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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春番外(上):反正都性转了,怎么想都是你们的错!

    ·是新年番外哒!没错,差不多算是全员性转(想写这个很久啦)

    ·已经恢复记忆且成男体型的阿陀出没

    ·含有适量奥罗巴斯(成男形态)

    越永渡在今天早上醒来时就感觉有哪里不太对劲,他总感觉自己好像身上有什么变化。不过他因为刚睡醒,还困倦着,脑子也不太清醒所以也就没有多想,打了个哈欠伸了个懒腰就起身准备去璃月港了。

    睡过觉之后,头发总是乱糟糟的,所以越永渡醒来之后都会重新扎好头发。就在他伸手去抓背后披散着的头发时,忽然意识到刚才感受的不对劲是在哪里:为什么自己的袖子变得那么长,头发也长长了不少?

    因为越永渡身高卡在那里不高不低的,璃月的成衣店里都没有一件合身的衣裳,所以他常穿的这几件,都是专门去裁缝铺找人定制的,照理来说应该是最贴合身形不过的,而现在袖子居然比手臂还要长出那么一大截来,实在是奇怪。

    再说那头发,越永渡原本留了及腰的长发,扎起来之后发尾也就堪堪到背部;刚才越永渡顺着披散的长发往下摸的时候,却发现不知何时发尾竟然伸到了大腿处,一夜之间长这么长,也太不合理了吧。

    意识到这两点不对劲的越永渡一下子清醒了不少,他心里有一种不好的预感,于是想着赶紧跑到最近的一条小溪旁想看看现在自己的模样;没想到刚一迈开腿,就被过长的裤腿绊倒了,结结实实地摔了个狗啃泥。

    “嘶……”越永渡吸着冷气,层岩巨渊的路崎岖不平还遍布碎石子,这一摔可让他感到疼。但是同样让他感到奇怪的一点是,他在璃月港打了那么多年铁,早就皮糙肉厚的了,照理来说就这么一摔也不会有太大感觉,怎么偏偏今天就感觉身上格外的疼呢?

    来不及多想,越永渡艰难地从地上爬起来,身上伤口被牵扯到了,疼得他鼻子一酸,差点没掉下眼泪来。他一瘸一拐地咬着牙走到附近的小溪旁,借着清澈的水面终于看清了自己身上发生了什么变化。

    五官还是那个五官,看起来和以前没什么两样,但是放在一起看就是显得更女性化了一点;脸颊两边多出来一点肉,变得圆圆的,看上去平白多了几分幼态;但是要说最大的变化,莫过于原本明显突出来的喉结不见了。

    “啊?啊……?”越永渡对着水中自己的倒影发愣,他想不明白怎么自己一觉睡醒起来就变成这样了。好半天,越永渡才想起来他还有最重要的一点没有确认——如果说他的脸变得更像女孩子了,那么他的身体呢?

    于是越永渡咽了口唾沫,颤抖着将手放在自己的胸口上,软软的触感让他仿佛被雷劈了一般一下子收回自己的手,下面那个部位他没敢去看了,就算看了估计也只会让他更加难受。

    怎么回事啊?为什么一觉醒来自己就变成女孩子了呢?越永渡有些崩溃地想道,他……啊不,她穿着不合身的宽大衣服,一边哭,一边划开类虫洞,在这种时候,她需要找一个她完全信赖的人倾诉一番。

    ……

    ……

    璃月港。

    若陀正在与钟离同坐在一张圆桌上,就今早发生的事进行了一番不算特别友好的讨论。

    “我并不认为这种变化会是一件好事。”若陀表情严肃,“我们很难保证他们的性格是否也会改变,而这种改变是好是坏我们也不能确定。”

    “话是这么说,但是……”钟离放下茶碗,表情微妙地朝着若陀身后的方向扬了扬下巴,“你看看你后面谁来了。”

    “嗯?”若陀闻言,疑惑地转过身去,就看见不远处有个小姑娘穿着不合身的衣服跌跌撞撞地朝自己这里跑过来。虽然性别和不一样,脸也有点区别,但是若陀还是一眼就认出来那正是自家的小孩。

    眼见着越永渡踩到了裤腿,脚下一滑就要摔倒,若陀连忙站起来冲过去赶在越永渡倒地之前抱起了她:“小祖宗,你怎么也变成这样了?”养了这么久的小家伙突然之间变成了一个女孩子,若陀还真有点不适应,一时之间他仿佛回到了刚捡到越永渡的时候,一样的手足无措。

    “我……我也不知道,我早上起来就变成这样了……”越永渡眼里噙着泪水,委委屈屈地说着。她也不知道怎么了,反正在看到她的王的一瞬间,就很想哭,眼泪不听话地涌了出来。她觉得这样太难堪了,吸了吸被早晨的寒气冻红的鼻子,伸出手想要抹去眼泪,却被若陀小心翼翼地先一步用一块柔软的手帕擦去了。

    “好了好了,别哭了,我就在这儿呢,就算你变成了女孩子我也不会不要你的。”若陀看出了越永渡是在因为什么而伤心,收起手帕,好笑地拍了拍她的小脑袋,“你看你,衣服都拖地上拖脏了,头发也乱糟糟的,还是先收拾一下身上再说吧。”这么一看,变成女孩子之后的越永渡好像更爱哭了,但是还是挺可爱的。

    这时候,钟离才悠悠地走过来,立在若陀身边,他看了看被若陀抱在怀里的越永渡,有些诧异:“怎么性别变了,连带着年纪也变小了?”现在的越永渡,怎么看都像是一个只有十二三岁的小姑娘,不仅脸看起来幼态,就连个子也更矮了。之前的越永渡,就算再怎么看,也是个正常的青年,哪怕个子矮了一点,但是也看得出来和钟离这具人身差不多一般年纪。

    “要你管!”越永渡恶狠狠地瞪了一眼钟离,哪怕是转换了性别,面对钟离的时候她也不会怂的。

    哪知道越永渡因为刚刚哭过,眼圈都还是红的,配上她现在的小圆脸,别说威慑力了,钟离被瞪着反而更想笑了。咳,忍住,不能在孩子面前伤了她的自尊心……

    “行了,你也别逗她了,没看见她现在正伤心着吗。”其实若陀也觉得越永渡这个奶凶奶凶的小眼神很有趣,但是毕竟是自家孩子,关键时刻还是要稳住给足了面子的,“还是先带她去成衣店挑两套合适的衣裳吧,穿着不合身的衣服行动总归是不方便的。”

    钟离:“……所以你身上带钱了吗?”买衣服也需要摩拉的,况且还是这种小女孩的衣服,最难挑选了。

    若陀:“好像没有……”他对吃食和玩乐方面的需求不是很大,所以平日里也不会太关注自己身上有没有摩拉,哪会想到今天还要给越人歌买衣裳呢。

    钟离:“那怎么办?”

    两个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时之间空气中都弥漫着一种尴尬的气氛。

    “不、不用那么麻烦啦,去裁缝铺改改就行了,也不用花太多钱的……”越永渡听见若陀和钟离的对话,连忙出声道。她不想王因为她的事而为难,而且她也不是对新衣服那么执着的一个人。

    “这怎么行?”若陀听见越永渡的话,皱起了眉,“你现在是女孩子了,自然是要打扮得漂亮一些。”养女儿不比养儿子,儿子就算再怎么样反正看着身体健康就行了,但是女儿可是要富养的,这样走出去才不会被人欺负。这是归终告诉给若陀的。

    “我也这么认为。”虽然钟离没怎么养过女儿,但是留云借风真君和阿萍养过啊,看她们给自己的几个小徒弟都打扮得漂漂亮亮的,钟离每次都会感慨还得是她们,像自己这种一碰到小孩子就脑袋疼的人是真的不适合带孩子。

    “可是我觉得现在这样就挺好的啊……”越永渡实在不喜欢那些五颜六色的衣服,而女孩的衣服大多颜色鲜艳,这也是为什么她会觉得置办新衣难为情。

    “哟,钟离、若陀,原来你们在这儿啊。”突然一只手搭上了钟离的肩膀,越永渡因为头发太长有点遮住了眼睛,只能听声音判断出来是个活泼开朗的青年,“就这么一会儿工夫不见,你们怎么就带了个闺女回来?”

    然而越永渡听见这话就下意识地反驳道:“谁是闺女?我可是个男人!”话音刚落她就感觉到有什么不对劲,这人说话的语气这么熟稔,就像是认识了若陀和钟离很久一样……

    “哎哟,我说这小姑娘谁呢,原来是越永渡啊。”突然越永渡额前过长的头发被人用一只手拨开了,越永渡这才看清这个语气轻佻的青年是谁:熟悉的乾坤泰卦帽,熟悉的红色梅花瞳,熟悉的往生堂制服,不是胡桃是谁?只是这个胡桃,不知为何成了个男人,个子高得几乎与钟离和若陀二人齐平。

    胡桃见越永渡也成了个女孩儿,一时起了好奇心,无视越永渡脸上的震惊,走过去伸手捏了捏她的小圆脸。嗯,手感不错。

    “你……你干什么啊?”即便是成了个女孩子,越永渡还是没办法克服对男人的亲密接触的恐惧,胡桃这一捏,吓得她差点没哭出来。八岁那年的阴影又仿佛重新回来了,压得她喘不过气来。

    “怎么哭了?”胡桃被越永渡带着哭腔的声音吓了一跳,赶紧把手缩了回来。该不会是他手劲儿太大,把越永渡捏哭了吧?怪他怪他,今早起来时才发现自己成了个男儿身,一时不知道怎么收好力,“哎,别哭别哭,我带你去新月轩那里买一笼明月蛋如何?”现在胡桃算是见识到一个小姑娘哭起来有多么头疼了,又要哄又要注意自己的语气会不会太凶了。

    “才、才没有哭!”越永渡急忙用袖子擦去眼泪,又气又急地反驳胡桃的话,“谁要吃那东西啊!我才不去呢。”

    “好好好,不去就不去,那我带你去找香菱吧。”胡桃也是才起来没多久,早上出卧房的门时,被若陀和钟离指出了身上的变化,又跑回卧房里做了好半天的心理建设,这才有胆子出来走到街上。现在一看,越永渡也转换了性别,那就说明这种情况不会只出现在他一个人身上。

    “不要,我要去工作了。”小姑娘甩开胡桃伸过来的手,别过脸去,不再去看他。

    “小祖宗,不是我说你,你现在这样还拎得动锤子吗?”若陀听见越永渡的话,皱起了眉,小丫头细皮嫩肉的,站起来估摸着还没火炉高呢,就这样让她去打铁,能放心吗?

    “没事没事,我肯定能行的。”越永渡不想让自己的王以为现在变成了一个女孩子就不行了,她迫切地想要表现自己,所以挣扎着从若陀怀中跳了下来,“我今天还要把上次夜兰说的那把弓的胚子给打好呢,我就先走了,中午再见吧。”

    “真没事儿?”若陀看着自家孩子穿着不合身的衣服,跑两步还能被裤腿绊倒的模样,心里更担心了,“要不还是先去买两套合身的衣服吧?”

    “算啦,由着她去吧。”胡桃倒是不怎么担心,他伸手拍了拍若陀的肩膀,“反正她就是嘴硬,你再怎么劝她也不会听进去的,还不如直接去成衣店买了送给她。走,去成衣店,再怎么说今天之前我也是个姑娘啊,挑衣服还是有经验的。”

    “我还是有些担心……”若陀依旧皱眉,“奥罗巴斯还没有离开璃月港,我不确定他看到小越之后会做出什么来……”

    提到奥罗巴斯,钟离和胡桃也一下子想起来了什么。对啊,奥罗巴斯本来就对越永渡抱有非分之想,以前越永渡还是男性的时候,再怎么说还是能和奥罗巴斯抗衡一下的;但是现在越永渡成了一个看起来柔柔弱弱的小姑娘,谁知道奥罗巴斯看到她之后不会干出点什么天怒人怨的事儿出来?

    “呃……万一,我是说万一,奥罗巴斯也变成了女孩子呢?”胡桃背上冷汗都要冒出来了,他可知道奥罗巴斯疯起来可是什么都能干出来的,上次就是他让越永渡在层岩巨渊地底昏迷了十几天,期间还不知道干过啥事儿呢。

    “绝无这种可能。”钟离否决了胡桃的猜想,“他本就是已死之身,现在的躯壳不过是拟态,所以性别的转换对他来说是没有用的。”不过这也只是钟离随便扯了一个理由糊弄胡桃的,真实原因他是不会说出来的,毕竟就算说出来了胡桃也听不懂。

    “那越永渡不就危险了吗?”胡桃一听,连成衣店也不去了,拉着若陀和钟离的手就要飞奔去铁器铺,“她还是个孩子啊!”

    ……

    ……

    本来今天老章还在纳闷为什么越叔来得这么迟,这都快巳时了还没见着人影,该不会是家里出了什么事儿吧;结果还没等老章纳闷完,就瞧见一个穿着不合身的黑色衣裳的小姑娘跌跌撞撞地走过来,似乎是因为裤腿太长了绊着脚了。

    这小姑娘的黑发忒长,又是披散着,小半张脸都被遮住了,但是还是能看出来是个极好看的小姑娘;远远瞧着不太高,看起来约莫十二三岁左右,老章一边感慨这丫头咋恁俊嘞,一边在心里疑惑为什么这姑娘看起来是在朝着铁器铺这边走来……

    “抱歉啊,今天出了一点状况,来得有些晚了。”老章听见小姑娘开口,就连她的声音也是娇娇软软的,好听极了,只是老章怎么听怎么觉得怪异,寻思自己也不认识这漂亮的小姑娘啊,怎么语气听起来这么熟稔。

    一阵风吹过,吹起小姑娘额前遮住了眼睛的碎发,老章看见那双熟悉的蓝紫色眼睛,一瞬间福至心灵,脸上的表情半是震惊半是难以置信:“越、越叔?”

    “啊……是我。”越永渡被老章这样盯着还有点不太适应,她刚才都快忘了自己现在是个女孩子,老章见了必定会惊讶。

    “你……你怎么变成这般模样了?”老章和越永渡共事了少说也有十年之久了,他知道这位年轻的越叔三十多年了一直都是这副模样,但是再怎么说那看着好歹也是个年轻男子啊;结果先是去了层岩巨渊一趟回来变得俊俏了不说,怎么现在就一个晚上不见就成了个小姑娘?这难道是什么修炼走火入魔了吗?但是哪位仙人走火入魔会是连性别也转换了啊,闻所未闻。

    “呃,这件事太复杂了,我一时半会儿也和你解释不清楚。”越永渡总不能说她也不知道吧,一觉醒来就发现自己性别发生了转换什么的,也太离奇了,所以只能含糊其次,先把老章糊弄过去再说。

    “这,这不要紧吧?”老章还是有点担心,他们这儿可是铁器铺,是要锻造各种铁器的;而现在越永渡这样,别说让她拿锤子了,就算是站在那红通通的大火炉前,老章都提心吊胆地担心出什么事儿。

    “能有什么事儿,别看我现在这样,打一把武器还是绰绰有余的。”越永渡长袖里的手颇为自信地拍了拍自己的胸脯,发出布料碰撞沉闷的响声。

    而老章并不知道,越永渡的嘴,比他们平时拿的那把铁锤还要硬,所以他见越永渡都这么保证了,也就将信将疑地同意了:“那、那好吧,但是越叔你还是要注意一些。”以前叫一个年轻人“叔”,虽然听起来怪了点,但是好歹还能接受一点;现在要管一个小丫头叫“叔”,怎么听怎么觉得别扭。

    “放心吧,再怎么说我也是打了这么多年铁的。”越永渡隔着长袖拉起过长的裤腿,小心翼翼地跨进这间不算小的铁器铺里。看着面前的锤子,又看了看两边过长的衣袖,越永渡眨了眨眼,小手费劲地伸出来,把袖子挽了又挽,这才确保袖子不会突然掉下来又把手给遮住了。

    越永渡伸出左手,握住铁锤的锤柄,提了一下,怎么没提动?又再往上加了一点力气,还是没提动,最后越永渡真的是把全身的力气都用上了才勉强提起这柄锤子。

    “怎么这么重啊……”越永渡皱起小脸,没想到性别发生转换后,连力量也变小了,以前她可是单手拿锤子,轻轻松松就拎起来了;现在估计是要把两只手都用上才能提起这铁锤,更别提接下来的煅烧了。

    “要不然越叔你还是让我来吧,我力气大,你去一边坐着休息就行。”一直在后面偷偷观察越永渡的老章见状,赶紧说道。真不是他不信任越永渡能力,实在是这铁锤与越永渡现在的身躯对比而言太过巨大,生怕小姑娘一个不小心就会砸到自己身上。

    “这怎么可以!”越永渡闻言,气鼓鼓地瞪了老章一眼,不信邪地继续提起锤子就往一块杂铁上砸;谁知道这锤子还没举过头顶,越永渡细弱的胳膊就没了力气,手指松开锤柄,一下子掉下来,眼瞧着就要砸到身上了,吓得越永渡下意识地闭上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