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三章
推开房门的杨暮芸一眼便望见司凌南背对着房门站着，他背着双手，静静得望着她房内的一幅画出神。
杨暮芸走过去，用手指戳了戳他肩膀，“你大晚上的跑我房内面壁思过呢？”
他缓缓转过身，用一种说不出的眼神看着她，“我猜你可能有事情要告诉我。”
“没有啊。”杨暮芸绞尽脑汁也想不起自己有什么事要告诉他。
“你今日回府后，又去了何处？”他也不再拐弯抹角。
原来是他发现自己出了府，本以为他会一直在莫歆媛处陪着她，不曾想何时跑到自己这里来了。她正思考着如何回答时，司凌南又开口了，“我劝你最好如实回答。”
“好啦好啦，我出去帮人解决了个泼皮。”
“帮人解决？还是帮你自己解决？”
杨暮芸一惊，难道他已经知道自己是墨竹轩老板的事了？把斐儿安排在那儿，想不让他知道也难。她没有作声，想先看看他是个什么态度。
“怎么不说话？”
“你既然知道了，还要我说什么？我有间茶楼不犯法吧？”
“犯法倒不至于，为何不事先告诉我？”
“你也没问我呐。”
“...好吧，就算这事儿情有可原，那你跟司凌浔聊了一下午都聊了些什么？”
“你派人监视我？”
司凌南走过来，拍了一下她的脑袋，“你带走好几个侍卫，他们都是瞎的吗？”
“哎，奈何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啊，用别人的人，总是不放心呐。”
“别扯这些没用的，我的问题你还没回答呢。”
看他也不似起初那么生气了，她悠悠得坐下，“跟他能聊什么？随便聊聊呗，你非要问我聊了啥，我还真不记得了。诶，倒是你，不是在你那侍妾身边吗？”
“你不高兴了？”
“有一点。”
司凌南笑了笑，“现在你倒是毫不遮掩了。”
“我向来不掩饰自己的情绪。”
“你姐姐动手打了她，我不得不安抚一下，否则真出什么事情，在母后那边也不好交代。”
杨暮芸心里可是甜甜的，没想到他竟然会跟自己解释。二人闲聊了一会儿，因白天忙活了一大阵，便早早歇下了。
司凌南搂着杨暮芸，沉沉睡去。
几家欢喜几家愁，杨芳菲与莫歆媛两人却是久久不能入睡，各自思考着如何打破眼前不利于自己的形势。
杨芳菲这厢还未焦虑完，没过几日，又得到了一个令她坐不住了的消息。
丞相府与八王府订亲了，这自然便是杨暮宇同琳茹郡主的亲事了。一开始她也并不觉得这有何不妥，只是她那不算亲近的哥哥与她的死对头结了亲，毕竟她已经出嫁，也碍不着她什么事儿的。可她娘二夫人着急了，借着来看看太子侧妃的名义来与她商议此事。
“娘，杨暮宇要娶琳茹郡主就娶吧，依她那脾气，跟母亲的婆媳关系指不定处成什么样。你担心这事儿做什么？”
“哎哟我的傻闺女呐，这夫人的女儿做了太子妃，她儿子再娶了八王爷的女儿，她这地位我们还如何撼动？”
“八王爷并无什么可忌惮的呀。”
“你这话就说的不对了，当今皇上的兄弟本就只有九位，早夭的，病逝的，现在就剩皇上、八王爷、九王爷三人了。九王爷早早赐了封地，离开了京城，指不定哪日就会给八王爷赐封地。八王爷可就唯独这么个女儿啊，那八王府的一切不就都是他杨暮宇的了？”
听了她的这些话，杨芳菲也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您这些话都有道理，可这婚也订了，我们也没办法让他们取消这门亲事啊。”
二夫人神秘兮兮得说道：“既然婚约取消不了，那就只能让他们阴阳相隔了。”
“你想让琳茹...”
“错，是让杨暮宇消失。”
“不行，再怎么说他也是我的大哥。”
“你当他是你大哥，他眼里何时有你这个妹妹？从小到大，他全心全意对待的只有他那亲妹妹。”
杨芳菲摇摇头，“我还是觉得不妥。”
见她如此坚决，二夫人只好继续跟她分析其中的厉害关系，“你有没有想过，杨暮宇与八王府结了亲。这样一来，就相当于杨暮芸有了八王府这座靠山。你与琳茹郡主本就有过节，他们联手后，将来你还如何爬上皇后之位？”
她一时语塞，不知该说什么好。见她有些动摇了，二夫人继续道：“这人想要往上爬，就要不折手段，太过于心软，只会让别人永远踩在脚下。为娘这前半辈子可都是在看着他人脸色过日子，可真不愿你再步我的后尘了。”说着，她还挤出了几滴眼泪，让杨芳菲瞬间心疼起她来。
“娘，即使我同意你说的，我们也没能力让杨暮宇消失啊。如果他遭遇不测，别说父亲会彻查到底，大哥也算是朝廷要臣，就连皇上也会追究此事的呀。”
“所以这件事上我们还得想想办法。”
正在此时，春兰敲门进来，“二夫人，殿下差人来请小姐去前厅赴宴。”
“今日有什么事吗？”杨芳菲问道。
“那人只说是大皇子一众人来了。”
“大皇子？”杨芳菲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自言自语道，“有了，娘，我知道该怎么做了。”
二夫人疑惑得看着她，她凑近她耳边低声说了一句，“司凌岂。”然后让丫鬟送夫人回丞相府，自己梳妆打扮后去前厅赴宴了。
......
杨暮芸也在得到消息后匆匆打扮后赶往前厅，却在门外碰到了个好像哪里见过，但怎么也想不起是谁的一个男子。那男子看到她后有些不可思议，“你怎么也在这儿？”
“你是...？”
“风筝...”
“原来是你，你在此做什么？”
“这个问题是我先问你的。”
二人谁也不愿先回答对方，正僵持着，里面出来的小厮见二位忙弯腰，“请娘娘，陈王殿下入席。”
“娘娘？姑娘小小年纪已嫁作人妇？”
“见过陈王。”杨暮芸得知他身份后，便不再与他争执，自顾自得进去了。
陈王步入前厅后，见她坐在司凌南左侧，便明白了一切。
待大家都入席后，司凌南举杯道：“今日大家齐聚于此，主要是为陈王接风，九叔，吾先干为敬。”
大家站起来饮下第一杯酒后，才又纷纷落座。
酒过三巡，大家也不再似之前那么拘谨了，也开始有说有笑起来。陈王站起来举杯道：“这杯酒我敬在座的各位，一别数载。记得本王离开那年，太子殿下都还是个几岁的娃娃，如今已经是美眷在侧，好不令人生羡。”
“九叔，您也年岁不小了，这次回来正好让皇祖母给您选个王妃。”六皇子向来有什么说什么，毫不遮掩。
陈王摆摆手，“罢了罢了，不是每个人都能有太子那样的好福气。”
“怎的，九叔是喜欢太子妃...这样的女子？”大皇子故意把“这样的女子”停顿了好一会儿才说出来，让在座的各位着实捏了把汗。
正在大家不知该如何接话时，杨暮芸淡淡得笑了笑，“大皇子此言就有失偏颇了，别说我们都没听出陈王殿下的话有这层意思，再说了陈王殿下作为长辈，喜欢我们这些做晚辈的有何不妥？要是大皇子能够早些生个一男半女的，我这个做婶婶的也会对侄子侄女爱护有加的。”
这话一出，瞬间把自己与陈王的关系划清成了长辈与晚辈的关系，让大家也都跟着会心一笑。
本来事情就这么过去了，不知是陈王喝多了酒意识有些不清，还是故意所为。他竟然用大家都能听到的音量自言自语道：“按辈分来算，太子与太子妃也算是叔侄了吧？”
司凌南瞬间脸色沉下来，正欲开口，杨暮芸端起酒杯对着陈王道：“如若非要按之前的辈分，我还得叫您一声九爷爷了，那不得不敬陈王殿下一杯了。”
司凌南看着杨暮芸，笑着假意斥责道：“太子妃这是什么话，嫁入夫家当然得跟着我的辈分来了，叫九叔就行了。”
说完，他看向陈王，本以为陈王他还会故意刁难些什么。谁知他竟拍了拍手，随即便从门外缓缓进来两位容貌虽不凡，神色姿态却有些妖艳的女子。
“太子殿下，这二位是我专门从江南挑选出的两位美人，特意带回来送与太子殿下的。”
杨暮芸与杨芳菲分别坐在司凌南左右两侧，听到这里，不由得对视了一眼。
司凌南哈哈笑了两声，“九叔你的心意吾先领了，但吾这太子妃实在无什么容人的度量，若是吾接受了这二位美人，怕是这太子妃不同意呀。”
“噢，是吗？太子妃。”陈王看着杨暮芸。
她看了一眼司凌南，不紧不慢道：“九叔今日一番美意实在只能辜负了，太子殿下刚迎娶了我过门，您就急忙送上如此倾国倾城的二位美人，这让我实在感到惶恐不安呀。”
“可惜了这二位美人背井离乡跟我来到京城，却被拒之于门外，回去也不知该如何面对家乡父老啊。”陈王故作惋惜的样子。
司凌浔在旁灵机一动，“何不将二位美人送与大哥？反正他府上也没有容不下美人的正妻。”
“六弟所言极是。”司凌南附和道。
司凌岂推辞道：“太子殿下，这可是九叔送你的美人，为兄怎敢占了去？”
“哎，哎，哎，二位美人可是天妒红颜呐，光赐了你们一副好皮囊，却没给你们一个好命。看吧，二位殿下都不愿要你们，你们可曾想跟了哪位殿下，本王再帮你们说道说道？”陈王哀叹道。
“不过就两名民间女子罢了，这跟了谁哪轮得到她们说了算？陈王殿下不是将她们送给了太子殿下了吗？”杨芳菲盯着下面站着的两名女子又说，“现在太子殿下让你们跟着大皇子，你们可有异议？”
“奴家不敢。”
“那你们先下去吧，等下就跟着大皇子回去吧。”杨芳菲在这太子府本来就处于一个不太好的局势下，这光是自己的妹妹与莫歆媛都让她应付不过来，还来两个不得让她更头大？更何况这两个一看就是来者不善，浑身上下都透着一股子狐媚气息。她是断断不会让她们再入这太子府的。
大皇子笑了笑，“既然这太子妃，侧妃二位娘娘都不同意你们入太子府，硬把你们塞进去，想必未来的日子也不好过，还是本皇子发发善心，收留二位吧。”
“谢殿下。”
陈王带来的这二位美人这才算正式的送了出去。
杨暮芸走过去，用手指戳了戳他肩膀，“你大晚上的跑我房内面壁思过呢？”
他缓缓转过身，用一种说不出的眼神看着她，“我猜你可能有事情要告诉我。”
“没有啊。”杨暮芸绞尽脑汁也想不起自己有什么事要告诉他。
“你今日回府后，又去了何处？”他也不再拐弯抹角。
原来是他发现自己出了府，本以为他会一直在莫歆媛处陪着她，不曾想何时跑到自己这里来了。她正思考着如何回答时，司凌南又开口了，“我劝你最好如实回答。”
“好啦好啦，我出去帮人解决了个泼皮。”
“帮人解决？还是帮你自己解决？”
杨暮芸一惊，难道他已经知道自己是墨竹轩老板的事了？把斐儿安排在那儿，想不让他知道也难。她没有作声，想先看看他是个什么态度。
“怎么不说话？”
“你既然知道了，还要我说什么？我有间茶楼不犯法吧？”
“犯法倒不至于，为何不事先告诉我？”
“你也没问我呐。”
“...好吧，就算这事儿情有可原，那你跟司凌浔聊了一下午都聊了些什么？”
“你派人监视我？”
司凌南走过来，拍了一下她的脑袋，“你带走好几个侍卫，他们都是瞎的吗？”
“哎，奈何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啊，用别人的人，总是不放心呐。”
“别扯这些没用的，我的问题你还没回答呢。”
看他也不似起初那么生气了，她悠悠得坐下，“跟他能聊什么？随便聊聊呗，你非要问我聊了啥，我还真不记得了。诶，倒是你，不是在你那侍妾身边吗？”
“你不高兴了？”
“有一点。”
司凌南笑了笑，“现在你倒是毫不遮掩了。”
“我向来不掩饰自己的情绪。”
“你姐姐动手打了她，我不得不安抚一下，否则真出什么事情，在母后那边也不好交代。”
杨暮芸心里可是甜甜的，没想到他竟然会跟自己解释。二人闲聊了一会儿，因白天忙活了一大阵，便早早歇下了。
司凌南搂着杨暮芸，沉沉睡去。
几家欢喜几家愁，杨芳菲与莫歆媛两人却是久久不能入睡，各自思考着如何打破眼前不利于自己的形势。
杨芳菲这厢还未焦虑完，没过几日，又得到了一个令她坐不住了的消息。
丞相府与八王府订亲了，这自然便是杨暮宇同琳茹郡主的亲事了。一开始她也并不觉得这有何不妥，只是她那不算亲近的哥哥与她的死对头结了亲，毕竟她已经出嫁，也碍不着她什么事儿的。可她娘二夫人着急了，借着来看看太子侧妃的名义来与她商议此事。
“娘，杨暮宇要娶琳茹郡主就娶吧，依她那脾气，跟母亲的婆媳关系指不定处成什么样。你担心这事儿做什么？”
“哎哟我的傻闺女呐，这夫人的女儿做了太子妃，她儿子再娶了八王爷的女儿，她这地位我们还如何撼动？”
“八王爷并无什么可忌惮的呀。”
“你这话就说的不对了，当今皇上的兄弟本就只有九位，早夭的，病逝的，现在就剩皇上、八王爷、九王爷三人了。九王爷早早赐了封地，离开了京城，指不定哪日就会给八王爷赐封地。八王爷可就唯独这么个女儿啊，那八王府的一切不就都是他杨暮宇的了？”
听了她的这些话，杨芳菲也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您这些话都有道理，可这婚也订了，我们也没办法让他们取消这门亲事啊。”
二夫人神秘兮兮得说道：“既然婚约取消不了，那就只能让他们阴阳相隔了。”
“你想让琳茹...”
“错，是让杨暮宇消失。”
“不行，再怎么说他也是我的大哥。”
“你当他是你大哥，他眼里何时有你这个妹妹？从小到大，他全心全意对待的只有他那亲妹妹。”
杨芳菲摇摇头，“我还是觉得不妥。”
见她如此坚决，二夫人只好继续跟她分析其中的厉害关系，“你有没有想过，杨暮宇与八王府结了亲。这样一来，就相当于杨暮芸有了八王府这座靠山。你与琳茹郡主本就有过节，他们联手后，将来你还如何爬上皇后之位？”
她一时语塞，不知该说什么好。见她有些动摇了，二夫人继续道：“这人想要往上爬，就要不折手段，太过于心软，只会让别人永远踩在脚下。为娘这前半辈子可都是在看着他人脸色过日子，可真不愿你再步我的后尘了。”说着，她还挤出了几滴眼泪，让杨芳菲瞬间心疼起她来。
“娘，即使我同意你说的，我们也没能力让杨暮宇消失啊。如果他遭遇不测，别说父亲会彻查到底，大哥也算是朝廷要臣，就连皇上也会追究此事的呀。”
“所以这件事上我们还得想想办法。”
正在此时，春兰敲门进来，“二夫人，殿下差人来请小姐去前厅赴宴。”
“今日有什么事吗？”杨芳菲问道。
“那人只说是大皇子一众人来了。”
“大皇子？”杨芳菲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自言自语道，“有了，娘，我知道该怎么做了。”
二夫人疑惑得看着她，她凑近她耳边低声说了一句，“司凌岂。”然后让丫鬟送夫人回丞相府，自己梳妆打扮后去前厅赴宴了。
......
杨暮芸也在得到消息后匆匆打扮后赶往前厅，却在门外碰到了个好像哪里见过，但怎么也想不起是谁的一个男子。那男子看到她后有些不可思议，“你怎么也在这儿？”
“你是...？”
“风筝...”
“原来是你，你在此做什么？”
“这个问题是我先问你的。”
二人谁也不愿先回答对方，正僵持着，里面出来的小厮见二位忙弯腰，“请娘娘，陈王殿下入席。”
“娘娘？姑娘小小年纪已嫁作人妇？”
“见过陈王。”杨暮芸得知他身份后，便不再与他争执，自顾自得进去了。
陈王步入前厅后，见她坐在司凌南左侧，便明白了一切。
待大家都入席后，司凌南举杯道：“今日大家齐聚于此，主要是为陈王接风，九叔，吾先干为敬。”
大家站起来饮下第一杯酒后，才又纷纷落座。
酒过三巡，大家也不再似之前那么拘谨了，也开始有说有笑起来。陈王站起来举杯道：“这杯酒我敬在座的各位，一别数载。记得本王离开那年，太子殿下都还是个几岁的娃娃，如今已经是美眷在侧，好不令人生羡。”
“九叔，您也年岁不小了，这次回来正好让皇祖母给您选个王妃。”六皇子向来有什么说什么，毫不遮掩。
陈王摆摆手，“罢了罢了，不是每个人都能有太子那样的好福气。”
“怎的，九叔是喜欢太子妃...这样的女子？”大皇子故意把“这样的女子”停顿了好一会儿才说出来，让在座的各位着实捏了把汗。
正在大家不知该如何接话时，杨暮芸淡淡得笑了笑，“大皇子此言就有失偏颇了，别说我们都没听出陈王殿下的话有这层意思，再说了陈王殿下作为长辈，喜欢我们这些做晚辈的有何不妥？要是大皇子能够早些生个一男半女的，我这个做婶婶的也会对侄子侄女爱护有加的。”
这话一出，瞬间把自己与陈王的关系划清成了长辈与晚辈的关系，让大家也都跟着会心一笑。
本来事情就这么过去了，不知是陈王喝多了酒意识有些不清，还是故意所为。他竟然用大家都能听到的音量自言自语道：“按辈分来算，太子与太子妃也算是叔侄了吧？”
司凌南瞬间脸色沉下来，正欲开口，杨暮芸端起酒杯对着陈王道：“如若非要按之前的辈分，我还得叫您一声九爷爷了，那不得不敬陈王殿下一杯了。”
司凌南看着杨暮芸，笑着假意斥责道：“太子妃这是什么话，嫁入夫家当然得跟着我的辈分来了，叫九叔就行了。”
说完，他看向陈王，本以为陈王他还会故意刁难些什么。谁知他竟拍了拍手，随即便从门外缓缓进来两位容貌虽不凡，神色姿态却有些妖艳的女子。
“太子殿下，这二位是我专门从江南挑选出的两位美人，特意带回来送与太子殿下的。”
杨暮芸与杨芳菲分别坐在司凌南左右两侧，听到这里，不由得对视了一眼。
司凌南哈哈笑了两声，“九叔你的心意吾先领了，但吾这太子妃实在无什么容人的度量，若是吾接受了这二位美人，怕是这太子妃不同意呀。”
“噢，是吗？太子妃。”陈王看着杨暮芸。
她看了一眼司凌南，不紧不慢道：“九叔今日一番美意实在只能辜负了，太子殿下刚迎娶了我过门，您就急忙送上如此倾国倾城的二位美人，这让我实在感到惶恐不安呀。”
“可惜了这二位美人背井离乡跟我来到京城，却被拒之于门外，回去也不知该如何面对家乡父老啊。”陈王故作惋惜的样子。
司凌浔在旁灵机一动，“何不将二位美人送与大哥？反正他府上也没有容不下美人的正妻。”
“六弟所言极是。”司凌南附和道。
司凌岂推辞道：“太子殿下，这可是九叔送你的美人，为兄怎敢占了去？”
“哎，哎，哎，二位美人可是天妒红颜呐，光赐了你们一副好皮囊，却没给你们一个好命。看吧，二位殿下都不愿要你们，你们可曾想跟了哪位殿下，本王再帮你们说道说道？”陈王哀叹道。
“不过就两名民间女子罢了，这跟了谁哪轮得到她们说了算？陈王殿下不是将她们送给了太子殿下了吗？”杨芳菲盯着下面站着的两名女子又说，“现在太子殿下让你们跟着大皇子，你们可有异议？”
“奴家不敢。”
“那你们先下去吧，等下就跟着大皇子回去吧。”杨芳菲在这太子府本来就处于一个不太好的局势下，这光是自己的妹妹与莫歆媛都让她应付不过来，还来两个不得让她更头大？更何况这两个一看就是来者不善，浑身上下都透着一股子狐媚气息。她是断断不会让她们再入这太子府的。
大皇子笑了笑，“既然这太子妃，侧妃二位娘娘都不同意你们入太子府，硬把你们塞进去，想必未来的日子也不好过，还是本皇子发发善心，收留二位吧。”
“谢殿下。”
陈王带来的这二位美人这才算正式的送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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