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醒醒，先生
“醒醒，先生。”
“别拉我，我还要吃。”章名帆正在做着一个梦，梦里腌金枪鱼、深海三文鱼、极品龙虾汤，黑啤慢炖牛肋骨，波士顿龙虾，帝王蟹，草莓慕斯，各种美味佳肴敞开吃，正在胡吃海塞、大快朵颐的时候被人摇醒了，睁开朦胧睡眼，抬头。
一位披着星巴克招牌围裙的女服务员站在面前，女服务员的脸真白，跟章名帆的大腿有得一比。
“先生，我们要打烊了。”
“打烊了？才几点呀，就打……”
章名帆看着眼前的服务员有点来气，难得一遇的美食梦被打搅了，而且还是之前没有小杯、只有中杯的那位。
“先生，我们24点打烊，已经快到时间了。”女服务员声音带着职业性的语气，示意他看墙上的时钟。
章名帆坐直了身子，望向时钟，显示着23：55。
怎么我睡着了?这一觉睡了好久了?
服务员看到他醒了，就走开了。
肚子咕噜噜响着，看来自己睡饿了。
这家星巴克的沙发椅有点舒服，嗯，下次还来这里睡，对，就这个位置。
伸展一下睡麻了的手臂，章名帆正要起身离开。
突然，一道弧线从窗外射进来，划过他的眼前，落在星巴克的商品橱窗上，瞬间消逝了。
章名帆擦擦眼睛，以为自己睡醒看花了，但刚才滑过的红光非常真实，看向墙壁上的时钟00：00。
以前听说，星巴克会在商品橱窗上专门放置几瓶最贵的矿泉水，以此来锚定价格，营造星巴克咖啡不贵的消费潜意识。
这家星巴克却没有高价矿泉水，章名帆看着商品橱窗，那里摆满了各种各样的杯子。
看起来都挺贵，除了贵，没什么异样呀？
突然，章名帆的眼睛一亮，其中一个杯子吸引了他的目光。
那是一个带着大嘴鸟拌棒，金色铭牌铜章的马克杯，杯身泛着墨色光泽，似乎长着一双眼睛在盯着他。
一瞬间，章名帆打了一个激灵，浑身鸡皮疙瘩起来了，一种黑金恶魔的错觉从心底滋生而出。
章名帆被怔住了。
对视了一会，他伸手过去，拿起来，掂掂好沉的感觉。
章名帆将它拿到吧台，递向服务员：“请问这个杯子多少钱？”
“杯子有标价，您看一下。”服务员并没接过杯子，他们正在忙着收拾吧台，准备下班。
章名帆翻了一下，在杯底看到了价格，1999元。
买不起，买不起。
章名帆吸了一口凉气，离开柜台，走向橱窗，将杯子放回原处。
转身正要离开。
“不要走。”
空气中突然传来一个带着沙哑的沉闷声音，声音像破鼓摔向地面带有余颤。
“谁？”章名帆定住，四周扫了一下。
转身再走。
“不要走。”
空气中再次响起了沙哑的沉闷声音，声音像破鼓摔向地面带有余颤。
章名帆惊讶地望向柜台，他以为服务员也听到了声音，并没有。
再次将目光望向商品橱柜，原先的那个马克杯突然身子一歪，滚落了下来。
章名帆弯腰，伸手将杯子捡起，正要放回原处，他猛地看到杯底的价格变了，不再是1999元，而是99.9元。
揉一揉眼睛，实在不敢相信，价格再次变成了9.9元。
如果真是9.9的话，那可以买了。
走向收银台，将杯子递给服务员：“这个杯子，我买了。”
服务员将杯子扫码，系统显示9.9元，服务员以为自己扫错了，又扫了两遍。
“稍等一下。”
女服务员担心价格错误，自己要承担损失，叫来了店长。
店长认真核实过后，终于可以买单了。
扫码成交。
9.9元！
看着章名帆转身的背影，店长和服务员陷入了深刻的自我怀疑中……或许店长自己也想不到，星巴克从来没有卖过低于10元的商品，今天奇怪了。
章名帆成为星巴克最后一名顾客，从店里走出来，手里拎着9.9元买到的一个马克杯。
出了星巴克，确实饿了，不远处找了一家深夜粥铺。
联想到之前被打搅的美食梦，那些梦里的波士顿龙虾和深海三文鱼……章名帆点了店里最贵海鲜鲍鱼粥，热腾腾的干饭人最舒服了。
章名帆心里想着买单的时候价格会变成9.9元，美滋滋。
结果买单的时候199元，顿时觉得被骗了，看着手里的马克杯，不香了。
……
一小时后，章名帆回到了租的小屋子。
章名帆将马克杯往墙上的收纳格子一搁，鞋子一蹬，横躺在地板上，闭上眼睛想少妇。
他的小屋子委实谈不上体面，甚至可以用逼仄来形容，你一定看过《阿飞正传》结尾时梁朝伟最后一幕穿衣打扮三分钟的小房间，章名帆的住处与此同款。
原本可以租个大house，逗比小王子的钱要拿去练车、开房和小姐姐谈人生理想，重点是练车比较多。
章名帆起身将日历撕掉一页，用笔写着倒计时32天。
已经1063天了，没有回下城区，没有跟养父家有过联系，章名帆这两年多就像人间蒸发了一般，也不知道养父一家人过得怎么样。
离开下城区的那一夜，他记得非常清楚，族长云樱说过不许他回下城区，可保养父一家安康。
族长云樱是有元神力的人物，他的话不能不听。
养父章大陆是一个顽固的人，开了一家生意毫无起色的图书馆，娶一个漂亮老婆许艾雯。养母许艾雯40多岁，是个丰腴美妇人，她对章名帆没有好感，一方面是她认为章名帆是个寄生虫，没有给她家做过任何贡献；另一方面是章名帆弃文从车，违背她的意愿将公务员铁饭碗的工作给辞了。
章大路有一女一子，大女儿章名乔遗传了她母亲的基因，自小眉目清秀，由着章名帆一手带大，离开养父家两年多现在应该上高二了，日渐长成亭亭玉立的小美人，十六七岁正是含苞待放的年纪，希望她以学业为重，不要早恋。
小儿子章名凯是一个嘤嘤怪，急起来会咬人，而且起床气超大超凶的破屁孩，跟章名帆一起睡的那段往事不堪回首。
因过分低矮只能低着头的小房间，章名帆拧开灯，脱去上衣露出圆滑的肩膀。
蝴蝶骨，七块腹肌，经常修车的身体不需要刻意联系就是有点东西。
他打开柜子，从抽屉里拿出药酒，对着半拉镜子，给胸口、肩膀、嘴角以及眼眶的伤口涂点。
“毫无疑问，车钥匙在中汇时代大厦。”
“那么大牛也确定正是被他们劫走了。”章名帆浓浓的眉毛抖动了一下。
“那个可恶的少妇，贵气的豪门少妇。”
无论如何，必须想办法拿回车钥匙，拿回大牛。
章名帆盯着镜子里的淤青，眼睛慢慢亮了起来，他要潜伏进入中汇大厦，想办法进入那顶层的办公室。
——他有一个大胆的想法。
……
“别拉我，我还要吃。”章名帆正在做着一个梦，梦里腌金枪鱼、深海三文鱼、极品龙虾汤，黑啤慢炖牛肋骨，波士顿龙虾，帝王蟹，草莓慕斯，各种美味佳肴敞开吃，正在胡吃海塞、大快朵颐的时候被人摇醒了，睁开朦胧睡眼，抬头。
一位披着星巴克招牌围裙的女服务员站在面前，女服务员的脸真白，跟章名帆的大腿有得一比。
“先生，我们要打烊了。”
“打烊了？才几点呀，就打……”
章名帆看着眼前的服务员有点来气，难得一遇的美食梦被打搅了，而且还是之前没有小杯、只有中杯的那位。
“先生，我们24点打烊，已经快到时间了。”女服务员声音带着职业性的语气，示意他看墙上的时钟。
章名帆坐直了身子，望向时钟，显示着23：55。
怎么我睡着了?这一觉睡了好久了?
服务员看到他醒了，就走开了。
肚子咕噜噜响着，看来自己睡饿了。
这家星巴克的沙发椅有点舒服，嗯，下次还来这里睡，对，就这个位置。
伸展一下睡麻了的手臂，章名帆正要起身离开。
突然，一道弧线从窗外射进来，划过他的眼前，落在星巴克的商品橱窗上，瞬间消逝了。
章名帆擦擦眼睛，以为自己睡醒看花了，但刚才滑过的红光非常真实，看向墙壁上的时钟00：00。
以前听说，星巴克会在商品橱窗上专门放置几瓶最贵的矿泉水，以此来锚定价格，营造星巴克咖啡不贵的消费潜意识。
这家星巴克却没有高价矿泉水，章名帆看着商品橱窗，那里摆满了各种各样的杯子。
看起来都挺贵，除了贵，没什么异样呀？
突然，章名帆的眼睛一亮，其中一个杯子吸引了他的目光。
那是一个带着大嘴鸟拌棒，金色铭牌铜章的马克杯，杯身泛着墨色光泽，似乎长着一双眼睛在盯着他。
一瞬间，章名帆打了一个激灵，浑身鸡皮疙瘩起来了，一种黑金恶魔的错觉从心底滋生而出。
章名帆被怔住了。
对视了一会，他伸手过去，拿起来，掂掂好沉的感觉。
章名帆将它拿到吧台，递向服务员：“请问这个杯子多少钱？”
“杯子有标价，您看一下。”服务员并没接过杯子，他们正在忙着收拾吧台，准备下班。
章名帆翻了一下，在杯底看到了价格，1999元。
买不起，买不起。
章名帆吸了一口凉气，离开柜台，走向橱窗，将杯子放回原处。
转身正要离开。
“不要走。”
空气中突然传来一个带着沙哑的沉闷声音，声音像破鼓摔向地面带有余颤。
“谁？”章名帆定住，四周扫了一下。
转身再走。
“不要走。”
空气中再次响起了沙哑的沉闷声音，声音像破鼓摔向地面带有余颤。
章名帆惊讶地望向柜台，他以为服务员也听到了声音，并没有。
再次将目光望向商品橱柜，原先的那个马克杯突然身子一歪，滚落了下来。
章名帆弯腰，伸手将杯子捡起，正要放回原处，他猛地看到杯底的价格变了，不再是1999元，而是99.9元。
揉一揉眼睛，实在不敢相信，价格再次变成了9.9元。
如果真是9.9的话，那可以买了。
走向收银台，将杯子递给服务员：“这个杯子，我买了。”
服务员将杯子扫码，系统显示9.9元，服务员以为自己扫错了，又扫了两遍。
“稍等一下。”
女服务员担心价格错误，自己要承担损失，叫来了店长。
店长认真核实过后，终于可以买单了。
扫码成交。
9.9元！
看着章名帆转身的背影，店长和服务员陷入了深刻的自我怀疑中……或许店长自己也想不到，星巴克从来没有卖过低于10元的商品，今天奇怪了。
章名帆成为星巴克最后一名顾客，从店里走出来，手里拎着9.9元买到的一个马克杯。
出了星巴克，确实饿了，不远处找了一家深夜粥铺。
联想到之前被打搅的美食梦，那些梦里的波士顿龙虾和深海三文鱼……章名帆点了店里最贵海鲜鲍鱼粥，热腾腾的干饭人最舒服了。
章名帆心里想着买单的时候价格会变成9.9元，美滋滋。
结果买单的时候199元，顿时觉得被骗了，看着手里的马克杯，不香了。
……
一小时后，章名帆回到了租的小屋子。
章名帆将马克杯往墙上的收纳格子一搁，鞋子一蹬，横躺在地板上，闭上眼睛想少妇。
他的小屋子委实谈不上体面，甚至可以用逼仄来形容，你一定看过《阿飞正传》结尾时梁朝伟最后一幕穿衣打扮三分钟的小房间，章名帆的住处与此同款。
原本可以租个大house，逗比小王子的钱要拿去练车、开房和小姐姐谈人生理想，重点是练车比较多。
章名帆起身将日历撕掉一页，用笔写着倒计时32天。
已经1063天了，没有回下城区，没有跟养父家有过联系，章名帆这两年多就像人间蒸发了一般，也不知道养父一家人过得怎么样。
离开下城区的那一夜，他记得非常清楚，族长云樱说过不许他回下城区，可保养父一家安康。
族长云樱是有元神力的人物，他的话不能不听。
养父章大陆是一个顽固的人，开了一家生意毫无起色的图书馆，娶一个漂亮老婆许艾雯。养母许艾雯40多岁，是个丰腴美妇人，她对章名帆没有好感，一方面是她认为章名帆是个寄生虫，没有给她家做过任何贡献；另一方面是章名帆弃文从车，违背她的意愿将公务员铁饭碗的工作给辞了。
章大路有一女一子，大女儿章名乔遗传了她母亲的基因，自小眉目清秀，由着章名帆一手带大，离开养父家两年多现在应该上高二了，日渐长成亭亭玉立的小美人，十六七岁正是含苞待放的年纪，希望她以学业为重，不要早恋。
小儿子章名凯是一个嘤嘤怪，急起来会咬人，而且起床气超大超凶的破屁孩，跟章名帆一起睡的那段往事不堪回首。
因过分低矮只能低着头的小房间，章名帆拧开灯，脱去上衣露出圆滑的肩膀。
蝴蝶骨，七块腹肌，经常修车的身体不需要刻意联系就是有点东西。
他打开柜子，从抽屉里拿出药酒，对着半拉镜子，给胸口、肩膀、嘴角以及眼眶的伤口涂点。
“毫无疑问，车钥匙在中汇时代大厦。”
“那么大牛也确定正是被他们劫走了。”章名帆浓浓的眉毛抖动了一下。
“那个可恶的少妇，贵气的豪门少妇。”
无论如何，必须想办法拿回车钥匙，拿回大牛。
章名帆盯着镜子里的淤青，眼睛慢慢亮了起来，他要潜伏进入中汇大厦，想办法进入那顶层的办公室。
——他有一个大胆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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