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二夫人听杨芳菲述完莫歆媛痴缠太子的事以后，一手拍在桌子上：“这个商贾之女，也妄想攀龙附凤？她也不瞧瞧自己是何出生，尽敢觊觎太子妃的位置。”
“那我们就任她去了？”杨芳菲经事不多，不知如何是好。
二夫人有些面露难色：“这莫歆媛父亲虽无什么权势背景，但也可算得上富甲一方的人物，这自然不能轻易动她女儿。看来我们得从长计议了，你先继续跟太子亲近着，娘再想想办法。”
二夫人明白，这就算除掉一个莫歆媛，保不齐哪天还有其他女子跑到太子身边的，必须尽快让女儿坐上太子妃的位置，否则真的是夜长梦多了。
这日，二夫人从相爷那里出来，走在回自己小院儿的路上，却见那三夫人骂骂咧咧得走过来。
“哟，妹妹这是怎么了，谁招惹了你呀？”
三夫人拍拍自己的裙摆：“哎，这不街口那个乞丐嘛？近日不知染了什么怪病，说是快不行了，拼了命似的乞讨。这见人就伸着他那破碗，我正好路过，他尽拉着我衣服要铜钱。这几个铜钱算得了什么，这别把什么怪病传染给了我，你说这晦气不？”
“他这都是将死之人了，还要那么多钱干嘛？怕死？想找大夫瞧病？”
“这倒不是，据说他还有个儿子，十三四岁的年纪，怕是以后无人照应了，想多给儿子留点儿银子吧。”
“还真是可怜天下父母心了。”
二夫人叹了口气，“妹妹，你快回去换身衣服吧。”
“我也正急着回去换衣服，就不陪姐姐闲聊了，先走了。”说罢三夫人带着两个丫鬟就离开了。
二夫人心想着，这天下父母真是无论何等身份，何等地位，有何处境，都是不顾一切替儿女筹划着未来的。
“不顾一切？”二夫人突然自言自语道，好似突然想到了一件特别重要的事一般，也无闲逛的兴致了，匆匆回了自己的小院。
回到小院，二夫人唤来自己最信任的丫鬟兰香。
兰香来到二夫人跟前，二夫人警觉得环顾了一下周围，将兰香拉到身边，跟她耳语了一番。
兰香走后，二夫人亲自去到杨芳菲的房间，打发了丫鬟们出去，小声得跟她叙述了一番。
“什么？娘，这样做怕是不妥吧？万一有什么差池，我可能会丢了性命的。”杨芳菲摇摇头，表示反对二夫人所说的话。
二夫人有些着急：“能有什么差池？娘会安排好的，你只要照做，我不信太子不会对你另眼相看。”
杨芳菲自知娘做好的决定，她说什么也没用的，只得同意了。只是三番五次得提醒二夫人，一切都要安排妥当些才好。
......
这两日，杨芳菲的脸也好了，精神也好些了，便又同太子一道去采买东西了。
“杨小姐，近日真是多亏你了，大公主出嫁的嫁妆我这边也算是订得差不多了，往后就不必麻烦你跑来跑去得折腾了。”太子走在前面，对杨芳菲说道。
杨芳菲有些失落，“噢，其实不麻烦的。为太子殿下做这些，臣女是心甘情愿的。”
听出了一些端倪，太子立刻道：“这样吧，今日我府上有宴席，还请杨小姐留下来用过晚膳再回去罢。”
杨芳菲也不多言，只乖乖得跟在太子后面走着，好似一个乖巧听话的小媳妇儿。
步行至太子府门口，一行人正欲进府，却见杨暮芸怒气匆匆得走来。
杨暮芸见太子看着她，她故意撇开眼睛看向另一边。就这一瞥，她却不巧瞥见了从太子府门口的石狮子墩处窜出一个衣衫褴褛的男子。他手握一把匕首，趁太子快要入府时，侍卫们放松了警惕之际，一个健步冲向了太子。
面对这一幕，杨暮芸此刻已经不知如何是好了，头脑一片空白，却下意识得冲了过去，推开了司凌南。那把本要扎向太子的匕首，深深得扎入了杨暮芸侧腹部。
丫鬟们惊慌失措，两个侍卫立刻上前制服了行刺男子，一声“有刺客，保护太子”。侍卫们即刻全部拔刀围住了太子，警觉得环视着周围。
这时杨暮芸腰部的衣裳已经被鲜血浸透，人也随即倒下。司凌南缓过神来冲过去抱住快要倒地的杨暮芸，吼道：“传太医。”
杨芳菲也被吓傻了，看到杨暮芸的血还在不断往下滴，过去拉住她的手：“暮芸，暮芸，你醒醒，别吓我啊。”
见杨暮芸已经没了反应，她抬头望着太子带着哭腔道：“太子殿下，暮芸会没事的吧？”
司凌南没有理会她，横抱起杨暮芸，没有多想，直接抱进了自己的房中。
刚放下杨暮芸，几位太医神色慌张得也陆陆续续赶来了。
他们正欲给太子行礼，太子大声道：“都什么时候了？还不快先看看大小姐。”
太医们才放下药箱，过去看脸色已经苍白了的杨暮芸。
“太子殿下，这大小姐因刀伤失血过多导致昏迷，臣等要立刻为她止血医治，还请殿下与他人都在外等候。”
“你们有什么需要马上告诉吾，无论用什么办法都不许大小姐有事，否则吾唯你是问。”
“是，臣等定将竭尽全力保大小姐无事，请太子殿下宽心。”
司凌南这才转头对焦急的杨芳菲说道：“我们先出去吧，在此只会碍着太医们为暮芸治伤。”
杨芳菲点点头，跟太子出了房间，丫鬟们来关门时，她还不忘看了一眼杨暮芸。
刚跨出门，便见丞相夫妇还有两位夫人一同赶来了。
丞相见太子揖手道：“臣见过太子殿下。”
司凌南过去扶住丞相：“杨丞相不必多礼。”
他又对跟在后面的夫人道：“杨夫人也不必多礼了，还请二位跟吾到前厅等候吧。”
丞相有些不放心：“这，殿下，小女这伤如何？可严重？”
“请杨丞相放心，几位太医都是经验最丰富的，一定不会让暮芸有事的。”
见太子如此说，丞相夫妇也算安心了不少，一行人便跟随太子到了前厅等候了。
几人在前厅相对无言，面色凝重。丫鬟们前来上茶时也是小心翼翼，不敢有大响动，生怕一个小动作就会惹得几位恼了，免不了又是一顿责罚。
二夫人看丞相担心的样子，想着去宽慰宽慰丞相，于是端过丫鬟盘里呈上来的茶走到丞相身边：“相爷，这大小姐吉人自有天相，福大命大，您不必担心。喝口茶，舒舒心吧。”
夫人见二夫人那谄媚劲儿就来气，这暮芸还在里边生死未卜，她倒还有闲心在此献媚。
“这受伤的是暮芸，你当然不担心。”
见夫人生气了，二夫人感忙说道：“夫人，这暮芸受伤我们谁不担心啊？我是怕相爷过于担心急坏了身子，所以才来宽慰宽慰的呀。怎的却被夫人如此说？”
“行了，行了，你如若没事就先回去吧，不用在此守着了。”丞相本就心烦，不愿再听她在此聒噪，便要打发她回去。
二夫人看相爷是轰她走的意思，脸上有些挂不住，讪笑道：“妾身也只是担心大小姐安危与您的身子罢了。”
夫人白了她一眼，转过脸去，没搭理她。
此时本替丞相忙于政事的杨暮宇听闻妹妹在太子府遇刺，丢下手里的事务快马加鞭得赶到了太子府。
见所有人都在，一一行礼问安后，询问道：“太子殿下可否知道这行刺之人是何来意？为何要行刺暮芸？”
司凌南有些愧疚：“这行刺之人埋伏于我府门口，本是冲着吾来的，谁知偏偏暮芸冲了上来替吾挡了一刀。”
他有些懊恼为何自己当时没有及时发现行刺之人，要不然暮芸也不会受伤了。
又接着说道：“当时暮芸危在旦夕，吾也无从顾及那刺客了。只命人将他先押至大牢，等暮芸醒过来了，吾再审问他罢。”
“那是否需要臣先命人去查查此人的底细，看看他是否有幕后主使之人。”
司凌南摇摇头道：“大公主出嫁之日即将到来，整个京城本欢天喜地的，此等事情不宜被大肆宣扬出去。等过两日吾自会处理，就不必劳烦你了。”
杨暮宇听罢也不再继续坚持，他妹妹本是替太子挨了一刀。这目标本就是太子，既然太子都说不必他查证了，那他也不用费这心了。只要妹妹安然度过这一劫，平平安安的就万事大吉了。
此时一名太医来到前厅跪在太子面前：“回禀殿下，杨丞相，大小姐已经暂无生命危险。只是这匕首刺得有些深，还需多静养些时日，臣等也会每日前来为大小姐换药。”
听太医如此说，大家那颗悬着的心才放了下来。
丞相面露笑意道：“多谢李太医为小女费心了，现在可否去看看小女？”
“丞相请吧。”
一行人来到了杨暮芸床前，夫人坐到她床边，拉着她的手，一手轻拂她的额头。看女儿还在昏迷，有些担忧得问太医：“我女儿为何还未醒来？”
“杨夫人不必担心，大小姐因失血昏迷，现在血已经制止，过几个时辰便会醒来。醒来后也需安心卧床多休息几日，暂且不宜走动。”太医道。
夫人放心了些，司凌南随即对丞相道：“既不宜走动，那就让暮芸在此安心养伤吧。”
“那岂不是叨扰了殿下？”
“何来叨扰？吾还要多谢暮芸冒着生命危险救吾呢，别说几日，她就是要在吾这府内住一辈子也无妨。”
这说者无心，听者有意，二夫人小声对丞相道：“暮芸已无大碍，太多人在此也不利暮芸休息，妾身先回府了。”
丞相点了点头，二夫人对杨芳菲使了个眼色，要她也跟着一起走。
二人见大家心思都在杨暮芸身上，也没再吱声，静悄悄得退出了房间。
“那我们就任她去了？”杨芳菲经事不多，不知如何是好。
二夫人有些面露难色：“这莫歆媛父亲虽无什么权势背景，但也可算得上富甲一方的人物，这自然不能轻易动她女儿。看来我们得从长计议了，你先继续跟太子亲近着，娘再想想办法。”
二夫人明白，这就算除掉一个莫歆媛，保不齐哪天还有其他女子跑到太子身边的，必须尽快让女儿坐上太子妃的位置，否则真的是夜长梦多了。
这日，二夫人从相爷那里出来，走在回自己小院儿的路上，却见那三夫人骂骂咧咧得走过来。
“哟，妹妹这是怎么了，谁招惹了你呀？”
三夫人拍拍自己的裙摆：“哎，这不街口那个乞丐嘛？近日不知染了什么怪病，说是快不行了，拼了命似的乞讨。这见人就伸着他那破碗，我正好路过，他尽拉着我衣服要铜钱。这几个铜钱算得了什么，这别把什么怪病传染给了我，你说这晦气不？”
“他这都是将死之人了，还要那么多钱干嘛？怕死？想找大夫瞧病？”
“这倒不是，据说他还有个儿子，十三四岁的年纪，怕是以后无人照应了，想多给儿子留点儿银子吧。”
“还真是可怜天下父母心了。”
二夫人叹了口气，“妹妹，你快回去换身衣服吧。”
“我也正急着回去换衣服，就不陪姐姐闲聊了，先走了。”说罢三夫人带着两个丫鬟就离开了。
二夫人心想着，这天下父母真是无论何等身份，何等地位，有何处境，都是不顾一切替儿女筹划着未来的。
“不顾一切？”二夫人突然自言自语道，好似突然想到了一件特别重要的事一般，也无闲逛的兴致了，匆匆回了自己的小院。
回到小院，二夫人唤来自己最信任的丫鬟兰香。
兰香来到二夫人跟前，二夫人警觉得环顾了一下周围，将兰香拉到身边，跟她耳语了一番。
兰香走后，二夫人亲自去到杨芳菲的房间，打发了丫鬟们出去，小声得跟她叙述了一番。
“什么？娘，这样做怕是不妥吧？万一有什么差池，我可能会丢了性命的。”杨芳菲摇摇头，表示反对二夫人所说的话。
二夫人有些着急：“能有什么差池？娘会安排好的，你只要照做，我不信太子不会对你另眼相看。”
杨芳菲自知娘做好的决定，她说什么也没用的，只得同意了。只是三番五次得提醒二夫人，一切都要安排妥当些才好。
......
这两日，杨芳菲的脸也好了，精神也好些了，便又同太子一道去采买东西了。
“杨小姐，近日真是多亏你了，大公主出嫁的嫁妆我这边也算是订得差不多了，往后就不必麻烦你跑来跑去得折腾了。”太子走在前面，对杨芳菲说道。
杨芳菲有些失落，“噢，其实不麻烦的。为太子殿下做这些，臣女是心甘情愿的。”
听出了一些端倪，太子立刻道：“这样吧，今日我府上有宴席，还请杨小姐留下来用过晚膳再回去罢。”
杨芳菲也不多言，只乖乖得跟在太子后面走着，好似一个乖巧听话的小媳妇儿。
步行至太子府门口，一行人正欲进府，却见杨暮芸怒气匆匆得走来。
杨暮芸见太子看着她，她故意撇开眼睛看向另一边。就这一瞥，她却不巧瞥见了从太子府门口的石狮子墩处窜出一个衣衫褴褛的男子。他手握一把匕首，趁太子快要入府时，侍卫们放松了警惕之际，一个健步冲向了太子。
面对这一幕，杨暮芸此刻已经不知如何是好了，头脑一片空白，却下意识得冲了过去，推开了司凌南。那把本要扎向太子的匕首，深深得扎入了杨暮芸侧腹部。
丫鬟们惊慌失措，两个侍卫立刻上前制服了行刺男子，一声“有刺客，保护太子”。侍卫们即刻全部拔刀围住了太子，警觉得环视着周围。
这时杨暮芸腰部的衣裳已经被鲜血浸透，人也随即倒下。司凌南缓过神来冲过去抱住快要倒地的杨暮芸，吼道：“传太医。”
杨芳菲也被吓傻了，看到杨暮芸的血还在不断往下滴，过去拉住她的手：“暮芸，暮芸，你醒醒，别吓我啊。”
见杨暮芸已经没了反应，她抬头望着太子带着哭腔道：“太子殿下，暮芸会没事的吧？”
司凌南没有理会她，横抱起杨暮芸，没有多想，直接抱进了自己的房中。
刚放下杨暮芸，几位太医神色慌张得也陆陆续续赶来了。
他们正欲给太子行礼，太子大声道：“都什么时候了？还不快先看看大小姐。”
太医们才放下药箱，过去看脸色已经苍白了的杨暮芸。
“太子殿下，这大小姐因刀伤失血过多导致昏迷，臣等要立刻为她止血医治，还请殿下与他人都在外等候。”
“你们有什么需要马上告诉吾，无论用什么办法都不许大小姐有事，否则吾唯你是问。”
“是，臣等定将竭尽全力保大小姐无事，请太子殿下宽心。”
司凌南这才转头对焦急的杨芳菲说道：“我们先出去吧，在此只会碍着太医们为暮芸治伤。”
杨芳菲点点头，跟太子出了房间，丫鬟们来关门时，她还不忘看了一眼杨暮芸。
刚跨出门，便见丞相夫妇还有两位夫人一同赶来了。
丞相见太子揖手道：“臣见过太子殿下。”
司凌南过去扶住丞相：“杨丞相不必多礼。”
他又对跟在后面的夫人道：“杨夫人也不必多礼了，还请二位跟吾到前厅等候吧。”
丞相有些不放心：“这，殿下，小女这伤如何？可严重？”
“请杨丞相放心，几位太医都是经验最丰富的，一定不会让暮芸有事的。”
见太子如此说，丞相夫妇也算安心了不少，一行人便跟随太子到了前厅等候了。
几人在前厅相对无言，面色凝重。丫鬟们前来上茶时也是小心翼翼，不敢有大响动，生怕一个小动作就会惹得几位恼了，免不了又是一顿责罚。
二夫人看丞相担心的样子，想着去宽慰宽慰丞相，于是端过丫鬟盘里呈上来的茶走到丞相身边：“相爷，这大小姐吉人自有天相，福大命大，您不必担心。喝口茶，舒舒心吧。”
夫人见二夫人那谄媚劲儿就来气，这暮芸还在里边生死未卜，她倒还有闲心在此献媚。
“这受伤的是暮芸，你当然不担心。”
见夫人生气了，二夫人感忙说道：“夫人，这暮芸受伤我们谁不担心啊？我是怕相爷过于担心急坏了身子，所以才来宽慰宽慰的呀。怎的却被夫人如此说？”
“行了，行了，你如若没事就先回去吧，不用在此守着了。”丞相本就心烦，不愿再听她在此聒噪，便要打发她回去。
二夫人看相爷是轰她走的意思，脸上有些挂不住，讪笑道：“妾身也只是担心大小姐安危与您的身子罢了。”
夫人白了她一眼，转过脸去，没搭理她。
此时本替丞相忙于政事的杨暮宇听闻妹妹在太子府遇刺，丢下手里的事务快马加鞭得赶到了太子府。
见所有人都在，一一行礼问安后，询问道：“太子殿下可否知道这行刺之人是何来意？为何要行刺暮芸？”
司凌南有些愧疚：“这行刺之人埋伏于我府门口，本是冲着吾来的，谁知偏偏暮芸冲了上来替吾挡了一刀。”
他有些懊恼为何自己当时没有及时发现行刺之人，要不然暮芸也不会受伤了。
又接着说道：“当时暮芸危在旦夕，吾也无从顾及那刺客了。只命人将他先押至大牢，等暮芸醒过来了，吾再审问他罢。”
“那是否需要臣先命人去查查此人的底细，看看他是否有幕后主使之人。”
司凌南摇摇头道：“大公主出嫁之日即将到来，整个京城本欢天喜地的，此等事情不宜被大肆宣扬出去。等过两日吾自会处理，就不必劳烦你了。”
杨暮宇听罢也不再继续坚持，他妹妹本是替太子挨了一刀。这目标本就是太子，既然太子都说不必他查证了，那他也不用费这心了。只要妹妹安然度过这一劫，平平安安的就万事大吉了。
此时一名太医来到前厅跪在太子面前：“回禀殿下，杨丞相，大小姐已经暂无生命危险。只是这匕首刺得有些深，还需多静养些时日，臣等也会每日前来为大小姐换药。”
听太医如此说，大家那颗悬着的心才放了下来。
丞相面露笑意道：“多谢李太医为小女费心了，现在可否去看看小女？”
“丞相请吧。”
一行人来到了杨暮芸床前，夫人坐到她床边，拉着她的手，一手轻拂她的额头。看女儿还在昏迷，有些担忧得问太医：“我女儿为何还未醒来？”
“杨夫人不必担心，大小姐因失血昏迷，现在血已经制止，过几个时辰便会醒来。醒来后也需安心卧床多休息几日，暂且不宜走动。”太医道。
夫人放心了些，司凌南随即对丞相道：“既不宜走动，那就让暮芸在此安心养伤吧。”
“那岂不是叨扰了殿下？”
“何来叨扰？吾还要多谢暮芸冒着生命危险救吾呢，别说几日，她就是要在吾这府内住一辈子也无妨。”
这说者无心，听者有意，二夫人小声对丞相道：“暮芸已无大碍，太多人在此也不利暮芸休息，妾身先回府了。”
丞相点了点头，二夫人对杨芳菲使了个眼色，要她也跟着一起走。
二人见大家心思都在杨暮芸身上，也没再吱声，静悄悄得退出了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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