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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莲台卷》第七节 般若心经

    小坛脚踏楼梯步步高,在招财进宝的陪同下,考试已经连中三元,准备参加今年的秋试。梦仙在旁边说:“小坛,若能连接高我,保持临在,不会迷路。发现比你优秀的人,说明你在走上坡路;发现比你差劲的人,说明你在走下坡路。”

    小坛做了一个梦,说:“梦不是由自己设计的,但是它无处不在。昨夜我梦中飞来一只七彩凤凰,落在院子里的梧桐树上,不知是何征兆?”梦仙大喜过望,说:“当今的梦岚女王就是一只真凤凰,做这个梦说明你有官运,会金榜题名。”阿爸金哥骂道:“小兔崽子,把人比作鸟还想考试?小心被抓去见官。”小坛摆手说:“你骂吧,昏庸的人开悟困难!骂我一句,罚你一枚铜钱!”金哥丢过去两枚铜钱,说:“钱到你的手上顶多是买几包零食!”小坛又说:“见不得别人好,别人未必不好,但你一定不好,因为你心情不好;希望别人好,别人未必好,但你一定好,因为你心存美好。”

    但是小坛忽然生病,卧床不起。梦仙提议说:“小坛,你前世犯下妄动笔墨之罪,故而疾病缠身。还是让我代考吧?受到惩罚正是对我的磨练,而你不是最怕写八股文章吗?”小坛疑惑说:“考场严格,你如何代替我?”梦仙出主意说:“我可以附体于你,而你的灵魂就暂时转进善堂里观音菩萨的净瓶里去?”小坛沮丧地说:“这样不是显得我很没用?”梦仙说:“上苍不会创造无用之人,你要相信自己是为梦而生的!每个人都是不同的,或有天性,或有兽性,或有神性,或有灵性,或有无等等性。人修行就是为了活出真我,走向高级命运,也就是佛家说的正果品位。”小坛心里认同,说:“可是有的人终其一生的业绩,也没有修成正果,而是堕落,因为许多人所生活的环境是恶浊的,谁能洁身自好,不染纤尘呢?志向稍有动摇,做下业障,就是深渊地狱啊!从而人身的信息场,就与天道神灵不相感应了。”梦仙微笑不语,默认点头。小坛也听从梦仙的话,约定神识转入画上观音菩萨手里的净瓶。

    招财进宝走进屋,调皮地说:“梦仙一出马,状元取回家。”梦仙不以为然,说:“我不想做状元,只想成仙。而你们不同,要建功立业。”小坛难过地说:“可是考试作弊是很丢人的,弄不好会被处分!”招财进宝说:“可是三年考一次,你现在又卧病在床,错过了这次机会很可惜。”梦仙委婉地说:“你如果真的是来救济天下众生,就不必拘泥于规定,做出来成绩就是真状元,做不出成绩就是假状元。小坛,你明白吗?”小坛很含糊地点头,然后用热毛巾盖住额头沉睡过去。

    大考在即,考场正式开卷。主考官坐在上面,纹丝不动,每个考生都处于监视与隔离状态,考场内没有一点响声,十分清净,每个考生都聚精会神,全力以赴。考题是“论君权天授”,梦仙出奇招,帮助答题,提出“四御定天纲,人君主法纪。”的主题思想,进行充分论证。

    金銮殿上,梦岚女王头戴平天冠,大声说:“在文坛不断缩小的现在,文昌塔和孔庙颜面无存,紫薇星垣可以治理天下的不是武力,而是教化,为之正统以传国学之脉。世人以利益得失对待圣人之学是错误的,经济不能摆布政治社会。”

    小坛终于金榜题名,排在前三甲之中,整个京城都为之轰动。旧时的燕子早已飞出了王谢的堂前,迎着六朝的三千粉黛,满楼招展的袖口盈香,进香河畔,一路锣鼓喧天,凤冠霞帔,端坐着花轿,远处水榭舞台正有好戏上演,生旦净丑,粉墨登场。而小坛身着大红袍,跨在紫驹马上,风光十足地迈出了贡院,两边是拥挤的人群,艳阳正高照着伞底少女的偷看。

    梦岚女王册封小坛为“浔阳县令”,往后酌情升迁。小坛还魂以后,坐上八抬官轿,带着招财进宝,欢天喜地去赴任。并且在与柳枝初遇的地方——浔阳渡口,写下了追忆柳枝的诗:

    柳枝碧如此,双飞燕子迟。见郎折花来,羞颜嗅青梅。

    竹马绕床畔,低唤不一回。同是长干人,侬家住横塘。

    两小拜天地,祠下作洞房。双木为良证,磐石无转移。

    十五君远行,目送九江侧。侬发初菡萏,日日盼船回。

    九月秋风高,雁字回南面。泪染墙头草,蝴蝶满城黄。

    疏雨滴梧桐,捣素望栖鸦。忆郎倚门前,直待红花落。

    是谁?远离了红尘的喧闹,绣口微启,横笛眉弯如柳媚,风吹拂淡红的衣袂人未回。柳枝,多少往日事,多少相思泪,到底醉了谁?我从弦歌上望你,你可知道我的雅意?我从史册上读你,你可知道我的心思?上穷碧落,我在不断追寻你的踪迹。

    千里姻缘一线牵,人生何处不相逢?桥头上柳色青青,挂满晶莹的甘露,两人窃窃私语。柳枝两眼凝眸,说:“小坛哥哥,我听宽让方丈说你在找我?”小坛低头说:“柳枝妹妹,我确实在寻找你。失约之事,实在很愧疚,下不为例了!”柳枝不以为然,说:“时间过去这么久,我并没有在意这件事呀。”小坛耿耿于怀,说:“可是我太在乎了,连觉都睡不着。”

    柳枝开口一笑,然后告诉我说:“小坛哥哥,你有所不知?明台国师乃上方大佛住世,是不食人间烟火的。”小坛不相信,说:“那明台国师吃什么呢?”柳枝语出不凡地说:“他专门吃我家进贡的珍珠粉,还有纯净水。”小坛也想要吃,说:“那我把你送我的那串珍珠,也磨粉吃掉!”柳枝假装生气,说:“你敢?那是我送给你的礼物!”小坛露出真实想法,笑着说:“我才舍不得吃呢!告诉我,你家住在哪里?”柳枝摆手摇头,说:“别问我,我的母亲不让说,我家真的是海南岛的,现在是租房子住!”

    小坛又说:“我现在是浔阳县令,你有什么困难都可以找我帮忙?”柳枝惊喜地说:“这可不得了,你如果再高升的话就是知府了!”小坛说:“做官好是好,总比不上做善财童子!”柳枝叉腰说:“人心不足,别人还想做洞宾仙人呢?”接着又说:“有一个来自关外的恶人想要强行娶我,你能帮我收拾他吗?”小坛痛恨地说:“义不容辞!这也是我的职责所在!”柳枝怀疑说:“他来去无踪,好像不是凡人。”小坛有断案经验,问:“你有什么线索吗?”柳枝取出一样东西,说:“我从他的身上偷了一枚玉佩,上面有‘白露娜迦’四个字。”小坛拍脑门,说:“哦,我知道了,她是女的,你大可放心!我会请求知觉大师对付她!”柳枝恍然大悟,说:“原来如此。请大师多费心了!”

    柳枝一个人走着走着,来到一个空旷的地方,了无人烟,白露娜迦已经在那里等候多时。白露娜迦说:“丫头,你偷走了我的玉佩?是时候让你知道我的真面目了!”柳枝惊觉地说:“你竟然想娶我?你究竟想干什么?”白露娜迦说:“我要抓你去清灵水殿,把你关起来,然后我变化成你,去小坛的身边,让神不知鬼不觉。”随即使出一双银钩,攻击柳枝,不达目的决不罢手。柳枝说:“菩萨畏因,众生畏果。你若想有好报,就尽快收手!”

    这时候巧针手持“圆满仙方”忽然出现,说:“柳枝,这个法宝是你的,只有你才能驾驭。”柳枝使出法宝“圆满仙方”压住白露娜迦,巧针用剑进行袭击,白露娜迦急忙用“凌波微步”遁形而去。柳枝感谢说:“巧针,今天多亏你救我!谢谢!”

    香儿假传旨意,把宫廷四阵调出内宫,予以排除。梦岚女王在御书房内阅览手上旧书《太平谱》,出现体倦神疲的状况,谁也不想见,包括国师在内,其实明台国师早已骑上梅花鹿云游太虚,一去不返,只是吟了一首禅诗:

    言语道断行处灭,无住妙用慧无穷。

    起心动念在妄中,无得本来与佛同。

    香儿给梦岚女王放了一面迷魂镜在寝宫,女王成天在后宫照镜子,说镜子里有传说中的仙境,有梁山伯与祝英台化蝶飞,宫女们都抿嘴偷笑,不知缘故。女王日渐消瘦,有些魂不守舍,恍恍惚惚,长期不理朝政,只是胡言乱语,说:“天生一代一对人,怎教两处伤心?万水千山劳相思,缘字无信。轿向马家起抬,山伯魂断难奔。若容成双话蝴蝶,相对有情。”

    梦岚女王不上早朝,不理朝政,一世英名,尽皆动摇。百姓们都杞人忧天地说:“梦岚女王是治理人世的真凤凰,如今怕是要飞落梧桐树的旁枝了!”左丞相与右将军都忧虑不已,满朝议论纷纷,仿佛天要塌下来!王凯多次求见香儿,皆被拒绝,还遭杖责四十,狼狈不堪又愤恨不已。

    一个食月之夜,明台国师给阿爸金哥托了一个梦境:如烟似雾的梦中,明台站在般若红莲之上,说:“做人,不要太情绪化,不要想着表现自我,也不要急功近利,更不要自私贪婪,要虚怀若谷,充满智慧。行医,救人一时;佛法,度人万世。”阿爸金哥走近说:“你又在给我说佛法,不符合人生。‘手里无权,盐都不咸。’人以和为贵,我只相信奋斗!”明台无奈地合十,说:“知人者智,自知者明。你缺少智慧,不知收敛情绪,唯有连接高我,保持临在,才有生活之希望。”然后,转身从梦境走出来。

    明台一个人站在雷峰塔顶,眺望昆仑山的览云阁,想象出晚晴仙子的模样,喃喃自语:“我生性凉薄,见山是山,见水似水,唯独遇见你,只觉满目星河,世间温柔。”然后坐化而去,穿梭红尘万里之遥。法丈如同一团烟雾出现在雷峰塔顶上,说:“我这招叫作‘借刀杀人’,用你最得力的明台,来送你上西天!”然后用邪法囚禁了梦岚女王,将她压在庄严肃穆的雷峰塔底,认为谁都不可能找到这里。法丈一脸诡异地说:“梦岚女王,虽然我杀人不沾因果,但是你气数未尽,我是不会对你下手的,因为我不能背道而驰。”梦岚女王被迫原地打坐,苦口大笑说:“你逆天而行,还敢大言不惭!就因为你超出三界之外,不在五行之中吗?”

    闭月教主也出现在雷峰塔顶上,说:“心魔,你必须听命于我,否则你将无法藏身!”法丈畏惧地说:“教主,是你启动了我,总有一天我会战胜明台从而报答你的。”闭月教主化作巨鸟飞走了,空中划过一道红色的弧线。法丈骂了一句:“无耻的狂徒,最会做白日梦的笨蛋!”梦岚女王并非凡人,不吃不喝,在水池边继续打坐,随后的几天,梦岚女王发现了塔底墙壁上的画卷《浮世绘》,上面描绘着天堂的构造,还有预言国运的诗句和插图。梦岚女王惊奇不已,因祸得悟,明白了许多事情。

    香儿变成女王模样,总揽朝政大权,大肆打击忠良,排除异己。

    左丞相身系重任,临危不惧地上了一道奏疏:

    奉天承运,君臣佐使得以归位。治国以昌盛,才能安邦庆云,四方奏乐,八面来朝。君王乾纲独断,朝堂之上不谋全局者不足以谋一域。所谓精英理政,在于知人善任,集思广益。玩弄小文者,下笔虽有千言,胸中实无一策,已是惘然。而成就大文者,使国泰民安,天下太平,乃为栋梁之才也。九龙环首,在于群策群力,非依靠一人之智慧。处中央而兴天下,居海内以治万邦。农桑关系民生,可兴不可以废。田亩多者为农,其余仕学工商以及七十二行。国要强,在于家之强;民为亲,在于族之亲。党同伐异,则为乱政。不结私人,天下之人皆为私人;不图私利,天下之利皆为私利。国之脉在山,取之不尽;国之脉在水,用之不竭。保护山林,清洁水源。皇粮国税,适可而止。百姓仰德,必然进贡来贺,如此官吏清廉,能办实事。创新能够优化生产力,奖励农耕,更要奖励研究出成果。让国民工作,出发点不是为了端饭碗;让有识之士休息,到处都是布衣卿相。为官享禄者,不贪财物,百姓食粥,与之等同,则百姓拥戴,天下可望大治。民守产业而不媚外,不妄言欺君,则为国之大定。一口井养百口人,一户门供万户侯。新官上任三把火,先烧有钱人。考量所作所为是否有价值,看成果而定。用人之得失,当明其人生观,世界观,乃至宇宙观。政府之令,当取信于民。一言九鼎,需要三思而后行。地上有称,天上有星,各司其职,神目如电。公正,公平,不可以亏心。圣贤著书立说,兴办学堂,教化世人,善莫大焉。不学无术可耻,诽谤者罪加一等。运程,在于预见和计划。一步一个脚印,方能登上顶点。国之病,在于体制。君之忧,在于继承。百姓之苦,在于天灾。百姓盼考举出状元,如盼星辰。紫袍红袍乘花轿,青衫蓝衫可骑马。为君者唯才是用,不分显贵与寒门,则可亲贤人远小人也。民风淳朴易治,无非红白喜事。功归于城隍,过问于明镜。宗教乃众善之门,断恶修行。民有信仰,无约束而自安天命。选拔人才,考试是方式,而实践是证明。破格录用,往往是打破常规,不走寻常路。政策出台,需要深思熟虑。照文执行,应该结合实际情况。化繁为简,可以提高办事效率,节省劳力与纸笔。财力,家存在之根本,国兴盛之动源。劳而不怠,昼夜不舍。国之界,常在;国之境,无穷。有出有入建立大业,有你有我共成大家。旗帜,是风向之标。升降系于人心,荣辱关乎国运。立国之本在于和谐,万众一心,江山永固。君王成就大业,可以高枕无忧。

    右将军不愿袖手旁观,也跟着冒死上了一道奏疏:

    国防者,需要上下同心,众志成城。内无干戈四起,则可御敌于国门之外。神器者,国家赖以存在之根本,而归真命天子用之。治理一方城池,非兵无以镇之,非官无以管之,非民无以守之。人,与苍生相依相存,要相亲相爱。切不可因一己之利而夺生命之尊严。屯粮以防旱灾,养兵以备战乱。众口之粮,无须金银;久练之兵,上得战场。精神强大,在于殿堂之上。朝气充足,在于军营之中。占天时,为现在;占地利,为环境;占人和,为主宰。天时得益于地利,地利得益于人和。刑,秋天之萧杀也,让好人安全,让罪犯落网受罚。用兵之道,在于运筹帷幄之中。尽忠之路,在于决胜千里之外。人之身体力行,有其量度。智能之士为之用,则大展平台,立足于变化大千。道路在于通畅,关塞拦截于险阻。不知地理,立于大帐,等于纸上谈兵。人,面对不可抗力的因素而遭殃。只能一方有难,八方支援。未逢秋收,不可举倾国之兵而征战,否则后患无穷,动乱叠生。为将者,当抚恤老弱病残,兵不在多,在于人之调遣。不战而屈人之兵,乃为上策。圣旨即是天意。为君者,喜,和风甘露,怒,电闪寒霜。信誉著于四海,鸿图总揽八方。水能载舟亦能覆舟。创造是生存发展的根本,以此开辟宇宙空间。科技力量既能帮助人类,亦能危害人类。外敌虽强,可以御之,不必畏惧。怕只怕祸起于萧墙。册封武将,乃国之柱石,须要赏罚分明。招募士兵,养而强之,用在一时亦功在千秋。位置,不是苟安之地,不在其位不谋其政。否则,误国误民。法,为治国之纲常,不是为了让人循规蹈矩,而是让有机可趁的人严于律己,不作非法之举。素质,体现在忠孝礼义仁智信。业绩,证实在百姓安居乐业。造,运用于国计民生;化,运用于邦交民心。为政效力者,反乱为治。严于律己,才能守法。一身清白,可以立法。山有宝藏,不可以尽采用;人有学问,不可以尽知道。遍地狼烟,苍生饱受荼毒之苦。王者之师布施仁义,让天下臣服,乃大地之主。劳力伤财,容易引起民怨。休养生息,能够安定国家。号召力,在于声望值;说服力,在于信誉度。一马不行群马忧,一城之失全国殇。打江山难,做守成之主亦难。得民心者得天下,自古皆然。非武力能够征服的,正是民心。万类天空,十方三世。突飞猛进,上有雷霆之怒。不讲人道,天灭道行。

    香儿大怒,眼睛放射出幽蓝火焰,烧毁了左丞相和右将军上的两道奏疏,说:“我该去上早朝了。”金銮殿上,香儿假扮梦岚女王,安排了一些重要官职换人,大量任用闭月教徒为官,左丞相成为架空虚职,右将军被剥夺兵权。百官们人人自危,私底下议论纷纷。有的说:“看来左丞相和右将军的乌纱帽都要保不住了!”有的说:“乌纱帽保不住是小,只怕连脑袋也要搬家!”

    法丈兴风作浪,大逆不道,竟然推倒红莲寺的“甘露宝塔”,抓获了一大批法师和官员,关进天牢。法丈站在空中,居高临下说:“三体学说是世间真理,普度众生!”朝廷里杯弓蛇影,群臣不敢声张。史书记下了这一笔“甘露事变”,传之后世。

    香儿把宫廷四阵调走以后,为所欲为,破坏王法。金袍法丈辅助香儿公布“三体学说”,并扬言组建“星盘大阵”,它手持占星杖,迷惑世人,欲统摄众星宿,扶持香儿处理朝政。香儿不敢改朝换代,以免群众反叛,竟然下达一道圣旨,天牢里的闭月教徒纷纷被释放!闭月教主化身一只黑色的巨鸟,飞来人间天上,在一个月圆之夜把徒子徒孙都摄走了。

    日复一日,王凯因为所谓的滥用职权被关押在阴暗,秃废,消极的内心角落,悔恨不已!阿奴去天牢看望王凯,说:“早知今日,何必当初?”王凯叹了一口气说:“终是庄周梦了蝶,你是恩赐也是劫。你是我患得患失的爱,我是你可有可无的人。我丧失了理想和信念,找不到未来的方向,前途是迷茫的,内心是煎熬的。”

    阿奴想要劫狱相救,说:“心存美好,世界皆好。我带你远走高飞,不再做笼中之鸟!”王凯沮丧地说:“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又是何必呢?”表示不愿意逃走,以免加大罪孽。不料阿奴的形迹被隐形的法丈发现,法丈张开大口肆意地吸收牢房里的怨气,然后阴险地说:“狐妖,我从不在道上混,现在我就是被他吸引进入这牢狱的,谁叫他心里有怨气呢?你胆子不小,敢同情犯人?那就得遵守生存规则,因为生命的代价就是生命!”阿奴说:“无耻,他是被你诱惑进来的!你无善念善行,天必诛之。”法丈摇头说:“可怜的人,其实最大的监狱就是你们的大脑,走不出自己的观念,到哪里都是囚徒!”阿奴随即使出浑身法术,“水底捞月”和“雪花滚球”与法丈较量,无奈悬殊太大,才三两下就无还手之力,从而轻易地被法丈杀死,尸体化作一只九尾灵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