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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九章 失踪

    “萧县最近发展好快啊!”巧萍和张缪桃在新商城里逛着,边感叹。

    “是啊,我天天在这里都不适应呢。现在萧县街上人多了,多了好多外地人,我家邻居原来空置的房子都租出去了。反正就你们历历万乡的公司的人最多,都是外地来的高级白领,消费好高呢。你们公司楼下新开的咖啡厅和西餐厅日料韩料都赚翻了好吧,我好几次去都排不上队。”张缪桃说。

    “挺不错呢,你未来男友说不定就在那个拐角找房子呢。”巧萍说。

    “咳,我倒是想啊。现在我好低俗了,不看内涵,更不看有没有钱,只看皮囊,只要像张艺兴那样,我就知足了,我来养他!”张缪桃做梦都盼着泛桃花了。

    “哈哈哈哈哈!还得是你!”

    “哪像你,什么都不用考虑,什么都有了,开开心心玩就好了。”

    “我看你追逐理想也挺开心的嘛,叫你去游艇玩儿你都没空。”

    “确实啊,虽然忙但比以前上班开心多了。也就最近一段时间忙。你游艇也不会转手卖了,往后机会多着呢,你可得带着我啊!”

    “那是自然,只要你有空,带上男人,你自己想去玩儿也行,当自己家就好。”

    “哈哈哈哈哈,听起来好刺激呢!”

    晚上,张缪桃来家里做客,其实是巧萍和张缪桃一起做晚餐给大家吃。

    一家人和和气气,冯艳珍也出手炒了几个买来的大虾,大家围坐桌上,气氛正好。

    巧武自然是要问张缪桃的近况。

    “我现在是县里舞蹈学校的负责人,筹备学校的事还挺忙的,还没有男朋友。”张缪桃被巧武和冯艳珍轮番问了一遍。

    “你看看人家张缪桃,一天忙自己的事业,就你一天啥事没做,闲着到处逛。”巧武又开始数落巧萍。

    “爸你够了。我想干啥干啥不好吗?非得要去上个班才行。”巧萍不耐烦。

    “你上班挣的钱才是你自己的,你现在就知道靠男朋友,人家的终究是人家的,你这样让人看不起。”巧武说。

    巧萍不再反驳,本想呛老爸几句,但是奈何张缪桃在,不好让人家尴尬。她一言不发,巧武也不说话。晚饭就这么尴尬的吃完了。

    巧萍开车送张缪桃回去了,张缪桃疏解了她几句:“你爸就是太传统了。他也不懂历立是怎么回事。我这都是历立给我发工资呢,你干不干什么工作无所谓,开心就好,别和爸爸一般见识了。”

    “知道了涛涛。你快回去吧。要不是这辆玛莎拉蒂是两座的不太实用,下次送你一辆红旗。”巧萍说。

    “哎呦我去,大土豪出手就是不一样,我还安慰你呢,谁来安慰安慰我啊!行,我可记下来了,你别食言啊!”张缪桃快哭了。有这样一个土豪朋友,是福但又很酸。

    回到家,巧双双正在假装写作业,但是耳朵听着客厅的电视声。冯艳珍在收拾碗筷。巧萍没跟巧武说话。巧武倒先跟巧萍说话了。

    “明天坐你大伯的车,咱们去给你爷爷奶奶上坟去。”巧武说。因为第二天是清明节假期,巧双双也是要跟着巧武坐大伯的车去扫墓的。

    “大伯那皮卡能坐几个人?每年车里连他们一家都挤不下。你考个驾照,你自己买辆车不行吗?钱你不要我打给双双妈了,花不就行了,你跟钱有仇吗?”

    巧萍想起小时候,乡村道路上没有交警,大家的交通安全意识很差,年年清明节是坐着大伯家的皮卡去上坟,她就是坐在后面货箱的人。

    “又不是你的钱,你能有多少钱,你给我的钱我不存着些能花几年?全国房价都在降,就萧县房价涨这么快,又要通高铁了,双双还考学呢,以后用钱的地方多了。靠我这几个工资能吃的实贴,你现在再有钱都是虚的。你就知道靠你男朋友,哪天你分手看你靠什么!”巧武说。

    “分手分手,你天天盼着我分手吗?我的感情又不是靠钱,我在你眼里就这么势利?”巧萍生气了,她摔门回了自己屋。

    她虽然明白父亲的用心,但真的没想到父亲会如此固执。心里很烦躁,她就给历立打电话诉苦。

    虽然才一天不见,但小俩口卿卿我我,腻腻歪歪,视频了好一阵,才准备休息。

    第二天,巧武还是板着脸,都没叫巧萍。巧萍也不想跟他相处,于是就载着张缪桃去省城买车去了。

    “我以为你已经有一辆红旗了,要送给我呢,合着你这是才去买啊?”张缪桃说。

    “是有一辆,不然怎么会想起来红旗呢。但是那辆也算是二手的了,要送就要送新的给你。”巧萍说。

    “你听听,你听听,人言否!富婆,这辈子你的大腿我抱定了!”

    历立那边本来也是欢声笑语。历立开着奥迪,载着老妈和毛球。大舅开着他的大众,载着一家人,奔向萧县,开到荒山的坟地。大众在前面引路,历立在后面跟着。

    先路过的是历立父亲的坟地。历立烧完纸,又跟着在山沟里七扭八拐,到了外公的坟地。在山坳的小路前停了车。前面就是个大沟和大坡,车最多能开到这里,剩下的几分钟的山路要靠腿了。

    烧完纸,叩完头,奠了酒,赵富国和历立放着炮仗。一行人就要收拾着回去,山坳口的小路走来了赵富军和赵悦磊。赵悦磊抱着一座纸扎的房子,赵富军抱着一辆纸扎的小车,拎着好几卷炮仗。

    赵建国和赵建军两人竟然没有打起来。在他们父亲的坟前,两人都保持沉默。外婆让玲玲叫“二叔”,但玲玲胆怯不敢叫,只怯怯地叫了赵悦磊一声“哥哥”。

    赵悦磊倒是给大家一一问好,打招呼。

    赵建军喝骂自己的儿子:“磊磊,你个混蛋,认这种人做大伯?我是白养你了!”

    赵悦磊一脸懵:“爸,咋了嘛?”

    “建军你现在咋成了这种人,不让认大伯,我侄子叫声二嬢你也要管管吗?”赵富兰忍不住训赵富军。

    “你个外人好意思到大的坟上来?你们一个开的奥迪一个大众的,那八十万怕是都叫你们分光了吧?你让大看看,大!她赵富兰一个外人都来跟我抢家产来了,我妈没骨头啊!让家全被外人分了啊!”赵富军哭喊着,跪在坟前给他“大”上香。

    “这种人就无可救药!妈,咱们走!”赵富兰非常生气,扶着历立外婆就走。她本来想找赵悦磊给的银行卡,掏出来又被她揣回去了。

    赵富国和陈安全两口子早就走到山坡下了,眼不见心不烦。

    历立帮着母亲搀扶外婆从山坳中绕出去,到了开车来的山沟沙土路上。

    赵富军开来的绿色电瓶三轮车就停在边上。历立以为自己和大舅的车会被刮坏,或者少个后视镜什么的。但看了两圈,完好无损。

    看来二舅并非是无可理喻。就是叫得凶了些。历立开车带外婆回了老房子。邻居们把家里的兔子、鸡都照顾得很到位,就是院子里落满了树叶和沙子。

    赵富国和陈安全利索地收拾好了屋子,生火做饭。

    邻居过来串门了,说是赵富军来过好几趟,但是看没人就走了。历立劝大舅和外婆先去省城住着,但外婆拒绝了。这里终究是她的家。

    赵富兰也对这里很有感情。这是从小他们长大的地方。舍下肯定是舍不得的。

    “金窝银窝,不如我们的狗窝。立立,你别劝了。我出钱,咱们把这房子修缮一下,我们兄妹几个经常过来坐坐,回来还能有些念想。”赵富兰跟历立说。

    历立也就没再提起搬家的事。这次两辆车的后备箱里塞了不少东西,都是城里买的,日用品之类的东西。

    历立想着,给这里添些家用电器。本来水电都有,这里修缮一下也是不错的。

    没等历立想,已经有送货的人上门了。是赵富兰已经买好了呢。赵富兰还劝弟弟把家里的兔子都卖了,省得出门后总惦记着。

    赵富国格局很大,把兔子送给邻居了。家里的几只鸡继续喂着,能吃鸡蛋,还能吃肉。以后再出去,邻居只要帮忙喂几只鸡就可以了,省心多了。

    “之后你们还去哪儿玩儿吗?”历立问老妈。

    “去啊,后天就走,团都报好了,去帝京,让玲玲看看好大学是怎么样,以后争取给咱们也考上。”赵富兰说。

    看来是规划好了的。历立也没再掺和。赵富军的事就这样搁置着,反正大门一锁,家里没人,他想哭闹也没地方去。

    历立和巧萍登岛的那天起,吴心怡就算是放假了。她想回家一趟,巧萍就准了,还同意她带朋友一起来游艇玩儿。吴心怡第一时间就回到了桃园,去了吴红珊的咖啡馆,劝了好久才劝到她。

    “反正目前疫情,你这里没什么客人,不如去跟我玩,一个月后再回来开你的咖啡馆。”吴心怡劝她。

    “那还要隔离啊,酒店不要钱啊。”吴红珊说。她的小本经营,磨咖啡都要亲自动手,哪里能经得起她如此挥霍。她们到大陆,只能住涉外的酒店。涉外酒店多数是五星级,这要是隔离十四天,真的要亏死。

    “也是啊。不过我给你补贴,怎么样?我现在每天只要不在桃园,就能有五星级酒店的补贴欸,你猜我攒了多久了?”吴心怡说。

    “好羡慕你的工作啊!那一定要去了,再拉上熊萌和彭彭,拖垮你!”吴红珊说。

    “啊?你好歹毒的女人!”

    “没礼貌!”

    ……

    岑兆兴这时在万乡号上,从三亚到海口,抛了锚,刚刚要靠港。船长在舰桥一侧站着,探身看着情况,一手拿对讲机,听着尾阱水手长的距离汇报,一手操纵着泊车舵机。

    巨大的游艇缓缓摆正姿态,尾阱逐渐靠向码头。码头上早有人在等着了。水手们把胳膊粗的七八条缆绳的接引绳逐一抛给码头上的人,码头上的人再逐一把缆绳拽到岸上,套在码头的几个缆桩上。

    岑兆兴在尾阱,看着水手们把用电机绞紧十几根黑色的主缆,缆绳被绷得很紧,风吹船吃力,手臂粗的尼龙缆绳嘎嘎作响。当晚有风浪,所有缆绳都被利用了起来,五花大绑。

    水手长操作着电动引桥,伸到了码头上,立马有水手们把分段的栏杆安装在细窄的引桥上。

    七八个身手矫健的水手立马开始将灰水管抱着拖到码头的专用接口处,依次还有淡水补充管道、电缆,一一绑好在引桥的下方。

    最重要的是燃料管道。岸上路边停着八辆满载的柴油罐车,燃料通过管道源源不断补充到船上。

    这些是引桥下面的管道。引桥上面也有一条“管道”。引桥窄小,一次只能过一人,于是水手们和其他船员们结成长龙,组成一条人链管道,人手传递着物资。食物和垃圾,就这样通过人链源源不断的流动。

    岑兆兴也是这人链中的一环。一包包黑色的垃圾,从步入式冷藏垃圾库,到岸上的垃圾车;一箱箱食材,从岸上的新鲜冷链车,到厨房的冷库。

    这是超级游艇的一次靠港。需要全船的力量,忙活好几个小时,才能完成一次补给。

    之后水手们就开始用水管里的淡水冲洗甲板,其他人也各做自己的事了。

    夜里,引桥升起来了。船长不允许船员们去岸上喝酒泡夜店。毕竟船上七十多人,管理起来也不容易,喝酒尤其会误事。

    但是船长和大管事、老轨几个巨头却都住在了岸上。

    老虎不在家,猴子称大王。岑兆兴和吕敏敏他们就自己在下甲板休息室偷偷喝酒。

    在游艇上工作,说起来非常累。船上舱室少,工作量却一点不少,那一个人就得顶两个。船东在的时候,船员们一天至少工作十四小时,这样的工作往往持续一个月,直到船上客人都离开,才能松口气。

    船上,像岑兆兴这样的闲人是不多的。姑娘们就吐槽岑兆兴:“你个大闲人,低调些不好吗?本来别人有干不完的活,你还闲逛气人!”

    “对啊,甲板上的水手们半夜还在洗甲板,你却在偷偷抽烟。”吕敏敏喊着。

    甲板是柚木的,很金贵。沾到海水很容易被腐蚀,因此水手们每隔四小时就要用机器淡化过的水冲刷一遍全部甲板,不分白天黑夜。

    “谁说的,我明明是等他们洗完甲板,我才出来抽烟的!”

    岑兆兴并没有告诉大家他在休假时的经历,比如船东是他的情敌,船东女友是他前女友。他花了不少钱买了机票,买了一只九千块的假表,买了三万多块的单。加上上次在深圳的消费,这头月工资还没发,就被他消耗差不多了。

    但是他骂了“船东就是傻X”。

    这天保洁组可以多喝点,反正领导不在,工作也都昨晚了。岑兆兴本就郁闷,所以也多喝了许多。

    吕敏敏赶紧捂住他的嘴:“你喝傻了是吧?”

    船上多少人都是神秘船东的小迷妹,不少人还笃定船东就是周董呢,岑兆兴这就是在找死。

    “船东就TM是傻X!”岑兆兴拉开了吕敏敏,大声喊。

    路过的几个水手笑他傻,岑兆兴直接上去挥了一拳。

    ……

    清明节就这样过完了。这天简娜邀请他们吃晚餐,历立和巧萍又连忙赶回深圳。吴心怡不在,巧萍只能自己化了妆,总是不满意。

    “工作原因,我们就要去米国了,会在那边住一段时间,所以今天是告别。”简娜跟两人说。

    “呜呜,好舍不得你,简娜!你们要做好防护啊!”巧萍说。

    “对啊,米国总统刚刚换届,看新闻说新总统乔治已然是放弃疫情管控了,你们自己要照顾好自己。”历立说。

    “哈哈哈哈哈好的,我们打了七针疫苗了都,再小心点,没问题的。”郎道说。

    “等回来深圳,一定再去你家里做客!”简娜对巧萍说。

    “嗯嗯。下次还要请你们去我们的小湾岛上去,好吃好喝招待你们,还要请简娜继续教我琴呢。”巧萍说。

    简娜和郎道离开了,历立和巧萍还住在深圳。在这里,裴绍妹会经常来叨扰,巧萍现在有了驾照,开着一辆保时捷敞篷,带着裴绍妹,两个女生一起逛街。

    历立则是闲着,在家里看高数课。实际上一天学习时间不超过三小时,但一整天都觉得自己在学习。

    其他时间,就是吃饭,睡觉,洗澡,还有健身,游泳。他现在的蛙泳泳姿没有过去那么僵硬了,总算自由泳也会换气了。

    林海松上班挺忙的。不过自从有了那只历立送的百达翡丽腕表,他的客户多了不少,都开始信任他的水平了。

    经过他的推广,万乡牌的服装成了深圳富豪圈里的新谈资。万乡牌服饰供不应求,新要求入会的会员必须要有老会员推荐。谁要能有万乡牌的会员资格,那就是了不得的事。

    人们都在议论,若不是这年巴黎时装周停办了,不然必有陈景的万乡一席之地。

    这天历立正在家给巧萍煮红糖姜茶,忽然一阵电话。是万乡号出事了。

    “岑兆兴失踪了。”黄子洋言简意赅,让历立震惊。

    “岑兆兴失踪了。”历立跟巧萍复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