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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一盆冷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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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升失业的事,叶母早就知道了,本来她就不满意这桩婚事,但谁让叶艺坚持,她也没有办法,加上之前陆升有个外企的工作,能挣到点钱,她勉强接受了。现在陆升失业,而且已经半年没有工作了,男人吃软饭,是她最看不起的几件事之一,所以今天中午在医院和叶艺聊了一会之后,下午她就请了假,然后直奔女儿家,她要趁着叶艺没有下班之时好好找陆升说道说道。

    “……去吗配吗这褴褛的披风,战吗战啊这最卑微的梦……”哼着小曲,陆升心情格外好。自从失业在家之后,他很久没有这么开心了。

    开门,进屋。

    “陆升。”

    忽然房间里传来一道喊声,吓的他浑身一激灵,还以为家里进贼了,他回过头,看清楚来人,一脸诧异。

    “妈,你怎么来了?”

    说话的女人不是别人,正是陆升的岳母周仙芝。周仙芝冷着脸没有立刻回答陆升,她的目光最后汇聚在陆升拎着的打包盒上面,脸上的不悦更加明显了。

    “我给小艺带的地锅鸡,还热乎着。妈你要不要尝尝。”看到岳母不满的目光,陆升连忙解释。

    “坐吧,你失业这么时间了,工作找的怎么样了?”

    陆升知道岳母对他不满,两人都结婚一年了,这种观念一直没变。

    “还在找。”

    “陆升,你别怪妈说话直接。男人吃软饭这是最没有出息的,小艺从小被我和她爸捧在手心里,本以为结了婚之后,能有个男人继续捧着她。现在倒好,反过来了。你这样下去可不行,男人挣不到钱,还算是男人么。”

    周仙芝说话果然很直接,噼里啪啦说了一大通,陆升低垂着头,不敢接一句。话,说的很听,但他失业是个事实,无从辩驳。虽然他今天挣了钱,但他要是敢当着周仙芝的面,说他以后当网红挣钱,肯定会被批的体无完肤。叶家说起来,在明州也算是富裕之家。叶父是滨江医院的副院长,出入都有专车接送。陆升的岳母,周仙芝也是某科室的护士长,现在叶艺也去了儿科当医生,妥妥的医疗世家。

    “好了,今天我就说这么多,你自己好好想想。丑话我说在前头,要是你一直这么无所事事,我不会让我女儿继续跟着你吃苦。”

    说完拎起桌子上的地锅鸡起身就走,走到门口对着还低垂着头的陆升补充了一句:“这地锅鸡我拎走了,晚上小艺去我那吃饭,你在家好好想想吧。”

    房间里再次归于平静,陆升坐在那里雕塑一般,一动不动。不知道是不是岳母说的话刺激了他,他忽然感觉自己很失败,三十而立了,还一事无成。本来打算今年和叶艺要个孩子的,但因为他突然失业,这个计划也搁浅了。今天听她岳母的意思,要是他再找不到工作,就要让叶艺和他离婚了。

    失败,真是太失败了。工作,工作没有。婚姻,婚姻也出现了危机。家庭、事业全都亮起红灯。陆升抬起头,看到远处太阳已经落山,黑暗正在一点一点笼罩整个房间,他的身体正在一点一点被无边的黑暗所吞噬,他忽然感觉全身发冷,感觉自己就像是飘荡在风暴之中的一叶孤舟,充满了绝望和无助。

    黑暗中,陆升的手机亮了起来,是叶艺的电话,陆升转过头,就这么呆呆的看着亮起的手机屏幕一动不动,过了一会自动挂断,手机屏幕再次变暗,不到一分钟,屏幕又亮了起来,陆升看到这一次是叶艺的微信,告诉他晚上不回家吃饭了……

    本来赢了比赛,他心里十分高兴,又挣了钱,这是他半年来第一次往家里拿钱回来,本想和叶艺庆祝一番,谁想下午岳母不请而来,给他泼了一头冷水,让他彻底冷静了下来,甚至绝望了。

    “二十万不够,那我就挣两百万,两百万不够,我就挣两千万,两个亿,用钱能解决的问题,都不是问题。”陆升突然像是顿悟了一般,参透了生活的奥义,他彻底想通了,他现在之所以遇到这些烦恼事,都是因为他穷,只要他不穷了,所有的问题都将迎刃而解。

    “我要打比赛,我要出名,我要挣钱。”想要挣钱,那就先出名,有了名,挣钱自然就容易,就像今天。一场比赛,他轻轻松松挣到六位数,这是以前他不敢想象的。

    “咔嚓。”

    房门突然被打开。

    “啪。”

    开灯的声音。

    “你在家啊,怎么不开灯。”

    叶艺一进门,忽然发现坐在沙发上的陆升,一脸诧异。

    “你回来了,这么早。”

    “不早了,都九点多了。你吃了么?我带了饺子回来,妈特意给你包的素馅的,韭菜鸡蛋,你最爱吃的。”

    不知不觉居然已经九点多了,陆升居然坐了一下午,时间过的可真快。叶艺这么一问,他还真觉得有些饿了。韭菜鸡蛋馅的饺子,肯定不是岳母包的,他知道那位不喜欢他的岳母大人,自从知道他喜欢吃韭菜鸡蛋馅的饺子之后,自己就再也不吃这个馅的饺子了。

    “我还真有点饿了。”

    “我给你下饺子。”

    看到陆升有些反常,叶艺欲言又止,不过她很聪明没有第一时间问出口。不到十分钟,饺子下好了。叶艺把饺子放在陆升面前,然后顺势坐到了他的旁边,看着他吃饺子。

    “有醋么?”陆升转头笑呵呵的看着叶艺,想通了之后,整个人都变得轻松了很多。叶艺没有说话,起身走进厨房,然后倒了一碟子陈醋端了出来。

    房间里再次恢复安静,一人狼吞虎咽的吃饺子,一人静静的看着对方吃饺子。

    “医院怎么样?”

    吃完饺子,陆升率先打开了话匣子。

    “就那样,最近生病的特别多。很多医生、护士都连轴转几天顾不上休息。希望过了这一阵子会好些。”

    “会的。你自己也要多注意休息,别累坏了。”

    两人再次陷入沉默,叶艺能感觉到陆升变得有些不一样了,具体是哪里,又一时半会说不上来。

    “你进屋休息吧,我去洗澡。”

    说完陆升便起身向卫生间走去,舒舒服服的洗个热水澡,不仅能带走疲惫,还能带走霉运。过了一会,陆升从卫生间出来,正看到叶艺坐在床上看手机,这是她每晚的日常工作,睡前要察看一遍工作群里的消息。

    看到陆升进来,叶艺正好完成了今天的工作,把手机放在床头柜上,顺势脱掉了睡袍,露出了里面丝质的吊带睡裙,胸口一大片雪白和起伏,看的陆升热血沸腾,叶艺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然后躺下钻进了被窝。

    陆升犹豫了片刻,然后麻溜的脱光了衣服,一溜烟钻进了被窝。上次两人卿卿我我还是一个月之前。钻进被窝之后,陆升立刻从后边贴了上去,感受到怀里的温暖,陆升舒服的忍不住颤抖。闭着眼的叶艺感受到身后人的动作,只是稍微推搡了下,便停止了动作,任由陆升动手动脚。

    “叶艺,我一定会让你幸福的,以后我一定会挣很多钱,让你过上好日子。”说完整个人便贴的更紧了,叶艺没有说话,虽然很累,但被陆升这么动手动脚,身上很快也有了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