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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张顺打铁山杀猛虎

    话说这张顺上半夜还睡得好好的,但到了下半夜,却饱受各种噩梦的折磨。

    要说这噩梦之一,便有白天在那打铁山上碰着的那头长毛红虎。

    正待那头畜生张牙舞爪的向他扑来时,张顺一骨碌便爬起来,吓出一身冷汗。

    方才知道原来是噩梦一场。

    只把大气上下喘着,脑海里占着那头畜生的模样,恁地吓破了人胆。

    而梦里的那头畜生,眼耳口鼻,皆是反过来的,恰似怪物那般的模样。只一层不变的红毛披身。

    当下便从床上跳下来,洗了把脸,顿时清醒了许多。

    但见薄云里迸射出光来,从窗户的缝隙里射进来,差不多五更天亮了。

    当下锁好了门窗,直奔打铁铺而来。

    但见打铁铺的窗子,正掌着黄豆般大小的灯。

    恰如薄云里的红晕,屋里哔哔剥剥的响着。

    炉火烧的正旺,木桶里盛着煮沸的水。

    当张顺到得屋里的时候,关人唐正把烧红的剑刃,浸在冷水桶里。

    顿时,升起一股白烟,恰似斗大的旋涡一般,直教把整个屋子都袅绕的看不清。

    张顺立在门口,把手倚着门框,两眼出神的望着关人唐。

    但见关人唐捞起那柄短剑,用手里的黑布来回插着剑身。

    借着屋里的灯光,直教把眼睛都刺得睁不开。

    张顺正出神着,却不知那关人唐何时看得他?只道一声:“来了。”

    却分明没有抬头,只顾欣赏着那柄黑色短剑,那副痴迷的模样,恰似自言自语一般。

    张顺听得有人叫他,待他回过神来,关人唐正在剑鞘上精雕细琢。

    不一会儿功夫,便雕出一条吞云吐雾的大龙来。

    但看那大龙,栩栩如生,那逼真的程度,恰似真龙一般。

    张顺当即赞道:“好一把京州黑宝钗。”

    关人唐只将黑宝钗入鞘,并没有说一句话。

    张顺最后按捺不住了,问道:“关师父,不知今日的第二个考验是什么?”

    关人唐取出一个镶金的匣子,将那柄黑宝钗装进去,一并锁了,又放回到隐蔽处。

    这才抬头看了一眼张顺,道:“这第二关的考验,便是用你昨日取回的那七种色彩的铁块,打一把七彩宝刀。”

    张顺惊得失去下颚,当即问道:“关师父,打那作甚?”

    关人唐回道:“过了这关,自见分晓。”

    张顺又问道:“关师父,徒儿加上今日,才刚来两天,哪里无师自通,打得什么七彩宝刀?”

    关人唐丢下一句:“没吃过猪肉,还能没见过猪跑?”

    便抱着那镶金匣子,转回到里屋去了。

    此时,天已大亮。

    但看白光四射,刺痛人眼。

    张顺一时无奈,只把头当鼓摇着,心想:这关人唐到底有何用意?什么技巧都不教,一上来便叫我去打铁,还是那什么七彩宝刀。

    却不知那葫芦里,究竟卖的是什么药?

    无奈如今我有罪在身,拒绝他不得,只能遵照他的意思去做,却千万别再出什么差错。

    让我如愿拜师,待学成之时,早日为通天神君打成那鼎三百斤重炼丹炉,也好过我每日的煎熬。

    于是,便来到桌子前,但看桌子上的七色铁块,却有种说不上来的感觉,有喜亦有悲,恰似正反的两面。

    只把这七种铁块,依顺序捡起来,揣进兜里。

    不多时便来到炼铁的炉前,柴火正旺,一个个烧的红彤彤的,恰似烧红的铁块一般。

    只把火星往外冒着,空气也似煮沸的水一般。

    张顺站在这炉前不多时,便热的不行,恰似太阳炽烤大地那般的灼热。

    这张顺笨手笨脚的将七彩铁块扔进熔炉后,立马涌上来一股热浪。

    火舌窜出好几米,吓他个半死。

    当即栽倒在地上,半天才缓过来。

    在这屋里稀里糊涂的一番折腾。

    差不多好几炷香的时间过了去,等到那柄七彩宝刀出炉的时候,早已日落西山。

    当下拿着这柄宝刀,恰似端着一件无价之宝,在屋里扯开了嗓子叫道:“关师父,我……成功了,成功了。”

    关人唐听得张顺在屋外,叫得恁地大声,以为出了什么事?

    前脚刚迈出屋子,便问道:“张顺,可是出了什么事?”

    张顺见关人唐走出来,立马迎上去,将七彩宝刀端在关人唐面前,说道:“关师父,您且看打得如何?”

    关人唐扑哧一声,笑道:“张顺,这便是你打得七彩宝刀,何故刀不像刀,剑不像剑的,而且,这色彩如何混乱一通,怎教抹上去的一般。”

    张顺顿时心里凉了半截,回道:“关师父,我头一回打刀,哪里通的什么要领?只得乱打一通,如今打成这样,好歹有个形状,却也不似师父说得那般无用。”

    关人唐说道:“既然这样,我且算你通过。那日听得你说,在那打铁山上,常年出没着一头长毛红虎,危害一方平安。我这第三关,便要你用今日打得这柄七彩宝刀,将那畜生的性命结果了,一并提回来见我。如果办不成,你自回你那东郭教你的书,不再回来,我便当你从没来过。”

    张顺惊得失去下颚,问道:“关师父,我一介书生,手无缚鸡之力,师父怎教我去杀猛兽,实在是为难我。”

    关人唐又说道:“张顺,该说的话,老朽已经说了。如果你办不成,自回你的东郭老老实实做你的教书先生,不再回来。我便当你从没来过。”

    张顺心里的委屈,顿时犹如滔滔江水绵延不绝。

    出了打铁铺,不知如何回得家中。

    一晚上抱着那柄七彩宝刀,生怕飞走了不成。

    翌日,天还没亮,张顺又从那吃人老虎的梦中惊醒过来。

    心想:这畜生恁地天天在梦中吓我,看我今日便将它结果了,看它明日还如何吓得住我?

    当下便从床上下来,洗了把脸,顺便带了些干粮和酒,便提着那柄七彩宝刀,直奔打铁山而来。

    才隔日不见,这打铁山里的林子,好像又茂密了许多。

    不出所料,他已找不到上得山上的路。

    正不知如何是好?

    忽从林子里,走出来一名大汉。

    只见那大汉,包着头巾,身穿灰色薄衫,腰扎绿色丝绦。

    张顺看的这大汉,便觉得像在哪里见过?

    当时便在林荫下,坐等这名大汉。

    那大汉只顾拨着眼前的枝叶,哪里抬头看一眼,林荫下坐着的张顺。

    他前脚刚迈出去,后脚还没跟上,抬头却见林荫底下的张顺,慌神中摔下林子,痛苦的哎呦叫着。

    张顺听得这声音熟悉,当即冲进林子里。

    但见那名大汉不是别人,正是上回遇到的朱大哥,心里一阵欣喜,叫道:“哎!这不是朱大哥吗?没摔到哪里吧?”

    立马奔上前,将朱武扶了起来。

    朱武看到张顺也是一阵欣喜,叫道:“原来是张小弟啊!”起来拍了拍身上的泥土。

    张顺挠了挠后脑勺,问道:“朱大哥,这是要去哪里?”

    朱武回道:“小兄弟,有所不知,昨日我到员外家送完酒后,那头长毛红虎又出来作怪了,并把一位过路的樵夫给吃了,我正要去官府那里报案。”

    张顺听到这,拍着胸脯说道:“朱大哥,不用担心,小弟正是为此事来得。”

    朱武扑哧一声,笑道:“小兄弟,休要开玩笑,这可是人命关天的大事?你难道忘了昨日,见得那头怪物的情形?”

    张顺回道:“朱大哥,今时不同往日了。俗话说得好,一日不见如隔三秋,您怎么还是用老眼光看我?殊不知,小弟今日可是带着法宝来的。”

    朱武吃惊的问道:“哦?不知小兄弟带的什么法宝?且端出来让大哥瞧瞧?”

    张顺当即便从袖口里取出那柄七彩宝刀,在阳光的照耀下,亦晃得刺眼。

    哪知朱武看到那柄七彩宝刀,反倒笑的更大声了,问道:“小兄弟,这就是你说的那什么法宝?只怕连人都杀不死吧?”

    张顺不以为然,回道:“朱大哥,这柄七彩宝刀,可是小弟亲自打得,专门用来斩杀妖魔鬼怪。”

    朱武笑道:“好一把斩妖除魔的宝刀。”

    张顺更加不以为然,又问道:“朱大哥,如何上得这山?”

    朱武见他是认真的,问道:“小兄弟,你当真了要去?莫不是在跟大哥赌气?”

    张顺回道:“朱大哥,我有那么小肚鸡肠?这打铁山,我是非去不可,这叫天机不可泄露。”

    朱武见劝说他不得,便为他指了条道。

    张顺告辞朱武后,便直奔上山来了。

    但见四周都是合抱的树木,张顺有些晕头转向,分不清东南西北。

    只把两眼望着太阳,却被刺得睁不开眼。

    一心只想着上得这打铁山,殊不知,上得这打铁山后,却不知下一步如何?

    毕竟,这打铁山恁地广大,又有这一片鬼林子。

    只能转攻为守,等着那畜生自己送上门。

    当下便靠着一棵大树,拿出酒和干粮,草草地吃了一顿午饭。

    不知是不是酒足饭饱的缘故,张顺靠着那棵树,竟不知为何睡着了。

    突然,山呼海啸般的一声响,直教把张顺靠着的那棵树连根拔起。

    张顺吓得跳起来,忽从他身后窜出来一头长毛的野兽,却正是当日那头长毛红虎。

    张顺一个旋身,那长毛红虎扑了个空。

    掉转过头,更加凶猛的朝张顺扑来。

    张顺大声喝道:“老子正要找你,你却出来吓老子?待我今日结果了你,便用你的皮做身衣物。”

    说完,便从袖口里,取出那柄七彩宝刀,面目狰狞的迎上去。

    哪知那长毛红虎用力甩出尾巴,恰似一条皮鞭抽了过来。

    张顺避之不及,反被那老虎尾巴打中,甩在一棵大树上,直教把四肢百骸都震碎了,宝刀也落在一旁。

    却不知这畜生,恁地神通广大,仿佛通灵性的怪物。

    张顺有些乱了阵脚,眼看那畜生,又朝他张牙舞爪的扑来。

    说时迟那时快,张顺迅速的捡起一旁的宝刀,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对着那头畜生,便是一通猛刺。

    那畜生的腹部,被七彩宝刀刺了一下,鲜血从刀口里涌出来。

    那畜生大吼了一声,震得脚下的土地,都跟着颤抖起来。

    张顺不敢掉以轻心,手端着那柄宝刀,却并不靠前。

    那头长毛老虎也在空地上,走来走去,似乎在寻找着进攻的时机。

    张顺全身的神经都绷紧了,恰似一张拉满的弓,不敢有丝毫的松懈。

    双方僵持了大概半盏茶的时间。

    突然,那老虎直奔张顺而来,那无所顾忌的架势,恰似飞射出去的箭雨。

    张顺反倒有些慌神,不等他将宝刀刺出去。

    那老虎锋利的爪子已狠狠钩住他胳膊的肉,一并将他扳倒在地上。

    简直刻不容缓。

    那长毛红虎直接调转头,张开血盆大口,对着张顺的脖子猛咬下去。

    然而,就在这时,一道虹光乍现。

    张顺手起刀落。

    顿时,血溅打铁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