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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家之后

    中午放学后我就回到了我的家,我对林南二人说了我的想法,林明和南全都很支持我。不过我心里还是有个疑问。

    我就问他俩:“那我走了你们有什么打算啊?”南全兴奋的握着拳头:“当然是跟林哥打三天游戏了”林明却有些烦恼的揉着太阳穴:“恐怕不行啊,我最近要回南方了干活了,总不能一直待在师弟家吃干饭。”

    南全听了林明的话有些失落,他说:“那你俩都走了,就我一个人留在这里,这太无聊了吧。要不林哥我跟你去南方?”林明听见后叹了口气:“唉,我也想啊,但是我的钱只够买一张去南方的车票了。而且我去工作也不能总带着你。”南全听到后更加失落了。

    我看着南全情绪低落,就走过去拍了拍他的肩膀:“和尚,别那么伤心嘛,实在不行你就跟我回我家一趟吧,反正我一个人在车上也怪无聊的,你跟我一起咱俩正好聊聊天。”南全愣了一下,然后说:“谢谢你。”

    我拍打着他的后背:“谢什么,又不是什么大事。”

    于是就这样,一天后林明踏上了去南方的火车,他走后第二天我和南全来到了汽车站,坐上了回家的公交车。

    其实我的学校离我家的路程也就是公交车行驶两个小时的长度。但是我之前放一天假一直没有回去过。这一次“放了三天假”我终于有足够的时间回家陪一陪父母了。

    值得一提的是南全好像是第一次坐公共汽车他显得有些不知所措。我带着他付过了钱找了位置坐了下来。

    这一次回家我并没有带我的那三本书,不过也没有留在学校而是把带回了我的小屋。

    我和南全坐在后排,我摆弄着手机,南全则抱着我的二手笔记本独自打着造梦西游,尽管我很不愿意他把我的笔记本电脑带回我家,但是他还是那么做了。

    在车上我们俩一个玩手机一个玩电脑,他玩的是经典电脑单机游戏——植物大战僵尸。

    就这样,我们两人一路无话,各玩各的度过了两个小时。

    两个小时后,我们到站了,不过并没有直接到我家,而是到了汽车站。

    我和南全下了车,我带着他走到人行道,然后沿着人行道走回来我家,这一走又走了一个小时。

    一个小时后,我和南全就离我家所在的村子不远了。我兴奋的望着不远处的那熟悉的房屋。

    就在这时,南全拍了拍我,我扭头看了看他,我问他:“嗯,怎么了。”南全表情凝重的看了看村子的方向,然后对我说:“你这村子……”

    “唉,杨家的小言回来了?”

    南全还没有说完,突然被人打断,我俩同时扭头看向说话之人。

    我兴奋的叫了一声:“刘叔,是你啊。”被我叫做刘叔的是一个骑着汽油三轮的中年人,他个头不高,穿了一件黑色褂子,寸头。

    刘叔呵呵的笑着:“行,你小子还认识你刘叔,唉,你不是在外面上学吗,咋回来了?”

    我回答:“这不是放假了回家看看吗,我都多长时间没有回来了。”

    刘叔说:“正好,你坐我的车吧,我正要回村子呢。”我客气道:“不用不用,我这还带着朋友呢,走回家就行了。”

    刘叔这才注意到我身旁的和尚,他爽朗的笑着:“你这孩子,不就是多一个人嘛,我这车又不是不能拉,你们两个都上来吧。”

    我高兴的回答:“得嘞,走,和尚,上车。”然后一马当先翻身跳上了车。

    南全轻点了一下头,然后单手礼佛对着刘叔鞠了一躬说了句:“谢谢了大叔。”然后才跟着我的步伐上车。

    刘叔呵呵的笑:“谢啥谢,就是捎你们一程。”然后他又转头对着我说道:“小言你看看人家多有礼貌,你倒好,连句感谢的话都没有。”我嬉皮笑脸的回复:“嘿嘿,我啥性格您不知道吗,我要真说谢谢了您估计还得把我拉去医院呢。”

    刘叔又被我逗乐了,我们就这样笑着向村子进发而去。

    我很庆幸,村子还是原来那个村子,人还是原来的人。我的笑容还是原来那么熟悉。

    到了村口,我和南全俩人下了车,刘叔则开着三轮车朝他家方向驶去。

    我家就在离村口不远的第二个巷子里,我兴奋的朝家走去。南全跟着我旁边,路上我忽然想起来南全之前没有跟我说完的事情,我就问他:“唉,和尚,你刚才想说啥?”

    南全没有立刻回答我,而是四处望了望,然后回道:“正好我刚要说你就问了,我刚才想跟你说的是——你家这村子有点邪性,好像晦气很重啊!”

    晦气?咋来的?有啥说道没?我咋没有看见这玩意呢呢?我脑中瞬间蹦出了灵魂三连问。

    我连忙把我的疑问说给了南全,南全揉了揉太阳穴然后好像有些头疼的说:“怎么跟你解释呢,让我想想。”他想了想,然后对我说:“简单点跟你解释吧,晦气就是丧事会产生的一种气,虽然其他的一些事情也会产生晦气,但是丧事是晦气的主要来源。要说村子有晦气这是很正常的,因为生老病死乃是常事,但是你这村子的晦气浓度就浓的有点不要脸了”

    我连忙问:“那这玩意对村里的村民有什么影响吗?”南全回答:“如果是正常的晦气平摊到每一家没有什么太大的影响。但是现在以你村子里现在晦气的浓度,村民或多或少都会被晦气影响,轻则让人变得身体虚弱,重则直接让人大病一场都未必不可能。尤其是对老人和小孩影响会更深。”

    啥?这么严重!

    靠,要知道我的父母还在村子里住着呢,如果他们被影响了,那我……

    我连忙问南全:“有什么方法破解这玩意吗?”南全说:“如果是平常的晦气随着丧事的结束就会散去。但是如果是你村子这种程度晦气的话就需要先找到办事的那一家然后对症下药了。”

    我听完就问他:“那就咱俩这本事,如果找到那一家能把这事搞定不?”南全听完就笑了:“兄弟,你别说咱俩了,一个普通人如果能找到那一家把一张最普通的符咒贴到棺材里哪位身上都能破解了这些晦气。”我不解的问:“为啥?”

    南全做出了解释:“其实说白了,晦气就是鬼产生时所带的附属品,晦气属于阴气的一个分支比阴气小的多,而通常晦气都是由鬼魂离体时所带的阴气所感染到尸体上形成的。所以我们把符咒贴到尸体上就把尸体上的气给打散了。晦气自然也就散了。”

    我听完松了一口气,但是突然意识到一个问题:“不对,如果晦气属于比较小的阴气,那按你看到的晦气,那那个鬼得多凶啊。”南全听到我的顾虑就继续给我解释:“这个你可以放心,阴气始终是阴气,就算再重它也只能是阴气,只要鬼魂没有含有煞气,那他就还是普通的游魂,就算再牛逼也比不上我们上一次在你学校里遇见的那几个冒红光的大哥。”

    哦,原来是这样啊,我终于放下心来,这一放心我就蒙了。因为直到现在我才看清我和南全所在的位置,这个位置离我家好像有点远。

    我家实在北街,我和南全现在都快走到南街了!靠!我连忙拉着南全调转方向朝着我家跑去。边跑,心里还不住的暗骂着自己走路不长眼。

    来到了我家门口,只见朱红色的大铁门被一把锁头锁着。南全目瞪口呆:“我曹,不是吧,没人?”

    我微微一笑:“麻烦让一下先生。”南全回头用看煞比的眼神看着我:“杨哥,咱这都农村土老帽,你就别整那西洋词了行不?”我骂了一句:“滚!”然后从兜里掏出了钥匙打开了锁。然后领着南全进了我家。

    我家是典型的农村小院,说小院应该有点不恰当,因为原先的院子上面已经罩了一层厚厚的水泥,这使得本来显得空旷的院子一下子变得狭小了起来,以前的院子现在被水泥墙分割成了大小不一的“房间”在此的基础上还有二层。总得来说房子的平方变大了。但是范围却变小了。

    我领着南全进了我的卧室,他感叹着:“你家搞得不赖啊,你这卧室也挺大。”我苦笑着:“房子大有什么用,我又不经常回来。”这句是事实,想想从我初三这栋房子翻新后我确实没有在这栋房子里住几天。

    南全还在不住的感叹,我则一个飞扑扑到了我的床上,然后一指我卧室里空无一物的办公桌:“我躺床,你随意。”南全把我的笔记本电脑放到了桌子上然后拉开椅子玩起了童年神作之造梦西游3

    我在床上玩着手机,刷着那些没有营养的视频,正当我刷着那些视频昏昏欲睡的时候,正在玩游戏的南全冷不丁问了我一句:“额,话说你父母不是在家吗?怎么这都半天了都没有动静。”

    我回答:“可能他们今天去上班了吧!”南全有些好奇的问:“他们是干什么的啊?”

    “钢筋工。”我回答,“钢筋工?”南全十分不解的重复了一遍这三个字。我说:“具体是干什么的我也不知道,只知道是在工地上打工的,挺辛苦。”

    南全打趣我道:“你也知道你父母辛苦,那你为什么还不好好学习呢?”我笑了:“我也想啊,可是努力的想法总抵不过诚实的身体。”我苦笑着:“走一步看一步吧能考上大学就上考不上就去学一门手艺,大不了我以后也下工地,反正就是不能啃老。”

    南全沉默了,我也沉默了,气氛陷入了尴尬,沉默了一会儿,我想缓解一下尴尬的气氛就没话找话的问南全:“唉,和尚,你来帮我想想我的这一门法术是怎么回事?”然后我就把我使用踏风步的情况说给了南全听。

    南全听完后对我说:“你这个情况怎么跟你说呢,让我想想。”南全想了想,对我做出了解释。

    原来,这个使用法术他是有代价的,当然这是废话,因为使用任何东西都是有代价的,而我使用的踏风步也是法术的一种,而使用法术最起码的代价就是消耗人体内的气或者叫做炁。而我使用完踏风步就会腿疼的原因其实就是我把体内的气给浪完了还强行使用法术造成的反噬。

    按照南全对我体内气的感应,我应该只能使用半分钟的踏风步,再继续浪就要腿疼了。当然了,我的身体会自动聚集和吸收并转化自然之气,从而补充我所使用的气,这个过程称之为聚气和纳气,但是身体自动聚气和纳气这个速度嘛~

    我问:“那有没有办法提升我体内的气,或者加快我聚气的速度的方法。”

    南全回答:“当然有。”

    随后南全对我介绍了几种方法。

    第一种就是主动聚气,这个过程比较繁琐,首先就是静心凝神,盘腿打坐,感受周围天地之气的流动,然后进行吐纳吸收天地之气,此吐纳和深呼吸并不相同,纳需要将天地之气的精华纳于己身,吐必须将剩余的浊气全部吐出。而且这种方法不仅可以用来纳气,还是一种修行的方法。也就是传说中的修炼。总结一下就是高端大气上档次,低调奢华有内涵。

    第二种就比较暴力了,那便是强行让自己的身体大规模吸收天地之气,这个过程极其痛苦,但是却很高效比第一种快了很多,但是缺点也很明显,因为吸收的天地之气过于杂乱,很容易导致自己体内的气失衡爆体而亡然后直接去地府报到,而且强行吸收天地之气的痛苦不是一般人可以承受的,这种聚气之法通常是一些修行妖法的邪修所用。

    第三种则是依靠法器符箓进行聚气,比如我的《牛逼符咒大全》里记载的聚灵纳气咒,这张符咒的功效就是将天地之气纳于符中,以便在修道者在气不足时及时补充气。可能有人会问不就是一张相当于容器的符咒吗?怎么配出现在《牛逼符咒大全》里,这个问题直到我后来自己画这张符的时候才明白,因为将气引导到符咒的这个过程十分的麻烦且这张符的画法那叫一个复杂啊,不算上我往里聚气的时间,光画这张符我就用了半个小时。

    第四种方法类似于第一种,不过还有些不同,第四种方法总体上是第一种和第二种的结合,还是静心打坐,但是以第二种的暴力吸收代替吐纳,这个方法集合了两种方法的优点,又快又简单,但是还是第二种方法的问题,一不小心就“轰隆”了,只不过几率比直接用第二种小一些。

    我听的一愣一愣的,原来修道还有这么多讲究,我以为就是简单的盘腿打坐,念咒画符呢。

    南全给我介绍了半天,然后对我说:“好了,学习完理论知识就该实践了,杨哥,你现在试着闭眼打坐感受周围天地之气的流动。”

    我听完连忙学着电视剧里那些牛逼哄哄的神仙的打坐方法盘腿坐下,紧闭双目然后掐着手指放在大腿上。

    南全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如果感觉到有轻微的气流在身边环绕就说明成了,感受到气后就开始吐纳。”

    我不敢怠慢,静下心仔细感受南全所描述的那种状态,可是我感受了半天也没有任何变化,我有些急了,我靠,我是不是被南全忽悠了?

    我睁开了眼睛,刚一睁开眼睛,我就看见南全满脸期盼的看着我,他见我睁眼就问:“咋样了,感受到了吗?”我蹦起来大声吼道:“感受到个屁,你小子是不是忽悠我呢?”

    南全一愣:“不能啊,这是无念师傅教我的方法,他说是佛道通用的,我平常这样也能聚气,你怎么就不行呢?”他思索了一下:“唯一的一种可能就是你心中含有杂念。杨哥,你抛除杂念再试一次。”

    杂念,我啥时候有杂念了啊?,我刚才就想着去感受天地之气难道这也算杂念啊?靠。

    我十分不爽的又盘起了腿,强行让自己冷静下来,去感觉天地之气。但是心里却一直有一股莫名的感觉好像在故意捣乱似的让我心神不宁,我十分恼火,却对这股感觉毫无办法。就在我要忍不住要站起来给自己胸口两拳的时候突然听见南全的声音:“杨哥,念净心神咒!”

    净心神咒?我闻听南全之言后突然想起了这一段道家常用的咒语。

    我立刻压制住了想要站起来的冲动,然后开口念诵起净心神咒:“太上台星,应变无停;驱邪缚魅,保命护身;智慧明净,心神安宁;三魂永久,魄无丧倾”

    在第一句“太上台星”出口后,我顿感那股躁动不安的感觉慢慢消失了。

    在我念完整遍的净心神咒后那股感觉就彻底消失了,我的心也在那一刻变得平静如水,没有一丝杂念。

    在这个状态持续了大概两分钟,我感觉有一股轻微的气流在我身边环绕,我心中一动,然后张嘴开始吸气。神奇的事情发生了,我吸的这一口气并不比我寻常呼吸时的气,这股气给我的感觉很亲切,也很温和。我甚至可以感觉到这股气流过我的全身使我的身体变得舒爽无比。

    感觉这股气流遍全身后又回到了我的口腔,我一口将其吐出。感觉无比舒爽。

    再次睁眼,我看见南全居然在擦汗,我说:“和尚,你小子擦什么汗啊。虽然天热但是我也给你开空调了。”

    南全有些心有余悸的说:“不……不是热出的汗?”

    “啊,那是咋出的?”

    “靠,你还好意思说,刚才我看见你周围开始慢慢聚集晦气,你那个时候要是被晦气侵入了心神那你估计就得去阴间考编制了,还好我反应及时让你念净心神咒。”

    我听完也惊出了一身冷汗,靠,这么危险啊,看来下一次修炼的时候一定要边念净心神咒边修炼了。

    正当我还心有余悸的时候,忽听得院里有人大喊:“有人吗?有人在家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