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五章
杨暮芸带着清泉来到莫歆媛的住处，由于她们是最晚来的，这里已经堆满了人。
见太子妃到了，纷纷给她让开了一条路。
这时，杨暮芸看到司凌南一脸严肃得坐在一旁。而杨芳菲正跪在他面前，眼圈还泛着红。
她正欲上前询问些什么，却见本来正在替脸色苍白的莫歆媛把脉的大夫一脸欣喜得走到太子面前跪下。
“恭喜殿下，贺喜殿下。”
司凌南不解得皱着眉道：“吾让你给莫小姐把脉开药，你在此恭喜吾做什么？”
“殿下可知莫小姐已经怀有身孕月余了？”
“什么？”
听到这个消息，在场的所有人都表现出了震惊。
在这一瞬间，杨暮芸全身上下的血液都仿佛凝固了一般，竟然没有任何表情得看着司凌南。
跪在地上的杨芳菲一下子瘫坐在地上，仿佛被一道惊雷劈中了般。
司凌南此时也难以置信，本以为那一夜的事情随着时间的推移，杨暮芸终会慢慢淡忘，他们也可以重归于好。可他万万没有料到，莫歆媛居然会因为那一晚而有了自己的骨肉。
按常理来说，听到自己有了孩子，大家都会感到开心才对。可司凌南却没有一丝即将当父亲的喜悦之情，只有难以置信的茫然。他不能否认这个事实，可又无法去面对这个事实，所以一时间尽然没有任何反应。
“殿下，太子殿下…”跪在地上的大夫小心翼翼得说，“莫小姐因为摔了一跤，胎像有些不稳…”
“啊？哦，你看应该如何办吧。”司凌南缓过神来答道。
听到莫歆媛因为摔那一跤导致胎像不稳后，杨暮芸用一种复杂的眼神看了一眼司凌南，然后赶忙对大夫说道：“那莫小姐的胎儿不会有什么问题吧？”
“倒是问题不大，待小的去开几副保胎的药，每日里服用，然后注意不要再摔跤。这胎儿在三个月内是最危险的，一定要特别小心才是。”
“那你去开药吧。”
众下人这才反应过来纷纷跪下贺喜道：“给殿下和娘娘贺喜。”
“起来吧。”司凌南没有什么喜悦的表情，只是站起来，走到莫歆媛的床前叮嘱道，“那这些时日你就按照大夫说的，好生在你房内静养，不要出去走动了。”
已经喜不自胜的莫歆媛半撑着身子道：“谢谢殿下关心，我一定会好好得保护好我们的孩子的。”
“我们的孩子”这几个字深深得刺痛了杨暮芸，但她立刻收住自己难过的情绪，转向大家的面庞换上了笑脸。
“莫小姐，今日之事是我大姐不对，在此我代她向你道歉。还请你和太子殿下看在孩子的份上，不要再追究此事了。”杨暮芸知道莫歆媛一定会在事后追究杨芳菲的过错，到时候仗着自己有了身孕，不知道要提出什么过分的要求。于是她还不如直接在此刻提出自己的请求，让她和司凌南都别在找自己大姐的麻烦了。
“太子妃这是哪里的话，我身份低微，怎敢接受您的道歉。再说这事儿我还得谢谢侧妃娘娘不是？如若不是她，今日我怎会知晓我已有孕在身的喜事？”说完，莫歆媛得意洋洋得看着瘫坐在地上的杨芳菲。
“既然如此，那就请莫小姐好生养胎才好。”
杨暮芸转身扶起地上的杨芳菲，“大姐，我们走吧。”
看着她们两姐妹此刻落寞的背影，莫歆媛别提心里有多解气了。看来这不管在什么样的家里，身份地位都不如一个孩子来得有保障。
“好好照顾你们家小姐。”司凌南起身准备离开。
“殿下，你不能留下来陪陪我？”莫歆媛一把拉住司凌南的手。
“大夫说了，你胎像不稳，需要好生静养。其他人都走吧，不要在此叨扰莫小姐了。”
司凌南没有过多停留，此刻的他，只想去看看杨暮芸。
待司凌南走后，莫歆媛瞬间放下她刚才的那副柔弱样子，“来人，扶本小姐起来。”
“小姐，您此刻万万不能起来呀，大夫说了您需要休息的。”随即，月儿又小声道，“您不知道我们周围有多少双眼睛盯着我们看呢。”
莫歆媛也不再执意起来，只是得意得摸了摸自己的肚子，“等再过几个月，我生下太子的长子，看她们两姐妹还怎么在我面前耀武扬威。”
...
杨暮芸把杨芳菲送回房，两姐妹坐在房内半天没有说话。
“小姐，殿下差人来请您过去。”清泉走进来打破了这份尴尬的平静。
“你回了她去。”
“这...怕是不妥吧？”
“有何不妥？就按我说的去做就行了。”
“是，小姐。”
看清泉退出去后，杨芳菲从失神中缓过来，“妹妹这是为何？”
“去了必然又是说莫歆媛怀孕的事情，我今日已经够烦了，不想再听这些了。”
“哎，看来我们还真是小瞧了这位莫小姐。我一直以为她就是有些装柔弱的小伎俩罢了，也不足为惧，没想到她竟然先于你我二人有了身孕。”
“事已至此，多说也无益了。以后我们见到她就绕道走，休要再与她有什么正面冲突了。今日还算好，你这一推倒是没有把她孩子推掉，不然后果真的不堪设想呀。”
“我是恨自己为何再推得重些，直接让她没了孩子也好。”
“别说这种傻话了大姐，这里是太子府，她肚子里怀的是皇家的血脉。就算你再瞧不起她的出身，但你可别忘了，她出现在这个府上，是皇后娘娘的意思。”
“那又如何？她这肚子里还不知道怀的是男是女呢，就算她运气极好，怀了个男孩儿，难道她的孩子将来还想被立为皇太孙？就凭她那个爹，她这辈子也别妄想了。”
“哎，反正以后咱们别再去招惹她，她生女也好，得男也罢。记住了，从今往后，关于她莫歆媛的吃穿用度，你都别去经手。”
这后宫嫔妃争斗把心思用在子嗣上的传闻，杨暮芸是听过不少，她极度害怕有朝一日自己也面临同样的境遇，所以她要小心翼翼得杜绝这种情况。
把利害关系跟杨芳菲分析清楚后，她便离开了。此刻她哪里也不想去，谁也不想见，只想窝在自己房内好好睡上一整天。
她的脑子太乱了，关于自己大哥的事情还没有眉目，就又添了这么一桩事情来扰乱她的心智。曾经那个无忧无虑的丞相府大小姐，好似在她嫁入太子府那一刻，就不复存在了。
司凌南因为莫歆媛有身孕后对杨暮芸心存愧疚，所以也没有再去追究杨芳菲推到莫歆媛的事情。
杨暮芸对他闭门不见，加之临近除夕，宫里有许多事务交于他在做，所以他干脆就同司凌浔一道住在了宫里。
太子不在太子府，莫歆媛因为有孕在自己住处也不太爱出来瞎逛了，整个太子府好像一下子安静了不少。
“春兰，跟我回去一趟。”杨芳菲坐在镜子前一边自顾自得梳着头发，一边对正在整理物品的春兰说道。
“回去？”
春兰一下不知道她说的回去是回哪里去，她们这不是就在家吗？
“哎呀，丞相府。”
“哦哦，小姐今日怎的突然想这回去呢？”
“就你话多，赶快收拾了走吧。”
杨芳菲近日因为莫歆媛的事情无比烦躁，要是真让她先得子，今后自己这个侧妃的位置怕是更难坐了。所以当务之急便是赶快回去找娘好好商量一下对策。
她命春兰挑了价格不菲的东西带回丞相府，毕竟她这个太子侧妃一回去，府内上下不知道有多少只眼睛盯着她。如若她连点儿像样的东西都拿不出手，那背后定会有人又嚼舌根了，说她这个庶出小姐嫁人以后也不受待见。
她先带着春兰给夫人问安后，便匆匆去到二夫人住处。
二夫人早就听下人们说太子侧妃回来了，于是命人备了些女儿平日里爱吃的点心和茶水等着她。
“娘～”
丫鬟们刚把东西端上来，便听到杨芳菲进来了。
二夫人赶忙起身去迎，“女儿，你怎么瘦了？”
有些时日不见的二人还没来得及好好寒暄几句，习惯了察言观色的二夫人便觉察到了杨芳菲的情绪不对。
“你遇到什么事了对不对？”
杨芳菲摇了摇头，自顾自得坐下喝了口茶，虽然她没有开口说什么，但是满脸都写着遇到大麻烦了。
“你们都先下去吧，没有我的允许，谁都不要进来。”
二夫人把下人们都支走后，上前去拉住杨芳菲的手关切道：“到底遇到什么事了？你这样让为娘的好生担心。”
“娘，莫歆媛怀孕了。”
“就是太子殿下那个侍妾？”
“嗯。”
二夫人眉头一皱，只见她右手背拍到自己左手心上，然后过了好一会儿才说话。
“怎么会是她先有了身孕？我一直还担心杨暮芸抢在你前头生下太子殿下长子，结果却被她这个小小侍妾抢了先。”她来回踱步，显得异常焦虑。
“好了，娘，您能不能消停得坐着，您这样走来走去，走得我更心烦了。”
“现在知道心烦了？你当初怎么就不知道小心提防着这个小贱人？”
“提防？你让我如何去提防这种事情？难道，难道我还能管得住太子殿下宿在哪里吗？”
听她说得也不无道理，二夫人也没继续责怪她的意思。
“现在说这些也为时晚矣，当务之急还是要想想该怎么让她生不下这个孩子。”
“娘，我们手上已经沾染了太多的血了，我们不能再这样下去了。”
虽然杨芳菲打心眼儿里也讨厌莫歆媛，甚至恨她肚子里的孩子，但是她从头到尾都没有想过要动这个孩子的心思。
看着她每次遇到事情都心慈手软，二夫人不满得说道：“我说你经历了这么多事情为何还一点儿长进都没有？你这样畏手畏脚的，别说她杨暮芸的位置你得不到，我看迟早你还会被这个低贱的商贾之女取而代之。”
“您也知道她莫歆媛就算有天大的本事，身份也在那儿摆着，但凭她生个十个八个孩子又有何惧？难道皇后娘娘还能允许她跟我平起平坐？”
“那你能保证太子殿下不会允许吗？”
这一句话仿佛让杨芳菲一下清醒了过来，是呀，皇后不允许她莫歆媛翻了天去，但是保不齐太子殿下会给她这个权利呀？单凭她在她们三个中第一个有了太子的孩子这一点，也足够说明太子对她的偏爱了。
“但是现在她在她的住处中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我也是拿她没办法呀！”杨芳菲有些妥协，但是却想不出什么办法来对付莫歆媛。
“她不出来，你可以想办法进去呀。”
“不成不成，上次我不小心将她推到，殿下已经对我动怒，还是暮芸帮我，我才逃过一劫的。”
“杨暮芸？”二夫人正在一筹莫展之际听到这个名字，仿佛一下抓住了救命稻草般。
她突然面露笑容，“对，杨暮芸。你可以想办法让杨暮芸害那个小贱人小产，等殿下就算怪罪下来，又与你何干？这样一来，既让莫歆媛没了孩子，又可以扳倒杨暮芸，最后太子府内还不是你一人说了算？”
听完二夫人的话，杨芳菲觉得很有道理，那现在关键就是如何想到一个万全之策来实现这个计划了。
见太子妃到了，纷纷给她让开了一条路。
这时，杨暮芸看到司凌南一脸严肃得坐在一旁。而杨芳菲正跪在他面前，眼圈还泛着红。
她正欲上前询问些什么，却见本来正在替脸色苍白的莫歆媛把脉的大夫一脸欣喜得走到太子面前跪下。
“恭喜殿下，贺喜殿下。”
司凌南不解得皱着眉道：“吾让你给莫小姐把脉开药，你在此恭喜吾做什么？”
“殿下可知莫小姐已经怀有身孕月余了？”
“什么？”
听到这个消息，在场的所有人都表现出了震惊。
在这一瞬间，杨暮芸全身上下的血液都仿佛凝固了一般，竟然没有任何表情得看着司凌南。
跪在地上的杨芳菲一下子瘫坐在地上，仿佛被一道惊雷劈中了般。
司凌南此时也难以置信，本以为那一夜的事情随着时间的推移，杨暮芸终会慢慢淡忘，他们也可以重归于好。可他万万没有料到，莫歆媛居然会因为那一晚而有了自己的骨肉。
按常理来说，听到自己有了孩子，大家都会感到开心才对。可司凌南却没有一丝即将当父亲的喜悦之情，只有难以置信的茫然。他不能否认这个事实，可又无法去面对这个事实，所以一时间尽然没有任何反应。
“殿下，太子殿下…”跪在地上的大夫小心翼翼得说，“莫小姐因为摔了一跤，胎像有些不稳…”
“啊？哦，你看应该如何办吧。”司凌南缓过神来答道。
听到莫歆媛因为摔那一跤导致胎像不稳后，杨暮芸用一种复杂的眼神看了一眼司凌南，然后赶忙对大夫说道：“那莫小姐的胎儿不会有什么问题吧？”
“倒是问题不大，待小的去开几副保胎的药，每日里服用，然后注意不要再摔跤。这胎儿在三个月内是最危险的，一定要特别小心才是。”
“那你去开药吧。”
众下人这才反应过来纷纷跪下贺喜道：“给殿下和娘娘贺喜。”
“起来吧。”司凌南没有什么喜悦的表情，只是站起来，走到莫歆媛的床前叮嘱道，“那这些时日你就按照大夫说的，好生在你房内静养，不要出去走动了。”
已经喜不自胜的莫歆媛半撑着身子道：“谢谢殿下关心，我一定会好好得保护好我们的孩子的。”
“我们的孩子”这几个字深深得刺痛了杨暮芸，但她立刻收住自己难过的情绪，转向大家的面庞换上了笑脸。
“莫小姐，今日之事是我大姐不对，在此我代她向你道歉。还请你和太子殿下看在孩子的份上，不要再追究此事了。”杨暮芸知道莫歆媛一定会在事后追究杨芳菲的过错，到时候仗着自己有了身孕，不知道要提出什么过分的要求。于是她还不如直接在此刻提出自己的请求，让她和司凌南都别在找自己大姐的麻烦了。
“太子妃这是哪里的话，我身份低微，怎敢接受您的道歉。再说这事儿我还得谢谢侧妃娘娘不是？如若不是她，今日我怎会知晓我已有孕在身的喜事？”说完，莫歆媛得意洋洋得看着瘫坐在地上的杨芳菲。
“既然如此，那就请莫小姐好生养胎才好。”
杨暮芸转身扶起地上的杨芳菲，“大姐，我们走吧。”
看着她们两姐妹此刻落寞的背影，莫歆媛别提心里有多解气了。看来这不管在什么样的家里，身份地位都不如一个孩子来得有保障。
“好好照顾你们家小姐。”司凌南起身准备离开。
“殿下，你不能留下来陪陪我？”莫歆媛一把拉住司凌南的手。
“大夫说了，你胎像不稳，需要好生静养。其他人都走吧，不要在此叨扰莫小姐了。”
司凌南没有过多停留，此刻的他，只想去看看杨暮芸。
待司凌南走后，莫歆媛瞬间放下她刚才的那副柔弱样子，“来人，扶本小姐起来。”
“小姐，您此刻万万不能起来呀，大夫说了您需要休息的。”随即，月儿又小声道，“您不知道我们周围有多少双眼睛盯着我们看呢。”
莫歆媛也不再执意起来，只是得意得摸了摸自己的肚子，“等再过几个月，我生下太子的长子，看她们两姐妹还怎么在我面前耀武扬威。”
...
杨暮芸把杨芳菲送回房，两姐妹坐在房内半天没有说话。
“小姐，殿下差人来请您过去。”清泉走进来打破了这份尴尬的平静。
“你回了她去。”
“这...怕是不妥吧？”
“有何不妥？就按我说的去做就行了。”
“是，小姐。”
看清泉退出去后，杨芳菲从失神中缓过来，“妹妹这是为何？”
“去了必然又是说莫歆媛怀孕的事情，我今日已经够烦了，不想再听这些了。”
“哎，看来我们还真是小瞧了这位莫小姐。我一直以为她就是有些装柔弱的小伎俩罢了，也不足为惧，没想到她竟然先于你我二人有了身孕。”
“事已至此，多说也无益了。以后我们见到她就绕道走，休要再与她有什么正面冲突了。今日还算好，你这一推倒是没有把她孩子推掉，不然后果真的不堪设想呀。”
“我是恨自己为何再推得重些，直接让她没了孩子也好。”
“别说这种傻话了大姐，这里是太子府，她肚子里怀的是皇家的血脉。就算你再瞧不起她的出身，但你可别忘了，她出现在这个府上，是皇后娘娘的意思。”
“那又如何？她这肚子里还不知道怀的是男是女呢，就算她运气极好，怀了个男孩儿，难道她的孩子将来还想被立为皇太孙？就凭她那个爹，她这辈子也别妄想了。”
“哎，反正以后咱们别再去招惹她，她生女也好，得男也罢。记住了，从今往后，关于她莫歆媛的吃穿用度，你都别去经手。”
这后宫嫔妃争斗把心思用在子嗣上的传闻，杨暮芸是听过不少，她极度害怕有朝一日自己也面临同样的境遇，所以她要小心翼翼得杜绝这种情况。
把利害关系跟杨芳菲分析清楚后，她便离开了。此刻她哪里也不想去，谁也不想见，只想窝在自己房内好好睡上一整天。
她的脑子太乱了，关于自己大哥的事情还没有眉目，就又添了这么一桩事情来扰乱她的心智。曾经那个无忧无虑的丞相府大小姐，好似在她嫁入太子府那一刻，就不复存在了。
司凌南因为莫歆媛有身孕后对杨暮芸心存愧疚，所以也没有再去追究杨芳菲推到莫歆媛的事情。
杨暮芸对他闭门不见，加之临近除夕，宫里有许多事务交于他在做，所以他干脆就同司凌浔一道住在了宫里。
太子不在太子府，莫歆媛因为有孕在自己住处也不太爱出来瞎逛了，整个太子府好像一下子安静了不少。
“春兰，跟我回去一趟。”杨芳菲坐在镜子前一边自顾自得梳着头发，一边对正在整理物品的春兰说道。
“回去？”
春兰一下不知道她说的回去是回哪里去，她们这不是就在家吗？
“哎呀，丞相府。”
“哦哦，小姐今日怎的突然想这回去呢？”
“就你话多，赶快收拾了走吧。”
杨芳菲近日因为莫歆媛的事情无比烦躁，要是真让她先得子，今后自己这个侧妃的位置怕是更难坐了。所以当务之急便是赶快回去找娘好好商量一下对策。
她命春兰挑了价格不菲的东西带回丞相府，毕竟她这个太子侧妃一回去，府内上下不知道有多少只眼睛盯着她。如若她连点儿像样的东西都拿不出手，那背后定会有人又嚼舌根了，说她这个庶出小姐嫁人以后也不受待见。
她先带着春兰给夫人问安后，便匆匆去到二夫人住处。
二夫人早就听下人们说太子侧妃回来了，于是命人备了些女儿平日里爱吃的点心和茶水等着她。
“娘～”
丫鬟们刚把东西端上来，便听到杨芳菲进来了。
二夫人赶忙起身去迎，“女儿，你怎么瘦了？”
有些时日不见的二人还没来得及好好寒暄几句，习惯了察言观色的二夫人便觉察到了杨芳菲的情绪不对。
“你遇到什么事了对不对？”
杨芳菲摇了摇头，自顾自得坐下喝了口茶，虽然她没有开口说什么，但是满脸都写着遇到大麻烦了。
“你们都先下去吧，没有我的允许，谁都不要进来。”
二夫人把下人们都支走后，上前去拉住杨芳菲的手关切道：“到底遇到什么事了？你这样让为娘的好生担心。”
“娘，莫歆媛怀孕了。”
“就是太子殿下那个侍妾？”
“嗯。”
二夫人眉头一皱，只见她右手背拍到自己左手心上，然后过了好一会儿才说话。
“怎么会是她先有了身孕？我一直还担心杨暮芸抢在你前头生下太子殿下长子，结果却被她这个小小侍妾抢了先。”她来回踱步，显得异常焦虑。
“好了，娘，您能不能消停得坐着，您这样走来走去，走得我更心烦了。”
“现在知道心烦了？你当初怎么就不知道小心提防着这个小贱人？”
“提防？你让我如何去提防这种事情？难道，难道我还能管得住太子殿下宿在哪里吗？”
听她说得也不无道理，二夫人也没继续责怪她的意思。
“现在说这些也为时晚矣，当务之急还是要想想该怎么让她生不下这个孩子。”
“娘，我们手上已经沾染了太多的血了，我们不能再这样下去了。”
虽然杨芳菲打心眼儿里也讨厌莫歆媛，甚至恨她肚子里的孩子，但是她从头到尾都没有想过要动这个孩子的心思。
看着她每次遇到事情都心慈手软，二夫人不满得说道：“我说你经历了这么多事情为何还一点儿长进都没有？你这样畏手畏脚的，别说她杨暮芸的位置你得不到，我看迟早你还会被这个低贱的商贾之女取而代之。”
“您也知道她莫歆媛就算有天大的本事，身份也在那儿摆着，但凭她生个十个八个孩子又有何惧？难道皇后娘娘还能允许她跟我平起平坐？”
“那你能保证太子殿下不会允许吗？”
这一句话仿佛让杨芳菲一下清醒了过来，是呀，皇后不允许她莫歆媛翻了天去，但是保不齐太子殿下会给她这个权利呀？单凭她在她们三个中第一个有了太子的孩子这一点，也足够说明太子对她的偏爱了。
“但是现在她在她的住处中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我也是拿她没办法呀！”杨芳菲有些妥协，但是却想不出什么办法来对付莫歆媛。
“她不出来，你可以想办法进去呀。”
“不成不成，上次我不小心将她推到，殿下已经对我动怒，还是暮芸帮我，我才逃过一劫的。”
“杨暮芸？”二夫人正在一筹莫展之际听到这个名字，仿佛一下抓住了救命稻草般。
她突然面露笑容，“对，杨暮芸。你可以想办法让杨暮芸害那个小贱人小产，等殿下就算怪罪下来，又与你何干？这样一来，既让莫歆媛没了孩子，又可以扳倒杨暮芸，最后太子府内还不是你一人说了算？”
听完二夫人的话，杨芳菲觉得很有道理，那现在关键就是如何想到一个万全之策来实现这个计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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