。”植野向我说道,但我也听出了他也有点不服气。

    他在操作台前按了几下,柱子便缓缓落下了。我看着媚芸慢慢落地,又开始庆幸了起来。还好,至少把你救下来了。

    还没完全落地,我便跑上了平台去,察看媚芸的情况。她已经昏迷过去了,毕竟已经被抽了那么多血了。

    她的呼吸极其微弱,得赶紧送去医院,或者“矛尔根”那里了。

    植野从我后面走来,砍断了媚芸身上的拘束后,把她轻轻地背了起来。

    “走吧。”植野背着媚芸向大门走去。

    我点了点头,低着头默默地跟着植野走出门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