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四章 司空的抉择
风切山上，暗渊阁庭院内。
暗渊阁主靠在宽大的藤椅上，晒太阳，身前站着司空和无枯。
“司空，什么时候能进极北沙漠？”
“还有一些时候？”
“这句话我听了好多遍了。”
“极北沙漠百年来无人可及，深埋在那的异力也异常强大，所以耗费了些许时间。”
“我已给了你几年的时间了，还是这样的一套说辞，是不是太过迁强了？”
司空低下头，直感觉呼吸困难。
“别忘了你是天渊殿的传人，世上惟一的天渊术师，怎么可以如此懈怠，辜负了我的信任。
司空定会加倍努力。”
“努力？近日都在殿中与一名叫苏林的女子打情骂俏吧？”
“不敢，不敢。”
“知道就好，怎么做你自己知道。”
“嗯。”
“还有，我近日物色了两名弟子，他们天资聪慧、上进求学，就入你天渊殿学习天渊术吧。”
司空点头。
“嗯？怎么不说话，是不满意吗？”
“没有。”说这话的时候，司空的后背冒冷汗。那弟子学成之际，便是我司空殒命之时吧。
“天渊殿后继无人，确实可怜，门庭如此冷落，如遇状况不是岌岌可危？”奇门殿首无枯道。“我们奇门就不同，秉阁主的旨意，广招门人，现在弟子千余，遍布各城各州。而且，近日，我们又发掘了奇门吸元法，不但可以吸收其他异者之力，短时间内提高自身异力，还可以纳异妖、异木之力为我所用。”奇门无枯一边说着，一边得意。
“嗯，你做得很好。”
“这是奇门殿首次以来有这样的规模和实力，不但人数众多，还实力不凡，现在集千人奇门之力，完全可以与世上的任何一庭派抗衡，包括乾元庭、斗罗门。要控制天下门派，也只是指日可待。”
暗渊阁主甚是满意，点了点，又转向司空，“相比之下，司空还需反省。”
“是。”
“无枯还有一事报，那长白山的白惹山尊，表面是护长白山，实际上却与异妖勾结，妄图号令妖界，撼动天道威严。”
“集结异妖，撼动乾坤？自千年前，天界关闭以来，天下各派纷争，乱象横生，虽然几方势力都要称王，号令天下，可都以失败告终。现在我们暗渊阁蓄力百年，也只为今朝，千万不能让这小子得了什么好处，造了什么所谓他的秩序。
是，无枯明白，定在最短时间内诛杀白惹山尊。
嗯。
白惹，不过是二十岁的毛头小子，初入世，还不谙机渊世事，哪动得了那样的干戈？司空道。
司空殿首，你在帮着外人说话吗？是何居心？”
“你不是说你奇门之人各个异力非凡吗？那区区一个白惹，怎么会是你无枯殿首的对手？别说动用千人之力了。”
嗯，无枯点头，“此话确有理。”
“这么说，无枯与白惹交过手了？”
“嗯，他境界低微，气息微弱紊乱，而且也无一物傍身，根本没什么可惧，倒是那山上白衣的异力者，倒是有几分了得。”
白衣异力？司空想着，说得定是沐阳山尊了。
长白山失了冷漠，再失白惹和沐阳？司空也无法想象，曾经那光辉一时的长白就这么消亡了。
“阁主，那白惹境界低微，又性格软弱，极好对付，也不急于一时，可以先奉他为尊，也便于暂时替我们守护五方尊。若失了白惹，再一番明争暗斗，那五方尊的神力有可能不保了。而且现在，白惹是五方尊的守护者，要重启五方神力，还少不了他的生息之力。”
“嗯，”暗渊阁主点头。
“五方尊的神力刚刚盈满，百年也不会亏溃，司空为何提出这样的言论，难不成是包庇？”
“难保会出什么意外？到时候五方神力有失，这个责任你担得起吗？在暗渊阁主面前，一向沉默，唯命是从的司空，倒向无枯殿首发难，此时显得咄咄逼人了。”
“好了，不要再吵了。”
“司空准备进极北沙漠。无枯继续号奇门千人，先灭斗罗门，再灭乾元庭。”
“好，全听阁主吩咐。此计即可得开山斧，又可得天下妖者异力。”
司空出了风切山，再回头看，心情复杂。此时的暗渊阁，已经对司空甚不满意了，那被他人取代也是不远之时了。再想想几年前初到长白山，与沐阳仙尊把酒言欢，一起谈起冷漠如何如何，那样的感觉倒显得珍贵了。
想罢，司空乘了石行方舟，又向了长白山方向。石行方舟一落地，司空就见了沐阳在木屋前向他招手。司空提了一壶酒，略有轻松地向了木屋。
“还是那杯子，还是那花间醉，今日不醉不归。”
“嗯，”两人边谈笑，边畅饮，相处甚欢。几杯酒后，又相挽着胳膊，称兄道弟，这一幕又把他们拉回了许久前。
“司空弟。”
“沐阳兄。”
“嗯，今日到访，定是心中有事吧？”
司空摇头。
“就算千杯酒，也倒不出你胸中心意啊，司空还是一个忌惮之人。”
“喝酒。”
“曾记得你说过，你在这长白山中能得到安宁，今日一来又有何不同啊。我看司空也不过十之二三，真正的你是要伤人还是要救人？”
沐阳一番话直达胸臆，司空却一时无言以对，或者说，他还没有想好，一向尊暗渊阁旨意办事，所思所想都不敢偏离分毫，而今天又算是对自己所走之路的动摇吗？
“我看了，你是爱屋及乌吧？是为冷漠还是苏林？”
司空又一杯酒，一饮而尽，心中有千言，却难语一二。
“我不想长白山就此覆灭，那冷漠会极其难过。我也不想沐阳仙尊有什么不测，那冷漠会因此伤心。我也不想白惹被奇门诛杀，那长白山就此再无传承。”
“这不像司空啊，你在质疑暗渊阁主？”
司空不语。
“如果有一天，暗渊阁主视你为敌，你会怎么样?”
“我不知道。”
“你一凡人之躯，他弄死你有千万种方法吧？”
“司空，你那么爱自己的命，怎么今天把自己置身危险之中？如果有一天大战大即了，司空只需要保护好苏林就够了。你不必顾惜我和白惹，免得受了什么难。”
“好。”
“如果有一天我和白惹有了什么不测，你也要护好苏林。如果你做不到，就把她还给我们。”
“好，我定会以命相护。”
暗渊阁主靠在宽大的藤椅上，晒太阳，身前站着司空和无枯。
“司空，什么时候能进极北沙漠？”
“还有一些时候？”
“这句话我听了好多遍了。”
“极北沙漠百年来无人可及，深埋在那的异力也异常强大，所以耗费了些许时间。”
“我已给了你几年的时间了，还是这样的一套说辞，是不是太过迁强了？”
司空低下头，直感觉呼吸困难。
“别忘了你是天渊殿的传人，世上惟一的天渊术师，怎么可以如此懈怠，辜负了我的信任。
司空定会加倍努力。”
“努力？近日都在殿中与一名叫苏林的女子打情骂俏吧？”
“不敢，不敢。”
“知道就好，怎么做你自己知道。”
“嗯。”
“还有，我近日物色了两名弟子，他们天资聪慧、上进求学，就入你天渊殿学习天渊术吧。”
司空点头。
“嗯？怎么不说话，是不满意吗？”
“没有。”说这话的时候，司空的后背冒冷汗。那弟子学成之际，便是我司空殒命之时吧。
“天渊殿后继无人，确实可怜，门庭如此冷落，如遇状况不是岌岌可危？”奇门殿首无枯道。“我们奇门就不同，秉阁主的旨意，广招门人，现在弟子千余，遍布各城各州。而且，近日，我们又发掘了奇门吸元法，不但可以吸收其他异者之力，短时间内提高自身异力，还可以纳异妖、异木之力为我所用。”奇门无枯一边说着，一边得意。
“嗯，你做得很好。”
“这是奇门殿首次以来有这样的规模和实力，不但人数众多，还实力不凡，现在集千人奇门之力，完全可以与世上的任何一庭派抗衡，包括乾元庭、斗罗门。要控制天下门派，也只是指日可待。”
暗渊阁主甚是满意，点了点，又转向司空，“相比之下，司空还需反省。”
“是。”
“无枯还有一事报，那长白山的白惹山尊，表面是护长白山，实际上却与异妖勾结，妄图号令妖界，撼动天道威严。”
“集结异妖，撼动乾坤？自千年前，天界关闭以来，天下各派纷争，乱象横生，虽然几方势力都要称王，号令天下，可都以失败告终。现在我们暗渊阁蓄力百年，也只为今朝，千万不能让这小子得了什么好处，造了什么所谓他的秩序。
是，无枯明白，定在最短时间内诛杀白惹山尊。
嗯。
白惹，不过是二十岁的毛头小子，初入世，还不谙机渊世事，哪动得了那样的干戈？司空道。
司空殿首，你在帮着外人说话吗？是何居心？”
“你不是说你奇门之人各个异力非凡吗？那区区一个白惹，怎么会是你无枯殿首的对手？别说动用千人之力了。”
嗯，无枯点头，“此话确有理。”
“这么说，无枯与白惹交过手了？”
“嗯，他境界低微，气息微弱紊乱，而且也无一物傍身，根本没什么可惧，倒是那山上白衣的异力者，倒是有几分了得。”
白衣异力？司空想着，说得定是沐阳山尊了。
长白山失了冷漠，再失白惹和沐阳？司空也无法想象，曾经那光辉一时的长白就这么消亡了。
“阁主，那白惹境界低微，又性格软弱，极好对付，也不急于一时，可以先奉他为尊，也便于暂时替我们守护五方尊。若失了白惹，再一番明争暗斗，那五方尊的神力有可能不保了。而且现在，白惹是五方尊的守护者，要重启五方神力，还少不了他的生息之力。”
“嗯，”暗渊阁主点头。
“五方尊的神力刚刚盈满，百年也不会亏溃，司空为何提出这样的言论，难不成是包庇？”
“难保会出什么意外？到时候五方神力有失，这个责任你担得起吗？在暗渊阁主面前，一向沉默，唯命是从的司空，倒向无枯殿首发难，此时显得咄咄逼人了。”
“好了，不要再吵了。”
“司空准备进极北沙漠。无枯继续号奇门千人，先灭斗罗门，再灭乾元庭。”
“好，全听阁主吩咐。此计即可得开山斧，又可得天下妖者异力。”
司空出了风切山，再回头看，心情复杂。此时的暗渊阁，已经对司空甚不满意了，那被他人取代也是不远之时了。再想想几年前初到长白山，与沐阳仙尊把酒言欢，一起谈起冷漠如何如何，那样的感觉倒显得珍贵了。
想罢，司空乘了石行方舟，又向了长白山方向。石行方舟一落地，司空就见了沐阳在木屋前向他招手。司空提了一壶酒，略有轻松地向了木屋。
“还是那杯子，还是那花间醉，今日不醉不归。”
“嗯，”两人边谈笑，边畅饮，相处甚欢。几杯酒后，又相挽着胳膊，称兄道弟，这一幕又把他们拉回了许久前。
“司空弟。”
“沐阳兄。”
“嗯，今日到访，定是心中有事吧？”
司空摇头。
“就算千杯酒，也倒不出你胸中心意啊，司空还是一个忌惮之人。”
“喝酒。”
“曾记得你说过，你在这长白山中能得到安宁，今日一来又有何不同啊。我看司空也不过十之二三，真正的你是要伤人还是要救人？”
沐阳一番话直达胸臆，司空却一时无言以对，或者说，他还没有想好，一向尊暗渊阁旨意办事，所思所想都不敢偏离分毫，而今天又算是对自己所走之路的动摇吗？
“我看了，你是爱屋及乌吧？是为冷漠还是苏林？”
司空又一杯酒，一饮而尽，心中有千言，却难语一二。
“我不想长白山就此覆灭，那冷漠会极其难过。我也不想沐阳仙尊有什么不测，那冷漠会因此伤心。我也不想白惹被奇门诛杀，那长白山就此再无传承。”
“这不像司空啊，你在质疑暗渊阁主？”
司空不语。
“如果有一天，暗渊阁主视你为敌，你会怎么样?”
“我不知道。”
“你一凡人之躯，他弄死你有千万种方法吧？”
“司空，你那么爱自己的命，怎么今天把自己置身危险之中？如果有一天大战大即了，司空只需要保护好苏林就够了。你不必顾惜我和白惹，免得受了什么难。”
“好。”
“如果有一天我和白惹有了什么不测，你也要护好苏林。如果你做不到，就把她还给我们。”
“好，我定会以命相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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