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合谋杀自己
疤脸男回来的时候，本就狰狞的面上又多了几分狠厉，自然也在旧疤上添了几道不算夸张的新痕。
看到疤脸男的表情，施俊心中又没底了三分。
人在理智的时候和愤怒的时候做出的判断是不同的。
“你转过身去。”
青没让施俊躲开，却也确实防备了他。
施俊只能装作十分淡然的转过了身子。
“你是谁，他是谁？”
青的嗓音并不像他今天的所作所为那样冷血，但正是这样一个有温度的杀手才更可怕：我能体会人的悲喜，但我还是选择剥夺你悲喜的权力。
施俊不知道要多狠的心才能做出这样的选择。
“我是谁你不清楚么？他是谁你不更清楚么？”
疤脸男的话让施俊一阵头大，有些后悔自己高估了疤脸男的智商，他没想到这样的情形下，疤脸男竟然还能将青认成是和施俊一伙儿的人。
“你最好用正常的话来回答我的问题，我这人一向没什么耐心的。”
疤脸男不屑的侧过脸，但转头的瞬间却发现青背后的施俊一直在踢着身前的荒坟，这些疤脸男更是怒不可遏，直接吼了起来：“把你的臭脚给我停下！”
一边吼着一边往前扑。
二蓝拦住了疤脸男，青则是转过头看了一眼施俊，见施俊只是像是无意识的小动作一般踢着坟前的碎石，便又转过了头，看着疤脸男的神色又冷漠了几分：“我最后问你一遍，你是谁，他又是谁。”
“老子张玉阁！对面那个，是施俊......”
疤脸男怒吼着，但看着施俊的动作却突然心中神念一转：“他是施俊的替死鬼，老子是施俊的仇人，抓错人了，他也是施俊的仇人，我们正想着怎么对付施俊呢！”
他最后时刻才明白施俊踢着坟前的石块是在提醒要清醒一点想想自己死去的亲人，他大仇未报，不能轻易死去。
而恢复清明的他，自然的将之前施俊的有机会却未逃以及如今的对自己的提醒的画面加了着重号，也明白了此时或许选择相信施俊不是真的“施俊”或是才是最好的选择，因此才在最后关头改了说法。
青盯着疤脸男看了看，常年与谎言打交道的他发现疤脸男说的话似乎不是那么确定，但和刻意的欺骗却还是有差别的，这让他很是疑惑。
“你转过来吧。”
施俊调整了下心态，转过了身子：“我说了吧，你真的认错了。”
“那真的施俊现在在哪？”
施俊摊了摊手：“这我就不知道了，他抓了我的家人威胁我，只是让我替他做几天少爷，至于去做什么了，他怎么会跟我说呢。”
青在施俊说话的时候一直是看着施俊的眼睛的，而这一点施俊自然也是注意到的，说实话，他是有些慌的，但好在，在说谎这方面，他是有些天赋的，他明白越是说谎的时候便要越轻松。
当然，想法是对的，表现能得几分他就不清楚了。
青是审讯老手，施俊脸上和肢体上那轻松和收紧的局部微表情上的矛盾，让他知道，施俊没有说实话，最起码是没有完全说实话。
但青却也没有第一时间就认定施俊说的谎的点在身份上。
因为在比照了两人的话之后，他发现逻辑上是通顺的。
神情的变化只是验证是否说谎的一个方面，而作出判定更重要的是逻辑推理，青并不是没见过这样的矛盾的情况，甚至说是很常见，因为人不仅仅是在说谎的时候紧张，处于不舒适的情景里也会有这种微表情上的不恰当。
不过这些都不重要。
“真不知道？”
青神色平静的又问了一遍。
施俊的脸色却变了，他已经隐隐猜到了青接下来要做的事情是什么。
“既然你们不知道，那么你们对我也就没什么用处了，出于行动的隐蔽性考虑，我们要杀了你这件事儿你们应该能理解吧？”
理解你大爷。
施俊看了一眼已经做好反击准备的疤脸男，点了点头就要一起行动，但最后关头他突然然灵光一闪，拦住了要有所动作的疤脸男。
“你现在还不能杀我。”
“哦？为什么呢？”
施俊越想越有底气，这次是真的稍稍放松了下来：“正如你说的，你们的目标并没有真的杀死，你们后续的行动还是要在隐蔽下进行的。但是，今天我和他一起出来，你们能跟的到，其他人难道就不知道了么？我若是死了，施府里知道我是假的少爷的人一定会查清凶手，为他们的真少爷摆平这事端，而不知道我真实身份的人，见自家少爷没了，定然也还是要查清楚的。到时候满城风雨，你们怎么行动？”
青听施俊说完，皱了皱眉，思索了起来。
施俊也是舒了口气，这理由若是早点想到，其实用来应对之前的疤脸男也可以，但这时间早晚，不是他能控制的了的。
“可要是你们出卖我们怎么办？毕竟我杀了你们两个同伴了，我不相信你们没有一点怨言。”
“不是我的同伴你问他吧。”这问题施俊自然没什么好回答的。
但张玉阁却也没有回答，他眼里有犹豫，有仇恨。
若不是这三人不问清就动手，他的兄弟也不会死，就算双方有着同样的敌人，但彼此之间仍然是有仇恨的，看着不远处的弟兄的尸体，他没办法说出不在意三个字。
见此情景，施俊无奈叹息，这事儿还是要自己扛：“我们是为了一个共同的理想走到了一起，我们投身到这复仇的行动中的时候哪个不是已经抛却了性命，他们的死虽然是有些难以接受，但我相信他们若是能回答也一定会选择让我们合作走下去，若是我们闹翻了，那么他们的死才是真正的没有了任何意义。”
青听完没理会施俊，只是盯着张玉阁看。
而张玉阁脸上虽然仍有纠结，却也明白施俊说的道理是对的：没有什么东西是凌驾于杀掉施俊这件事儿之上的，性命也不行。
见所有人都在等自己发言，张玉阁便也只得暂时收起悲伤：“他说的对，我恨你们杀了我的弟兄，这仇我一定会报，但是一定会在施俊死之后！”
见张玉阁表态，施俊有了几分笑意，看来暂时是把小命保住了。
然而接下来青的话却让施俊的笑容僵住了：“你们的事情没有什么逻辑矛盾，但我不可能完全相信你们，那个假的施俊要留下来，张玉阁你回去拖住施家的人。”
看到疤脸男的表情，施俊心中又没底了三分。
人在理智的时候和愤怒的时候做出的判断是不同的。
“你转过身去。”
青没让施俊躲开，却也确实防备了他。
施俊只能装作十分淡然的转过了身子。
“你是谁，他是谁？”
青的嗓音并不像他今天的所作所为那样冷血，但正是这样一个有温度的杀手才更可怕：我能体会人的悲喜，但我还是选择剥夺你悲喜的权力。
施俊不知道要多狠的心才能做出这样的选择。
“我是谁你不清楚么？他是谁你不更清楚么？”
疤脸男的话让施俊一阵头大，有些后悔自己高估了疤脸男的智商，他没想到这样的情形下，疤脸男竟然还能将青认成是和施俊一伙儿的人。
“你最好用正常的话来回答我的问题，我这人一向没什么耐心的。”
疤脸男不屑的侧过脸，但转头的瞬间却发现青背后的施俊一直在踢着身前的荒坟，这些疤脸男更是怒不可遏，直接吼了起来：“把你的臭脚给我停下！”
一边吼着一边往前扑。
二蓝拦住了疤脸男，青则是转过头看了一眼施俊，见施俊只是像是无意识的小动作一般踢着坟前的碎石，便又转过了头，看着疤脸男的神色又冷漠了几分：“我最后问你一遍，你是谁，他又是谁。”
“老子张玉阁！对面那个，是施俊......”
疤脸男怒吼着，但看着施俊的动作却突然心中神念一转：“他是施俊的替死鬼，老子是施俊的仇人，抓错人了，他也是施俊的仇人，我们正想着怎么对付施俊呢！”
他最后时刻才明白施俊踢着坟前的石块是在提醒要清醒一点想想自己死去的亲人，他大仇未报，不能轻易死去。
而恢复清明的他，自然的将之前施俊的有机会却未逃以及如今的对自己的提醒的画面加了着重号，也明白了此时或许选择相信施俊不是真的“施俊”或是才是最好的选择，因此才在最后关头改了说法。
青盯着疤脸男看了看，常年与谎言打交道的他发现疤脸男说的话似乎不是那么确定，但和刻意的欺骗却还是有差别的，这让他很是疑惑。
“你转过来吧。”
施俊调整了下心态，转过了身子：“我说了吧，你真的认错了。”
“那真的施俊现在在哪？”
施俊摊了摊手：“这我就不知道了，他抓了我的家人威胁我，只是让我替他做几天少爷，至于去做什么了，他怎么会跟我说呢。”
青在施俊说话的时候一直是看着施俊的眼睛的，而这一点施俊自然也是注意到的，说实话，他是有些慌的，但好在，在说谎这方面，他是有些天赋的，他明白越是说谎的时候便要越轻松。
当然，想法是对的，表现能得几分他就不清楚了。
青是审讯老手，施俊脸上和肢体上那轻松和收紧的局部微表情上的矛盾，让他知道，施俊没有说实话，最起码是没有完全说实话。
但青却也没有第一时间就认定施俊说的谎的点在身份上。
因为在比照了两人的话之后，他发现逻辑上是通顺的。
神情的变化只是验证是否说谎的一个方面，而作出判定更重要的是逻辑推理，青并不是没见过这样的矛盾的情况，甚至说是很常见，因为人不仅仅是在说谎的时候紧张，处于不舒适的情景里也会有这种微表情上的不恰当。
不过这些都不重要。
“真不知道？”
青神色平静的又问了一遍。
施俊的脸色却变了，他已经隐隐猜到了青接下来要做的事情是什么。
“既然你们不知道，那么你们对我也就没什么用处了，出于行动的隐蔽性考虑，我们要杀了你这件事儿你们应该能理解吧？”
理解你大爷。
施俊看了一眼已经做好反击准备的疤脸男，点了点头就要一起行动，但最后关头他突然然灵光一闪，拦住了要有所动作的疤脸男。
“你现在还不能杀我。”
“哦？为什么呢？”
施俊越想越有底气，这次是真的稍稍放松了下来：“正如你说的，你们的目标并没有真的杀死，你们后续的行动还是要在隐蔽下进行的。但是，今天我和他一起出来，你们能跟的到，其他人难道就不知道了么？我若是死了，施府里知道我是假的少爷的人一定会查清凶手，为他们的真少爷摆平这事端，而不知道我真实身份的人，见自家少爷没了，定然也还是要查清楚的。到时候满城风雨，你们怎么行动？”
青听施俊说完，皱了皱眉，思索了起来。
施俊也是舒了口气，这理由若是早点想到，其实用来应对之前的疤脸男也可以，但这时间早晚，不是他能控制的了的。
“可要是你们出卖我们怎么办？毕竟我杀了你们两个同伴了，我不相信你们没有一点怨言。”
“不是我的同伴你问他吧。”这问题施俊自然没什么好回答的。
但张玉阁却也没有回答，他眼里有犹豫，有仇恨。
若不是这三人不问清就动手，他的兄弟也不会死，就算双方有着同样的敌人，但彼此之间仍然是有仇恨的，看着不远处的弟兄的尸体，他没办法说出不在意三个字。
见此情景，施俊无奈叹息，这事儿还是要自己扛：“我们是为了一个共同的理想走到了一起，我们投身到这复仇的行动中的时候哪个不是已经抛却了性命，他们的死虽然是有些难以接受，但我相信他们若是能回答也一定会选择让我们合作走下去，若是我们闹翻了，那么他们的死才是真正的没有了任何意义。”
青听完没理会施俊，只是盯着张玉阁看。
而张玉阁脸上虽然仍有纠结，却也明白施俊说的道理是对的：没有什么东西是凌驾于杀掉施俊这件事儿之上的，性命也不行。
见所有人都在等自己发言，张玉阁便也只得暂时收起悲伤：“他说的对，我恨你们杀了我的弟兄，这仇我一定会报，但是一定会在施俊死之后！”
见张玉阁表态，施俊有了几分笑意，看来暂时是把小命保住了。
然而接下来青的话却让施俊的笑容僵住了：“你们的事情没有什么逻辑矛盾，但我不可能完全相信你们，那个假的施俊要留下来，张玉阁你回去拖住施家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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