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故地思悠
“尾巴露出来了。”凌楸骑着马走在乡路上。凌楸身后的一片灌木里，女孩慢悠悠地走出来。
“怎么，还惦记我的钱袋呢？”凌楸拉拉缰绳，停住马。“你那破袋子里能有几个钱。”女孩冷哼一声。
凌楸笑道，“那你跟着我？”“我呸。”女孩瞪着凌楸，“我爱去哪就去哪，你管得着吗？”
凌楸微微一笑，“沿着这条路再往西走十几里，就只剩下豺狼虎豹，你可跟紧点。”凌楸甩甩缰绳，继续赶路。
女孩漫不经心地看看周围，紧接着快步追上凌楸。平原上，两人就这样一前一后地走着。
“我叫凌楸，你怎么称呼？”凌楸没有回头。女孩嘴里叼了根草，双手放在脑后，“高午玉……”
“我叫你大爷！”一声怒吼吓得高午玉一激灵。高午玉气不打一处来，跑到凌楸跟前，准备破口大骂，却见路中央六个大汉虎视眈眈。
“别给老子套近乎！”几个大汉散开，把两人围住。领头的大汉拔出腰间的长刀，“下马！”
“怎么办？”高午玉看着凌楸。凌楸慢慢从马上下来，牵着马，把缰绳递到一个强盗手里。“你……”高午玉直直盯着凌楸，“你娘个……”
凌楸猛地转身，一脚踢飞身旁的强盗头子。“大哥！”“找死！”几人见状纷纷亮出刀剑，高午玉赶忙躲到一边的树后。
只听兵器碰撞的声响，凌楸穿梭在几人之间。不知道是不是眼花，高午玉看着几人拼斗，而凌楸好像在用手指对剑。
刀光剑影中，几个强盗好像数数一般，一个两个三个……统统栽倒在地。
凌楸挥挥衣袖，来到强盗头子跟前。强盗头子躺在地上，半身不遂的样子。“我大爷善气迎人，可不像你这模样。”凌楸说道。
“死！”强盗头子忽然暴起，右手紧握的拳头上阵阵白气翻滚。嘭！拳头结结实实打在凌楸的胸膛。
凌楸静静看着眼前的强盗头子。强盗头子面如土色，后退了两步，咚！再次瘫倒在地。
凌楸牵着马来到高午玉跟前。“你的手……”高午玉看着凌楸的手指和胸膛。
“当然是肉做的。”凌楸竖起一根食指，轻轻打了一下高午玉的嘴，“我娘个什么？说清楚。”
高午玉抹抹嘴，“你娘……是个大美人。”凌楸哑然一笑，摇摇头，翻身上马，“我娘年轻的时候的确是个大美人。”
高午玉跟上前，小声嘀咕，“我看也不怎么样。”两人继续上路，它们身后，六个大汉躺在地上呻吟……
……
附近早已没了人家，两人在树林里穿行，天色渐渐暗下来。
“歇歇吧。”高午玉冲凌楸喊道。凌楸骑着马，回头看看被甩在身后的高午玉，“你想休息就休息，我又没限制你的自由。”
高午玉翻翻白眼。“别难为自己，硬要跟我同路。”凌楸看着高午玉的样子，笑道。“咈。”马叫了一声，停下来。
“马都累歇了，你还有没有点人性。”高午玉叫道。“想被妖兽吃了就再大声点。”凌楸说：“它是感觉到附近有妖兽，你感觉到什么？疲劳？”
高午玉冷哼一声，“你不是很厉害嘛？还怕妖兽？”凌楸迅速拔出腰间的黑剑，扔向高午玉。
哧！高午玉身旁，一头棕色的狼被横腰斩断。凌楸骑着马小跑到高午玉跟前，“把剑捡给我，上马。”高午玉呆呆愣在原地，一动不动。
凌楸见高午玉没有动作，便抓着她的手臂把她拽上了马。骑着马来到狼的尸体前，凌楸俯身把插在地上的黑剑拿起。
凌楸骑着马，带着高午玉在树林里飞快地穿行。高午玉缓缓开口，“刚刚那……是什么……”“岩狼，一种群居妖兽。”凌楸往身后望了望……
血已经开始凝固，昏暗的树林里只剩下静谧。嗖！嗖！嗖……那只岩狼的尸体旁，一道道黑影掠过。
马跑得飞快，穿过密林，踏过乱石，跃过溪涧，奔上坡丘。凌楸拍拍身下的马，“伙计，撑住，就快到了。”
高午玉紧紧抱着凌楸，“我们要去哪？”“嘶唔——！”马猛地停下，抬起两只前蹄，深长地一声嘶鸣。
马的面前，是皓月，是繁星，是无垠的林海江河，是深幽崖壑。凌楸调转马头，一大群岩狼已经把悬崖围得水泄不通。
“熟悉的场景……不是吗……”凌楸笑道，“但我们每次……都能化险为夷……你会不会忘了……”高午玉看看凌楸，“什么？”
凌楸没有回话，而是下马，往狼群的方向走去。“……凌楸！”高午玉大喊道。
在距离狼群八九米的地方，凌楸停住脚步，他靠坐在一块岩石上。“你发什么疯！”高午玉大叫道。
“呜呜……”狼群发出阵阵低沉地吼叫。几十只岩狼纷纷露出獠牙，道道绿色的幽光凝视着凌楸。狼群缓缓向凌楸靠拢。
“风亦笑，男儿逍遥……”兴！凌楸冉冉拔剑，一手托着剑柄，一手双指抚剑，“凡身肉骨，不还今朝……”
月晕间，清风徐起。凌楸颞颥的长发轻轻飘曳，他就这样抚着剑，望向远方。而狼群没有再敢靠近一步……
……
灵州，柳城。公府院内的一间厢房里，两个男子相对而坐。“有人看到那修士大致的模样。”一人青衫加身，正值年华之际，说道。
“这是画像。”年轻人把画卷递给对面的男人。男人打开画卷，画上的人不说与凌楸完全一样，却也有八九分相似。
“还真是一副游世深修的模样，有意思。”男人说道。画上，凌楸长发飘逸，一身寒素，腰挂长剑背附裹刀。
“我们查到这人的行踪，他从江运城进入南疆，应该是越过山野到了都吴境内，没有经过关口。”年轻人看看男人。
“继续追。”男人倒了杯茶，“我请了一位高手协助你们，看看这人到底是何方神圣。”男人喝口茶。
“大人……”年轻人看着男人，却欲言又止。男人放下杯子，“有什么话就说。”年轻人迟疑了片刻，“您不觉得画上的人，跟杨笑大侠很像……”
……
“怎么，还惦记我的钱袋呢？”凌楸拉拉缰绳，停住马。“你那破袋子里能有几个钱。”女孩冷哼一声。
凌楸笑道，“那你跟着我？”“我呸。”女孩瞪着凌楸，“我爱去哪就去哪，你管得着吗？”
凌楸微微一笑，“沿着这条路再往西走十几里，就只剩下豺狼虎豹，你可跟紧点。”凌楸甩甩缰绳，继续赶路。
女孩漫不经心地看看周围，紧接着快步追上凌楸。平原上，两人就这样一前一后地走着。
“我叫凌楸，你怎么称呼？”凌楸没有回头。女孩嘴里叼了根草，双手放在脑后，“高午玉……”
“我叫你大爷！”一声怒吼吓得高午玉一激灵。高午玉气不打一处来，跑到凌楸跟前，准备破口大骂，却见路中央六个大汉虎视眈眈。
“别给老子套近乎！”几个大汉散开，把两人围住。领头的大汉拔出腰间的长刀，“下马！”
“怎么办？”高午玉看着凌楸。凌楸慢慢从马上下来，牵着马，把缰绳递到一个强盗手里。“你……”高午玉直直盯着凌楸，“你娘个……”
凌楸猛地转身，一脚踢飞身旁的强盗头子。“大哥！”“找死！”几人见状纷纷亮出刀剑，高午玉赶忙躲到一边的树后。
只听兵器碰撞的声响，凌楸穿梭在几人之间。不知道是不是眼花，高午玉看着几人拼斗，而凌楸好像在用手指对剑。
刀光剑影中，几个强盗好像数数一般，一个两个三个……统统栽倒在地。
凌楸挥挥衣袖，来到强盗头子跟前。强盗头子躺在地上，半身不遂的样子。“我大爷善气迎人，可不像你这模样。”凌楸说道。
“死！”强盗头子忽然暴起，右手紧握的拳头上阵阵白气翻滚。嘭！拳头结结实实打在凌楸的胸膛。
凌楸静静看着眼前的强盗头子。强盗头子面如土色，后退了两步，咚！再次瘫倒在地。
凌楸牵着马来到高午玉跟前。“你的手……”高午玉看着凌楸的手指和胸膛。
“当然是肉做的。”凌楸竖起一根食指，轻轻打了一下高午玉的嘴，“我娘个什么？说清楚。”
高午玉抹抹嘴，“你娘……是个大美人。”凌楸哑然一笑，摇摇头，翻身上马，“我娘年轻的时候的确是个大美人。”
高午玉跟上前，小声嘀咕，“我看也不怎么样。”两人继续上路，它们身后，六个大汉躺在地上呻吟……
……
附近早已没了人家，两人在树林里穿行，天色渐渐暗下来。
“歇歇吧。”高午玉冲凌楸喊道。凌楸骑着马，回头看看被甩在身后的高午玉，“你想休息就休息，我又没限制你的自由。”
高午玉翻翻白眼。“别难为自己，硬要跟我同路。”凌楸看着高午玉的样子，笑道。“咈。”马叫了一声，停下来。
“马都累歇了，你还有没有点人性。”高午玉叫道。“想被妖兽吃了就再大声点。”凌楸说：“它是感觉到附近有妖兽，你感觉到什么？疲劳？”
高午玉冷哼一声，“你不是很厉害嘛？还怕妖兽？”凌楸迅速拔出腰间的黑剑，扔向高午玉。
哧！高午玉身旁，一头棕色的狼被横腰斩断。凌楸骑着马小跑到高午玉跟前，“把剑捡给我，上马。”高午玉呆呆愣在原地，一动不动。
凌楸见高午玉没有动作，便抓着她的手臂把她拽上了马。骑着马来到狼的尸体前，凌楸俯身把插在地上的黑剑拿起。
凌楸骑着马，带着高午玉在树林里飞快地穿行。高午玉缓缓开口，“刚刚那……是什么……”“岩狼，一种群居妖兽。”凌楸往身后望了望……
血已经开始凝固，昏暗的树林里只剩下静谧。嗖！嗖！嗖……那只岩狼的尸体旁，一道道黑影掠过。
马跑得飞快，穿过密林，踏过乱石，跃过溪涧，奔上坡丘。凌楸拍拍身下的马，“伙计，撑住，就快到了。”
高午玉紧紧抱着凌楸，“我们要去哪？”“嘶唔——！”马猛地停下，抬起两只前蹄，深长地一声嘶鸣。
马的面前，是皓月，是繁星，是无垠的林海江河，是深幽崖壑。凌楸调转马头，一大群岩狼已经把悬崖围得水泄不通。
“熟悉的场景……不是吗……”凌楸笑道，“但我们每次……都能化险为夷……你会不会忘了……”高午玉看看凌楸，“什么？”
凌楸没有回话，而是下马，往狼群的方向走去。“……凌楸！”高午玉大喊道。
在距离狼群八九米的地方，凌楸停住脚步，他靠坐在一块岩石上。“你发什么疯！”高午玉大叫道。
“呜呜……”狼群发出阵阵低沉地吼叫。几十只岩狼纷纷露出獠牙，道道绿色的幽光凝视着凌楸。狼群缓缓向凌楸靠拢。
“风亦笑，男儿逍遥……”兴！凌楸冉冉拔剑，一手托着剑柄，一手双指抚剑，“凡身肉骨，不还今朝……”
月晕间，清风徐起。凌楸颞颥的长发轻轻飘曳，他就这样抚着剑，望向远方。而狼群没有再敢靠近一步……
……
灵州，柳城。公府院内的一间厢房里，两个男子相对而坐。“有人看到那修士大致的模样。”一人青衫加身，正值年华之际，说道。
“这是画像。”年轻人把画卷递给对面的男人。男人打开画卷，画上的人不说与凌楸完全一样，却也有八九分相似。
“还真是一副游世深修的模样，有意思。”男人说道。画上，凌楸长发飘逸，一身寒素，腰挂长剑背附裹刀。
“我们查到这人的行踪，他从江运城进入南疆，应该是越过山野到了都吴境内，没有经过关口。”年轻人看看男人。
“继续追。”男人倒了杯茶，“我请了一位高手协助你们，看看这人到底是何方神圣。”男人喝口茶。
“大人……”年轻人看着男人，却欲言又止。男人放下杯子，“有什么话就说。”年轻人迟疑了片刻，“您不觉得画上的人，跟杨笑大侠很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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