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谁家新娘买新棺
雪渐停，风亦止。
山间已是黑白两色。
往日还有商贾赶路的官道，久久未见踪影。
张天站在屋顶清扫着快要压垮木楼的积雪。
再清扫完自家屋顶后习惯性的跳到隔壁的屋顶帮忙清扫。
稀稀疏疏的扫雪声惊扰了屋内老头的清梦。
只闻其喊道：
“小天，是你又在帮老头子清理屋顶的积雪么？”
张天身体依靠在扫帚上朝屋檐下笑道：
“老刘，你这破房子再不清雪要塌了，说不定改明儿夜里就能听到木梁的断裂声。”
不一会儿从屋内走出一位精神矍铄的老人。
花白的头发披在整洁的棉袄上，一手盘着两颗不知名的石头，另一只拄着拐杖。
观其气质并不像是田野村夫。
刘金元抬头望向屋顶的张天，拧起满脸的皱纹道：
“小子就不能盼我点好.....清扫完了还在上面干嘛，快些下来尝尝我新酿的酒。”
张天从屋顶翻身而下，拍了拍身上的雪随着刘金元进入屋内。
桌子上已摆上了两只敞口陶碗。
刘金元从床下取出一坛酒摆在桌上。
看那酒坛上印刻的郭字倒像是从镇上的酒庄买的。
张天并未在意，将酒坛打开斟满酒，有些迫不及待的一口闷下。
火辣如同火焰一般的酒顺着嗓子眼直达肠胃。
有种说出来的畅快。
“爽....”
张天回味着美酒在口中的香气，抬头望向刘金元。
却发现这老头正盯着自己，笑容有些怪异。
于是便打趣道：
“老刘，你不喝酒却盯着我笑甚.....我又不是貌美如花的女娃。”
刘金元倒也不在意张天的调侃，喝下一碗酒笑道：
“老头子我都一把年纪了，就算你是绝世美女也无法让我提起半点兴致。不过....小子你今天要走桃花运，至于能不能将桃花采到手就要看你的本事了。”
张天摇摇头，闷下一碗酒，起身说到：
“你个老不正经的，我就不打扰您清修了.....有什么事喊我一声，随叫随到。”
刘金元笑了笑，摆摆手示意张天不要那么客气。
张天从小院出来，手中提着两坛烧酒，心中颇为满足。
这酒虽然没有那些陈酿香醇，但喝下去火辣辣的极为爽快。
倒是很合张天的口味。
往日里他没少来刘金元这里蹭酒喝。
他总觉得已刘金元这气质不像是这山野之人。
更像是那些大家族中的族老。
可听村里人说，刘金元从小便在青牛村生活，他绝对不可能是异乡人。
此事虽然蹊跷但无关他张天的事。
喝了口酒盘坐在床榻之上将骨片握在手中，感受着身上阴气慢慢增长。
心情大好。
........
村口有一条窄路直通山里
绵延数里的小路被积雪覆盖像是一条白色细蟒盘踞在山中。
由于大雪往日里急于赶路的商贾都没了踪影。
忽而一点红浮现在蛇头之上。
沿着蛇身慢慢游动，所过之地形成一道裂痕，将蛇整个劈开。
红点距离村子越来越近。
锣鼓声也越来越响，村里爱看热闹的人闻声站在路口张望着。
正在静心吸收骨片中张天被这紧锣密鼓吵得有些烦躁。
已经许多年未见过有人如此高调的娶亲了。
也不怕新娘子被劫了去。
张天从床上坐起，挥舞着手中的凿子，看似杂乱无章法，但一招一式皆是快准狠。
这是从生死搏杀中磨练出来的招式。
.......
门外传来一阵嘈杂声，锣鼓声越来越近。
像是迎亲的队伍停在了他家门口。
张天停下了舞动的身体，将凿子别在腰间，向外走去。
这迎亲本是喜事，而这些人却敢在他这寿财店门前停下也不怕触了霉头。
拉开门，红色轿厢停在正门前。
抬轿的轿夫直挺挺的站在原地，敲锣打鼓之人亦停了下来，各个面无表情，动作有些僵硬像是田野间的稻草人一般。
张天若有所思，这些人看起来不像活人，像是被人操控的尸体。
用死人来抬轿娶亲，他还是头一回见。
就在这时。
轿厢内传来女子轻柔的声音：
“店家....可有现成的红漆棺。”
张天眉头微皱，从未听说过有人结婚需要棺椁的。
难不成是大山深处之人的传统文化？
无论是什么原因，送上门的生意岂有不要的道理。
“红漆棺....我这里多的是，不知姑娘是要送人还是自用。”
张天还是像往常一般问着棺椁的用途。
轿厢内的女人有些沉默，像是在思考什么。
思忖片刻声音中带着一丝无奈道：
“这棺椁我想送给一个人，但也许是为自己准备的。”
张盯着轿厢似乎想看穿这女人是什么人。
他与生俱来的对阴气、邪气万分敏感。
但轿中的女人似乎并非邪魔歪道，相反身上却有一种浩然正气。
单凭他的感知无法知晓其到底是何实力。
听闻轿中女人不太确定的回答，倒是让有些强迫症的张天心中刺挠。
因此他决定将棺椁的价格定高一些。
“既然姑娘无法说出这棺椁的用途，那对不起，一副棺椁五十两概不还价。”
此话一出轿厢内的女子有些沉默。
而一旁看热闹的人似乎看张天宰这样一位新娘子有些不妥于是劝道：
“天儿啊....咱们做人要厚道，最起码不能坑这样一位小新娘子不是，会触霉头的。”
村里的人也知晓他们这些年灶火上莫名多出的银两与张天有关，所以并未过多劝阻。
只是将一些顾虑说了出来。
张天微微一笑，摇了摇头并未说话，只是静静看着随着寒风飞舞的红色纱帐，静待轿中人的回复。
少顷轿中女子轻启朱唇道：
“没问题，我甚至可以将自己身上所有的东西都给你.....不过我有个要求不知店家可否答应。”
“是何要求....姑娘请说....只要钱给到位其他都不是问题。”
张天倒是不惧，除了要他的命之外，只要给钱他就敢干。
只问轿中女子轻笑道：
“哈哈....店家倒是个爽快之人，我的要求并不过分....只需店家随我一起将棺椁运到...寒风寨。”
张天脸色微变。
寒风寨乃是方圆千里都臭名昭著的贼窝。
仅凭其二当家与三当家便镇住了雾仙郡的大小势力。
若非有官府牵制，寒风寨早就接管了这一郡之地。
更别说背后还有一个神鬼莫测的大当家。
这寒风寨就好比龙潭虎穴。
为了五十两银子，还真不值得冒险。
张天摆摆手笑道：
“姑娘真会开玩笑，你让我去寒风寨送棺材，哪我岂不是也要为自己准备一副......这跟送死有什么区别。”
红色的轿帘中伸出一双玉手，拨开轿帘走出一位身着红色嫁衣的女人。
虽看不清头帘下的面容，但仅凭身体的线条以及挺拔的站姿便能看出此女气质不凡。
“不知店家可否借一步说话.....”
说罢便向寿财铺中走去。
张天微微一愣，回想起今日老刘所说的桃花运。
难不成这女人是想要以身体来引诱他前往寒风寨？
想到此处张天心中一紧，戒备心更重了些。
此时在他眼中这女人与吸人精魄的女妖精无异。
山间已是黑白两色。
往日还有商贾赶路的官道，久久未见踪影。
张天站在屋顶清扫着快要压垮木楼的积雪。
再清扫完自家屋顶后习惯性的跳到隔壁的屋顶帮忙清扫。
稀稀疏疏的扫雪声惊扰了屋内老头的清梦。
只闻其喊道：
“小天，是你又在帮老头子清理屋顶的积雪么？”
张天身体依靠在扫帚上朝屋檐下笑道：
“老刘，你这破房子再不清雪要塌了，说不定改明儿夜里就能听到木梁的断裂声。”
不一会儿从屋内走出一位精神矍铄的老人。
花白的头发披在整洁的棉袄上，一手盘着两颗不知名的石头，另一只拄着拐杖。
观其气质并不像是田野村夫。
刘金元抬头望向屋顶的张天，拧起满脸的皱纹道：
“小子就不能盼我点好.....清扫完了还在上面干嘛，快些下来尝尝我新酿的酒。”
张天从屋顶翻身而下，拍了拍身上的雪随着刘金元进入屋内。
桌子上已摆上了两只敞口陶碗。
刘金元从床下取出一坛酒摆在桌上。
看那酒坛上印刻的郭字倒像是从镇上的酒庄买的。
张天并未在意，将酒坛打开斟满酒，有些迫不及待的一口闷下。
火辣如同火焰一般的酒顺着嗓子眼直达肠胃。
有种说出来的畅快。
“爽....”
张天回味着美酒在口中的香气，抬头望向刘金元。
却发现这老头正盯着自己，笑容有些怪异。
于是便打趣道：
“老刘，你不喝酒却盯着我笑甚.....我又不是貌美如花的女娃。”
刘金元倒也不在意张天的调侃，喝下一碗酒笑道：
“老头子我都一把年纪了，就算你是绝世美女也无法让我提起半点兴致。不过....小子你今天要走桃花运，至于能不能将桃花采到手就要看你的本事了。”
张天摇摇头，闷下一碗酒，起身说到：
“你个老不正经的，我就不打扰您清修了.....有什么事喊我一声，随叫随到。”
刘金元笑了笑，摆摆手示意张天不要那么客气。
张天从小院出来，手中提着两坛烧酒，心中颇为满足。
这酒虽然没有那些陈酿香醇，但喝下去火辣辣的极为爽快。
倒是很合张天的口味。
往日里他没少来刘金元这里蹭酒喝。
他总觉得已刘金元这气质不像是这山野之人。
更像是那些大家族中的族老。
可听村里人说，刘金元从小便在青牛村生活，他绝对不可能是异乡人。
此事虽然蹊跷但无关他张天的事。
喝了口酒盘坐在床榻之上将骨片握在手中，感受着身上阴气慢慢增长。
心情大好。
........
村口有一条窄路直通山里
绵延数里的小路被积雪覆盖像是一条白色细蟒盘踞在山中。
由于大雪往日里急于赶路的商贾都没了踪影。
忽而一点红浮现在蛇头之上。
沿着蛇身慢慢游动，所过之地形成一道裂痕，将蛇整个劈开。
红点距离村子越来越近。
锣鼓声也越来越响，村里爱看热闹的人闻声站在路口张望着。
正在静心吸收骨片中张天被这紧锣密鼓吵得有些烦躁。
已经许多年未见过有人如此高调的娶亲了。
也不怕新娘子被劫了去。
张天从床上坐起，挥舞着手中的凿子，看似杂乱无章法，但一招一式皆是快准狠。
这是从生死搏杀中磨练出来的招式。
.......
门外传来一阵嘈杂声，锣鼓声越来越近。
像是迎亲的队伍停在了他家门口。
张天停下了舞动的身体，将凿子别在腰间，向外走去。
这迎亲本是喜事，而这些人却敢在他这寿财店门前停下也不怕触了霉头。
拉开门，红色轿厢停在正门前。
抬轿的轿夫直挺挺的站在原地，敲锣打鼓之人亦停了下来，各个面无表情，动作有些僵硬像是田野间的稻草人一般。
张天若有所思，这些人看起来不像活人，像是被人操控的尸体。
用死人来抬轿娶亲，他还是头一回见。
就在这时。
轿厢内传来女子轻柔的声音：
“店家....可有现成的红漆棺。”
张天眉头微皱，从未听说过有人结婚需要棺椁的。
难不成是大山深处之人的传统文化？
无论是什么原因，送上门的生意岂有不要的道理。
“红漆棺....我这里多的是，不知姑娘是要送人还是自用。”
张天还是像往常一般问着棺椁的用途。
轿厢内的女人有些沉默，像是在思考什么。
思忖片刻声音中带着一丝无奈道：
“这棺椁我想送给一个人，但也许是为自己准备的。”
张盯着轿厢似乎想看穿这女人是什么人。
他与生俱来的对阴气、邪气万分敏感。
但轿中的女人似乎并非邪魔歪道，相反身上却有一种浩然正气。
单凭他的感知无法知晓其到底是何实力。
听闻轿中女人不太确定的回答，倒是让有些强迫症的张天心中刺挠。
因此他决定将棺椁的价格定高一些。
“既然姑娘无法说出这棺椁的用途，那对不起，一副棺椁五十两概不还价。”
此话一出轿厢内的女子有些沉默。
而一旁看热闹的人似乎看张天宰这样一位新娘子有些不妥于是劝道：
“天儿啊....咱们做人要厚道，最起码不能坑这样一位小新娘子不是，会触霉头的。”
村里的人也知晓他们这些年灶火上莫名多出的银两与张天有关，所以并未过多劝阻。
只是将一些顾虑说了出来。
张天微微一笑，摇了摇头并未说话，只是静静看着随着寒风飞舞的红色纱帐，静待轿中人的回复。
少顷轿中女子轻启朱唇道：
“没问题，我甚至可以将自己身上所有的东西都给你.....不过我有个要求不知店家可否答应。”
“是何要求....姑娘请说....只要钱给到位其他都不是问题。”
张天倒是不惧，除了要他的命之外，只要给钱他就敢干。
只问轿中女子轻笑道：
“哈哈....店家倒是个爽快之人，我的要求并不过分....只需店家随我一起将棺椁运到...寒风寨。”
张天脸色微变。
寒风寨乃是方圆千里都臭名昭著的贼窝。
仅凭其二当家与三当家便镇住了雾仙郡的大小势力。
若非有官府牵制，寒风寨早就接管了这一郡之地。
更别说背后还有一个神鬼莫测的大当家。
这寒风寨就好比龙潭虎穴。
为了五十两银子，还真不值得冒险。
张天摆摆手笑道：
“姑娘真会开玩笑，你让我去寒风寨送棺材，哪我岂不是也要为自己准备一副......这跟送死有什么区别。”
红色的轿帘中伸出一双玉手，拨开轿帘走出一位身着红色嫁衣的女人。
虽看不清头帘下的面容，但仅凭身体的线条以及挺拔的站姿便能看出此女气质不凡。
“不知店家可否借一步说话.....”
说罢便向寿财铺中走去。
张天微微一愣，回想起今日老刘所说的桃花运。
难不成这女人是想要以身体来引诱他前往寒风寨？
想到此处张天心中一紧，戒备心更重了些。
此时在他眼中这女人与吸人精魄的女妖精无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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