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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6 力量

    这储物戒,是张述送他的,起码陆放是这么认为的。

    陆放没有矫情,大大方方地收下这些符箓。他没有问这几张瞬身符的价值,顾婉清也没有。他们之间,从来都不需要这种虚伪的推脱。真要万不得已,需要用到这东西的时候陆放肯定会毫不犹豫地去用。没用完,或者用不着,拿回来还了便是。

    “那些什么早去早回,注意安全的话,我就不了。我不爱,你也不爱听。对了,刚想起来一件事,难怪我总觉得好像忘了什么。龙渊福地那一带,往北大概两三百里,有个柴桑镇。镇里有个艳阳楼,里边有卖一种酒,名为酝春。

    我也是以前偶然听苏红长老过的,你师父秦飞长老最喜欢这种酒了。但碍于很多因素,一年到头喝不了几回。反正你们后就出发了,距离龙渊福地完全开启,还有好长一段时间。到时候你顺路过去一趟,买点回去。

    身为徒弟,出一趟门,没带点礼物回来孝敬师父,太不像话了。再了,秦飞长老看到你给他带礼物,一定很开心的。这种酒就算留着不喝,拿出去跟人炫耀,也倍有面子。。”

    顾婉清喋喋不休。

    “哦,那你呢?”陆放道。

    “嗯?”她歪着头,看着陆放,“我怎么了?”

    陆放伸手把她的头摆正,“我的意思是,你需不需要我给你带点什么礼物?”

    不知道是因为陆放的动作,还是因为听到他要给自己买礼物,顾婉清笑了。笑容治愈,阳光。

    但很快,这点情绪就被她收了起来。她摇摇头,“我没什么要带的。”

    很多时候,女孩子不要就是要啊......陆放皱着眉头想了想,试探性地问道:“这一次,那个雪晴也会跟我们一起去,要不我找个机会......”

    到这,他做了个动作,手掌抹过喉咙。

    顾婉清白他一眼,“无缘无故的,我杀她做什么?再了,我真要杀她的话,当初傅元白就不可能成功把人重新收回宗门。”

    “我只是随口这么一,”陆放耸耸肩,“那你要什么?”

    顾婉清面露犹豫。

    陆放打趣道:“快,今心情好,你无论什么我都会尽量答应。等会走了,出了这门,我可就不认了。”

    顾婉清闻言道:“那你......帮我带点桂花糕。”

    似乎怕他误会,她又补充了句,“庐阳镇的桂花糕很有名的,那里方圆十里都是桂树,蜜桂花比大米还便宜。就是......就是离龙渊福地那有点远。”

    “多远?”

    陆放面无表情,语气也不咸不淡,顾婉清一时看不透他的想法,“具体距离我也不知道,不过从龙渊福地往南走,到庐阳镇,起码要飞个一一夜吧,听是在琳琅剑宗山底下。”

    陆放好奇问道:“那你怎么不差人给你买去?”

    “太远了啊,而且不划算......酿春酒好歹能算仙酿,卖个好价格很正常。桂花糕不值钱,但是路费贵啊。坐渡船到琳琅剑宗起码要两三枚上品灵石,这么多灵石换点山下几两银子就能买一大把的桂花糕,不划算的。”

    顾婉清到最后,摇头如拨浪鼓。这一刻的她,像极了那些到菜市场买菜,精打细算想着晚上买什么食物的家庭主妇。

    “行吧,我尽量给你带点,”陆放点头应下。

    “嘻嘻。”毫不顾忌陆放口中的“尽量”二字,顾婉清璀然一笑,唇角绽开了一朵笑花。

    她拿出一把梳子,心翼翼走到他身旁,“师兄,你头发乱了,我给你梳梳头吧。”

    “好。”

    解开发髻,拢起散在身前的头发,顾婉清站在陆放身后,就这么一上一下地轻轻帮他梳着头发。

    良久后,放下数字。她从身后反抱住陆放,呢喃道:“今晚别回去了。”

    陆放没有话,过了许久,才出一个字,一个先前单独过的字。

    ......

    陆放就这么在云楼宫里待了两,期间偶尔回过自己宅院,布置并交待甘霖一些东西,又很快回来了。

    临别的夜和以往的夜没什么不同,一样的静谧且漫长,连声鸟叫都没樱

    这清晨,刚蒙蒙亮,陆放早早出了被窝,拎起行李就往外走。

    没有道别。

    集合地点是在月瑶台上,在这里他们将出发前往最近的一个渡口。在那里,他们将乘坐渡船前往龙渊福地。

    此时才卯时,距离约定的出发时间还有一个多时辰。陆放抵达的时候,却发现有一个人比他还早来。

    白寿挎着个一个黑色包袱,看到陆放来的时候,讶异了下。不过也仅仅只是讶异而已,没有打招呼,也没有任何的起身行礼。仅仅只是看了一眼后,高傲地扬着下巴,转过头去。

    他没跟陆放打招呼,陆放更是懒得理他。陆放在一旁寻了个台阶,一屁股坐下后,开始闭目养神。

    白寿心比高,自认为只要早出生那么三四十年,就能把刘元等一众才踩在脚底下。这种心思,陆放一眼就看得出。对此,他嗤之以鼻。

    这么个屁孩,陆放只想敬而远之。当然,因为屁孩是师父秦飞老友姚永的弟子,临行前,秦飞还特意交待过陆放要搭一把手。师命难违,所以真要出了什么事,陆放还真不好袖手旁观。

    对此,他很头疼,只能祈祷接下来一路上顺风顺水的。

    过了约摸着半个多时辰后,才陆续有人过来集合。刘元是七人中最后一个到场的,坐在蟹腿藤椅上的他,五秒一个哈欠,连带着陆放等人都有点打哈欠的冲动。

    突然瞥见一个黑袍老人朝这边走来,七人赶紧起身,正想齐齐行礼,却发现这行礼的动作无论如何都进行不下去。

    傅明成走上前来,微笑道:“不用行礼了,实话,此时此刻,老夫当不得你们这一礼。”

    随着这话语完,陆放他们的身体才恢复如此。众人如释重负,刚才他们感觉自己身上就像背了一座大山那边沉重。

    白寿重重喘着粗气,望向傅明成的眼神里充满了炙热。

    力量,这就是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