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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六章:尊严只在剑锋之上,真理唯是天下莫敌!

    卫长青握着一柄玄黑长剑,来到叶清面前。

    他不是一个多话的人,只简单一句:“可否一战?”

    叶清抬起头,深邃眸子落到那坚定的目光上,却不作答。

    二人的眼神径直交锋在一起。

    场中,再呆板的人也知道,这两位着装华丽的俊秀青年,一定有着一段有趣的故事。

    全无所知的,急忙交头接耳,一脸小毛猴子摘不着蜜桃的急躁样。

    一知半解的,故作高深地讲解着,做周围人的焦点,实在是一件长脸儿的幸福事。

    “那身穿凤羽华服的,是此代卫家的少主,临昌郡的玄品封魔使,卫长青卫大公子。”

    “你们可知道那蔚蓝长衫着身的又是谁?”

    “快说快说,卖什么关子,难不成也是某大世家的公子?”

    “呵呵,一个前几日刚刚通过测阶的无知小儿罢了,名为叶清,庶民出身,再卑贱不过,却仗着李承志是他的引师,行事张狂。”

    “我听说卫公子为人公正,向来爱打抱不平,在临昌郡美名远扬,定是那黄毛小儿做的张狂之事惹恼了卫公子,故才有此报应,是也不是?”

    “你们看,被卫公子亲自邀战,那黄毛小儿都吓傻了,呆呆地望着卫公子竟不敢言语。”

    “别吵别吵。”知悉内情的人喝止住起哄之人,更加高深莫测地回复道:“是,也不是。”

    “这是,是因为那叶清正是由于太过猖狂,才被卫公子盯上;而这不是,则是那叶清对着卫家嫡系猖狂放肆,卫公子身为少主,不得不出面挽救家族颜面。”

    “我知道了。”有人结合前几日听来的风言风语,恍然大悟。

    “这叶清,就是那前几日在封魔司的测阶仪式上,将卫家嫡子羞辱了的狂傲小子?”

    “正是那狂徒!”

    “原来如此!”

    待众人将瓜吃个大半,惊呼声一阵接着一阵。

    对于测阶仪式上的意外,江白和吴万放任未管,卫家却是不愿颜面损失,极力将此事压了下来,因此只有极个别人有过听说。

    叶清被噪音惊扰,收回了审度的目光,起身淡淡回道:“请!”

    明月如画笔,打在两道俊秀的背影上,画意安闲似诗。

    这样祥和的场景,进入众人眼中却像一场山崩前的风静,所有人屏息凝气,议论声悄然沉寂,就连深不可测的李承志,出于对叶清的担忧,一颗平淡的心随着二人向擂台的步进,也蓦然纠结了起来。

    “卫家卫长青,四阶游魂散聚法修,所修功法为归衍青元剑诀。”

    卫长青凝重地望着叶清,拔出了手中的玄黑长剑。

    指尖摩挲过剑身,他目光一转,爱惜不已地介绍道:“此为太合剑,中品法器,愿以之,请阁下赐教。”

    自报家门是大晋比斗的最高礼仪,卫长青如此做派,意味着他不会像此前两次切磋那样点到为止,更意味着他内心深处对于叶清实力的看重。

    听及此处,李承志掌心悄悄捏了一把汗,纠结与之倍增。

    作为东道主,如今,他不可只担忧叶清的安危了。

    听了卫长青的自述,叶清方才知道其乃卫家之人,难怪从醉霄楼开始,便处处与他作对,不由戏谑道。

    “卫家公子?若为复仇的话,招无禁忌,来者不拒!”

    嘲弄完,叶清冷冷一笑,仍随意地握着金鹰剑,敷衍回道:“叶清,三阶武修,所修无名,剑名金鹰,下品灵器。”

    “三阶!”有脑筋转得快的人发出惊叹,“若这叶清真是一名新入职的编外封魔使,那他岂不是半年时间便从无到有,晋升成了三阶武修?”

    “怪不得敢放肆妄为。”

    “那又如何?武修三阶而已,难不成他能胜得过法修四阶的卫公子?”

    “这……终究是所修时日的悬殊过大,就算再怎样一步登天,做人还是要低调些好。”

    “你们看他那柄剑,又是雕鹰,又是鎏金,不但不实用,还显得自己像个土包子,倒可惜了他那张脸,别说,竟跟我有几分相像。”

    “这岂不说明布衣就是布衣,非是天赋、相貌,乃至品性出众一些,便能抹平精气神的先天差距的。”

    “哈哈哈!”

    说者有心,听者有意,无数道愚弄的眼神在李承志和宋远的身上飘来飘去。

    这优越的眼神瞟得宋远当即便要暴发,却被李承志死死地按住了胳臂,不得妄动。

    “风言风语是止不住的,唯有自定。”

    “而况,我们也拳出无名,传出去更让人笑话,这话的意思不是我们要畏惧被人笑话,而是说精神上的安定不能以暴力换取,懂了吗?”

    宋远依旧红着脸,气却忽然就消了,他听话地点了点头。

    李承志短短的几句话,听得他心如狂潮。

    原来人生也像修炼一样,是需要不断修行的。

    假如叶清在场的话,少不得要补充一句:“若能打服全部,暴力自然也是能够换来精神上的安定的。”

    “尊严只在剑锋之上,真理唯是天下莫敌!”

    程凝然默默观察着一切,渐感烦躁。

    历年以往。

    她是从来不参加这谷府夜宴的。

    这次更是恩师觉得她老大不小了,也该和同龄的优秀青年们多些接触,百般督促下,方才答应了邀请。

    若是没有叶清的出现,程凝然不知道自己还能否发觉在场大半人的恶心之处。

    她搞不懂周围一个个平时看着都不错的优秀青年们,为什么今晚的言论那般令人反胃?

    难道只因为他们今晚编排了叶清吗?

    他们竟说叶清的佩剑土……

    他们竟说叶清的佩剑土……

    他们怎么能说叶清与他有几分相像呢!

    恶心。

    程凝然是知道夜宴过后,望舒阁中会有一场自发的交易会的,毕竟修者的集会并不多见,聚在一起各换所需是一件难得的事。

    而恩师说遇到喜欢的少年就是想为他做些什么。

    她第一眼,就看出叶清需要一把好看的长剑,一把能与他的脸适配的长剑,于是便相邀至此。

    没料想,叶清竟怀着其他故事。

    此刻,因为叶清,程凝然突然对膏粱子弟们以出身为底气的行为,厌恶万分。

    多亏叶清清秀的脸,拯救了她还未培养起来的价值观。

    也多亏叶清有趣的灵魂,让她觉得庸俗万众索然无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