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神界
对于兔男郎的身份，刘衡感到好奇，虽然瑞雪表现出讳莫如深的态度，但是在刘衡的追问下，瑞雪还是详细地解释了一番。
“他们和咱们一样，也是演员，也是这个狗屁游戏的成员。但是不同的是，他们同时还是结社的成员。他们来当结算的主持人，也是受到结社的命令。”
“所谓结社，类似于现实世界中的帮会势力，就是电影中的黑手党那种。他们在神的庇护下，日子过得逍遥自然，如果你想要在这个命运游戏中过得滋润，就不要招惹他们。”
“他们家大业大，经营着许多产业，比如医院等等大多都是属于某些结社。如果你得罪了他们，在这个神国中就寸步难行。”
“更何况，你还会遭到他们的报复。比如他们会通过结社发出悬赏，被悬赏之后，剧本中就可能会出现刺杀你的支线任务。”
这群人的危险性，刘衡是理解了，但是刘衡对另一件事困惑不解：“他们的危险性我是懂了。但听你意思，如果加入结社之后就能成为这样有背景有靠山有能力的人，为什么咱们不加入结社。加入结社之后，都有神撑腰，那么不就势均力敌了？”
“没这么简单，大家都不愿意加入结社。”瑞雪听了刘衡的话直摇头，“进了结社，就要按照结社的规矩做事。你如果不遵守规矩，扫地出门都是轻微的。”
“那个可怜的侦探，他现在应该就是被迫在死亡和去结社苟活中二选一。对于大多数人来说，进了结社可能不如死了。我听说有个结社的制度里每天早晚有喝领导的马桶水，可想而知。获得一点点好处，但是成天到晚被摆布着做不愿意做的事情，唉……”
“反正别惹他们就是了，他们就是疯子。我还有事，先走了。有缘的话，咱们再见。”
刘衡挥挥手，和她告别，然后独自一人在路上闲逛。
神界和现实世界，基本上没有差别，除了风景的组成有些不同之外。
公园、步行街、写字楼，什么都有，连居民区都有，刘衡完全无法理解居民区存在的意义。说不定会有完全放弃了现实世界，活在这个世界中的人？谁知道呢。
拨开小店门口悬挂的红蓝布条，刘衡走进一间小巧的便利店。这店看上去不像是连锁店，像是个人店铺，所以刘衡选了这家。
直觉告诉刘衡，连锁店都是结社的产业，刚刚听了瑞雪的话，刘衡有点憷头，不想和他们沾边。
进了门，看见一个光着大肚皮喝大碗茶的老汉，老汉冲刘衡笑笑。刘衡也冲老汉笑笑，然后就在店中仅有的几个货架之间来回穿梭，打量店中的商品。
可乐、凉茶、奶茶、方面便、火腿肠、蜂蜜、姜茶、苹果、鸡蛋、奥特曼、妖怪手表、盗版CD……
刘衡一下子就乐了，这卖的是什么？这什么地方？这不就是现实世界吗。不过商品标牌上的内容，还是清晰地警示着刘衡这是什么地方——商品都是用积分标价的。
老汉洪亮的声音传来：“小哥，新人吧？”
“对。大爷你怎么知道的？”
“跟乡下小子进城一样，我怎么不知道？”
刘衡听了一愣，想到自己当初从镇上考到了大城市的大学，新生报到那天也是这样愣头愣脑地乱晃。
别说，还真是那个味道。
刘衡把头看向门口：“哈哈，大爷真是慧眼如炬。对了，大爷你在这里多久了，赚出来一间店？”
老汉哈哈大笑，眼角的鱼尾纹皱得好深沉：“也就四五年罢了。我一把老骨头，头脑也不灵光，做任务老是失败，只能开店来赚点积分，勉强混日子。”
“能开店，肯定也是有本钱的，大爷说自己混日子，我这个新人都不知道怎么过日子了。”
“小伙子嘴挺机灵。”
看老汉挺高兴，刘衡顺势请教：“大爷，我初来乍到，很多地方不懂。我想问问，积分这个东西，价值几何？物价大概是什么样的？我看这里一瓶可乐就要花1积分，感觉积分实在是不值钱。基础的任务奖励是100积分，感觉完全不够花啊，买几包零食就花十个积分。”
“物价吗……举个例子，100积分只能买一把最普通的手枪，连备用弹夹都未必有。”
刘衡目瞪口呆：“这任务奖励不是杯水车薪？太少了也。”
“是啊，没错啊。你想要变强，打算买枪买弹药，发现100积分只能买垃圾，于是你滞留在神界打工挣钱，结果吃饭喝水还是要钱的。哪怕是一杯水一包零食，都要用积分买，结果打工一整个月也没有攒下来几个钱，白努力了。”
老汉拍拍自己又高又亮的脑门：“像我一样，为了赚积分，回不去现实的人，可不少啊。”
这句话说出口，老汉身上有股喷薄欲出的颓废与哀伤。刘衡听了，心情也不禁沉重。
刘衡又突然有个疑问：“大爷，每次的演出持续时间不是只有一个月？一个月之后，还能继续呆在神界吗？”
“你是不是理解错了，是演出最多持续一个月，而不是神界持续一个月。”老汉耐心地解释给刘衡，“演出的时候，时间和外界是相对静止的，并且没有人可以离开神界。演出之后，外界和神界可以随意出入，但是两界的时间也开始同步。也就是说，你可以永远不回现实世界，永远生活在这里。”
“大爷你一直不回家，家里人不会着急吗？”
老汉苦笑一下：“想啊，但我也不想死啊。我走了，这店谁给我看着？店里的货可都是钱。而且店面的租金这么贵，一天稍微少赚点，我都担心自己过不下去。我回趟家，积分没有了，那就再也回不去了。”
也不知道这老汉是不是故意这么说，想要刺激刘衡消费掉他仅有的140积分。反正刘衡听了之后，觉得不买点东西是不好意思了。
就在刘衡想着买点什么的时候，老汉掏出来了一个小布包：“后生，我求你一件事情行不行？”
“请说。”
老汉平静地看着刘衡，朴实的眉眼之间有点痛心疾首的颜色，和蔼的表情下蕴含着巨大的痛苦和哀伤。
老汉哽咽了一下，强行镇定，说：“后生，你会回现实世界吧。到了现实世界，你能不能帮我把这点东西寄给出去？”
小布包里的，是老汉写给家人的信和一些小玩意儿。他准备这些东西许久了，但是一直没有送出去。他自己不敢离开神界，也不敢托付给别人。在神界他没有可以信赖的人，没有能依靠的亲友。
和刘衡短短地聊这几句，是他近一年以来唯一一次和人聊天。这短短的交流，让他心中扬起了希望，他寄希望于这个年轻人可以帮他一个小忙。
刘衡接过来：“好，我给你寄。”
刘衡挺愿意帮这个忙，举手之劳，而且也能排解一下他自己的心情。同时，刘衡心里自嘲一下，帮了这个忙，他就不会为光看不满而感到愧疚了。虽然不买是顾客的正当权利，但是还是怪不好意思的。毕竟气氛到了。
“作为报答，我也没有什么可给你的，这箱饮料，也价值10个积分，你拿两箱走吧。”
老汉指着12瓶装的饮料箱，刘衡连连推辞，不愿意为了一点小事接受酬劳。在老汉眼里，这就是两箱饮料，但是在刘衡眼里，这是一个掠夺者的人头钱。
再说了，刘衡也没有这么大的胃口，他是打算转转然后就回现实世界的，总不能一边逛街一边狂喝24瓶可乐吧，这太变态了。
两人推了半天，最后老汉突然想起来了什么，他让刘衡等等，然后走到后屋翻箱倒柜找出来一张契约。
“后生，我看你样子，是有志气的人，这你可能用得上。我这个东西，是一张当铺的当票。我当初得到了一个颇有用处的道具，但是苦于没有本钱做生意，就把它当掉了，换了100个积分。”
“按照契约，在契约约定的时限内，用150个积分就能换回来这东西。你如果有150个积分，就能换回来！”
刘衡摆摆手：“我只有140个积分，还是算了，大爷你自己留着用吧，或者卖给有缘人。”
老汉捧着契约乐：“那我借给你10个积分！没有其他有缘人了！有缘人就是你！真是巧了，过了这个月就到期了，你不去换，就再也换不回来了。等过了契约，这东西1000个积分都未必能买下来。”
刘衡面露难色，还是推辞，而老汉的下一句话让刘衡无法推辞。
老汉说：“这东西是宝贝，是在休息室用的，可以感知其他演员的技能和角色。”
这是什么神仙宝贝，要了。
“他们和咱们一样，也是演员，也是这个狗屁游戏的成员。但是不同的是，他们同时还是结社的成员。他们来当结算的主持人，也是受到结社的命令。”
“所谓结社，类似于现实世界中的帮会势力，就是电影中的黑手党那种。他们在神的庇护下，日子过得逍遥自然，如果你想要在这个命运游戏中过得滋润，就不要招惹他们。”
“他们家大业大，经营着许多产业，比如医院等等大多都是属于某些结社。如果你得罪了他们，在这个神国中就寸步难行。”
“更何况，你还会遭到他们的报复。比如他们会通过结社发出悬赏，被悬赏之后，剧本中就可能会出现刺杀你的支线任务。”
这群人的危险性，刘衡是理解了，但是刘衡对另一件事困惑不解：“他们的危险性我是懂了。但听你意思，如果加入结社之后就能成为这样有背景有靠山有能力的人，为什么咱们不加入结社。加入结社之后，都有神撑腰，那么不就势均力敌了？”
“没这么简单，大家都不愿意加入结社。”瑞雪听了刘衡的话直摇头，“进了结社，就要按照结社的规矩做事。你如果不遵守规矩，扫地出门都是轻微的。”
“那个可怜的侦探，他现在应该就是被迫在死亡和去结社苟活中二选一。对于大多数人来说，进了结社可能不如死了。我听说有个结社的制度里每天早晚有喝领导的马桶水，可想而知。获得一点点好处，但是成天到晚被摆布着做不愿意做的事情，唉……”
“反正别惹他们就是了，他们就是疯子。我还有事，先走了。有缘的话，咱们再见。”
刘衡挥挥手，和她告别，然后独自一人在路上闲逛。
神界和现实世界，基本上没有差别，除了风景的组成有些不同之外。
公园、步行街、写字楼，什么都有，连居民区都有，刘衡完全无法理解居民区存在的意义。说不定会有完全放弃了现实世界，活在这个世界中的人？谁知道呢。
拨开小店门口悬挂的红蓝布条，刘衡走进一间小巧的便利店。这店看上去不像是连锁店，像是个人店铺，所以刘衡选了这家。
直觉告诉刘衡，连锁店都是结社的产业，刚刚听了瑞雪的话，刘衡有点憷头，不想和他们沾边。
进了门，看见一个光着大肚皮喝大碗茶的老汉，老汉冲刘衡笑笑。刘衡也冲老汉笑笑，然后就在店中仅有的几个货架之间来回穿梭，打量店中的商品。
可乐、凉茶、奶茶、方面便、火腿肠、蜂蜜、姜茶、苹果、鸡蛋、奥特曼、妖怪手表、盗版CD……
刘衡一下子就乐了，这卖的是什么？这什么地方？这不就是现实世界吗。不过商品标牌上的内容，还是清晰地警示着刘衡这是什么地方——商品都是用积分标价的。
老汉洪亮的声音传来：“小哥，新人吧？”
“对。大爷你怎么知道的？”
“跟乡下小子进城一样，我怎么不知道？”
刘衡听了一愣，想到自己当初从镇上考到了大城市的大学，新生报到那天也是这样愣头愣脑地乱晃。
别说，还真是那个味道。
刘衡把头看向门口：“哈哈，大爷真是慧眼如炬。对了，大爷你在这里多久了，赚出来一间店？”
老汉哈哈大笑，眼角的鱼尾纹皱得好深沉：“也就四五年罢了。我一把老骨头，头脑也不灵光，做任务老是失败，只能开店来赚点积分，勉强混日子。”
“能开店，肯定也是有本钱的，大爷说自己混日子，我这个新人都不知道怎么过日子了。”
“小伙子嘴挺机灵。”
看老汉挺高兴，刘衡顺势请教：“大爷，我初来乍到，很多地方不懂。我想问问，积分这个东西，价值几何？物价大概是什么样的？我看这里一瓶可乐就要花1积分，感觉积分实在是不值钱。基础的任务奖励是100积分，感觉完全不够花啊，买几包零食就花十个积分。”
“物价吗……举个例子，100积分只能买一把最普通的手枪，连备用弹夹都未必有。”
刘衡目瞪口呆：“这任务奖励不是杯水车薪？太少了也。”
“是啊，没错啊。你想要变强，打算买枪买弹药，发现100积分只能买垃圾，于是你滞留在神界打工挣钱，结果吃饭喝水还是要钱的。哪怕是一杯水一包零食，都要用积分买，结果打工一整个月也没有攒下来几个钱，白努力了。”
老汉拍拍自己又高又亮的脑门：“像我一样，为了赚积分，回不去现实的人，可不少啊。”
这句话说出口，老汉身上有股喷薄欲出的颓废与哀伤。刘衡听了，心情也不禁沉重。
刘衡又突然有个疑问：“大爷，每次的演出持续时间不是只有一个月？一个月之后，还能继续呆在神界吗？”
“你是不是理解错了，是演出最多持续一个月，而不是神界持续一个月。”老汉耐心地解释给刘衡，“演出的时候，时间和外界是相对静止的，并且没有人可以离开神界。演出之后，外界和神界可以随意出入，但是两界的时间也开始同步。也就是说，你可以永远不回现实世界，永远生活在这里。”
“大爷你一直不回家，家里人不会着急吗？”
老汉苦笑一下：“想啊，但我也不想死啊。我走了，这店谁给我看着？店里的货可都是钱。而且店面的租金这么贵，一天稍微少赚点，我都担心自己过不下去。我回趟家，积分没有了，那就再也回不去了。”
也不知道这老汉是不是故意这么说，想要刺激刘衡消费掉他仅有的140积分。反正刘衡听了之后，觉得不买点东西是不好意思了。
就在刘衡想着买点什么的时候，老汉掏出来了一个小布包：“后生，我求你一件事情行不行？”
“请说。”
老汉平静地看着刘衡，朴实的眉眼之间有点痛心疾首的颜色，和蔼的表情下蕴含着巨大的痛苦和哀伤。
老汉哽咽了一下，强行镇定，说：“后生，你会回现实世界吧。到了现实世界，你能不能帮我把这点东西寄给出去？”
小布包里的，是老汉写给家人的信和一些小玩意儿。他准备这些东西许久了，但是一直没有送出去。他自己不敢离开神界，也不敢托付给别人。在神界他没有可以信赖的人，没有能依靠的亲友。
和刘衡短短地聊这几句，是他近一年以来唯一一次和人聊天。这短短的交流，让他心中扬起了希望，他寄希望于这个年轻人可以帮他一个小忙。
刘衡接过来：“好，我给你寄。”
刘衡挺愿意帮这个忙，举手之劳，而且也能排解一下他自己的心情。同时，刘衡心里自嘲一下，帮了这个忙，他就不会为光看不满而感到愧疚了。虽然不买是顾客的正当权利，但是还是怪不好意思的。毕竟气氛到了。
“作为报答，我也没有什么可给你的，这箱饮料，也价值10个积分，你拿两箱走吧。”
老汉指着12瓶装的饮料箱，刘衡连连推辞，不愿意为了一点小事接受酬劳。在老汉眼里，这就是两箱饮料，但是在刘衡眼里，这是一个掠夺者的人头钱。
再说了，刘衡也没有这么大的胃口，他是打算转转然后就回现实世界的，总不能一边逛街一边狂喝24瓶可乐吧，这太变态了。
两人推了半天，最后老汉突然想起来了什么，他让刘衡等等，然后走到后屋翻箱倒柜找出来一张契约。
“后生，我看你样子，是有志气的人，这你可能用得上。我这个东西，是一张当铺的当票。我当初得到了一个颇有用处的道具，但是苦于没有本钱做生意，就把它当掉了，换了100个积分。”
“按照契约，在契约约定的时限内，用150个积分就能换回来这东西。你如果有150个积分，就能换回来！”
刘衡摆摆手：“我只有140个积分，还是算了，大爷你自己留着用吧，或者卖给有缘人。”
老汉捧着契约乐：“那我借给你10个积分！没有其他有缘人了！有缘人就是你！真是巧了，过了这个月就到期了，你不去换，就再也换不回来了。等过了契约，这东西1000个积分都未必能买下来。”
刘衡面露难色，还是推辞，而老汉的下一句话让刘衡无法推辞。
老汉说：“这东西是宝贝，是在休息室用的，可以感知其他演员的技能和角色。”
这是什么神仙宝贝，要了。
转码声明：以上内容基于搜索引擎转码技术对网站内容进行转码阅读，自身不保存任何数据，请您支持正版