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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堂岛—第二十二话:崭新的殇

    书接上文……

    听闻事情经过,我被惊得说不出话来。这段经历完全可以拿去写一本自传,或是拍一部动作电影了。墨子邵在战斗期间没有开启核心,也没有使用仙术,就是单凭武功取胜。我不敢保证对方没有用核心提供的力量增幅,所以这样一对照墨子邵就显得厉害多了。对此,我只能说小说还是太拘谨了,现实远比作者想象的要魔幻!

    墨子邵在短短的一天里惊艳到了我两次。

    我一脸难以置信地问:

    “所以这就是事情经过?”

    墨子邵答复我:

    “没错。”

    我含着笑对墨子邵说:

    “我收回之前对你说过的那些不负责任的话。今天,你是英雄。”

    被我这么一夸,墨子邵有些害羞的脸红了。这是我从小到大第一次见到墨子邵脸红的样子。不得不说墨子邵脸红的样子还挺可爱的,他此时的样子我深刻的记在了脑子里。

    墨子邵轻声说道:

    “谢谢......”

    我故作好奇地问:

    “诶呦,墨子邵你怎么害羞了?”

    墨子邵连忙否认:

    “没有没有。”

    我微笑道:

    “别装了,我都看出来了。”

    墨子邵匆忙解释:

    “我这是......在高兴。难得有人叫我一回英雄,肯定得高兴一下了。对吧?轩。”

    似乎是那瓶饮料的效果上来了,我说话的语气变得轻飘又温柔,语调也变得娇柔许多,声音更是变得发甜了起来,我整个人像是一块融化的奶糖。这种感觉真的很奇怪,后来回想有些后怕。

    我温柔异常地赞许他:

    “是的呢~我的英雄~”

    墨子邵会心一笑。

    由此,我发现墨子邵一个特点,他对于“英雄”这两个字很敏感,我能感受到他非常在意这个称谓。以前我夸他其他方面的事他只是笑笑而已,而当我夸他英雄的时候,他却展现出了一反常态的害羞,更深层次的开心潜在其中。联想到墨子邵的理想,我似乎明白了这其中的缘由。

    墨子邵查看时间,发现时候不早了。墨子邵望向我,我正满脸红润的注视着他,那瓶饮料的效果愈发强烈了。

    墨子邵主动提议道:

    “时候不早了,我得送你回家了。”

    我红着脸提议道:

    “要不......今天晚上在城市里住一晚?”

    墨子邵摆手拒绝:

    “不了不了,明天还要训练呢。”

    我红着脸说:

    “我不介意和你住在一起的......”

    我不知道我当时是以怎样的心态将这句话说出口的,这句话可真是直白到过头了啊!我心中最深处的想法直接顺着这句话吐露出来,我稀里糊涂地交代了我的全部。要是被他听出其中的深刻含义来,我辛苦树立的形象可就崩塌了。

    万幸的是,墨子邵是超级钢铁直男。

    墨子邵担忧地问:

    “啊?这不好吧?”

    我主动往他那边凑了凑。

    我继续脸红着说:

    “这有什么不好的?我不介意......”

    我又凑近了一些。

    墨子邵义正严词地拒绝了我:

    “但是,我拒绝。”

    我红着脸甩出疑问:

    “哈——?”

    墨子邵郑重地解释道:

    “抱歉,我有洁癖,我习惯于自己一个人住。”

    我有些失落地往回挪了挪,但好在事情向着这个方向发展了,不然以后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去面对对方。

    我红着脸委婉地说:

    “啊......好吧。”

    墨子邵微笑道:

    “走吧,我送你回去。”

    我红着脸回应:

    “好~”

    墨子邵叫了一辆出租车,他坐在副驾驶,而我坐在后座。墨子邵额外加钱,让出租车师傅这趟只送我们两人。出租车师傅没要钱,而是主动愿意帮墨子邵这个忙。墨子邵好言感谢。

    路上,困意上头,我的眼神逐渐迷离,意识也随之有些许涣散。我的身体轻飘飘的,我靠着座椅后背,感觉像是靠着一朵白云。

    这时,不知怎么的,我突发奇想,想趁着这个功夫向墨子邵表白。我艰难地支撑起我疲倦的身体,然后慢慢凑近前座的墨子邵。等距离合适了,我就缓缓开口,准备道出表白的话。

    “墨子邵......”

    墨子邵听到了我的声音,他转头望向我。我用含情脉脉的眼神望着他,眼角泛起点点泪花。墨子邵有些诧异,所以目不转睛地盯着我看。

    “我......”

    出租车师傅眉头一皱,他默默地踩紧油门,车速随之提高。远处的绿光映在他的衬衫上。我深情地望着她,用我最大的勇气向他表面我的心意。他全神贯注地望着我,似乎在等待。

    “喜......喜欢......”

    出租车师傅的表情骤变,他立即松开油门,将脚放到了刹车上。远处闪烁的黄光映在他的衬衫上。最后几个字终于从我口中说出,我顿时感到全身轻松,也便释然了。

    “喜欢......你......”

    最后一个字出口的刹那,我听到了来自出租车师傅的叫喊声,他的声音貌似将我的细小的声音埋没。

    “诶!注意!”

    出租车师傅快手一现,墨子邵头部摆正,身体紧靠座椅,整个人瞬间恢复到正常的坐姿。墨子邵整个人都懵了,他还没看清出租车师傅的手,整个人就已经被按到座椅上。墨子邵脑子一片空白,他惊愕地望着出租车师傅。

    出租车师傅踩下刹车,在红灯亮起的刹那将车停在了限制线前面。以此有惊无险的刹车!我在后座由于戴着自动安装的安全带,自然是什么事都没有的。不过刹车的冲击还是令我本就涣散的意识直接到达了昏睡的顶点,我当即就迷糊着昏睡了过去。

    刹车结束后,出租车师傅着急地询问墨子邵:

    “呼,后座这位姑娘没事吧。”

    墨子邵愣了愣,随机反应过来,说道:

    “我看看!轩?你没事吧?”

    墨子邵向后座张望,并说:

    “轩?”

    他叫了我一声,我正昏睡没有理会。他看出我在睡觉,于是放心下来,轻声说道:

    “好像睡着了。”

    说完,墨子邵回归正常坐姿。

    这时,墨子邵突然回忆起刚刚我对他说了些话。可他似乎是没有听清,于是向师傅询问这件事:

    “等会,哥,你听清楚她那时说什么了吗?”

    师傅一脸茫然道:

    “你没听清啊?”

    墨子邵摇摇头,说:

    “没有。刚刚你刹车的那一下给我思绪打断了。”

    趁着红灯期间,师傅帮墨子邵回忆了一下。

    “我记得她好像说......说什么来着?我......我什么......西。”

    墨子邵顺着师傅的言语指引,逐渐回忆起了我说的话。

    “喜......喜欢......西幻......西环,西环?!”

    墨子邵联想到周围的路线图,他恍然大悟。他用拳锤掌,一脸欣喜地望着出租车师傅。

    墨子邵激动地告诉师傅:

    “哦,我知道了!她想说西环路。”

    师傅一听,觉得非常有道理,他们所在的位置正好位于西环路的边缘。师傅笑着附和墨子邵:

    “哦,对!西环路。”

    墨子邵冷静地说:

    “她想提醒我们走西环路,西环路离她家近?”

    墨子邵的话勾起了出租车师傅的回忆。出租车师傅思考了一下,突然意识到了什么。他拍了下方向盘,有些恼怒地说:

    “诶呀!你说这茬我才想起来。前面有修路的,好像现在还走不通。”

    出租车师傅寻思了一下,又说:

    “所以人姑娘才说走西环路,西环路通啊!这我知道啊。”

    墨子邵击掌,手指前路,笑道:

    “啊,对!一定是这样。走,我们去西环路。”

    出租车师傅笑着回应道:

    “好嘞!兄弟。”

    对此,后来的我只想说一句:“啊,墨子邵,你我缘尽于此。西环路就是我们故事的终点,我们之间结束了!”当然这只是我的吐槽的话,我还是非常喜欢墨子邵的!

    后来我们故地重游过一回,我们还在那里拍了个枫树落叶的图片。不过他后来貌似不记得这件事了,唯有我一人在拍照时独自尴尬。

    一段时间后......

    回到家后,我扶着头迷迷糊糊地向卧室走去,手中还提着那罐饮料。我感觉整个人都轻飘飘的,走起路来好像在踩棉花,不过万幸没有磕绊我顺利来到卧室。我坐在床上,用迷离的双眼望着四周的环境。

    我笑吟吟地说:

    “哼~呆瓜脑袋,哼,墨子邵你真是个呆瓜脑袋~”

    我拿起手中的饮料,想都没想就一口喝光了瓶中剩余。喝完之后,我还不忘称赞一句。

    “诶呀!刚刚从超市里买的饮料劲可真大啊。”

    这时,我的目光定格在手中饮料罐下方的一行小字。我仔细看了一阵子,才看清上面写的字。

    (未成年人禁止饮酒。)

    我恍然大悟,随即不屑的一笑。

    “嗯?原来是酒吗?害......管他呢?明天还要忙着训练呢~”

    “墨子邵~嘿嘿,我的墨子邵~”

    我倒头就睡,一觉睡到大天亮。

    第二天醒来后,我才发现我昨天买的那瓶饮料其实是黄龙牌的粮酒,度数很高,喝了很容易醉,像我这种酒性不好的人更是如此。后来我查了下资料,这款粮酒之所以买成易拉罐的造型主要是为了面向年轻人展开营销,毕竟易拉罐的造型新颖比较吸引年轻人。

    回想我昨天我说过的话、想过的事,还有心里盘算的一幕一幕......我顿时心生万分羞耻,骤然间涨红了脸,只觉得无地自容。我第一次对感情的某些方面产生了恐惧。想到感情的那些方面,想到那些糟糕的事情,我感觉我整个人都变得糟糕了!我赶紧在心里扼杀了那些想法,并劝告自己要树立正确的思想观念,鄙弃一切龌龊肮脏的思想。

    贤明者多助,人皆有爱慕。人要贤明,首先心灵要干净,决不能受到外界风俗的影响。我是高素质的人,坚决对一切肮脏龌龊之事说不!

    我盘腿而坐,面对家中的翠竹闭眼静心。

    “轩,你是正经人家的孩子,不能萌生那些糟糕的想法。你对墨子邵的感情是纯洁的,是高尚的!不是那种不伦不类的!不能玷污了这段完美的感情,不能玷污了这段完美的感情!”

    “我是正经的女人,我是正经的女人,我是正经的女人......不要想那种事情啊喂!我们还没成为男女朋友呢!你给我正经一点啊!轩。君子间的情愫才是美妙绝伦的,那才是我追求的!墨子邵是君子,那我也得是君子。君子要清,心清人清。”

    “轩,你必须洁身自好,你必须保证本心,不要展开任何没有意义的想象,实干才能有未来。你的心绝对不能乱,我们还得和墨子邵一起奔赴同样的岗位呢?别忘了你对自己制定的目标。”

    我自言自语了许久,最终还是将躁动不安的内心稳定了下来。不过这件事也给我留下了一定的心理阴影,我为我冒失又肮脏龌龊的想法感到羞耻。恋爱本该是件美好的事情,不能因为本性的欲望而糟蹋了它,一定要以君子的心态去直面恋爱。一定!

    ......

    一道闪光闪过,轩又来到了虚空之上的无名空岛上。轩转身望去,新爱仍津靠在方尖碑旁,正用一种欣赏眼神注视着她。面对新爱仍津的注视,轩选择迎着目光向前,来到他身旁与之交谈。

    新爱仍津:

    “看样子,我们的大姑娘找到了一些意义非凡的东西。”

    轩:

    “别用这种称呼称呼人家,人家是有归属的。”

    新爱仍津:

    “别误会,我只是觉得这么称呼你比较合适。”

    轩:

    “合适?我已经很成熟了好吗?”

    新爱仍津:

    “真的吗?直面内心的想象时,你也有过逃避吧。面对心上人的目光,你也有过怯懦吧。一个人成熟的证明,是他在面对真实的自我时,表现出的勇敢和坦然,而非怯懦和拘谨。倘若你真的可以感受到内心里的千万思绪汇聚成的情感激流,你便可以理解我说的话。”

    轩:

    “我......”

    新爱仍津:

    “是啊。爱使人卑微,能使人卑微到骨子里去。爱是一种粘合剂,将两个完全没有关系的个体联系在了一起,不像金钱需要源源不断的投入才可以维持,爱的纯真更像是一种趋近永恒的关系,这是一个典型的、永远无法结束的莫比乌斯循环。爱之甘泉,恒久远。”

    轩:

    “你说的对!你的话无可挑剔。”

    新爱仍津:

    “我人生的导师曾告诉过我无数人生的道理。包括爱,包括自我,包括这天地的一切。——我从你身上看到了另一个人的影子。不,应该说他的另一个影子。”

    轩:

    “此话怎讲?”

    新爱仍津:

    “我的师兄也曾和你一样,在自我的认知方面陷入迷惘,反复否定又反复认可自己,弄得伤痕累累不说还一无所获。一头人中之龙却反复在锦鲤的矛盾上栽跟头,听起来很可笑不是吗?”

    轩:

    “你的师兄是?”

    新爱仍津:

    “他姓钟,名唐岷。他是我最仰慕的人,也是我信仰中完美的自己。也拜他所赐,我进入到现实和虚幻的交点,再难回归现实生活。”

    轩:

    “他是背叛了你吗?”

    新爱仍津:

    “不,他背叛了所有人......”

    轩:

    “背叛了......所有人?”

    新爱仍津:

    “没错,所有人。”

    轩:

    “为什么?”

    新爱仍津:

    “这还要从师兄找回自我的经历说起......——在人生的大低谷时期,师兄陷入了近乎永无止境的虚无困境。对自我认知的缺失令他这位天才陷入疯狂,一时难以脱身。直到师兄遇到了他一生的挚爱希德薇拉,事情才出现了转机。与希德薇拉的相处中,师兄逐渐找到了真实的自我。也是在希德薇拉的帮助下,师兄接纳了不完美自己,找到了自我认知的定义域。”

    轩:

    “这是个很暖心的故事啊。”

    新爱仍津:

    “这件事作为蝴蝶效应的起点,导致了接下来发生的一切异端。——原本我们的计划一切顺利,我们团队的关系融洽,没有任何异样。直到那场实验室的意外,原初灾厄的降临使事情走向了意想不到的方向。卡门和师兄在一次实验中创造出了名为原初灾厄的冥古上神,它自一出世就贪婪地吸收着我们之间的戾气,后来逐渐将魔爪伸向了大地。”

    说着,新爱仍津拿出一块法环的残片,将它展示给轩看。

    轩:

    “这是?”

    新爱仍津:

    “当年留下的样本。——在处理原初灾厄的问题上,我们团体出现了分歧。师兄想要留下原初灾厄以进行日后的实验,而俄拉图恩和卡门则持有反对意见,他们认为这样危害世界的神祇过于危险,应该按照程序销毁。我和希德薇拉都作为调停方,调解两方之间的矛盾。师兄为了证明原初灾厄的存在合理性,就当众向大地释放了原初灾厄......”

    轩:

    “结果如何?”

    新爱仍津:

    “师兄低估了原初灾厄。原初灾厄来到大地后开始疯狂吸收原始大地所蕴含的光,很快便成长为一个巨大的、浑身包裹殷红星云的、不可名状的怪诞生物。它现世的刹那,所产生的灾厄光辐毁灭了不计其数的冥古生灵。它的毁灭还不止于此,它生长出无数只手臂,随即在天空撕开了一道遮天蔽日的巨大裂隙,以一己之力撕碎了我们先前设下的群星封印。其他世界的外神及外神眷属开始大举入侵我们脚下初生的世界。”

    轩:

    “我的天呐!这么严重?!”

    新爱仍津:

    “就在天地寂灭之时,宏辉魔匠斯格玛释放了命终之死,死亡风暴席卷外神入侵的土地。那一日,我们见识到了何为“超越神明”的造物,也深刻意识到我们所创造的一切,无非是斯格玛眼中的‘泥娃娃’罢了。象征终末的神明突然出现,它在死亡风暴的中心拔出了一把燃烧有殷红烈焰的巨大黑剑,面对引发问题的原初灾厄,它选择降下死亡予以惩戒。它象征这个世界的意志,是世界秩序、世界律法的具象化。它便是斯格玛意志的化身,名为终末神的终焉兽物。”

    轩:

    “终末神?!这不是民间流传的《终末神话》里的角色吗?”

    新爱仍津:

    “那一日我们见识到了终末神真正的厉害,也见识到了斯格玛所代表的无机人类所拥有的实力。原初灾厄被终末神像宰杀羔羊一样宰杀,命终之死的火焰将原初灾厄的躯体烧成了无数残渣,并在群星的照耀下暗自凋零,可还有极小的一部分潜入了大地,隐匿在我们看不到的角落。为了重新封印群星,终末神集天地之灵气、日月之精华汇聚成的光升上太空,借用群星的力量形成一道雄伟的光之长城,自此便修复了群星封印。可还是有几个漏网之鱼企图通过陨星作为媒介登陆我们的世界,终末神使用我们从未见过的超自然兵器光宇雷枪击碎了全部的陨星,造就了你现在能在夜晚看到的奇观——小行星带。”

    轩:

    “后来的结局呢?”

    新爱仍津:

    “由于释放了险些造成世界网络崩溃的危险造物,师兄被送上星盟法庭,在斯格玛和我们不情愿的指证下被判10000年有期徒刑,宣判后三小时内流放到银河系边境区域服刑。哪怕有星盟首领希塔罗斯干女儿希德薇拉的说情,师兄也难以减轻刑罚。最终的结果就是师兄用含情脉脉的眼神告别我们,自此之后消失不见五千多年。——这五千年里发生了很多事,计划始终赶不上变化,我们团体出现了许多问题,计划也在曲折的道路上就那么进行了下去。有时为了计划的顺利进行,我们团队还得做出一些不必要的牺牲。等师兄回来的时候,希德薇拉已经沉眠在创世之柱中再难脱身。她成为了你们口中无上光神,创世女神,大地之母,众神之母......”

    轩:

    “我已经可以猜到他为什么要背叛你们所有人了。”

    新爱仍津:

    “你想的没错。师兄为了自己的挚爱,为了再见她一面,为了和她共同沉眠在创世之柱,他选择了一条无法回头的道路。起初他是有理智的,他寻求我们的帮助,甚至低三下四地恳求斯格玛给予他和希德薇拉相见的机会,可奈何现实条件不允许啊!我们也没办法帮他,斯格玛考虑到创世之柱的内部环境也没有允许他的想法。尽管我们用事实、用数据、用我们能拿出的一切证据向他证明不能贸然进入创世之柱,更不能将希德薇拉从创世之柱中唤醒,但他就是固执地不愿相信,不愿接受两人余生再难相见的事实。”

    轩:

    “这原来是场悲剧吗?”

    新爱仍津:

    “所以在最后......他选择用他的方式拯救自己的伴侣。他出乎意料的背叛了我们所有人,包括曾经的自己。他亲手撕碎了他与所有人建立的好感,将曾经的那些诺言弃之不顾,同时也杀死了最初的自己。令我们所有人没想到的是,为了希德薇拉他甘愿重蹈覆辙,甚至不惜要搭上自己的生命。在他服刑结束后带回来的那一罐外星泥土里,崭新的原初灾厄正潜伏在其中。他义无反顾地再次释放了原初灾厄,这次的原初灾厄按照他的意愿吸收了10000年前残余的原初灾厄,他将新旧合一的原初灾厄命名为:‘普诺罗斯·赵’并为其塑造了人类的外形。依靠普诺罗斯·赵的力量,师兄开始他的‘救赎爱人计划’。可结果不尽人意,他只是将最信任他的人送到了规则之外的地方,其他人则在斯格玛的庇护下逃过一劫。”

    新爱仍津拿出一个计时器,计时器上的时间已经过去了整整10亿年。看到计时器上的时间,轩不禁心疼起新爱仍津来。

    新爱仍津:

    “那个人就是我。”

    轩:

    “在这里等待这么久,一定很孤独吧。”

    新爱仍津:

    “我已经习惯了。我手中拥有的科技可以让我度年如秒,十亿年对我来说还不算太漫长。”

    轩:

    “还是很可怜你呀!遭信任的人背叛,孤身一人在此这么长时间,真是令人心痛。”

    新爱仍津笑了。

    新爱仍津:

    “这么多年来,你是第一个关心我的人。”

    轩:

    “哦!有吗?荣幸荣幸。”

    新爱仍津:

    “你距离你的信仰越来越近了呀。你心中那个散发光芒的人......近在咫尺,仿佛触手可得。最后的几步路你一定要走好。请以我师兄的故事为反面教材,不要成为下一个癫狂之人。”

    轩:

    “嗯。我会的。”

    新爱仍津:

    “试问,如果你失去了你最爱的人,你最想做什么呢?”

    轩:

    “我一定会为他报仇的!”

    新爱仍津:

    “那报仇之后呢?”

    轩:

    “报仇之后......不知道呢。”

    新爱仍津:

    “我不知道报仇与否是对是错,但我知道失去挚爱一定很让人难过。不过仔细想想,如果挚爱还在世,ta希望看到什么样的你呢?是消沉颓废似行尸走肉的你,还是积极乐观充满阳光的你?”

    轩:

    “......”

    新爱仍津:

    “你有一辈子的时间去思考这个问题。你总会有一天要面对这样的问题的,届时希望你做出不会让你后悔的选择。”

    轩:

    “我会的......”

    这时,轩意识到了一件事,故事的结尾新爱仍津还没有告诉她。

    轩:

    “等等......故事的结尾你还没告诉我!”

    新爱仍津:

    “下次再说吧。”

    轩:

    “喂!等下,我讨厌这种......”

    话音未落,轩率先回到了现实当中。

    “......没有结尾的故事。”

    当轩苏醒的时候,天刚刚启明。轩环视四周,熟悉的房间和熟悉的一切,依旧是老样子。轩揪了揪自己的脸蛋,有痛感,她确认回到了现实。

    轩:

    “搞什么吗......早告诉我结尾多好。”

    轩懒洋洋地躺在床上,瞥一眼脑中,还有半个小时才到预定时间。轩望着天花板,回忆刚刚看到的一切,她的脸不自觉地红了起来。

    轩:

    “真是羞耻啊!果然看自己的黑历史是一件折磨人的事。哇嗷,受不了了啦!觉得过去的自己好蠢诶~”

    轩细细回味了一下自第二次表白被打断的经历。

    轩:

    “墨子邵真是太直男了,明明就差一个字,他就能理解成别的意思。我说我喜欢你,他只取其精髓,掐头去尾,还给音译成了别的意思!说他什么好呢?直男都不能拿来形容他了。”

    轩抬头看了看日历,距离墨子邵出差回来还有三天的时间。

    轩:

    “等他回来我一定要郑重地向他表明我的心意。我要他非常认真地去聆听我的告白,我要他听上几十次,上百次!我就不信他这会还能曲解我的意思。哼,我一定会让你明白的......我,轩,世界上最爱你的女人。”

    轩下定了决心。

    轩:

    “墨子邵,你便是我人生的光。我所信仰的方向,就是你在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