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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一切的开始

    引子1

    2012.12.24夜

    圣诞前夕,寂静的夜空中不时闪烁着几颗星。夜空之下,白雪覆盖着的林场中,一个小男孩正奋力向前奔跑,好似正在追逐着什么。

    雪已经很厚了,每一脚踩下去,雪都能深到他的小腿肚子上,他跑起来格外吃力,每一步都是如此的艰难。

    他的步伐逐渐减慢,最终还是停了下来。他将早已冻僵的双手撑着尚有些温度的双腿上。他的脸早已被寒风刺得通红,他大口大口呼出的气很快便化作了白雾,模糊了他前进的视野,但并没有阻挡他前进的步伐。休息了片刻后,他又再次启程。

    林场似乎无边无际,停停走走下,不知已经过了多久,小男孩的四周仍被凋零的树干所围绕。

    他看起来想要放弃了,靠在了树干上,仰头望向那乌黑的夜空,此时好像有一道高光正划过夜空。

    忽然,小男孩好像听到了周围有什么动静,便赶紧隐藏起了自己,偷偷望向声音的来源:

    那是几个大人,正扛着一个麻袋,手里拿着些工具,向林场深处走去。

    他仔细观察了那几个人。当他看到最后一个人时,他眼前一亮,好像是找到了要追逐的对象。他刚想喊那个人,就看到了他们把麻袋里的东西给倒了出来,顿时,男孩便怔住了。虽然距离有点远看不大清楚,但看个大概已足以令他倒吸寒气:

    麻袋里的是一个和他年龄相仿的女孩,是死是活看不出来,但那一行——总共五个人,三男两女——似乎正准备将她埋入土中。

    出于恐惧,小男孩没敢发出一点声音,只能躲在树干后面,任凭那一行人将土一锹一锹地盖在女孩身上。铁锹与泥土碰撞的声音在这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刺耳,男孩不禁战栗了起来。小男孩到底也没想到自己所追逐的人竟干出如此行当,他不禁又看向了夜空:

    夜空中又划过了一道高光,但它好像越来越亮越来越亮,又越来越大了……

    随着一阵巨大的轰鸣声,一颗陨石坠落在了小男孩旁边约50米的距离,飞溅出来的石块有一个很白很亮的,直冲着他的脑门而来,小男孩躲闪不及,直接被砸晕了。

    在完全晕阙之前,他又望向了那边。那里的人已然离开,只留下一堆雪脚印。也许那个女孩就这样长眠于此了吧,小男孩闭上了眼。但他没有注意到的是,此时有一些奇怪的流体正从陨石处流向女孩。

    引子2

    2012.12.25清晨

    研究所里一反往常的寂静,也许是因为圣诞节吧。

    一个小女孩身着单薄地从研究所里走出,面无表情地走向林场。

    她留在雪上脚印的颜色正和她衣服的颜色一样——血红。

    2023.8.15早7:00

    “滴,滴,滴”闹钟烦人的铃声准时响起。我仍紧闭着双眼,右手摸索着闹钟上的按钮。从右到左第三个,按下去!烦人的声音总算是停下了。我卷了卷被子,又想再睡一会。不过我的理性告诉我,今天可不是睡觉的好日子。

    我挣扎着从床上坐起来,关掉16℃的空调后走出房门外。奇怪的是,家里面一个人都没有。少了老妈每天吐槽自己16℃空调又冷又耗钱,多少还是有些不习惯。我又找了一遍家里,但仍是一个人都没找到。没办法,我走进卫生间,开始了我的一天。

    在家里捣鼓了半天也没找到半点吃的,不过今天我也要出门,在外面买点东西对付两口得了。于是我背上了我的小包走出门去。顺便在此自我介绍一下:我叫宣集,是一名高一学生。不过现在应该是高二了,因为现在我正走在去学校“自愿”补课的路上。本来没有早餐吃就很生气了,更不用说还要去补课了。不过八点的上课时间还是可以接受的,比平时六点半的恶魔时间好多了。我家里只有老妈凌语诗,至于老爸嘛,除了他的长相外我是一点不记得他了,总之这个家已经有十一年没有老爸宣肖这个人了。原因是什么估计也就他自己知道了,反正我非常讨厌这个人,非常!

    八月天即使是清晨也极为炎热,可能也是这个原因吧,孛蒿城的大街上一个人都没有,奇怪的是,连平常摆摊卖早餐的人都没有,作为一个五百万人口的大城市,这也太不应该了。“是不是我太久不出门了,他们都换位置了。”我心想着。没办法,只能再找找看了。我又开始东张西望了起来,不过,一条奇怪的巷子吸引了我的注意。

    我所在的是那个巷口的马路对面,因此我只能远望那个巷子里的东西,不过这已足够吓人一大跳了,我甚至在庆幸我走的不是那一边的路——幽深的巷子里面赫然躺着一具人形的物品,但是它的头不知所踪,鲜血已然溅满

    了巷子的两壁,隐约还能看见血在流动,更奇怪的是,那具人形物品——暂且称为尸体吧——上面还覆着一层酷似水银的流体,正以一种很不自然的方式流动着。我怔住了,呆滞着望着对面,突然,一阵刺骨的寒风从对面吹来,比我房间空调温度还要低,我甚至一时间我还以为我回到房间了。直到闻到了吹过来的血腥味,我才意识到这里的危险,于是我便撒腿向学校跑去,头都不敢回一下。

    总算是跑到学校了,我撑着双腿,大口呼吸着新鲜空气。但我一回想起刚才的血腥场面,又不由得干呕了起来,得亏我没吃早餐,不然得全吐出来。假期的学校人也是确实少,除了校警外也只有几个人在校园里游荡。我走向了校门,往口袋里摸索着校牌,但抓到的却是一片空虚。我的心里“咯噔”了一下,不会刚才跑太快掉了吧。我又找了找包里,还是没有,果然应该是掉了。没有校牌,校警是不会开门的,我曾经就多次被禁止入内,成为了校警的重点关注对象。不过,由于这是放假期间,我想去和校警碰一碰,看看有没有机会。我战战兢兢地走到校警面前,正想开口时,校警按下了开门的按钮,连看都没有看我一下。当场我就被迷惑住了,什么时候校警人这么好了。不过我也没有多想,快步走进了校门,生怕他下一秒给我关了。

    上课还是一如既往的无聊,特别是这种补课期间,一身怨气真的听不下一点课。说实话,在这个班上,好像一切都挺平常的,但唯有一个女生有点特别。她名叫蔡媚芸,就坐在我的正前方,和我同为靠窗位。她虽然颇有一番姿色,但是有一点最让我忍受不了的是,她一直都很抵制我把空调温度开得低低的,每天也都穿得挺厚的,真的很让我不理解。

    百无聊赖之下,我一整天都盯着她看,也没有什么特别目的,就只是想赶紧结束这一天,顺便也好好观察一下这个奇怪的人。不过直到放学时间也没能在她身上发现什么,有的只是她头发上的那个红的瘆人的发卡,好像换了一个比之前更大的了。

    随着最后一个下课铃声的响起,我总算是挺过了这痛苦的一天。正收拾东西打算回家时,我感觉有人在背后点了点我,便回过头去。哦,是那个女生。她身高比我矮半个头多,所以我还得低下点头才能和她对视,不过她长得确实养眼,让我不禁多看了两眼。不过现在好像不应该是看她的时候。当我正要开口问她想干嘛时,她先开口了:

    “你今早是不是……”说了一半,她好像意识到自己说错了什么似的,赶紧捂上了嘴。

    “嗯?”我疑惑了,难道她也目睹了那场“凶杀案”吗?还知道我看到了凶杀案?难道她就是……

    想到这里,我不由得向后退了两步,不过她接下来的话很快打消了我的这个念头。

    “就是你今早不是在校门外鬼鬼祟祟的吗?我就想你是不是忘记带校牌了,就叫校警帮你开门了嘛。我就想问一下你是不是这样。”

    我长出了一口气,庆幸还好不是那件事。我点了点头表示情况正如她所想,又附上了一句结束话题的话:

    “还有什么事吗?没有的话我先走了。”说完后,我拿上了我的背包,准备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等一下?”她一手拉住了想要逃离的我,一手从头上摘下了她那个红色的发卡,放到了我手心中,“会有用的,你留着吧。”说完她便跑出了教室,一会就看不见人了,只留下原地不知所措的我。

    “这小东西,能有什么用啊?”我抛着这个发卡,自言自语道,“算了,留着也没坏处。”于是我把它放到了口袋里,大步走向校门去。

    出校门时,我又看了一下校警,他好像仍然保持着早上的姿态,不过目光更呆滞地直视前方。我也没多看他,只想赶紧回家,结束这痛苦的一天,回到我快乐的小窝。

    再次走在家到校的路上,我又回想起了早上看到的场景,胃又不禁翻腾了起来,这次可已经吃过东西了。现在远望已经能看见那条巷子了,奇怪的是,那里并没有采取任何有关凶杀案的措施,连警戒线都没拉。难道根本没有人发现吗?但是此时这条路上的行人并不少,如此明显的案件我不信没有人注意到。

    怀着这样的疑惑,我缓缓走向了那个巷口。但当我走到那里,令我震惊的是,那个巷子里连一点凶案的痕迹都没有,白天溅得满墙都是的血迹哪里去了?那堆奇怪的“水银”又哪里去了?最重要的是,那具尸体哪里去了?

    正当我出神之时,有人从背后拍了拍我,我不由得吓了一激灵,赶紧回过头去。只见拍我的人是一个身高略高于我,身着黑衣黑帽黑口罩和墨镜的男人。他的墨镜阻断了我和他的眼神交流,不过我看他这一身并不像什么好人,便警惕了起来。

    “你今天早上掉校牌了是吧?我在这附近捡到的。”他从口袋里掏出了一张校牌,又比对了一下我与照片上的人是否一致,才把它递给了我。

    我接下了校牌,长出一口气,看来又是我想多了呢。突然,那个男人拉近了我们之间的距离,对着我的耳边轻声说道:

    “那么,你也看见了对吧!”

    我的脸色瞬间煞白,真是有够不巧的,被这个人捡到了我的校牌,难道我将要在此命丧黄泉了吗。还没等我下一步动作,他又开口说:

    “别怕,我是来调查这件事的人。最近这里出现了很多类似的案件,为了不引起恐慌,我们只能尽量封锁信息。不过,既然你已经看到了,那你也得小心一点。这是我的名片,你收好,有任何事情发生,马上打上面的电话,我会来帮助你的。”

    说完他拍了拍我的肩膀,说:

    “祝你好运。”

    然后他便转身就走了。说实话他这番话把我搞得云里雾里的。我又端详起了那张名片,它的表面是磨砂材质的,大部分都是黑色的,只有在他的名字下方的的几个英文字母是用红砂写出来的:

    植野先生,暗号:FAKEHUMAN。

    Fakehuman?假人吗?还是什么其他的意思。总之这个植野先生是否值得信任还有待考究。但是到底是什么案件这么神秘呢?

    想着这些,我又不禁看向了那条巷子。夕阳之下幽深的巷子显得越发阴森,我不由打了个寒战,抬起左手看了看手表。啊,都6点了啊,得赶紧回家了,不然又得被老妈唠叨了。想着,我快步走向家去。

    回到家门口,在包里摸索着钥匙时,想起来好像我已经一天没见到老妈了,她现在肯定已经在家里了,等会进去我可得好好批斗她一顿。但是我打开门后,里面的场景并非我所想。

    家里仍然是我早上离开的样子,丝毫没有人进入的迹象。我又看了看手表,已经是6点10分了,已经是老妈下班40分钟后了,早就应该回到家了,不会是出了什么事吧。我又想起了早上遇到的事件,越发担心了起来,不会那具尸体是……我赶紧摇了摇头,把这个想法踢出我的脑海中,但是担忧还是逐渐增长。不过,随着门口传来的钥匙插入锁芯的声音,我悬着的心总算是放了下来。

    进门的人正是老妈,不过她看起来似乎有些疲累了,回来了也没有和我打招呼,只是眼神呆滞地目视前方,进门也没有换鞋,呆呆地站在门口。

    “老妈,你怎么了?”我不安地询问着,但是我并没有得到回复,老妈还是呆站在那里。于是我向老妈走去,又问道:

    老妈,怎么今天一天都没见到你,你去……

    就在我边说边向老妈走去,走到老妈距离1米半的距离时,老妈的眼神突然变得锐利起来,我从没在她的脸上见过这样的眼神。下一刻,老妈手上不知何时出现一个闪着金属光泽的物件,还没看清那是什么,它就已向我的脖子袭来。

    我的脖子从未感到如此清凉,新鲜的血液从我破裂的喉管涌到了肺里,我逐渐呼吸不上来了。再看向老妈时,她正伸手向我的伤口,她的手好像也反射着金属光泽……

    天地逐渐模糊,我是要死了吗?

    但眼前突然又闪过一阵红光,天地开始旋转起来……

    (第一周结束,死因:抹喉,时间:2023.8.15.晚6:1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