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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1章 昏迷不醒

    慕白忍痛割爱做了这个决定,万般按捺住情绪才将这番话完整说完。

    依照夏初的性子,他和风挽还得串联一个完美的说词,才能将她给安心骗走。

    正当他们准备商议之时,门外响起了‘笃笃笃’急切的敲门声。

    慕白挥手间大门已开,他看着站在屋外一脸焦急的凌云蹙眉道:“何事?”

    “十三她始终昏迷不醒。”

    凌云拉着他就要走,慕白反而心下一松,本还以为出了什么了不得的大事,原地与他僵持道:“那就再稍待些时辰。”

    按照慕白的说法,昏迷的夏初早该苏醒,可她眼下不仅没醒,还……

    “那怕是人就没了。”

    凌云再次用力,这话之后,不用他拽,慕白也主动加快了步伐,就连风挽也面色一变,跟着下了榻,拖着伤体尾随在后赶了过去。

    入了屋内,只见夏初周身滚烫,白皙的皮肤下,金红色的筋脉清晰可见,难怪凌云如此迫切。

    慕白两指搭上她灵脉,片刻后面色一沉,风挽随即扭头对着一旁的凌云道:“你先出去。”

    “凭什么啊?”

    凌云有些气急败坏,若论亲近,三人里怎么都该是他吧?

    “凭你救不了她。”

    风挽这句话,让凌云呼吸一滞,虽然不甘,但也只能倒退着出了屋子。

    慕白在他临出门前,还回头吩咐道:“将点点叫来。”

    凌云:“我……”

    他居然连个点点,都不如?

    “快去。”

    风挽推着他出去又合上了房门,方才快步走了过来,在旁蹙眉道:“怎会如此?”

    自从风挽见到觉醒后的伤春,也在刹那明白了为何慕白在临下凡前,特意让夏初前往烨华池挑选神器。

    原来是他,早就将伤春准备在那里。

    既然伤春觉醒,便能压制曼欲绯蘼,按理来说,慕白此前说的无碍,应当确实无碍。

    可眼下这副身躯,显然快要承受不住,再拖下去,就会爆体而亡。

    “你来的晚了些,没有看到骷骨困魔阵上还有一副巨大的骷髅遗骨。”

    慕白回来的这一路,思绪都沉浸在这件诡谲的事上,只是风挽回来之后,也就没有时间细想。

    风挽见他特意提了出来,蹙眉道:“我认识?”

    血泥里出现的那具骷髅人,虽然只剩骨架不复样貌,换做旁人定是无法辨别。

    可偏偏目睹的人,不是旁人。

    慕白认出了那具骷髅:“是柳央。”

    风挽面色一怔,他确实认识此人,可当年柳央被墨坱指派去了仙界后销声匿迹,怎会出现在那里。

    他不由失声问道:“柳央为何会身死在魔族地界,血肉化泥,骨架成魔?”

    “我还以为,你会知道呢。”

    慕白听他所言,微叹一声,毕竟当年风挽和相柳本为一体,相柳又身为魔尊之首,他特意告诉了风挽,本还以为他会多少知道些隐情。

    “我确实不知此事,当年……”

    风挽顿了一顿,那段时间的自我分裂,他提防着相柳,相柳何尝不是也提防着他。

    风挽不欲再提过往,转而问道:“即便是柳央,又和她现在这幅状况有什么关系?”

    “柳央的遗骨里,埋了一片九瓣沙华。”

    慕白将夏初扶成了盘腿打坐之姿,猜测道,“我原先看见她将那片残瓣收了起来,还未曾发觉不妥,现在想来,天神堕魔的遗骨本就有着不容于世的憎念,又被封存在骷骨困魔阵内,定是有人刻意为之,曼欲绯蘼跟了鸿魄数万年,自动吸食了那片被魔气腐蚀的残瓣。才会造成眼下这种局面。”

    风挽瞳孔一缩,夏初的真实身份瞒不住鸿魄,自然也就瞒不住相柳,若按慕白所言,这一切就是针对夏初而铺设了数万年的局?

    “若是你们不去那里呢?”

    风挽话刚出口,就觉得有些多余,他当是最了解相柳,也了解夏初的人。

    即便他们此番没有下去,相柳若当真想要引她前去也易如反掌,甚至不用引,实情相告夏初那里有一片残瓣,想来她也会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

    “尊上,你找我?”

    门外响起点点稚嫩的声音,她原本和夕漫、宛婓守在结界处,被凌云火急火燎的给叫了回来。

    凌云没有说明原由,是以点点还能十分淡定的在外敲门问礼。

    若说此前风挽还不知道为何慕白叫了点点过来,眼下见他盘腿在夏初身后,手中施出的印诀,也猜到了原由。

    他开门让点点进了屋子,自己闪身退了出去,将试图张望的凌云也拉到了一旁。

    凌云急得跳脚:“到底怎么样啊?她有事没事?”

    风挽对着他安抚:“慕白如今是位上神,你总该相信他的能力。”

    “有个屁的能力,你以为我在凡间就不知道他晋升之后出了岔子,如今元丹匮乏,灵力几近于无?”

    凌云越说心里越没底,抓着风挽的胳膊道:“让我相信他,我宁可眼下在里面的人是你。”

    风挽信手一挥,施下了黯音诀,免得他吵吵嚷嚷之声惊扰到了里面,然后反手拉住凌云的胳膊,拽着他边走边道:“若是真的有事,我也不会放心出来,你且安心等着。”

    凌云琢磨了一下他的话,觉得所言也不无道理。

    风挽的那点司马昭之心,人尽皆知,若是夏初真的垂危,他眼下只可能比自己更焦急。

    凌云心下稍安后才反应过来自己正被他一路拖拽着走,一脸茫然道:“你拉我去哪儿?”

    风挽驻足,指了指自己雪白的里衣上沾染的血渍:“伤口震裂了,劳你重新给我包扎下。”

    凌云:“……”

    他轻咳一声,改为搀扶着风挽向院子走去,面上带着赧色道:“你瞧你,也不仔细着点自己。”

    “我已经很仔细了。”

    风挽面无表情,“是你刚刚拉扯,才裂开的。”

    “是吗?”

    凌云面色一红,“那可能是刚刚心急如焚,下手重了点,走走,这回我给你包个漂亮的蝴蝶结。”

    风挽嘴角扯了一扯,硬是忍着没有反驳。

    他余光瞥了一眼夏初的院落,支开凌云也是事关重大,未免他按捺不住在屋外偷看,还是将他带回院子才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