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登天九阶
月，是清月。
柔柔月光落成清幽万里，城廓巍然，高阁寂寂。
封魔司的肃杀，在清幽之中滋生出曲高和寡的意境。
叶清与李承志徐步走在空旷的石板路上，愈是邻近封魔司，视野便愈是开阔。
没有哪一个权贵，胆敢将府邸建筑在封魔司的周边，也没有哪一个高楼，胆敢逾越七层的封魔堂。
一时无话，李承志想起些什么。
轻声道：“叶清，你可知何为登天九阶？”
叶清摇了摇头，他所有的修行知识，都来自于李承志，这登天九阶还未讲过。
不过从字面，他也能知道大体意思。
应是武修和法修的九个修行境界。
“登天九阶，就是咱们大晋划分修炼之路的九层阶梯。”
“武修开窍通脉，然后沟通天地真气。”
“其修为九阶，严格来说只是三大阶的详尽割分，又称下三阶、中三阶、上三阶。”
“下三阶即是开窍的阶段，以小周天划分，疏通三十六窍是为一阶。”
“以此类推，七十二窍为二阶，把一百零八窍全部疏通，便是三阶武修。”
“中三阶则是通脉的阶段，十二正经、奇经八脉。”
“贯穿六条正经，是为四阶，十二正经全开，晋升五阶。”
“再开奇经八脉，五脏六腑的后天污秽全然驱除，即为六阶得道武修。”
“至此阶段，武修的寿命方开始延长，可达二三百年，威震一州之地。”
“那沈默之父沈从云，定阳郡沈家家主，就是一位赫赫有名的六阶武修。”
“六阶之上，又称圣人三境。”
“达到圣人之境，修为高低的影响，已经微乎其微。”
“此三境界着重考验以神悟道，需通过领悟武道道则，增进己身武道的衍化层次，俗称精进道衍，方可再攀高峰。”
“每一位武圣，皆能以所悟道则驭使天地真气，施展出远超自身功力千百倍的强悍威势，万军莫敌。”
“拿剑修来说，剑芒、剑势、剑气等，都是一类圣人境之下的武道道则的具现，要想学会，学得精深，靠的更多是悟性，而非苦修。”
“大晋法武体系由太祖奠基，经过千年的衍化，已不再拘泥于法武二道，因此这剑芒、剑势、剑气，法修修者亦能施展。”
李承志讲述至此，顿了顿，看一眼叶清，眼神依然清醒，又侃侃而谈道。
“而法修的登天九阶，先炼气聚魂，后结丹凝婴，同样分为上中下三大阶。”
“下三阶称作炼气三阶，蕴气行气、气游百骸、炼气知精。”
“中三阶则名聚魂三阶，游魂散聚、炼魂知神、聚魂化炁。”
“通过汲取天地灵气，六类躯魄变化，每达成一步，便是提升了一阶的修为，六阶的法修同武修一般，也可拥有二三百年的命数，威震一州。”
“法修的上三阶，亦称为圣人三境。”
“然这法道的圣境，相较武道就极为不易修炼了，需通过以身悟道，汲天地之灵气为己用，方可筑造灵躯，挥斥方遒。”
“依据三境的表象，分别名为七阶结丹，八阶碎丹，九阶凝婴。”
“那凝婴境的法中至圣，命数可达达千载，填江倒海，搬山移岳，如若探囊取物。”
讲解至此，李承志忽然昂首观月，似为凝婴修者的无所不能撼然神往。
叶清适时插言。
“咱们大晋，千年来有结丹之上的法修？”
空气一时静默了下来。
李承志停滞长久，才幽幽吐出一口浊气。
权当什么也没有发生过。
他侧过身子，打量着叶清日益精壮的身躯。
幽然问道：“你可知法武二道，各自长处在何？”
叶清思忖着。
不等他给出答复。
李承志又接着谈道：“太祖曾云。”
“武者，以神悟道、以身御气。悟大道、结圣心，可成武道圣人。”
“修者，以身悟道，以神御灵。汲万灵、筑灵躯，可成法道圣人”
“武道以人魄衍化天地万象，如大江东流，愈奔愈勇。”
“法道以人躯纳聚寰宇万灵，如海纳百川，岁岁滔滔。”
“若把二者比作同途，这武道像是识途老马，所长在于后程，法道则像骐骥烈马，伊始便气势汹汹。”
看到叶清频频点首，仿佛听得很懂的样子，李承志展露笑意，夸其悟性极佳。
殊不知，叶清将李承志所讲换做自己独到的比喻，一瞧就全懂了，还用什么悟性。
洋洋洒洒半晌，实则只用十个字便能解释。
武者是AD，修者是法坦。
如九教，汝亦明。
……
入了司门，离住所尚有些距离。
叶清主动寻找话题。
“李师，一个月后的测阶仪式，可有什么要注意的？”
挑了挑眉，李承志回说：“测阶仪式不过比拼武斗，以你现在的实力，只需注意下手的分寸便可。”
“只有比斗？”叶清抿了抿嘴，颇为不解道：“那为什么叫做测阶仪式，不测修为的吗？”
他所修的武道，与大晋九阶像是远方表亲，看似相近，其实疏远，对于测阶仪式时是否要衡测阶数，有深深的忧虑。
边迈着步子，边拍拍叶清瘦削的肩膀，李承志低声回道：“测阶二字，只是个久远的称呼而已。”
“立朝初期，我大晋仙门衰颓，所有有志之士，皆以入封魔司为荣。”
“是故，封魔司招揽新人的仪式称为测阶，寓意入阶之后，才拥有被挑选的资格。”
“千年以来，国泰民安，各大圣地仙宗层出不穷，少年英杰们投身立命的选择，也渐渐多了起来。”
“封魔司不复鼎盛荣光，为求突破，便不再苛求新封的封魔使必须入阶了，测阶仪式只剩下比斗，却因测阶之名流传甚久，也便未做更改。”
“那这五年来，我沁州州司特立独行，拒收带艺投身的编外又是为何呢？”
叶清眯了眯眼，一颗心嘣嘣直跳，不知道此话问出会不会扰动李承志的心境。
传言，这规矩的更改正与其有莫大的关联。
李承志淡然一笑。
“你听的那些，离真相相去不远，就无需我再多费口舌了。”
柔柔月光落成清幽万里，城廓巍然，高阁寂寂。
封魔司的肃杀，在清幽之中滋生出曲高和寡的意境。
叶清与李承志徐步走在空旷的石板路上，愈是邻近封魔司，视野便愈是开阔。
没有哪一个权贵，胆敢将府邸建筑在封魔司的周边，也没有哪一个高楼，胆敢逾越七层的封魔堂。
一时无话，李承志想起些什么。
轻声道：“叶清，你可知何为登天九阶？”
叶清摇了摇头，他所有的修行知识，都来自于李承志，这登天九阶还未讲过。
不过从字面，他也能知道大体意思。
应是武修和法修的九个修行境界。
“登天九阶，就是咱们大晋划分修炼之路的九层阶梯。”
“武修开窍通脉，然后沟通天地真气。”
“其修为九阶，严格来说只是三大阶的详尽割分，又称下三阶、中三阶、上三阶。”
“下三阶即是开窍的阶段，以小周天划分，疏通三十六窍是为一阶。”
“以此类推，七十二窍为二阶，把一百零八窍全部疏通，便是三阶武修。”
“中三阶则是通脉的阶段，十二正经、奇经八脉。”
“贯穿六条正经，是为四阶，十二正经全开，晋升五阶。”
“再开奇经八脉，五脏六腑的后天污秽全然驱除，即为六阶得道武修。”
“至此阶段，武修的寿命方开始延长，可达二三百年，威震一州之地。”
“那沈默之父沈从云，定阳郡沈家家主，就是一位赫赫有名的六阶武修。”
“六阶之上，又称圣人三境。”
“达到圣人之境，修为高低的影响，已经微乎其微。”
“此三境界着重考验以神悟道，需通过领悟武道道则，增进己身武道的衍化层次，俗称精进道衍，方可再攀高峰。”
“每一位武圣，皆能以所悟道则驭使天地真气，施展出远超自身功力千百倍的强悍威势，万军莫敌。”
“拿剑修来说，剑芒、剑势、剑气等，都是一类圣人境之下的武道道则的具现，要想学会，学得精深，靠的更多是悟性，而非苦修。”
“大晋法武体系由太祖奠基，经过千年的衍化，已不再拘泥于法武二道，因此这剑芒、剑势、剑气，法修修者亦能施展。”
李承志讲述至此，顿了顿，看一眼叶清，眼神依然清醒，又侃侃而谈道。
“而法修的登天九阶，先炼气聚魂，后结丹凝婴，同样分为上中下三大阶。”
“下三阶称作炼气三阶，蕴气行气、气游百骸、炼气知精。”
“中三阶则名聚魂三阶，游魂散聚、炼魂知神、聚魂化炁。”
“通过汲取天地灵气，六类躯魄变化，每达成一步，便是提升了一阶的修为，六阶的法修同武修一般，也可拥有二三百年的命数，威震一州。”
“法修的上三阶，亦称为圣人三境。”
“然这法道的圣境，相较武道就极为不易修炼了，需通过以身悟道，汲天地之灵气为己用，方可筑造灵躯，挥斥方遒。”
“依据三境的表象，分别名为七阶结丹，八阶碎丹，九阶凝婴。”
“那凝婴境的法中至圣，命数可达达千载，填江倒海，搬山移岳，如若探囊取物。”
讲解至此，李承志忽然昂首观月，似为凝婴修者的无所不能撼然神往。
叶清适时插言。
“咱们大晋，千年来有结丹之上的法修？”
空气一时静默了下来。
李承志停滞长久，才幽幽吐出一口浊气。
权当什么也没有发生过。
他侧过身子，打量着叶清日益精壮的身躯。
幽然问道：“你可知法武二道，各自长处在何？”
叶清思忖着。
不等他给出答复。
李承志又接着谈道：“太祖曾云。”
“武者，以神悟道、以身御气。悟大道、结圣心，可成武道圣人。”
“修者，以身悟道，以神御灵。汲万灵、筑灵躯，可成法道圣人”
“武道以人魄衍化天地万象，如大江东流，愈奔愈勇。”
“法道以人躯纳聚寰宇万灵，如海纳百川，岁岁滔滔。”
“若把二者比作同途，这武道像是识途老马，所长在于后程，法道则像骐骥烈马，伊始便气势汹汹。”
看到叶清频频点首，仿佛听得很懂的样子，李承志展露笑意，夸其悟性极佳。
殊不知，叶清将李承志所讲换做自己独到的比喻，一瞧就全懂了，还用什么悟性。
洋洋洒洒半晌，实则只用十个字便能解释。
武者是AD，修者是法坦。
如九教，汝亦明。
……
入了司门，离住所尚有些距离。
叶清主动寻找话题。
“李师，一个月后的测阶仪式，可有什么要注意的？”
挑了挑眉，李承志回说：“测阶仪式不过比拼武斗，以你现在的实力，只需注意下手的分寸便可。”
“只有比斗？”叶清抿了抿嘴，颇为不解道：“那为什么叫做测阶仪式，不测修为的吗？”
他所修的武道，与大晋九阶像是远方表亲，看似相近，其实疏远，对于测阶仪式时是否要衡测阶数，有深深的忧虑。
边迈着步子，边拍拍叶清瘦削的肩膀，李承志低声回道：“测阶二字，只是个久远的称呼而已。”
“立朝初期，我大晋仙门衰颓，所有有志之士，皆以入封魔司为荣。”
“是故，封魔司招揽新人的仪式称为测阶，寓意入阶之后，才拥有被挑选的资格。”
“千年以来，国泰民安，各大圣地仙宗层出不穷，少年英杰们投身立命的选择，也渐渐多了起来。”
“封魔司不复鼎盛荣光，为求突破，便不再苛求新封的封魔使必须入阶了，测阶仪式只剩下比斗，却因测阶之名流传甚久，也便未做更改。”
“那这五年来，我沁州州司特立独行，拒收带艺投身的编外又是为何呢？”
叶清眯了眯眼，一颗心嘣嘣直跳，不知道此话问出会不会扰动李承志的心境。
传言，这规矩的更改正与其有莫大的关联。
李承志淡然一笑。
“你听的那些，离真相相去不远，就无需我再多费口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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